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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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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例行门中大比的日子,也并非为了争出一个高下,借此取长补短,互通有无而已。
琼华派修炼清苦,各自修行,难有闲暇时光。因而所有弟子都得以聚首的大比之日往往十分热闹,但今日却不同。
人虽齐至,气氛却颇冷清,无论高阶还是低阶弟子,都心不在焉,全不似往日互相嬉笑。
只因玄震还未醒来。
太衡长老已然回转门派,破瘴丹不日就可炼制成功,然而弟子们依然从长老们的面色上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心思简单者就以为玄震危矣,因而令这些一贯淡然的长老都乱了分寸,不由得就为生死未卜的大师兄多担心一分。夙瑶看周围弟子面色,就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都作如此想法。
腹内有些成算的就慢慢开始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玄震虽是首徒又得掌门看重,如今垂危牵动了不少人的心,自然看似无可厚非。但,他虽未脱离危险,如今却已可确定只会是有惊无险,这些见惯风雨的长老缘何还会如此紧张?
看青阳、重光乃至宗炼长老,面色可都不算好哪。
尤其是青阳,频频瞪着下首处垂手恭立的夙瑶,几乎要在她的头顶烧出一个洞来。
他已经被告知,承天剑台出现的异象,而这也大约正是玄震昏迷的原因所在。他无法责怪自己的掌门师兄不及早将此事公诸于众,甚至处于某些考虑将长老一并瞒着,只能将怨气都发在害他出了丑的夙瑶头上。
夙瑶是掌门爱徒,或许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在他误会的时候没有一句辩解,难道是故意看他的笑话?!
夙瑶自然感觉到了青阳不善的视线,但她如今一心担忧昨夜一言不发离去的琼华,实在没有心思再与素来对她有偏见的青阳长老纠缠。
她已经打定主意切磋之后就去请示师父,说出自己下山的打算。此时已经不宜再拖,每多一刻琼华就多一分危险!
想到这里,她皱起了眉。
然后青阳长老就点了她的名。
“夙瑶,你上来。神思不属,在想些什么!”
夙瑶心内一叹,这劈头的斥责着实让人不喜,然而她却无法明目张胆地反驳,只能生受了。也罢,论如今排辈,他毕竟年长她许多。
见夙瑶恭恭敬敬认了错,青阳长老还不肯罢休,挑剔的眼光在夙瑶身上一转,道,“面色青白,脚步虚浮,看来你近日也未曾好好练功罢。”
这就是要与她动手,试试她近日有否修炼的意思了。
夙莘暗自嘀咕,“这死老头,师兄都那样了,大师姐担心自然睡不着。这也值得拿出来说?”她虽不忿,但到底声音不敢大,只有周围几人听见了,不由地也有些不平起来。
大师姐虽没有大师兄那么平易近人,但其实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苛刻,相处起来也是十分随和的一个人。青阳长老不喜大师姐,不是一个秘密,入门久些的弟子都能感觉到,虽然还够不上为她抱不平的程度,但见多了,也会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一个堂堂的长老,总是与小辈过不去,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大师姐曾经得罪过青阳长老吗?
“还不快上来。”青阳逼视着夙瑶。
夙瑶的道术剑法一直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在年轻一辈中尚算出挑,放在青阳这样积年修行、道法精深的人面前就未免有些不够看。
这是要故意借着指点切磋来让她丢脸,或者更直接一点,一时“不慎”,故意令她受伤了。
至少在表面看来,夙瑶是远远比不过青阳的身手的。
所以当夙瑶以一式水流花谢将青阳击出去的时候,全场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