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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种“循环”的开始 ...

  •   进了楼道之后我连走楼梯都一改了往日咚咚作响的作风,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生怕被主人责罚一样,甚至连脚后跟都不敢实实在在的沾上地面的到了5楼,一直到了家门口,我还在想像,她会不会就坐在直对着门口的沙发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即将进门的我?还是等我进门后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
      想到这儿我又非常瞧不起自己的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想这么多干嘛?难道我还怕她不成?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轻轻地长长的喘了一大口气,最终还是没敢敲门,自己蔫不溜丢的拿出钥匙,尽量控制住手指的颤抖,把门打开了!
      门开了之后,我的心一下子就不偏不正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原来我刚才的那些种种猜想都没有呈现,因为此时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卧室的小夜灯是开着的,凭着多年的了解,她此时已经睡了……
      我静悄悄的换掉皮鞋,连拖鞋都没换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把她吵醒。我朝着屋里心虚的看了看,很想鼓足勇气脱掉衣服稍微舒展一下已经略感疲劳的身体,但我始终没敢,只是傻傻的坐在那一动都没有动。
      忽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我猛地一转念,我怎么了啊?我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我干嘛跟做贼的似得?我有什么见不得人啊?
      想到这儿,我拿起茶几上还剩下半杯的水就喝了一口,然后重重的墩在玻璃茶几上,我此时真的希望她能在屋里被吓一大跳,然后蓬头垢面的出来跟我大吵一架,我也算是能把我这一肚子的委屈都说出来!
      虽然声响弄得挺大,但依旧没有任何响动,就好像屋里没有人一样,难道她不在家?我用脚尖着地轻轻地走了过去,靠着门框往里看了看,当我看到她背对着门口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像一支被高压气泵迅速充满了气体并且即将爆炸的气球一样,猛地回身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拿出仅剩的一根烟点上,把打火机重重的摔在了茶几上。
      我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并不时得故意在吐出烟的时候弄出吹起的响动,虽然我做出了种种能激怒她的举动,但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昨天的酒醉再加上这一天的疲劳,不知不觉的我就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想躺沙发上一会儿,然后再起来洗个澡趁着她已经熟睡再憨皮赖脸的上床睡觉,谁知道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睁开眼之后我先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喝酒,但这种身心的疲劳真的不亚于酒醉之后的感觉。
      愣了半天神儿,我才发现一条毛毯七扭八歪的躺在地板上,本已打算起身的我一下子又躺到了已经被我的头压出了一个窝的沙发上。
      昨天?昨天我好像就是这么睡的?衣服肯定是没脱,毛毯我也肯定没有拿!那就是倩倩,是她给我盖上的?对!除了她这屋子也不可能再进来别人了!我看着被阳光照射进来的屋顶,好白!真的好白!洁白的让我都已经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家!
      这样的白让我一下子又会想起来我们的教室,回想起来我躺在教室睡觉时做过的那场与谢雨帆梦中相会的梦!难道我又在做梦?我不禁又联想起来昨天也同样做了一个看见谢雨帆跳舞的梦境!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总是想到她?难道我还没有忘了她?已经十年了,十年的过往、十年的风霜,应该让我把什么都可以放下了!为什么我就单单没有放下她?
      我很自责!自责的让我自己都没有勇气去洗漱,然后再重新换一套衣服以崭新和严肃的面目回到工厂回到我日常的工作岗位!我又重新从地上捡起了毯子盖在了头上,我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能是由于憋气的原因,很快我就把毯子给拿了下来,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决心再次鼓起勇气“重新做人”,我立刻起来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梳洗已毕当我再次面对镜子重新审视自己的时候,我的自信和骄傲也渐渐地重新回到了我的灵魂深处,我不能总想着过去!不能总是想着那些于我来说遥不可及而又有些罪恶感的旧事!我要面对现在、面对每天与我共同生活、共同创业、耳鬓厮磨的妻子!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要买更大更好的房子!我要再买一辆更高档的车!我还要让倩倩给我们生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宝宝!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往前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一旦错过则永远也不会回来亦永远也不用去找寻,因为她不属于我!只有倩倩---我的妻子才是我的唯一!我的永远!
      到了公司之后快步穿过车间,很从容的跟工人们打了招呼,快进办公室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了一会该怎么在倩倩面前憨皮赖脸的撒娇请求她的原谅,我甚至都做好了被她狠狠地打几下的准备!
      但当我慢慢地打开办公室门之后,我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连办公室的窗户都是紧闭的!就好像从早晨上班到现在一直没有进来过人一样!难道倩倩没有来?难道她走了?难道她这次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彻底决裂?我的脑子里又开始了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我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短跑比赛一样的疲倦,一屁股坐在转椅上,呆呆的看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看着这里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我的眼泪慢慢地淌了下来,因为此时我真的感觉到了失去她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我任凭泪水不断地涌出,没有采用任何阻止它的方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略感舒服一些!
      在这里似乎每一件东西都已经染指上了她的气息,甚至当我随手拿起一支笔的时候,上面可能都会有她的指纹存在!
      我又像是在做梦了,我是不是又在幻想了?我只是感觉!感觉她离开了我,但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的伤悲到底从何而来!难道只是这眼前的一间空荡荡的办公室吗?我用袖角迅速擦干了粘在脸上的泪痕,用手使劲的搓了搓已经有点麻木的脸,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顺手拿过杯子想去接点水喝的时候,本以为很轻的杯子一下子把我的手给拖住了,而且由于用力不当的原因,杯子里的水还撒出来一下溅到我的手上,猛然间被烫了一下之后,我的意识才逐渐从刚刚的梦境和幻想中清醒过来!
      我连忙把杯子重新拿了过来,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伴随着一缕茶香飘进我的鼻孔,我这才突然意识到倩倩刚刚还来过这,这肯定是她给我沏的茶,因为除了她任何人都没有我办公室的钥匙,凭着这杯水的热度,我还敢肯定她离开这里绝对不会超过15分钟。
      我立刻起身出了办公室直奔车间,我几乎每个车间都找遍了,甚至连库房、锅炉房、食堂包括熊熊的狗窝我都去过了,全都没有!
      难道她真的走了?临走前还给我沏了一杯茶好让我铭刻肺腑?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时从车间里出来一个工人,被我给叫住了,“大李,干嘛去?”
      被我叫住的大李愣了一下,赶紧站住并把手背到后面用手指掐灭了烟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我去库房拿螺丝!”
      看着他的样子,原本紧张严肃地我的一下子差点笑了出来,因为他那个小动作被我看了满眼,我说:“看见倩姐了吗?”工厂里岁数不大的工人们都叫她倩姐。
      “没,没看见啊?”他还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毕竟我曾经在开会时讲过,车间里全部禁烟,谁要是被我看到的话,扣掉一个月奖金。
      “你结巴什么啊?”虽然我真的已经有点忍不住要笑出来,但最终还是在工人面前保持住了做老板的威严。
      “没,没结巴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下了。
      我双手插着裤子口袋看了看他,“没结巴?没结巴你干嘛不敢看我?你是以为我没看见吗?手伸过来!伸过来!”原本差点被他逗笑的我,一下子情绪就变了过来,因为我最恨这种瞪眼说瞎话的人。
      也许他见我真的生气了,与其再继续找各种理由搪塞,倒不如全盘托出,因为他们还都算了解我的脾气秉性。这时他抬起头来,真诚的看着我说:“对不起老板,我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还没有出车间就抽烟。”说完他又低下了头。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时才把声音放低了对他说:“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也希望是最后一次看到!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跟你废这么多话。明白了吗?”
      大李答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回来对我说:“老板,今天张保国老家来亲戚了,可能得歇两天,他让我跟您请个假,早晨我跟倩姐说过了。”
      “嗯!知道了!”我抬腿刚要回去,突然意识到大李刚刚提到了倩倩,我立马转身叫住了他,“回来!”大李应声而止,“你刚才都说的什么?”
      大李的小眼睛眨了眨似乎没太明白我的意思,又开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说,我错了!下次不会还没出车间就抽烟了!”
      “不是这句,后面,后面那句!”
      “后面?后面说什么了?”他不解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
      我有点不耐烦的对他说:“你说那谁!就那谁?”一时的着急让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张宝国这个名字来了。
      他也一头雾水的反问我:“谁啊?”
      “我问你啊!你刚才说的谁老家来人,还说什么请假?”
      “哦!张宝国,张宝国请假了!”
      “你跟倩姐说了?”我问他。
      “啊!”
      “什么时候说的?”
      “就,就早晨上班来那会儿啊!”他用充满了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大李看着已经出了神的我,问道:“老板,老板!”
      连叫了我两声我才听见,“啊?”
      “还有事吗?”
      我立刻重新打起了精神对他说,“啊!没事了,记住啊!这是最后一次,去忙吧!”
      说完大李走了,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到底去哪了?难道来完厂里又跑到我妈那去给我告状了?算了,不想了!反正只要她没走,就还得回来,怎么着她也是我的人,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沾沾自喜起来,我叉着手开始往回溜达,突然一股浓烈油漆味飘散了过来,我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看,原来是喷漆房发出来的味道。
      走到喷漆房的门口,朝里面看了看,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隐约能看到是两个人在一起配合着喷漆,一个负责喷漆一个负责来回挪动着工件。
      看到这我不禁想起来刚刚大李跟我说的话,那个张宝国就是喷漆刘师傅的副手,他没来这是谁给他帮忙呢?
      想到这我用力把门打开,高速旋转的风机和气泵的噪音混合成一种异常吵杂的响动,即使面对面说话也是必须要喊出来才能听得到的。
      由于两个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和工作帽,除了刘师傅不用我猜之外,那个人我还真一下子没看出来是谁。
      我略走近了些想看个究竟,正巧那个人一回身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手里刚取过来的工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们的目光交会在了一起。
      我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跟我说些什么,反正此时的我纵有千言万语也会是一时的语塞以及哽咽。我一把拉住她挂满了弥散在空气中油漆的袖子走了出去,出了大门之后我和她都半晌没有说话,她慢慢地摘掉了防毒面具和那顶同样挂满了油漆的帽子,散出了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她略抖了抖长发,并随意用手梳理了几下毫无任何表情的对我说:“先让我把活干完行吗?”还没等我说话,她就要进去。
      “你等会行吗?”我近似于乞求的对她说。
      她再一次的把我的手从她胳膊上拿了下来,“你先上楼,有什么话等我干完活再说好吗?”
      此刻我不清楚她是在跟我赌气还是真的没有人手去干这个活,我的脑子又有点开始发热了,“我就不明白,你干什么非要去干这个活啊?随便找谁来不能干啊?就算是你要跟我赌气,那也用不着用干这活来做给我看啊?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她的大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直到我的话说完,当我注意到她的眼圈又开始泛红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马上双手抱住她的肩膀,语气也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咱回屋去行吗?我一会让别人过来帮刘师傅干行吗?”
      她慢慢地把我的手再一次弄了下来,然后自己把长发在头顶上很熟练的卷了起来又戴上那顶帽子,“我不想跟你吵,你先上去,干完活咱们再谈好吗?”说完之后她戴上防毒面具就进去了。
      当大铁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我的无名大火又再一次的冲到的头顶,她在跟我赌气,她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难道我陪着多年不见的同学喝酒聊天,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难道我就该成天的守着这个破工厂守着她哪都不去,她就舒服了?
      越想我越生气,气得我直在喷漆房的门口转圈,眼睛不断地在寻找着可以让我用来撒撒气的什么东西,我正在跟那一个人要发疯的时候,突然觉得后面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一直碰我,我猛地一回头,原来是熊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在用它那不知在哪沾上的满哪都是面糊的鼻子闻着我的裤子,一声喝令之后,我一脚正踢到它的身上,把整整将近60多斤的熊熊踢出一溜滚儿倒在了地上,熊熊顿时就发出了“嗷嗷”悲鸣的声音,瘸着一条腿就跑回了它的狗窝。
      这一脚下去之后,我的气确确实实消了不少,但伴随而来的就是我原地站在那走不动了,因为踹的太猛,我的脚脖子就跟要折了一样的动弹不得了。
      可能是熊熊的叫声过于凄惨,而且它是一边叫着一边跑回了狗窝,在经过车间的时候,里面的工人听见了,纷纷探出头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很疼,疼的我感觉自己直冒虚汗,但在他们面前还要装出来一副没事的样子,我强忍着疼痛,假装潇洒的插着口袋对他们喊道:“看什么看?都回去!”
      那几个工人回去之后,当我确信没有人看见我的时候,我才一瘸一拐的自己上了楼。进了屋之后,我马上就坐到了沙发上,赶紧脱下鞋和袜子检查了一下感觉即将要折了的脚脖子。
      当我小心翼翼忍着疼痛脱下袜子时,才发现我右脚的脚背整个都已经红肿高大了,难怪连拖鞋都这么的疼了呢!我一边自己揉着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一个劲小声说着“疼死啦!疼死啦!”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缓解一下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正在自言自语揉着脚面的时候,门一开倩倩进来了。
      她进来之后看见我这副德行,也吓了一大跳,马上俯下身来一边摸着我的脚一边问我:“咋弄的啊?”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刚才熊熊不听话,踢了它一脚!”我以为她听完之后,会继续帮我按摩或是说一些温柔抚慰的言语,哪知道当她听到我踢了熊熊的时候,猛地用手拍了我的小腿一下,然后立即站起来走到窗台边上。
      虽然只是打在了小腿上,但伴随着那剧烈震荡,那股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递到了我的脚面,我立刻也“嗷嗷”的叫了起来。
      “你想打死我啊?多疼啊?”我赶紧又自己继续按摩了几下才略感好一些。
      随着我的唏嘘声的不断减小,整个屋子又静了下来,当我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以后,我才听到窗台边传来了倩倩的抽泣声。
      我立刻用手扶着脚慢慢地放在了地上,轻声漫步的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她的后面,此时她已经把窗户都打开了,伴随着新鲜空气的涌入,她身上残留的油漆味也径直扑向了我。
      我试探性的用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轻声地对她说:“别哭了老婆!我没事了,已经好多了!真的!”
      本以为着她会立刻回身扑到我的怀里,然后我再紧紧的搂住她躲在她脖子后面偷偷了乐几下,最后再深沉地慢慢地把她的脸轻轻捧起吻一吻她的双唇,或许我的幻想太过完美了,或许我太自以为是,所以通常我遭受的打击都会比那些缺乏想象力的人要大的很多。
      “呸!”她突然甩开了我的双手转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啐骂搞得愣住了神,我眨了眨沾满了她唾液的双眼,还下意识的用手稍稍抹了一下说:“你干嘛啊?我又怎么了啊?”
      可能是我的动作过于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演痕迹的留存,当她看到我这一刻的表演时,突然破涕为笑了,但这样的笑也只是短短的存在了5秒钟就消失殆尽了。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了?”她又用那种直勾勾的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着我说。
      “解释什么啊?”我顺嘴就说出来这么一句看似不着四六的话,其实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以及想让我解释些什么,但我觉得那些解释和那些再一次的叙述实在太乏味了。
      “不想说是吧?”她又再一次的以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问我。
      “你让我说什么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啊!”不知不觉中我的嗓门也逐渐提高了分贝数。
      她没再说什么,无名的眼泪又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连她鼻孔的喘息声都比平常大了许多,她一把把我推开,朝着她的桌子走去,换掉工作服又从抽屉里拿出她平时化妆用的小镜子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拿起包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我一瘸一拐的朝她走一边问着她。
      “你管不着!”她头也不回的跟我说。
      我强忍着疼痛继续追着她,恰好她的手机不知怎么搞的从她包里窜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就在她低头捡手机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她。
      “你干嘛啊?不就这么点小事嘛?你至于吗?”我尽量压低了声音对她说。
      “小事?你夜不归宿算是小事是吗?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今天我也夜不归宿一次给你瞧瞧,我也不给你打电话,我也让你尝尝坐在沙发上等一宿的滋味!不是你说是小事吗?那咱就拿它当小事啊!”
      这一番话一出口,我的心是又酸又痛,酸之酸在我没有事先告诉她我不会去,让她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白天,痛之痛在刚刚她说她也要一宿不回家,难道她在外面有人了?即使没有的话,会不会将来的某一天这样的事实会上演呢?我的眼睛也湿润了,这种眼泪的滋味是我从来都没有尝到过的!因为它不再是我从前单一的爱恨情仇,不再是我对某人的思念、对某人的不舍,也不再是其他委屈所能囊括的,今天我终于尝到了这样的滋味,当时我曾对自己发誓永远不要再尝试这样的感觉,永远要和倩倩合合美美的一起走完这一生,但人算不如天算,终于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被这样的痛苦折磨了整整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慢慢地复原。
      “我不是那个意思!”此时的我已经变得有口难辩了,好像所有的道理都在她那边,就算我再巧舌如簧也还会是因为昨天的夜不归宿而感觉到有些理亏。
      “那你什么意思?”她又一次的逼问我。
      “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行吗?”我近似于哀求的对她说道,说着我便要拽着她坐下来,谁知我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她一下子给打开了。
      她把包一下子扔到了沙发的另一端,然后重重的坐下,同时还不停的喘着粗气,强耐着性子等着我的解释。
      我压了压心里的怒火,毕竟我知道也明白,她为了这个家这个工厂所做的一切,也可以这么说,自从把她娶了过来之后,父亲才放心大胆的把整个工厂交给了我来打理,其实这里有她一半以上的因素在里面。
      我尽量平息住已经略显激动地心情,声音颤抖着跟她讲述了我和胖子的全部过程,包括我早晨起来怎么去找公用电话和路遇一个南方人提醒了我换手机打电话等等。
      毕竟砍的没有铉的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远真不了,当我说完了全部的事情之后,她才开始慢慢地相信了我所说的一切。
      “你们俩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多话说啊?还聊起来没完了?”这时她的神态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嗨,毕竟是十年没见了,聊得都是我们从前上学的事。”
      “都啥事啊?”她显得非常好奇的问着我。
      其实上过大学的人都是非常怀念那段青春懵懂的岁月,毕竟好多人生的第一次是从那里开始的,包括我也不例外,我的初恋、我的初吻包括第一次被女孩子追都是从那里开始的。但倩倩毕竟没有上过大学,由于家庭的原因,她甚至连高中都没有上完就跟着她爸来了天津一起做生意,所以她有这样的提问我并不觉得新鲜。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那时候我们都不大,你别看人家胖子长得那德行,我们班有个女孩叫于丽,把胖子给爱的一塌糊涂,一个劲的穷追猛打的追胖子,看那架势如果追上的话,只要毕业证书一发,她就得逼着死胖子结婚!”
      “是吗?还有这样的女孩呢?”此时倩倩似乎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对我义愤填膺了,也开始对我的话题产生了兴趣。
      “这有什么新鲜的?你是没见过啊!追的最猛的时候,硬是天天在教学楼门口堵着他,有一次我偏赶上我最后一个出来的,结果看见于丽正在那怒发冲冠的等着呢!本来我想从边上绕过去,骑车赶紧撤!谁知道这大姐一把把我给拽住了,让我带着她找遍了全楼所有的男厕所……”
      刚说到这儿,倩倩已经开始笑了出来,紧跟着问我:“啊?真的?那她也进男厕所了?”
      “那可不!这大姐,我是服了!”
      “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她就拉着我去喝酒了呗!”
      “喝多了?”倩倩问道。
      “多了!还不是一般的多,多的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毋庸置疑的回答道。
      “那你们俩都干啥了?”虽然她是在微笑着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此时的醋味已经非常大了。
      我赶紧若无其事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俩?开玩笑!我们俩能干什么啊?”
      “切!鬼才信呢!”说完她一下就把脸扭了过去,手还不是的梳理还是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是没见过那大姐啊!她在我眼里就是一男人婆,你不信,等以后有机会你见着她,她就在我眼前都脱光了,我都没感觉!”
      “你讨厌!流氓!”说完她笑着回过头来打了我几下,“那你还想看人家脱光了啊?”
      “我这不就是一个比喻嘛!”
      “少用这比喻!烦人!那你后来呢?你送她回家了?”
      “没有,她喝得太多了,估计是怕回了家她妈又得跟她闹,她让我送她去了酒店!”
      “呦!都去酒店了?还说没事……”
      “我骗你干嘛?我要是真跟她有事,我能这么直接告诉你我们去了酒店吗?”我略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再说,我要是真跟她怎么着了,就那大姐那脾气,不得立马转移目标投奔我的怀抱啊?还没毕业我就天天带着个未婚妻,那也不像话啊!”
      她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审视一下我的眼神,看看有没有跟她说谎话,然后轻轻地瞥了我一眼,“别臭美了!你还真以为人家会看的上你呢?”
      我顺势把她搂到了怀里,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我就喜欢你!我就看得上你!”
      “那你也不问问我看得上看不上你呢?自作多情!”她甜蜜的微笑又开始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呦!坏了,这事还真没问过!”我故作惊讶状的说道,此时我的右手已经悄悄地伸向她的小腹,忽然情绪一转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其实也用不着问啊!你看,这里面都快有馅儿了!”
      当我刚说完的时候,倩倩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概停顿了两秒钟的时间,她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哎呀!你咋这么坏呢?”说着我们嬉笑扭打搂抱在了一起,渐渐地我们停止了肢体上的动作,我们彼此静静的看着对方,她的脸居然泛起了红润,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没见过啊?”
      “我就是想看啊!”
      “不让你看!”她抬起手来蒙住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让我看?”说着我慢慢地把她的手拿了下来。
      她的脸色此时更加红润,红润的让我都觉得有点情不自已。或许是在办公室的原因,此时我似乎尝到了一种久违的热恋的感觉。
      她依旧是羞答答的说道:“怕你以后看腻了,看烦了!”
      我用食指轻轻地挡在了她的双唇上,深情的对她说:“胡说!不会的!我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你!看一生一世、看一辈子,如果老天怜惜你我这段感情,让我下辈子也能这么看着你!”
      “讨厌!怎么感觉你像说台词啊?”说完她妩媚娇人的瞥了我一眼。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嘛!咱俩就搭伙唱它一生一辈子!”
      “真肉麻!”说完她很顺从的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就这样一场本以为会不可收拾的局面被我巧妙地挽回了,这的的确确是我完全没有预想到的!而且我很庆幸的是倩倩没有再深追问些什么,如果再追问的话,我还真怕把和丽丽在宾馆里所发生的那一幕幕给吐露出来,虽然跟谢雨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我一旦开了这个头,必定会在她的心里系上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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