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Vol.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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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1
晚上八点，是决斗俱乐部的黑魔法防御培训活动的时间。礼堂里长长的饭桌都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华丽的，花里胡哨的金色舞台，由上空漂浮着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
“噢，这绝对是院长的品味。”奥莉薇娅嫌恶地看着那个装饰过分夸装的舞台，对雷古勒斯说道。
他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表示了赞同之意。
果然，等到礼堂里挤满人，大家满脸兴奋地看着表移向八点整的那刻，斯拉格霍恩的大肚子率先从橡木门前冲入了大家的眼帘，接着才是他圆墩墩的身躯。
他的脸上像往常般挂着一副乐呵呵的神情，海象般的姜黄色胡须随着他的微笑轻轻颤动着，他的身上穿着一套考究华丽的长袍——一点也不像是去参加决斗，而是像要出席晚会。
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生都充满怀疑地看着他，而他却笑呵呵地在一群恭维他的学生簇拥下踏上舞台，摆着手说，“这没什么，我有位同事比我厉害得多——”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敏捷矮小的身影，也蹿了上去。
“是弗立维教授！”学生们纷纷又发出了惊讶的吸气声，这位教授身材矮小，是一名妖精混血巫师，看起来不像是个能打的角色。
“他年轻时曾是决斗冠军。”雷古勒斯在奥莉薇娅耳边小声地解释。
“你怎么知道？”为了满足他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她假装惊讶地问。
“当代魔法史课本上有介绍。”他高傲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颇有些自得。
她还没来得及再恭维下他广博的知识量，就听见“注意——安静！”斯拉格霍恩教授拿着魔杖施加了一个扩音咒，他雄浑的嗓音立刻穿遍了整个礼堂。
一直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满意地微笑，然后清了清嗓子，“请允许我介绍我优秀的，法术高超的同事——曾经第二百一十七届决斗大赛冠军——弗里维教授！”
学生们全都窃窃私语起来，像是不相信这样一个身材矮小的巫师竟然拿到过决斗冠军。
弗里维教授颇为得意地挺了挺胸，他谦虚地说，“过奖了，要我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防御术与反追踪能力可是相当的出色！！”
“这是在说咱们教授胆小怕事吗？”她和雷古勒斯悄悄地咬耳朵。
他抿了下嘴，似乎是想发笑，但忍住了，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奥莉薇娅瘪嘴，露出泫然欲滴的表情，他瞪了她几秒，她就越发演得起劲，眼看着别人都要注意到他们，雷古勒斯终于屈服了，他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摇了几下，就像是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微笑，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他别过头不去看她，一副认真看着台上的两位教授的样子，耳朵却在隐隐地发红。
要不是这儿人太多，真想就亲他一口。
奥莉薇娅舔了舔嘴唇，瞥了下周边，遗憾得将自己的念头作罢，又把注意力转回了台上。
两位教授正友好地相互吹捧着，最后弗立维教授率先打住话头，他跃跃欲试地说，“来吧，霍拉斯，让我们给学生做个示范。”他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也用了扩音咒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每个人都在耳边听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首先，正式的决斗，我们双方要站在对面——尊重自己的对手，先鞠躬——”
两个人面向对方，鞠了个躬，但斯拉格霍恩教授太胖，他一弯腰活像是皮球要滚走了似的，而弗里维教授太矮小，鞠躬几乎就要贴到了地上，这幅滑稽的场景让学生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数詹姆·波特的笑声最响亮，他总爱以大声喧哗这一方式来出风头。旁边的西里斯要好点，他只是靠在墙边，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笑着，神情中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味道。
“然后，摆好正确的决斗姿势——”两位教授将魔杖像箭一样举在了胸前，显然，这个动作对于体型浑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困难，奥莉薇娅感觉他一抬手，袍子肩膀处的金线刺绣立刻崩紧了，像是再维持这个动作下去就要炸开一般。
她紧张地盯着那处袍子，小声说，“这不是考验魔咒的时刻，而是考验裁缝的时刻。”
雷古勒斯又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她假装吃痛的小小惊呼了一声，使得站在他们旁边的珊妮不快得看了她一眼。
奥莉薇娅对她敷衍地假笑，心里痛快极了——博恩斯现在总该体验到她过去看她和诺特的感觉了吧！
果然，这个单身的女孩儿被她的笑容刺伤了，她高高地撅起了嘴，往旁边挪了一步——离他们远了点。
雷古勒斯扫了她一眼，压低了嗓音，“薇娅，别闹。”
她抿着嘴笑，听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舞台。
“数到三，我们就释放第一道魔法——”
斯拉格霍恩教授依旧笑吟吟的，半点紧张严肃的神色也无。
“他看起来毫无什么取胜的决心，是不是？”扎比尼小姐轻轻地说。
周边的人也这样想，毕竟他们只看过这位教授配置魔药时的高超技术，很少有机会见到他施展魔咒——对坩锅“清理一新”除外。
“一——二——三——”
电光火石间，两人就将魔杖举过了肩膀，谁也想不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似笨拙的身躯能有如此敏捷，而一边的弗里维教授则用他标志性的尖细嗓音喊道，“除你武器——”
一道耀眼的红光从他的魔杖里飞了出去，击到了一面空气墙壁上，无声无息地就消弭了。
“消声铠甲咒。”雷古勒斯低声说，“不会有大的动静，让别人注意到，这个改良真是聪明极了。”
无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拼命地鼓掌喝彩起来，无数个谄媚的声音对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恭维话，“教授，您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未在任何一本书上见过这样的咒语！”“您真是当代魔法大师！”
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意地说，“不不，只是菲利乌斯手下留情。”他做人总是这样圆滑，不惹人讨厌，他可能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受人喜爱的斯莱特林了。
弗里维教授也对自己同事精彩的格挡咒语也啧啧称奇，他上蹿下跳，似乎想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此魔咒探讨一番，便急忙对学生说道，“示范到此结束，大家过来分成两人一组，互相探讨下。”
他挥了挥魔杖，一面蛛网样的银光就罩到了所有学生的身上，它缓缓地流动着，似乎在甄别每个人的魔力水平，到最后，奥莉薇娅和六年级的莱姆斯·卢平配成了一对，雷古勒斯和七年级的卡罗，六年级的詹姆·波特和斯内普，西里斯和一个高个子、十分凶恶的斯莱特林男生。
真是修罗场一般的搭配，她在心里评价道，接着就听见斯内普阴冷的讥笑声，“波特，你的梦之队被打散了，没了你那形影不离的小跟班，你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詹姆不甘示弱地反击他，“鼻涕虫，非要我给你来一下子，那你被鼻涕塞满的脑袋里才会长点记性，是吗？”
“对啊，他已经忘了给大家展示他那条祖传内裤的滋味了——”西里斯懒洋洋地笑着说。
奥莉薇娅看向一边的莉莉·伊万斯，她可记得大半年前她还在维护斯内普，可这次她却一字不发，高高昂着头看着舞台，像没听见似的。
女孩就是善变而无情的。
她笑了，不再听这几个男孩幼稚的争吵，和雷古勒斯轻声说，“雷尔，你会帮我出出气，对吧？”
他瞥了她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但她知道这是默认了。
她甜蜜地微笑，心里给自己刚刚的推论又补充了一个定语，女孩儿的报复心也很强。
等分组完毕后，弗里维教授又指挥起来：“好了——面对你们的搭档，鞠躬——”
很多学生都十分不情愿地只点了点头，尤其是詹姆·波特和斯内普这对，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就足以把对方杀死好几万次了，鞠躬这个动作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
“三——二——一”
弗里维教授的口令刚一出口，奥莉薇娅就把魔杖举过了肩头，缴械咒她已经练得再熟悉不过了，不用思考她就挥出了一道红光，把对面男孩的魔杖击到了一旁。
莱姆斯·卢平因为魔咒的副作用踉踉跄跄地往后跌去，他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满脸病容的脸像是许久没有休息过了。奥莉薇娅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每晚都在和波特几个人干些偷鸡摸狗，夜游霍格沃茨的事，才会这样一副疲惫苍白的模样。
总之，由于对方连一丝格挡的迹象都没有，她十分轻易地就取得了这场决斗的胜利。
“我输了。”他朝她温和地微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被她击落魔杖会丢面子的事儿，十分坦然地就承认了自己的落败。
奥莉薇娅高傲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面对敌人时，可没有你心软的余地。”
他听了她的话，愣了下，随即好脾气地笑笑，“范宁小姐，你说得对。”
因为他们这对异常迅速地结束了，两人都转头去寻找自己的伙伴，很显然，不是每个人“决斗”的都像他们这样和平，不少人在第一道咒语过后，还在不断地向对方释放着恶咒——来达到公报私仇的目的，比如雷古勒斯与卡罗，比如詹姆·波特和斯内普。
奥莉薇娅走到雷古勒斯旁边时，卡罗正用了好几个她从未见过的恶咒，她十分不快得捏紧了手里的魔杖，准备随时给雷古勒斯一道防御咒语，但她的关心有些多余，面对一道道凌厉而气势汹汹的咒语，雷古勒斯全都动作迅速地躲开了，但他始终没有主动发射过什么恶咒，像是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卡罗也发现了这点，他觉得自己是被戏弄了，面孔也变得越发扭曲而狰狞，突然，他恶毒地微笑了一下，笔直地举起魔杖，朝雷古勒斯射出了一道灼热燃烧的强光。
这道咒语照得所有的人都眼睛发晕，让人情不自禁得别过头去，等再转过头时，雷古勒斯已经在自己身前变出了一面镜子，将这道强光咒反弹到了施咒者的身上——而与此同时，无声无息地，一道无形的铠甲已经树在了他的面前——那是奥莉薇娅出的手。
她疾步走到他的身旁，皱着眉又用一道魔咒隔开了卡罗和其他人，看见他没被这道魔杖伤到，声音才拔得高高的，“教授——这不合规矩！”她甩了下魔杖，一小朵烟花升腾了起来——即使在明亮的礼堂里也显得十分耀眼夺目，还伴随着一声爆破的巨响，成功地吸引了礼堂那头两位教授的注意力。
而被她隔开的卡罗身上，因为反弹的那道强光咒，他整个人仿佛被滚烫的开水灼烧了，皮肤颜色在一点点变得血红，接着又一块一块发皱，皲裂，他痛苦地哀嚎着，翻滚着，身上发出了烧焦的臭味。
围观的学生都被这个恶咒的威力震慑到了，他们全都远远地退开这块区域，看着这个在地毯上缩成一团看不出人样的男孩，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人群分开了，给弗里维教授让出了一条道，他匆匆跑过来，张大了嘴，“天呐——这是怎么回事？”这位魔咒教授踮着脚，不可置信地说。
“他的魔咒反弹到自己身上了。”奥莉薇娅言简意赅地解释，她脸上露出了厌恶与愤怒的神情，“教授，他本来想让布莱克先生遭这份罪的——真是自作自受，不是吗？”
她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人，像是在看一团臭不可闻的垃圾。
旁边的学生都纷纷佐证她说的话，他们刚刚都看见了这是卡罗发出的魔咒。
弗里维教授抿紧了嘴，他摇头晃脑地感慨，“这确实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该学会的咒语。非常高深——非常……不友善，不过幸好不危及性命——”
他仔细打量着卡罗，让他又痛了好一会儿，才举起了魔杖，开始对这个不断哀嚎着的学生念出一段极为繁琐的咒文，来缓解这个咒语对他造成的巨大伤害。
直到这时，斯拉格霍恩教授才气喘吁吁地走过来，他红润的圆脸有些苍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看了会儿，发现受害者不是任何一位他心爱的学生，他就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对着旁边的学生解释道，“只是一个有点恶心的咒语罢了。”
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言之凿凿地说，“教授，这明显是黑魔法，我从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过普通的咒语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他的话让好不容易安静的学生们又交头接耳起来，他们都想起了前几天预言家日报上的消息——老卡罗被多方指控证实为食死徒，被投入了阿兹卡班。
不知是谁勇敢地大声说，“说不定就是老卡罗教他的，那是食死徒折磨麻瓜的咒语！”
他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这也使得嗡嗡的议论声更大了，几乎所有的学生都露出了恐惧与惊慌的表情。雷古勒斯脸变得异常的苍白，他咬紧了牙关，因为他心里知道，这句话说得没错，这就是食死徒内部传授的咒语之一。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脸色也变了，他的眉头猛得跳动了一下，缓和的神情在听见食死徒这个词时瞬间变得无影无踪。没有学生见过他露出过如此冷漠的表情——他总是长袖善舞，圆滑处事，即使是对待魔药最糟糕的学生，他也不会过于严厉——而现在他仿佛蜕掉了平时那层和善的伪饰外皮，带着不加掩饰的反感大声强调，“我可没教过我任何一个学生这样做！”
这句话有些突兀，还带着一种自证的急切，听在雷古勒斯的耳中，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他皱了下眉，和奥莉薇娅对视了一眼，她脸上也浮现了思索的神情，他们都感到了一丝奇怪的不对劲，但却想不通是为什么。
一旁试着缓解卡罗情况的弗里维教授忧心忡忡地说，“霍拉斯，这当然和你没关系，这个学生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学了这样的黑魔法禁咒——几个最有效的净化修复咒语在他身上都失效了——”他不解地皱着眉，似乎还没把这个恶咒同外界疯狂的食死徒联系到一起。
斯拉格霍恩教授冷淡地咂了咂嘴，他从刚刚开始就再也没有看过地上的卡罗一眼——活像那是个其他学院的学生，他望着别处的眼神变得极其冷淡而空洞，就像是人在施展抵御摄神取念时的反应，他喃喃道，“菲利乌斯，这件事该让邓布利多来处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没教过他这样邪恶的东西……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擅长我本职工作以外的事……”
他的话让奥莉薇娅越发感到不解，如果是害怕和食死徒扯上关系——这倒是正常的，因为众所周知这位教授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投机主义者，可他为什么要强调这条咒语不是他教的呢……反而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而且他还坚持让邓布利多出面——到底是刚刚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禁区？让他这样惊慌失措……
她把刚刚听见的每个单词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食死徒、教授、黑魔法……
还有这个教授的胆小怕事……无缘无故提到的邓布利多……
她总感觉有一个她平时知道的消息被她遗漏了，那件事一定非常普通又非常关键，也正因如此，她有些想不起来。
她苦思冥想，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传说中的宝物“冥想盆”让自己思绪沉淀，梳理一下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刻意转移了注意力，饶有兴致地开始打量那个屏障咒语，问道，“这是谁干的？”
“是范宁小姐。”雷古勒斯一反常态地开口，奥莉薇娅有些疑惑他的做法，但还是点了点头默认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完全恢复了他平常的模样，他愉快地喟叹了一声，转向了奥莉薇娅，梅林可证——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位势利的教授对她展露出如此和蔼的表情，他十分亲切地说，“范宁小姐，刚刚的小咒语——我看到了，也非常不错，我居然从来没发现你有这样可爱的小本领——一定是遗传自你那天赋卓越的舅舅？想当年他也是我俱乐部的杰出会员，可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总之，你们范宁家总是这样精通魔咒——”
他仿佛忘记了过去四年这个女学生在他这受到的冷遇，转而用一种欣赏藏品的满足眼神打量她，“你设下的屏障非常有效，确实，这类咒语会有些臭味儿，还会影响到周围的人，”他厌恶地皱了皱鼻子，然后快活地笑了，“你做的很好，斯莱特林值得为此加五分。”
“因为保护同学免受臭味？”西里斯轻声说，但他的音量又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詹姆立刻哈哈地笑起来，他夸张的表情牵动了脸上被斯内普魔咒造成的伤口，让他有些呲牙咧嘴的，显得格外滑稽而傻气，一旁的莉莉·伊万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幅傻样，上嘴唇卷了起来，像是想开口教训他。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此置若罔闻，他依旧和善地看着奥莉薇娅，“范宁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布莱克先生一起来参加我本周六的小聚会呢？我想，那对你会很有益处，我有一个学生，现在就在魔咒试验委员会工作，他经常给我送一些特制的菠萝蜜饯……”
他喋喋不休地数落起他学生辉煌的成就和这个俱乐部会给她带来的人脉，看她的热切眼神让奥莉薇娅心头发麻，她很想拒绝，可雷古勒斯轻轻地拽了下她的手，她便立刻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微笑，“好的，我会准时来的。”
“太好了！”他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一定会喜欢这样的聚会。”
一旁的卡罗完全被他忽视了，弗里维教授又念了几道咒语，勉强改善了卡罗那糟糕的情况，他打断斯拉格霍恩教授对自己鼻涕虫俱乐部的宣传，“霍拉斯，我想他需要去医疗翼。”
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才意识到还有位他自己学院的学生躺在地上，他挑剔地看了眼地毯上蠕动的卡罗，十分厌烦地挥了挥手，胡子因为喷气翘了起来，“菲利乌斯，多亏你了，就这样吧，多谢，让我来走一趟，把他送到庞弗雷夫人那儿去，麻烦你再和邓布利多说一声，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然，这不是你的错，全是他用了不该用的咒语——”弗里维教授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才放松了他绷紧的嘴唇，他咕哝道，“多谢了，一定别忘……”然后举起魔杖，把卡罗浮了起来，毫无同情之意地对周围的学生说，“真是个可怜的男孩儿。”接着，他向礼堂外走去了。
奥莉薇娅和雷古勒斯目送着他笨重的身躯在礼堂外完全消失，学生们也纷纷作鸟兽散，他们才迈步往外走去，然而却不是地窖的方向，而是八楼。
发觉这个事实的奥莉薇娅吃吃地笑了，她摇了摇雷古勒斯的手，“雷尔，真想不到你和我约会的意愿是如此急迫，竟然一天要两次吗？”
她充满暗示性的话语成功让雷古勒斯涨红了脸，他急切地打断她，“我是要找个地方说正事！”
“我也只是想表达这是我们今天第二次去有求必应屋呀……”她看着他气恼的脸，无辜地说道。
“……”
他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你……”
半天，他也没说出一个词语，反倒把奥莉薇娅逗笑了，她飞快地亲了下他的脸，安抚地说道，“好啦，好啦，我也要和你说正事，我猜我们可能想的是一件事儿？”
他看着她，像是不相信，她便在他手心写了个“V”，那一划一瞬间让他的身体无比僵硬，他立刻把她的手握得极紧，灰色的眼睛里满是翻涌着的晦涩不明的情绪，他深深地望进她翠绿色的眼睛里，哑声说，“是。”
他们都想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Vol.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