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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恨,说明还爱着…… ...

  •   佣人端上了茶,丁兆兰先开了口,
      “玉堂,你今日过来是找我有事儿?”
      白玉堂摇了摇头,问道,
      “那个不重要,我倒是想知道那只猫为什么挨了家法?”
      “猫?”丁兆兰一脸迷茫地看着白玉堂,倒是兆惠提醒了他,
      “哥,你忘了,小时候,玉堂和小昭一块儿玩儿的时候互相取得绰号。”
      丁兆兰这才一脸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笑道,
      “你看,还真是哈,这么一说,那都是八年前的事儿了。要说玉堂你啊,应该是最了解我们小昭的人了。但是,他平日里不言不语,温文尔雅,懂事又体贴,怎么突然间做事风格变得这么大胆和超脱常理了呢?太让人费解了。”
      白玉堂听他这么说,心里竟然咯噔一下,
      超脱常理?难道这猫儿竟私自将他们的事情跟家里挑明了,所以才招致这一番毒打?可又看起来不像,如果真是那样,丁家两兄弟怕是不会这么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吧?!
      他有些烦躁,硬邦邦地问,
      “他到底干什么事儿了,连家法都动用了?”
      “哎,”丁兆兰又是挠头,
      “这事儿说是家丑吧,又不完全是,但是还真让人有些难以启齿呢。”
      白玉堂掏出了烟,点了一支叼在嘴上,催促道,
      “要说就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唧唧歪歪的了?”
      正说话间,丁兆忠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客厅,看见白玉堂坐在沙发那儿抽烟,不由地一阵高兴,尽管两个哥哥也在,他还是抑制不住兴奋地说,
      “白五爷,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呢,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是全让你看了去,不过,倒是省了我爹和哥哥们的麻烦。”
      白玉堂一脸阴沉地看着他,尽管讨厌他,还是很给面子地配合了一句,
      “你们家出什么大事了?”
      丁兆忠见白玉堂问地紧,哥哥们又都没拦着,于是说地更欢畅了,
      “嘿嘿,要是说啊,过去老太太和我爹总是说我做事不靠谱,总夸展昭什么都好,又懂事吧,又会做学问吧,那可是有什么用?如今他倒是做了真正伤风败俗的事出来,也就是给了40棍子,还不疼不痒的。”
      他说地解气,白玉堂听着心里可就紧上了,想着那只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克制着自己想起来打人的冲动,往下接着听他说,
      “白五爷,你可知道怎么着,我那温文尔雅的三哥居然在法国娶了自己的妹子,还生了两个孩子出来。你说说这不是有伤风化是什么?!就算是世风日下,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这种家庭……喂喂喂,白玉堂,你干什么你?你放开我你,你脑子有毛病吧你?”
      就见眼睛都已经血红了的白玉堂早已从沙发上起来,揪住丁兆忠的脖领子,作势就要打,嘴里还逼问着,
      “你再说一遍,你再瞎说一遍试试。丁月华是他妹妹,他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娶……”
      猛然间,白玉堂响起了刚刚在楼上听到的小婴儿的哭闹声,想起了展昭莫名对他的冷淡,想起了丁月华突然的不自在,看到了丁家兄弟一脸默认的表情,他突然放开了丁兆忠,腿软的好像站都要站不住了。那支没抽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魂不守舍地就往门外走,丁家兄弟想拦住他,
      “玉堂,怎么了你?小昭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不会连你也……”
      “最好的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哈哈哈哈”白玉堂脚步不停地出了丁府的大门,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车,走上前,他竟然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
      展昭结婚了!!!!
      他娶了丁月华,还生了孩子!!!!
      那我白玉堂算什么?我白玉堂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了,命都可以不要了,他却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到底算什么?
      七年,七年的时间,就算是石头也应该被捂热了啊!
      二十天后
      霞飞路仙乐都舞厅
      “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西天还有些儿残霞,教我如何不想她?”
      沙哑的嗓音,配着妖娆的舞姿,透着一股慵懒,显出一番惹人遐想的性感!
      金碧辉煌的舞厅里,十几位大上海最有名的交际花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她们扇着香氛极浓的杭州丝缎扇子,肆意地笑着,显得格外的兴奋。确是该让人激动的夜晚,因为今天整个舞场都被仙乐都的新主人白家二少爷,陷空岛的五爷白玉堂包了下来,而将要到来的贵宾们显然都是这大上海,不,应该是当今社会最为有权有钱的少爷们。她们知道这些男人要什么,也知道她们自己要什么,所以这样的机会即使是在最繁荣的上海也是不多见的,她们要抓住这样的机会,就抓住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谁要出席?刚刚形成不久,几乎掌控着中国政治经济命脉的四大家族的少爷们,与四大家族皆有姻亲关系的富贾巨商丁家的公子们,南京方面的年轻军事将领们,各国租界地代表们,还有就是刚刚接管法租界的新‘皇帝’白玉堂。
      女人们的心都醉了!
      醉在了这些英俊多金,身处高位又温柔绅士的甜言蜜语里。
      歌声悠扬不断,持有特别请柬的绅士们都陆陆续续地到了场,侍者们热情的招呼着,托盘里全是整个上海最好的洋酒和香烟,雪茄,口袋里也是满满的小费。
      浓郁的酒香,美人身上诱人的香水味,让男士们的热血沸腾了,他们或者几人簇在一处谈论着当下的时政,或者陪着优雅迷人的女士们聊着深秋的美丽,又或者在酒吧边上独坐着,看着这疯狂的扭曲的纸醉金迷。
      但是,舞会的主人却迟迟没有现身。男士们都在相互问着,
      “玉堂呢,你们谁看见玉堂了?今天他可是大东家啊!怎么还没出现?”
      “哈哈哈,这么多美人在侧,恐怕他出现的时候,也是手软脚软了吧?!”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经验丰富的女士们也都抿嘴一乐,捶着手边的男人,嘴里嗲嗲地骂着,
      “你们这些臭男人啊,真是很坏。”
      男士们又是一乐,有人边笑边问,
      “我们不坏,你们还爱吗?”
      女人们都爱的白玉堂,那个风流倜傥的白五爷,此刻正坐在老板独享的巨大包间的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大大小小的洋酒瓶摆放了十几二十个,早已空空如也地躺在各处。他握着一个盛满威士忌的酒杯还在不断地往自己的嘴里灌,尽管胃里已经喝得麻木,连灼烧的感觉都欠奉了,但是脑子却还格外的清醒,或者更甚以往。
      猫儿,猫儿
      展昭,展昭
      那次从丁家跑出来后,他就一直这样醉着,尽管哥哥白锦堂和结拜大哥卢方都对他不满,但还是将法租界和陷空集团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他。他的头一直疼,随着对那个人的思念之情越来越烈,他的头简直是胀痛欲裂。
      猫儿,来救救我,用你那清新的嘴唇,用那紧致有力的身体,用那独有的温柔体贴,来救救我!
      “啪”
      白玉堂将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墙上,红色的液体顺着白花花的墙面流了下来,有些可怖。
      他结婚了,他有老婆孩子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忘了他,白玉堂,有志气你就忘了他,白玉堂!
      痛苦,不可抑制的苦涩!
      忘了他,彻底忘了曾经有过的情,付出的爱!
      想到这儿,白玉堂的心简直快要碎成了渣。
      “玉堂,我晚上想吃你做的牛排!”
      “玉堂,我最近做完了一组实验,结果相当好,也没辜负了我这几个不眠之夜,当然,还有你的功劳。”
      “玉堂,恭喜你啊,终于毕业找到工作了!也谢谢你一直照顾我,陪着我!我……爱你!”
      “玉……堂,你……轻点……,我……受不了了……,嗯……嗯…..啊……”
      所有这些往日的甜言蜜语,仿佛就在昨天,展昭那磁性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萦绕……
      叫我如何不想他!
      从十八岁认识他,七八年的时间,几乎没有几日不是和他一起度过的,陷空岛,茉花村,纽约,波士顿,辗转了那么多地方,处处都印下了两个人的身影。一起玩耍,一起考试,一起远渡重洋,一起读书,一起在夕阳下缠绵。
      怎么忘?!如何能忘!
      从丁家出来二十天,白玉堂整整喝了二十天的酒,却从来没有醉过,反而越来越清醒,于是他就使劲回想。他想起了在苗家集和那只猫儿初次见面时,他的侠骨柔肠,在陷空岛上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两小无猜,茉花村互通心意的相知相惜,大洋彼岸身心相交的柔情蜜意,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他可以肯定展昭对他的感情虽然不能用热烈来形容,但也绝对算是深厚延绵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让他忘记了过往的一切?还和自己的妹妹□□在了一起?大哥把他从法国带回来的时候,展昭写的纸条上不是说,让自己在上海等着他吗?全变了,怎么一下子就全变了!
      白玉堂实在是想不通,越想不通他就越容易失控,于是,就听见“咣当”一声,他把所有的空酒瓶子狠狠地从桌面上扫到了地上。
      “当当当”
      有敲门的声音,一个手下提醒他,
      “白五爷,客人们都已经到齐了,在问五爷要不要下去呢?”
      白玉堂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恼怒地打开门,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手下,
      “人都到齐了?都谁来了?”
      手下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白玉堂,结结巴巴地说,
      “除了常常来的一些商号的老板们,还有就是陈家两位少爷,孔四少爷,宋少爷,丁家三位少爷,还有展少爷,以及大爷他们几个都到了,就等您了。四爷让我提醒您,别忘了把曼丽小姐带下去。”
      听到展少爷三个字,白玉堂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忽然冷笑了一下,对着手下说道,
      “海子,去把曼丽小姐叫过来。在二楼等我!”
      “是,五爷。”
      手下走了,白玉堂重新关上门,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新烫熨好的做工极为得体的白色西服,慢慢地开始换衣服,边动作着,不知想起了什么,边小声地笑着,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他好像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楼下大厅,男士们边抽着进口昂贵的美式雪茄,边品评着手里的美酒和身边婀娜多姿的美人,只有一个人站在众人中间,独自傲然卓立,同时也被一众好友打趣。
      “小昭啊,小时候见你做事稳重成熟,到长大了,可就越来越放肆了啊!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好好办一下,让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想尽一份心的机会都没有,这可真是你的不是了啊!”
      说话的是陈家的大公子陈立夫,和丁兆兰兄弟关系很好,连带着喜欢展昭身上那独特温润的气质,因此上说话也就显得很亲热熟络。
      展昭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几口洋酒而红了,还是因为听了陈立夫的‘批评’而红了,总之,他嘴上嗫嚅了几下,终于没能反驳出来,到让人有些心疼他,果然,陈家的二公子,展昭,白玉堂在美国读书时的好友陈祖燕立刻为他打抱不平,
      “大哥,你呢,就只见小昭的稳重,却没看出来他做人的朴实无华。唉,小昭,话说你原来一直和玉堂要好,怎么连他都不知道你结婚生子的事情呢?”
      站在他身边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也点头,他是宋家的长子宋子文,因为也在哈佛读过书,算得上是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的学长,又因为丁家和孔,陈两家都有姻亲关系,与宋家自然也就亲近了起来,于是丁兆兰就在宋子文担任部长的财政部里当职。十天前,由时任国民政府委员的陈祖燕介绍,展昭被直接调入了刚刚改名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担任副教务长的职位,同时执教制式教练和军用化学两门学科。
      此时也是新婚不久的宋子文,看着展昭,皱眉说道,
      “小昭,你才从法国回来不久,是不是还没有休息好,我看你总是脸色不好。前天乐怡去看望老夫人的时候,也提起来说你健康不佳。你过两天就要准备去南京赴任了,那边的条件不比上海,我看你还是要多加保重。”
      展昭听完这里,心里有些温软感动,虽说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可交到的真正朋友却不多,更多的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现在的这几位是真的待他极好的兄长一样的人物。
      他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现在也正赶着吃卢大嫂给配制的中药呢,顿顿吃,比吃饭还准时准点。不过,祖燕你也放心,我定是不会误了去报到的。”
      陈祖燕听了,指着宋子文说道,
      “你看看你,让小昭误会了吧?!我何时催促过要他去学校的?唉,快看,玉堂下来了。”
      正说着,只见大厅正中的楼梯上,英俊无双的白玉堂身边跟着一个容貌极美的时髦女子,正缓缓走下楼梯,向众人走来。展昭看着郎才女貌,极为般配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口气喝完了酒杯里的酒,然后跟着众人一起上前围住了白玉堂二人。
      “各位,今天是小弟荣登大宝的第一天。”
      众人听他胡说八道,都纷纷起哄大笑,白玉堂潇洒地一笑,接着说,
      “今天站在我们这里的,都是我们国民政府的各界精英们,当着你们我白玉堂也不怕说错话。总之,感谢各位今天如此赏光,因此,请大家今晚尽情的欢乐,也请各位名媛小姐们,帮我照顾好众位贵宾。下面,节目就可以开始了。”
      说着,他一挥手,所有的大灯都被熄灭,五颜六色的追灯满场飞舞着,早已按捺不住的众位佳丽,赶紧套牢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大送殷勤。众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手边美酒不断,美人们吴侬软语,热热的在耳边吹着。大舞台上,从俄罗斯来的洋妞们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大跳着有些羞人的舞蹈,台下的男士们看的兴高采烈,忘乎所以。
      不一会儿,舞厅里就看不到老板白玉堂的身影了,而心脏早就有些不舒服的展昭,正打算跟哥哥们说一声,先回家去。正要起身的工夫,却被一个服务生拦住,对他说道,
      “展少爷,我们五爷有请您上楼,在三楼会客厅等他。”
      “玉堂找我?”展昭绝没想到,自从上次匆匆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的白玉堂会在这种时候找他。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跟着那个侍者后面到了二楼,然后就听到他说,
      “展少爷,三楼是五爷的私人地方,没有他指示我们不能随意上去,那我就送您到这儿了。”
      展昭自然明白这是以前白锦堂时就有的规矩,否则以白玉堂的个性,他根本连住都不会住在这种地方。白玉堂虽然不像自己似的喜欢安静,但是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白玉堂也极为瞧不上,他喜欢爵士乐,只要自己不用写东西的时候,他就喜欢把电唱机打开,顺便准备一瓶上好的红酒,两个人会在自己家小小后院里,边聊天边小酌。
      这样的生活,好像离自己太遥远了,远到了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展少爷,您上楼吧!”
      年轻的侍者见他站立不动,又温言细语地提醒他,展昭这才从美好的回忆中缓过神,点了点头,继续上楼。
      来到三楼,没有看到任何人,展昭只得顺着走廊往里面走,他在找着哪一间房像是会客厅,就在这时,他听到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在前面响起,他有些疑惑地往前紧走了几步,但是很快,就有粗重的呼吸声和柔媚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到耳边,他立刻呆住了,整个人好像冻住了一般,半分都动弹不得。那呼吸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女人的声音也听得真真切切。
      玉堂叫我上来,难道就是要让我看到这样一幕?
      这样想着,耳边女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堪入耳,展昭站在原地极为尴尬,他想走,腿都不听使唤,要让他真的走进去亲眼去证实,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叫,带着满足的尖叫声,让展昭一个激灵,他的心脏‘突突突’的开始了熟悉的不规则的乱蹦。
      不要,千万不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犯病,千万不要!
      展昭用右手捂着开始疼痛不已的心脏,脸上开始有了薄薄的一层汗,他用左手在衣兜里摸了两下,拿出了一个小瓶,匆匆掏出来,打开盖子,连药丸的数量都等不及数好就一下子放进了嘴里,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浑身无力地贴着墙面慢慢地坐在了纯毛的地毯上,衬衫和领带被他烦躁地打开,大口地喘着气。慢慢地,一切恢复了正常,呼吸终于顺畅了起来,他用手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脸出现在了眼前,那迷人的桃花眼里都是嘲讽和不屑,就听他用戏谑地口吻问道,
      “不是让你在会客厅等我吗?你怎么在我卧室外面坐着?怎么样,大博士,听别人墙根很过瘾吗?”
      展昭知道白玉堂今天是要诚心找茬羞辱自己一番,但既然是自己先对他不起的,让他说几句出出气,也无关紧要,只是想到自己那无处可诉的衷肠,那内心满溢的思念,他就苦笑了一下,用还在发抖的胳膊撑住自己,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哪里是会客厅,以至走错了地方,妨碍你了,对不起。那……那我先下去了,你完事了,再让人来叫我。”
      展昭说着就要走,谁知刚转身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住了,
      “你已经碍了我的事了!怎么,就说声对不起就完了?你对不起我的,可不只这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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