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心机BO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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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是说这个人喜欢殿下才故意做这些事的，不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喜欢殿下，但不是那种喜欢，也不对……”苏秀馨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她很想哭，已经怂到不敢看晏清的表情。苏秀馨两手捂脸遮住眼睛，欲哭无泪地说：“殿下……我今天喝多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不好？”
苏秀馨等了半天也没见晏清说话，于是小心翼翼张开指缝，透过指缝见晏清正盯着自己看，于是又跟做贼似的十指收拢。接下来，晏清说的话犹如一声惊雷，把苏秀馨轰了个外焦里嫩。
晏清双目平静无波，语气还算正常：“你是说，你喜欢我？”
苏秀馨又羞又窘，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觉得面对晏清比面对黑衣人要可怕多了。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净说些无心的话：“殿……殿下，你在说什么呢，我是男的呀……”
“男的？”晏清将苏秀馨从头到尾扫视了番。他薄薄的唇微微上扬，目光似有深意。这表情，要多耐人寻味便有多耐人寻味。
“呃，殿下……”
受不住晏清的目光，苏秀馨心虚地后退。她只觉得太子的目光犹如洪水猛兽，自己只有回避的份。退着退着，意外便发生了。“咚”地一声，苏秀馨撞到了书架上。
书架晃了晃，上面有个花瓶。苏秀馨情急下伸手去接，眼见整个书架就要压向自己，她呼吸一滞。苏秀馨下意识闭眼准备遭受迎面压来的重物，等了半天无事发生，一睁眼，只见旁边多了只手。她转身一看，晏清一手撑着架子，整个人覆在她背后。苏秀馨整个人都傻了。
晏清就这么看着她，松散的头发自肩颈处垂下，在皎皎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他个子很高，显得臂膀中的苏秀馨越发娇小。两人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从侧面看就像是晏清把苏秀馨圈在怀里。
噗通——
噗通——
苏秀馨望着晏清的双眼，她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然后她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问题：假如……只是假如，面前这人知道我是女子，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也像夸谢缨那样，夸我漂亮？
苏秀馨痴痴望着晏清，看到晏清冲她伸出一只手。眼见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脸颊，苏秀馨心跳如战鼓，就在她心里怀揣着小小的期待时，他的手却落在了苏秀馨怀里的花瓶上。
晏清一手拿着花瓶越过苏秀馨头顶，将花瓶放回了原位。他扫了眼苏秀馨通红的脸颊，唇角微微扬起，黑暗中分不清是否在笑。
天啊！居然又被太子的美色所惑……
哎，脸又丢大了！
苏秀馨有些懊恼，心里更多的却是失落。直到被晏清的话拉回了神。
“你如此心不在焉，又在想什么？”
听到晏清的声音，苏秀馨猛然回神。她一脸郁色垂下头，嘴唇动了动，忍不住开口：“殿下觉得谢缨漂亮吗？”
晏清挑眉：“好端端为何提到她？”
“据说谢家的小姐对殿下青睐已久……”苏秀馨偷偷瞥向晏清：“殿下是怎么想的？”
晏清抿唇不语。
苏秀馨犹豫片刻，随口又扯了个理由：“近日有人说喜欢我，我不知如何应对，所以想听听殿下的意见……如果是殿下的话，该如何处理？”她怯怯地看了晏清一眼：“殿下要是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晏清沉默了许久，久到苏秀馨以为他不会回到这个问题。
晏清叹了口气，问：“你喜欢他么？”
苏秀馨想了想，摇头：“我跟他只是朋友。”
晏清哂道：“既是朋友，那你烦恼什么？”
苏秀馨垂头揉着衣角，迟疑的开口：“我怕伤害他……”
“有些事情若不尽早斩断，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晏清随手从书架抽了本书，敲了下苏秀馨的脑门：“成日净想这些东西！你若是实在闲得慌，就把这里的书全部整理一遍！”
“哦……”苏秀馨摸了摸脑门，见晏清拿了本书到桌案前，忙跟了过去：“殿下最近常来这么？”
“嗯。”晏清翻开书页，提笔在上面写下几行注解。
苏秀馨有些雀跃：“那……我每日过来帮殿下整理书籍，殿下不会不欢迎吧？”
晏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倒是没拒绝。
苏秀馨顿时心花怒放，也越发得寸进尺了些。她趴在桌案前，看着晏清笔锋在书页上一转，字迹遒劲有力。忍不住夸道：“哇~殿下，您的字真好！有大家风范！”
晏清默默看了她一眼，对这种明显拍马屁的话不作回应。而后他起了逗弄之心。晏清冷眼瞥向苏秀馨：“听说，聂老给的帖子你没收？”
“呃……”苏秀馨面色微囧，居然忘了这茬。她随口打着哈哈：“听说殿下请的都是些才子名仕，小的才疏学浅，在无名坊向来都是排倒数的，怕去了给殿下丢脸。”
晏清抬头扫了她一眼，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意。
苏秀馨知道这理由不足以让人信服，又补了句：“其实殿下生辰那日，我有点事……”
晏清搁了笔，整个人面无表情。“苏秀，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习惯往上看？”他凉凉一瞥：“聂老应该跟你说过，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苏秀馨笑容一僵，刚编的谎话全吞进肚子里。“嗯……这个问题嘛……其实还有句话，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过？”她轻咳一声，大着胆子说：“逃避虽不能解决问题，却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她冲晏清露了个大大的微笑，而后使出轻功退到十丈开外的地方。
晏清眉毛一挑，很显然对苏秀馨的乌龟行径有些鄙视。
“那个，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殿下苦读了……”苏秀馨狡谑地冲晏清挥了挥手：“再见！”而后一溜烟跑了。
晏清错愕地望着苏秀馨离开的方向，他轻轻摇头，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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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藏书阁，苏秀馨心情大好。她回头望向阁楼处的窗口，正巧晏清也站在窗口看她。那目光柔柔的，就如同这月夜，朦胧幽深，优雅宁静。
她心里一甜，望着晏清心道：等你生日那天，我要告诉你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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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望着在鹅暖石小道上奔跑的小小人影，唇角微微上扬。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他轻叹一声，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合上了窗户。
夜虽深，有的人注定不能做美梦。因为梦会醒，醒了，便一切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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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秀馨一到饭点便去晴阳殿找展肖，转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她心想着他没准去吃饭了，于是赶紧往饭堂赶。半路上遇见轩辕离。
轩辕离见苏秀馨火急火燎的，一把叫住了她。
“慌慌张张的，你这是赶着投胎呢？”
苏秀馨懒得跟轩辕离废话：“有没有见到展肖？”
“你怎么老跟他混一起？”轩辕离难得严肃：“这人没那么简单，你没事少跟他来往。”
苏秀馨有些不高兴：“他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轩辕离嗤了一声，一扇子敲过去：“我这是为你好！省得你哥回头怪我没看住你！”
苏秀馨眉头皱起：“轩辕离，你不能因为你是皇亲就看不起普通人。”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穷才看不起他？”轩辕离嘴巴大张一脸震惊，他冷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背着我们晴阳殿去巴仰月楼的人？”
“巴仰月楼？”苏秀馨有些意外，不自觉忆起之前展肖跟几个仰月楼的人走在一起的画面。她抿紧了唇，嘴硬道：“那又怎样？又没规定晴阳殿的人不能跟仰月楼的来往！”
轩辕离翻了个白眼：“看在你哥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别被这小子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苏秀馨懒得跟轩辕离争辩，冲他“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轩辕离摇头轻叹，冲苏秀馨的背影嚷道：“他不在饭堂，你要找他去仰月楼！”
苏秀馨步子一停，转身又折了回来。她冲轩辕离做了个鬼脸，直奔仰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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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馨找到展肖的时候，展肖正巧从仰月楼出来。身边依旧围了几个仰月楼的人。
她小跑着过去：“我有话跟你说。”
展肖点点头，跟旁边几个人打了声招呼，领着苏秀馨到旁边的竹林。
他转身看向苏秀馨：“说吧。”
苏秀馨有些局促，支支吾吾犹豫了半天，而后终于把心一横，终于把话说出口：“对不起……”
展肖盯着苏秀馨一语不发。许久，他垂下了眼眸，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看着这样的展肖，苏秀馨有种做坏人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安慰道：“抱歉，不是你不好，是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展肖苦涩一笑：“是太子？”
苏秀馨想了想，犹豫地点头。
展肖沉默：“你可知，陛下有意撮合他跟谢缨？”
“什么时候的事？”苏秀馨讶异大叫，而后皱起眉头：“不管他跟谁在一起，这些跟你我无关。”她咬了咬下唇：“即便他真的娶谢缨……我也只能把你当朋友。”
“为什么？”展肖平静的脸上多了丝愤然：“因为他是太子？而我只是一介百姓？”
“你怎么会这么想？”苏秀馨一脸诧异。她抿紧唇瓣，解释道：“我喜不喜欢太子、又或者太子娶谁，这些跟你、我没有关系。”她遗憾地看向展肖：“抱歉……我只把你当朋友。”
“朋友？”展肖似听了笑话般轻轻摇头，神情有些落寂：“你当真天真地以为，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
“为什么不行？”苏秀馨一脸诧异。
展肖笑的苦涩：“棋局上向来只有黑白两种棋子，若非同类，便只能相杀了。”
“动不动就杀杀杀，真想看看你的脑子装了些什么！”苏秀馨一巴掌拍过去，额上冒着青筋：“我救过你，你也救了我那么多次，你说的是人话吗？”
展肖捂着脑袋微怔，而后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心机BOY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