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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   正是一年春好处啊!春意渐浓,一日暖过一日,闲人游客一路踏马,好风光,好风光啊!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比如说,那被独孤弗步惦记着的独孤驷,即便为人谨慎小心,如今也成了二皇子的座上宾……太委婉,不如直接叫他阶下囚吧!
      等独孤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二皇子这是何意?”独孤驷头疼得很,记忆停留在今晨退朝后。
      “若是我请泗儿赏花,泗儿可会来?”独孤弗步看着独孤驷起身,没有上前去扶的意思。
      “若是二皇子相约,泗儿不敢不来。”独孤驷如是说。
      “叫二皇子未免生疏了,你我也算从小玩到大的表兄弟,叫二哥吧。”独孤弗步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却让独孤驷不寒而栗。
      收买,但在险境之中不得不这么做。
      “是,二哥。”独孤驷虽是这么叫了,礼数却半点不少。
      独孤弗步也不计较,本就没指望独孤驷能够低头,便叫人上茶。
      “泗儿,入座,我们还是好好谈谈。”独孤弗步决定开门见山,事到如今拐弯抹角只会节外生枝,“听说泗儿常日在宫伴在父皇左右,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禁军看护太子,泗儿只是尽绵薄之力,保护皇叔。”独孤驷入座,看似顺从,实是不卑不亢。
      “有人要对父皇不利?”独孤弗步面上一惊,向前探了探身。
      “只是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独孤弗步了然一笑,端起茶盏,点了点头。
      “泗儿有心,让我自愧不如啊。”独孤弗步话中别有深意。
      “分内之事。”
      无趣,无趣得紧!
      “泗儿不必操心,照顾父皇本是我分内之事,不如我去看守。”独孤弗步道,“听闻泊安王贵体抱恙,泗儿当去照顾啊。”
      “父王只是些小毛病,不足二哥记挂。”独孤驷心下一惊,独孤弗步要行动了!
      “那便这么说定了,宫中防卫一事便由我来接替。”独孤弗步自然看到独孤驷脸上的惊慌。
      “二哥事务繁忙,怎能抽身他事?泗儿本就是闲人,心有愧疚,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独孤驷低下头,心急如焚,只想快些回宫,也不晓得独孤弗步何时行动,也不知将采取何种手段!
      “孝大于天,泗儿这是什么意思!”独孤弗步佯怒,拍案起身。
      “小臣别无他意。”独孤驷起身跪下。
      “以你行事严谨的性格,恐怕之前还未做部署吧。”独孤弗步也不愿多说废话,言辞犀利。
      果然,独孤驷伏地不语。
      “委屈泗儿在本王府上住上几天,本王可以告诉你,三天后,京城内将要发生大事,粮仓起火,皇帝遇刺,本王将带兵平息,继而受父皇禅位为帝……可与泗儿想的无差?”独孤弗步冷笑道。
      “大体如此。”见状,独孤驷也不再虚与委蛇,站起身,道,“宫中戒备森严,调虎离山必不可少。二皇子登基封天下人之口,必不可全然硬攻,且言孝大于天,你定会在此做文章,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如今,季斐承大将军带兵抵御外敌,禁军又在我统辖之下,只要合演一出戏,让这皇位继承得名正言顺,呵,也就成了。”独孤弗步挥了挥手,“来人啊!把独孤大人请回厢房,好生保护!”
      “是!”侍卫得令,上前压制独孤驷。
      “我若失踪,皇叔能不起疑?”独孤驷挣扎着。
      “起疑?”独孤弗步冷笑道,“父皇对我怕是早就起疑了吧!”
      若是自己早些做了部署,此刻也就束手只等事成,可偏偏是信不过自己,故犯下大错!这该如何是好?调遣禁军事由多端,陛下想得再周全也无法阻止!近畿乱贼侵扰也好,京城粮仓被烧也罢,就算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钻进去!
      “还不带走!”独孤弗步不耐烦地呵斥道。
      “属下遵命!”

      满目春色,美人在侧,佳酿盈樽,此乃人生一大享受啊!
      “没想到吉安竟赏光来了。”苻徵又为吉安满上,笑道,“真乃本王之幸啊!”
      “听王爷这话,似乎吉安不该来。”吉安也不拒他好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听说,你要参与那天的赛马?”苻徵兴致颇高,“本王府中有一奇人,亦在赛马之列,我们不妨一赌。”
      “赌什么?”吉安问道。
      “也不在那伯仲叔季,只看你二人谁先谁后。”苻徵探身握住吉安的手,别有深意,“你若输了,便依顺本王,如何?”
      依顺?我虽身在北芜,却还是南昭人,所谓的依顺是如何?吉安笑了,伸出另一只手反握住苻徵的手……真是富贵人家,手感滑腻,闭眼犹可想是佳人!
      “若我同柳玄清的情谊可以用来赌,那王爷倒是说说,王爷若是输了,又该如何?”吉安不是书香门第出身,耍起无赖就连苻徵也招架不住。
      “那本王就依顺你,如何?”这么想,苻徵也不吃亏,床笫之事,谁为雌伏一方,也不是仗着身份地位,所谓的依顺也不过是遣散其他男宠,从此专一罢了。
      吉安当然同意这赌注,若是连北芜王爷都依顺了,还有什么消息拿不下?可仔细想想,似乎又哪里不对。
      “我就不明白了,若是我能文能武,王爷求贤心切也就罢了。小民不过是乡野草民,又怎能入王爷法眼?”吉安硬生生地抽出手,顺带……摸了苻徵一把。
      求贤?什么贤人他苻徵没见过!和着这人一直是在误会?苻徵头疼了,对付这样的人,还是要花些功夫,不怕他装傻充愣,就怕他确实想偏,扭回正道不容易,这就相当于又要从头做起。
      “吉安,你不明白本王的心意?”苻徵痛心疾首,仰头饮尽杯中酒。
      “还望王爷明示。”吉安当真不是装傻充愣。
      “你是如何待柳相便如何待本王,看这美酒佳肴,本王待你不薄,难道不应得到相应的回应吗?”苻徵眼看着吉安又给他满上一杯,真是当这酒不值钱啊!
      “柳玄清待我不曾有过美酒佳肴,可贵在情谊,我与王爷不过数面之缘,又何来的情谊?”吉安此言不虚,他是知道柳玄清的为人,不失为君子,相交也无太多顾虑,可这王爷……性情无常,前几日还对他拔剑相向……不对,是匕首!
      “君子之交,酒肉之交,吉安,你分得清楚啊!”苻徵冷笑道,“你是不知?我与柳玄清素来交恶,如今赛马场上,我又能放过他?”
      “所以你要赢我,来让柳玄清颜面扫地。”吉安恍然大悟。
      这……没法交谈了!苻徵心中一阵抽搐。
      “刺杀柳玄清,势在必行!”苻徵觉得,再和吉安绕下去,明天也不能让他开窍。
      “为何告诉我?不怕我告诉他吗?”吉安大惊。
      “告诉你是让你看清形势,”苻徵叹了口气,“如何?你跟着他,不会有好事的。”
      跟着你也不会有好事,那是性命之忧啊!
      “你告诉我这些,是本就没想放我走吗?”吉安笑得窘迫,这可是人家的地盘,早知就不来了,怎么会相信他的话?此次一聚,冰释前嫌……就现在而言,已是水深火热了好么!
      “你可以走,以后出入这王府,也没人会阻拦。”苻徵深深地看了吉安一眼,“除了皇兄,还没人受如此待遇!”
      “那吉安就告辞了。”吉安匆匆行了一礼,而后慌张离开。废话,若是这人变卦,还怎么逃?就趁现在!
      “皇兄,委屈你了。”苻徵挥手,让侍女撤下杯盘。
      “哪里话,”苻殷从假山后走出,走到石桌前,坐下,“你倒是深情啊。”
      “不过是学学皇兄,偶尔也深情一回。”苻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叫人上茶。
      果然,苻殷面色不善。
      “深情?常言帝王无情,朕哪里又深情?”苻殷冷言。
      “那柳相呢?”
      “不过君臣!”苻殷暗自握拳,“便是对他动了真情,他也只能是我朝丞相,没有名分,要深情又有何用?不如早日看清,以免伤了双方。”
      “臣弟所说要刺杀柳相并非虚言。”苻徵笑得暧昧,“臣弟这是为皇兄好啊,如今北芜政局已定,柳相也没什么用处了吧。”
      “吉安会告诉柳玄清的。”苻殷故作镇定。
      “假亦真真亦假,臣弟扬言要杀柳玄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便是被柳玄清知道了,也不过是被当做玩笑。”
      “……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苻徵说的对,柳玄清一死,对谁都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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