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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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桀一身肃杀之气闯进垂星小居，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
聂老头一脸错愕。他能感受到轩辕桀来者不善，慌忙去拦。
“殿下……”
“闪开！”
轩辕桀一把推开聂老，冲狗腿子们使了个眼神，一群人将整个屋子围住。
轩辕桀一剑劈了旁边的桌子，利眼一扫：“谁是苏秀？”
“怎么又是你！”聂老苦叹一声，脸上的褶子皱成一团。
所有人目光投向苏秀馨。
苏秀馨轻咳一声，毫无惧意起身：“我在这。”
轩辕桀将苏秀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番，似乎对苏秀馨的清秀感到意外。他晃着剑到苏秀馨跟前，剑刃自苏秀馨的衣领划过，邪气问道：“你想怎么死？”
苏秀馨扒开剑刃，忍不住后退一步，冷着脸说：“这里有点挤，要不我们出去单挑？”
“可以。”轩辕桀阴鸷一笑：“你单挑，本王喜欢群殴。”
苏秀馨无所谓地耸耸肩，跟在轩辕桀身后。在经过聂老的时候，宽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聂老望着苏秀馨离去的背影，内心哀嚎。他冲其他人抛下一句话：“统统留在这！”而后运起轻功飞奔着离开，直奔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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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站住！干什么的？”
聂老到门口作势要闯，门口的侍卫将其拦下。
无名坊主暗，向来行事隐秘，即便是见主子从来也是暗访，若非紧急绝不会明目张胆暴露行踪。普通禁军侍婢更是无缘得见，只有三宫身边的心腹才得以一见。
君王将相是光，碑上无名为影。
无名坊无名坊，既是为影，自然不能留名，更不能留下踪迹。
侍卫们没见过聂老，正要盘问。
聂老冷哼一声：“就凭你们？”
聂老手臂一抬，两个侍卫立刻倒地昏睡过去。他脚迈入院门，急急往里冲。刚踏进门，忽然一道红绡直击面门。
“聂老先生，如此毛毛躁躁若是被殿下知道了，可是会被骂的哟。”红绡的主人哧哧笑道。这声音媚入骨髓，寻常男人听了估计连骨头都酥了。
聂老摇头轻叹：“洛姑娘这招‘色授魂与’功力见长，只可惜老朽年迈，怕是无福消受姑娘这般销魂的可人儿！”他攥紧红绡的手微微使力，霎时手中的红绡顿时化为碎片。
聂老转身望向身后的红衣女子：“劳请洛门主通传一声，老朽有要事求见太子。”
洛依依手臂轻抬，掷出的十丈红绡若灵蛇般收回袖中。她款款至聂老身侧，柔柔一笑：“殿下出去了。殿下让奴家转告您，他知道您因何而来。若苏秀连安王都打发不了，那便是他当初看走了眼。殿下又说，有时候让某些人尝点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聂老哭笑不得：“这……”
聂老很想提醒太子，当初是他自己嘱咐自己看住苏秀。他一方面希望苏秀成才，一方面又不希望苏秀太过犯险，同时又不想他身陷腌臜……这心思，当真是执着、矛盾得紧！现在闹了这一出……难不成太子这是在闹别扭？
当然，这句话聂老是万万不敢问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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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桀领着苏秀馨到仰月楼。
仰月楼高手如云，通毒术蛊术之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轩辕桀喜怒无常行事乖张，却因为他位居高位，又身修帝家绝学乾坤心法，所有人不得不敬他三分。更令人忌惮的是，仰月楼楼主之位空悬已久，传闻长公主欲扶轩辕桀坐上这个位置。
狗崽子们一进大门便开赶。
“让开让开！都滚出去！”
轩辕桀扫了眼见了他便躲的这群人，讽刺地骂了声“废物”。走在路上随手一挥，手起剑落，砍了旁边陌生人的胳膊。
“啊啊啊啊！”
那人捂着胳膊在地上哀嚎。
轩辕桀冲手底下人命道：“拖出去喂狗！”
狗腿子们训练有素抬着嚎叫不已的倒霉蛋出了仰月楼，似乎对这类事情见怪不怪。
苏秀馨被轩辕桀的残忍震慑，她一脸惊愕，一语不发望向轩辕桀。
轩辕桀冲苏秀馨邪气一笑：“现在轮到你了！”
一群人抄着家伙将苏秀馨团团围住。
苏秀馨退后一步，毫无底气地扯了句：“你……以多欺少非君子之道！”
“哦，你不知道到吗？”轩辕桀玩味地扬起唇角：“在本王面前，君子都是用来辱的！”
周围人淫/笑出声。
真是个变态！
苏秀馨忍不住暗骂了句。她眼珠子一转，冲轩辕桀说：“你这样胜之不武，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不如这样，我也不要求你一对一，但输赢总要有赌注，要不然多没意思！”
轩辕桀一脸玩味：“哦？你要跟本王赌？”
苏秀馨见轩辕桀似乎来了兴趣，继续往下说：“你要是赢了，砍手砍脚都随你。但如果是我赢了，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轩辕桀看上去兴趣缺缺：“听起来，好像是你比较占便宜。”
轩辕桀看上去并不蠢。苏秀馨手心冒汗，又退了一步：“那这样吧，要是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三件事。这样总可以吧？”
轩辕桀挑眉：“三件？”
苏秀馨大叫：“一件一件！”
“可以。”轩辕桀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赢这场游戏。都给我上！”
一群人持刀砍向苏秀馨。
苏秀馨从袖子里掏出几枚小球，扬起手亮了亮。
“不好！是流火弹！”
苏秀馨惊叹：“哇~你们真识货！”
轩辕桀见手下人不敢上前，冷笑了声：“他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你们！”
在场人心里一寒，他们自然清楚安王的手段。立刻挥舞着刀剑冲苏秀馨砍去。
“诶，都知道是流火弹还这么不要命？”苏秀馨轻叹一声，扬起手中的流火弹轻轻一抛。霎时火光四射，地上炸开了花。
“轰隆隆——”
“啊啊啊！烫烫烫！”
火焰受了风愈烧愈烈。一群人拍打着屁股上的火上蹿下跳。
苏秀馨好心提醒：“放心吧，这是改良版的流火弹，遇水即灭。出仰月楼往右有片池塘。”
狗腿子们顾不得轩辕桀的脸色，一窝蜂跑开。
“都给本王回来！”轩辕桀怒目大吼，倒霉的是自己的身上也着了火。他挥舞着手臂欲灭掉袖子上的火，扑了半天火焰不熄反增，情急之下挥剑斩断袖口。
轩辕桀愤恨瞪向苏秀馨：“你敢使诈？”
“流火弹又不是暗器，怎么能算我使诈？”苏秀馨忍不住提醒：“再说了，你也没说不让我用暗器。”
轩辕桀眼睛危险地眯起：“你给本王下套？”
苏秀馨嘿嘿一笑：“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怎么敢？”
“好哇……”轩辕桀的脸因怒极而显得扭曲，却又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他邪邪盯着苏秀馨，脸上的笑容扩大：“本王好久没遇到过对手了！等本王尝够了你的滋味，砍了你的手脚将你的头风干，你便一辈子是本王的玩物。”
我靠！变态！
苏秀馨忍不住心里大骂。她知道安王有病，但不知道他病得这么离谱。她望着轩辕桀疯狂入魔的脸竟有些胆寒，忽然觉得招惹安王是个不智的决定。
“分神可是个不好的习惯。”
正当苏秀馨愣神之际，对面的轩辕桀忽然出声。只见剑光一闪，苏秀馨慌忙下避开，再回神衣摆却被剑死死钉在了地上。她情急之下用手去扯，却怎么都扯不开。
轩辕桀一掌扼住她的咽喉，双目赤红嗜血又残忍。就在他拔出剑欲朝苏秀馨肩胛处钉下时，苏秀馨猛力一踢，趁着轩辕桀躲闪往旁边一滚，逃过了一劫。
轩辕桀冷笑一声，完全将苏秀馨的反抗不放在眼里。“这就对了，你要是死的太快，本王还有什么乐趣？”他死死盯住苏秀馨，眼底的冷意似尘世间没有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物能引起他的同理心。
苏秀馨看似镇定，实际上心脏砰砰直跳。她现在有苦说不出，身上的流火弹已经用完，面前这人的武力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苏秀馨心里已经把轩辕离骂了八百遍：之前可没说过轩辕桀这么难对付哇！他到底为什么让她招惹轩辕桀？万一落在这人手里……苏秀馨身子一抖，不敢往下想。
她不自觉摸了摸袖子里的玄铁扇，这是轩辕离以防万一交给她保命用的。
看来唯一的机会就只剩下这个东西了……
正当她盘算着如何对付轩辕桀，轩辕桀已经举着剑朝她砍过来。眼见就要躲不过，就在此时头顶两道暗光闪过，分别击中了轩辕桀的肩胛与右腿。
轩辕桀口吐鲜血猛地跪地。他用剑支着身子，怒目望向击中他的暗器。一个是普通的石子，另一个居然是块银锭子。
轩辕桀利眼扫向二楼的阴影处，看到石门后的人顿时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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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看台处，一道月牙白的身影隐在暗处。他似乎故意让轩辕桀看见自己，阔袖中的手微抬，手里抓着个粉色的钱袋，里面装了满满的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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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馨见轩辕桀忽然跪地，整个人一愣。她下意识抬头望向三楼，见苏君谋阴沉着脸，手里抛着石子玩。
苏秀馨撇了撇嘴。哎，这下又要挨骂了！
正当她郁闷着，忽然听见轩辕桀冷哼。
“这次让你一局！”轩辕桀用剑支着身子起身，撂下了一句狠话：“本王记住你了！”他狠狠剜了苏秀馨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离开。
目送了轩辕桀，苏秀馨忍不住抬头去看苏君谋。见苏君谋皮笑肉不笑，竖起一根大拇指往外一指。苏秀馨垂头，认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按照兄长的意思滚到外面去。
苏君谋离开前低头瞥了眼二楼，石门处的那人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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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传来狮吼般的咆哮声。
苏君谋手里攥着轩辕离的扇子，表情狰狞狠狠敲向苏秀馨的脑门：“你傻的吗？轩辕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要是让你吃屎你是不是也照做？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妹妹？”
苏秀馨震惊到失语，她竟不知道自家兄长失去理智后这么不顾形象。
“哥，你用词文雅点，你这张脸实在不适合说这两个字。”
苏君谋冷笑：“哪两个字？吃屎？”
苏秀馨受不了地扶额：“求你别说了！”
苏君谋泄愤般狠狠摇着扇子，就好像这阵风能灭掉心里的火。
他冷哼一声：轩辕离，你敢坑我妹妹，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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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内，轩辕离似有感应般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己要跟苏君谋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一年，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垮着脸，含怨看向面前批示奏折的人，郁闷得无以言表：“殿下，您为何非让我怂恿苏秀招惹安王？您知不知道这么做会陷臣于不义哇！你若想借苏家打压安王，为何一定找苏秀？苏君谋可是下一任玄宗之主，臣相信，他会比苏秀做得更好。”
晏清抬头看向轩辕离，说出的话立即让轩辕离炸毛。
“怎么，难不成你怕了？”
“谁怕了！安王这么不好惹……我这是担心！担心懂么？”
哎，轩辕离心里苦，希望看在扇子的份上，苏家两兄妹不要报复的太狠……
晏清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明显对轩辕离的话不怎么相信。
轩辕离自知戏太过，叹了口气：“殿下，您让我骗她，却又自己出手救她……您这样做到底为什么啊？”
“为什么……”晏清一愣，眉头轻蹙，手里的笔搁在案上。
是啊，为什么……自己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赌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