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追风

39、第 22 章

　　“夫人，您还好吗？”玉含烟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问道。
　　“呀，玉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惊讶不已的问道，心里早就笑翻了。
　　“看夫人气色还好，想必夫人没什么大碍，那我就放心了。有些事等过几天我再找夫人详谈。”
　　“不用，不用，俗话说的好改日不如撞日，今天刚好我心情不错，就今天谈，现在谈如何？”视若无睹她苍白的双颊和无精打采的虚弱样子，欢天喜地的说道。不是我没同情心，而是这种结果就是我造成的，再去表现一副很同情很怜悯的样子，不是太虚伪了吗？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干着幸灾乐祸的勾当。
　　“夫人，我今天实在是不太方便……”
　　“难道是你‘大姨妈’来了？嗯，不是，那是什么？还是昨晚接客太辛苦了？我说玉姑娘啊，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呢？凭你的条件，一晚上就接一个客不就成了？不仅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可以抬高身价……”
　　“你闭嘴！大小姐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二当家，听你这话怎么有点虚啊！是不是晚上劳累过度了？”将他冒火的表情看成是害羞，继续信口开河道：“二当家，您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您的年龄一大把了，而且妻子又不在身边，需要找其他途径来解决这种必然的生理需求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您这样做也是在为青楼事业的蓬勃发展添砖加瓦，所有正在从事这一领域，或即将从事这一领域的人都会感激您的，所以，您真的没必要害羞，没必要难为情。”说完还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我能明白的表情。
　　“我——没——有！”二当家瞪着眼，双眼通红的死命瞪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估计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惜……目光杀不了人。
　　“哎呀，二当家，您不要哭啊！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妻子，影响你家庭和睦的，这种缺德事我不会干，您千万别哭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还没等我的话说完，他就提着掌劈了过来。我冷笑而嘲讽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然后就见他壮硕的身子晃了晃，无力的瘫倒在一边，双眼迷惑而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二当家，您摔坏了没有？您千万要保重啊！您看看您，夜夜笙歌本无可厚非，但如果这样弄坏了身体可不好，瞧瞧您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哎呀，不会是弄得肾亏了吧？这可不好。赶明儿个，我去给你买点虎鞭，您拿去熬得喝喝，看有没有些好转，对了，记得到时候付账就成了。您也知道现在因过度□□闹成这样的男士不在少数，所以相比起来虎鞭的数量就十分有限了，这样嘛，‘物以稀为贵’，相信您也听说过，因此价格方面会稍微偏高点……咦，二当家，您这怎么了，我在说话呢，您翻什么白眼，吐什么白沫的，这很不礼貌耶！”
　　“好了，夫人，您就放过他吧！他都已经被您气得晕过去了。”玉含烟纤纤手指搭在二当家的脉搏上，虚弱的苦笑道。
　　我大吃一惊。，反手指着自己。“气晕了？被我气的？”面色瞬间一沉。“玉姑娘，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又没说他什么，只是看他□□过度，闹得都肾亏了，好心说帮他弄点虎鞭补补去，不过就是说要收点费嘛，难道你见过可以买东西不付钱的？对了，玉姑娘，看你这么疲劳的样子，我等下帮你想想，看能不能调配种药，让你补补。玉姑娘，看你要才要才的，要貌有貌的，干脆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了，即使嫁过去只是为妾，也好过呆在这里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要不那天等我有空了，也学学那些个大家闺秀，给你来得抛绣球选夫。”
　　“夫人，我是卖艺不卖身。”说话的时候玉含烟的嘴角不断的抽搐，就连额头的青筋也是一跳一跳的，好像要突破那层薄薄的束缚，直奔自由而去一般。
　　“切，这有什么区别。年轻的时候卖卖艺，还有几个假装文雅的公子哥来捧捧场，等你年老色衰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卖身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没有多少人愿意捧场，毕竟这行业更新换代的速度挺快的，今天的头牌，到明天，说不定今天黄昏时分就是昨日黄花了，所以如果你打定主意在这行继续干下去，那还不如趁早连身也卖了得了，趁早攒点养老本，还比较实际。”
　　眼角余光注意到玉含烟的脸色随着我的话越来越阴霾，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现在不止嘴角抽搐了，就连脸颊也跟着抽搐起来，双眼闪着嗜血的凶光。
　　“别用这么大的力瞪，很容易伤眼睛的，搞不好眼珠子掉出来，问题就大了，到时候你的晚年就真的只能在凄惨孤独中度过了。”
　　“夫人，难道没有人教你要留点口德吗？”玉含烟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笑嘻嘻的望着她，微微歪着头，嘴唇一动。“口德？我一向很注意口德的啊！”然后在玉含烟一幅受不了的眼神中接着说道：“不过我家相公告诉我，如果有人先对我不仁，我就没必要对他有意，不管采取什么方式也要加倍的还回去。我可是一直谨记在心的哦！”完全一副还没长大的怪宝宝模样。
　　玉含烟还想说些什么，但马上脸色一变，双手捂住肚子，粗鲁的朝门外冲去。我笑呵呵的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转身瞪在二当家面前。
　　“啧啧，你咋这样了呢？原本就不帅，现在更难看了。我说你啊，这样会不会影响市容啊？还一把大胡子，看着就碍眼。好吧，看在本夫人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我就帮你免费整理整理门面。”说完，从他腰上抽出一把匕首，嚓嚓几下，留下满脸参差不齐的小黑刺，在略微有些青黑的皮肤的陪衬下更是难看，脸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痕，从里面爬出一条条红色的小蛇。“嘿嘿，第一次干，技术不熟练，你就勉强接受吧！”说完伸手掏出他怀里的钱袋垫了垫。“看在你钱袋分量还挺足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不过，喂，既然已经醒了，你还装什么装，快出去啊！不然我要收费了。”脚一抬，一脚踹了过去。
　　二当家睁开铜铃般大的眼睛对上我含笑的双眼，狠狠的瞪了一下，然后挣扎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在他的手指刚触到门的时候，我不紧不慢的张口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可以杀了我，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放在心里，最好不要被我看出来，因为我一旦感觉到某人对我有威胁，处于自保的考虑，我会毫不留情的先下手。还有，不要干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不要说你现在手脚发软得没有能力杀我，即使你有能力杀我，那你就等着给我陪葬吧！别不当回事，我不喜欢说些毫无根据的话威胁人。”

　　妈妈说我是个没感情的人。曾经我的确相信过，而且也为这样的自己自豪不已，毕竟没有感情的人是不会受伤的人，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因为感情的事闹得一点形象也没有，争争吵吵的，不仅将以前的情分闹得荡然无存，还失去了一个和谐美满的家，与其等得到了，体会到了再失去，那么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可现在老天爷可怜我了，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家，那么我怎么样也不愿意破坏掉，为了这份美丽的存在，要我做什么我都没意见，何况只是折腾报复一下打我注意的人？
　　一个月，整整需要一个月，我洒在水井里的毒才会清除干净，才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任何不好的影响，但一个月日夜继续的腹泻，有谁可以承受？所以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们自己的不知足，怨你们主动招惹我。
　　不到两天的工夫，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一片无力的呻吟。毫不受阻拦的就来到下人住的地方，在一群人中找到那个熟悉的，但有些发胖的身影。
　　“大叔，大叔，您怎么样了？还能坚持吗？”不需要弯腰的站在通铺边，推了推，低声的唤道。
　　贾叔叔慢慢的睁开眼睛，在终于认出我来后，无力的，涣散的眼神马上变得晶亮，虚弱的想抬起手，但动了动又无力的垂放了下来。“雨儿，贾叔叔就知道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您先别说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塞进他的嘴里。“不用担心，一会就没事了。”话说我现在怀里的这些药丸可都是刚才玉含烟那里拿回来的，可怜笨笨的她，解药就在手上却不知道使用，简直蠢毙了，当她躺在床上直哼哼的看着我大摇大摆的走近前在柜子里翻出我那些瓶瓶罐罐，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不久，贾叔叔的气就顺了不少，就连说话的力气也不刚才大多了。“雨儿，贾叔叔这次没看花眼吧，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贾叔叔不会看错的。刚才的要应该是老白给的吧？也只有他才弄得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来。呵呵，老白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朝那些哼哼的下人洒了一把药粉，确定他们都昏睡过去后，冷着脸，淡漠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欢喜楼’呢？”
　　刚才还激动不已的贾叔叔马上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怯生生的望着我，嘴角动了动，在我一眼瞪过去后，马上垂下头去。“自从你死，不，是诈死后，我们就没多少心思再继续干下去了，所以也就散了，但绣庄里的基本上都是些女眷，她们都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就留了下来。”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绣庄了？”用更加冰冷的嗓音将这些话挤了出来，双眼怒其气腾腾的望着他。
　　“不……不……不是这样的，‘欢喜楼’还在。从我离开后一直由老张打理着，前不久我还听到来这的嫖客们说到过它呢？现在它可是全京城最大的客栈兼酒楼呢！”贾叔叔说到这里，语气里透着无限的骄傲，就像父母在谈到自己有所成就的子女般。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回去？”我依旧绷着脸，一副质问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那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怕我会受不了。好了，既然你还活着，那我这就收拾东西，马上就动身赶回去。”说完就像往铺下跳。
　　我一把按住他。“好了，别急，先修养几天再动身也不迟。听你这么说我还挺想起他人的。对了，皇上没拿他们怎么样吧？”
　　“没事，没事，皇上对他们都很关照的。”
　　“丫头，你在哪里啊？”还想说什么，但敏感的听到一声熟悉有力的呼唤声。贾叔叔脸上马上露出一脸的激动，高举双手叫道：“老白，老白，是你吗？我是老贾，我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