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青春！》越北

3、说回爱情

　　说回爱情吧，在此期间，我们一直保持着通信。我想那些信件若不是我一时气愤将它们化整为零从四楼洒下，也许今天这也是一段佳话。我每天晚上基本保持着昼伏夜出的作息习惯从未改变，只是她去了一个更加遥远的城市。我不敢去评价这个时代，因为我没有资格。我，作为90后的先遣兵，从满街抓奖券到高中，我始终认为莎士比亚笔下的爱情是真是存在的。那段时间，我没有停止读书，就像此后艰难苦困的岁月里一样。此后无限漫长的岁月里，我渐渐的读懂了生命赋予我真正的意义，它绝不是追求我梦寐以求的姑娘。
　　后来，我们的信就这么断了，至于是谁先做了不礼貌的事情，没有人去追究。也许，是粗心的邮递员，也许是我们。我想这一句话，真是的说明我们，至少是我在推卸责任。但是，这是事实，就这样，她终于生活在那个城市，无声无息。
　　此后的大学岁月里，我曾去到她学校见了她一面。她在学幼师，课程也不过是唱歌跳舞。唱歌也曾是我的梦想，在放弃了科学家的梦想之后。她看着我，眼睛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神情。“以后，你的孩子送到我这里来，我帮你教。”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五味杂陈。那是我收到她的最后一封信，上面写着她的梦想-北京师范大学，我没有说，世间就这样平淡的走过。我只记得我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大风的下午，她哭了，我没有。我保持着一贯的强硬作风，给她擦干了眼泪。人生就是这样，当你做出人生选择的时候，你并不知道它的对错。你只有一步一步的走到一个更遥远的地方，回头再看，来时的路深深浅浅就在你面前，不言自明。此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再写过信。后来想想，还是不见吧，什么样强大的容颜和意志能在岁月和诱惑下保持本真，我还是愿意她一直是那个她，我镜子里面那个后排的她。后来听说他有个男朋友在青岛，我也没有孩子，终不知道再以什么理由见面，没有再见。
　　我写了一本小说，一本夭折的小说。就在我写了一半的时候，被班主任发现并认真阅读了一遍。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在我的心里老师的形象不是光明的，可能是作为学生阶级对对立阶级的天生抵制。他拿着我的作文本歇斯底里的质问我，我没有回答他。他执意要把家长叫去，我想韩寒小说中老师把打孩子的任务落实给家长的任务终于实现了。但是，我从没有放弃写字，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打字。
　　那时，我在看韩寒的《一座城池》。被班主任成功缉获，我用早饭钱又买了一本，讽刺的是，又被班主任成功缉获。更加讽刺的是，我向班主任借钱，又买了一本而且理由就是要买《一座城池》。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没有再收走我的书，也许是他觉得良心上亏欠了或者是认为如果他收了这本书，我就会理所应当的不还他钱。当然，我还了。那一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其实，我和他的矛盾本不尖锐，一切都起源于一个下午。下午一般都是喝茶的时间，当然他也把我叫到办公室喝茶。
　　他坐在办公桌前，严肃的看着我。“你视力怎么样？”我确定当时我是愣住了，午休刚结束就这般关怀，我自然是受宠若惊。“还好，两个眼都在1.4左右。”我看着他，我想他当时在我单纯还未经世事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这样吧，你和我们班的柳芽换个座位。”我确定我又愣了，我觉得我这个习惯不好。很多年以后，在一部叫做《爱情公寓》的电视连续剧中，我找到了当时的我，一个好男人的典范。当时的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驳，就已经被决定。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当时一米六要和一个一米七三左右的女生互相调换座位。后来，当我知道那个女生的舅舅是交警大队大队长的时候，我释然了。我唯一痛恨的却是小海，为什么你没有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而是一名逆来顺受的厨子。
　　后来，小海结婚了，宴请的名单中没有我。我坐在车上看着他们的喜宴在不远的地方，热闹的进行着。心里想着那是他一头黄发，在夕阳下对我说的话，或许他真是不该被下放到普通班。或许，这影响了他的一生。
　　高中有个图书馆，这是我高二那年才知道的。恰逢领导检查，图书馆对指定班级开放，由于我们班在文科的三个班中成绩还是优异的，所以，我们班获此殊荣。每每说到这里，我总是要说一些感谢领导的话，不违心的那种。我之所以能进到图书馆，全是领导们的英明领导和视察。
　　高中时代，校园后面有一个坡，各种颜色的话拼成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巨大标语。坡上的地方，我们叫它“情人坡”。这个地方地域辽阔，人烟稀少，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此后被无数同学认为是此间学校十大值得去的地方之一。
　　只是自诩风流人物的我却从未去过，一则是每人陪我一起去，二则看到些许不该看到的东西也让我伤感。高中的前两年仿佛就像过年云烟一般，而高三的到来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恐惧。学校别出心裁的，也是煞费苦心的做了两场活动。一场是服刑人员做报告，一场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报告。三个服刑人员的报告听得某些女生眼泪横流，而我更多的鼻涕，深秋的北方像旁边荷枪实弹的武警一样又冷又酷。听后感，每一个人都要写，整个年级八百多人的听后感，从中选出优异者是不容易的。时至今日，我已经在寄希望于我的那篇能获得优异奖。而至今想来，大多数人也都是朝秦暮楚，舆论关注一段时间便悄然作罢。现在想想自己的感后感，果然是醍醐灌顶一般。即使在高考失利也不要做危害别人和社会的事情，我也始终是那么做的。
　　至于那位成功人士，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只记得他讲了很多关于爱情的事情，校长愤怒的中途离场，恰逢全体学生鼓掌，气氛有些尴尬。演讲后，他拿出一本书，作了当时最简单的促销活动。我看了看手里的《梦里花落这多少》，最终也没有成为他的读者。
　　高考还是来了，最后一天的午饭，学校的食堂凭学生证可以免费领取一条重量不足二两的小鱼。官方解释是寓意礼遇跃龙门的吉祥之意，鱼里罕见的没有吃出其他肉制品，让我很是欣慰。
　　高考过后，我去了另一个地方，继续追求我的梦想和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