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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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盯着那盘芥末寿司，看似在看，其实脑子里转得很快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不是傻瓜，当然看得出来对面那两个人还有事情瞒着她。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瑕方的安危能否确认，然后可以找到她。她去找周兆言，最开始可以说是巧合，其实是属于无头苍蝇似的举动。继而通过周兆言去找乔刀锋帮忙，然后是冯舒欣。这些人看起来都对找到瑕方有一定把握，从结果来看都是没有绝对把握。一个人的失踪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他的踪迹最终都会出现——这世上或许有不可解释的事情，但不会有永远不可解释的事情。
“叶小姐，你不觉得呛人吗？”叶敏听见有人在对她说。她抬头看对面，发现周兆言和冯舒欣正略带钦佩眼神看着她。
“你沾了很多芥末。”周兆言指出来。
原来叶敏在下意识间拿筷子夹了一个寿司，又沾了很多芥末，放到自己的嘴里。本来一般来说，芥末只沾一点即可，要不就太呛人，寿司味道都会被盖住。
“……咳咳咳！”叶敏这时的味蕾完全恢复了，一股子呛人的辣感从喉咙直接冒上来，冲上脑门。他们亲眼见证叶敏的脸从白玉无瑕变得红润异常。
“喝点水。”冯舒欣递了一杯水给她。
叶敏这一下缓了很久，她把垂下来的发拨至耳后，红着脸不好意思笑道：“我平时多不怎么点这个菜，我听说有些人很会吃这个，看来我是不行。”
“你是沾了太多了。”冯舒欣瞟了她一眼，神情自若地又吃了一个。
“……”
叶敏心想，她果然跟冯舒欣是不对盘的。
三个人吃完饭之后，在门口问对方去处。周兆言说他要回局里，冯舒欣要回大学研究室，只有叶
敏没什么去处，她就说自己去瑕方家里。
冯舒欣开了车，她邀请周兆言上车要载他回局里。周兆言以她不顺路为理由拒绝了她。于是叶敏
和周兆言站在路边目送冯舒欣离开后，互相相对无言。
叶敏抱胸挑着眉笑说：“我也不顺路。”
周兆言还眯着眼看着冯舒欣离开的方向，说：“我跟你一路去瑕方家里看看。”
“为什么？”
“办案怎么能不去案发现场。”
他们朝叶敏的车走去，叶敏甩了车钥匙给他说：“你来开。”
坐上车之后，叶敏通过后视镜查看自己的妆容，得意洋洋地把墨镜带上，跟明显不太想与她交流的警察先生说话：“你说你为了找到瑕方连色相都不惜牺牲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
叶敏看他无动于衷，更加是有恃无恐：“要是瑕方找到了，我肯定替你美言几句。”
“那先谢谢你了。”周兆言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
“可是我就不明白，瑕方这么好的人——我不是说我不好啊，比起我来说瑕方要安于现状得多，虽然她身处一个很复杂的圈子但是她一点也不受他们干扰……”
“复杂的圈子？”
“你不知道吗？亏你还喜欢瑕方，她以前是做封面模特的，圈子里都是一些三线开外小模特，私生活很乱。”
“这跟瑕方没什么关系。”周兆言说得言之凿凿。
“是，瑕方和她们都不一样。一是她成为了本城的形象大使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二是她来自一个十分传统的家庭，在民国时期他们家都是个封建大家族，一直到解放后才慢慢没落，”
叶敏轻笑了又说，“所以像瑕方这样的女人为何总是碰见像carus一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周兆言已经听叶敏讲过瑕方和carus之间的事情，他眉峰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对叶敏说：
“瑕方把carus的东西扔了没有？”
“没有，她一直留着的，特别是他寄给瑕方的明信片，她还专门买了一个相册来保存。”
“我想我们可以和他联系一次。”
“他的电话我没有，但是瑕方有他的邮箱。”
“不，我是说，把carus联系起来。”
叶敏摇摇头，把车窗摇下来，说：“瑕方的失踪与他无关，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我没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车里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可以说剑拔弩张。
“叶敏，你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能扼杀所以的可能性，一个心理学家说过每个人都有可能犯罪。”周兆言望着前方的路对她说。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人逼急了谁不会跳墙。”
“……”
叶敏见周兆言被她梗了一下，说不出话，语调就变得慢悠悠起来，说：“你可不要怪我妨碍公务。”
“没有，只是对于找瑕方这件事，我们还缺乏共识。”
“你都不对我说实话，何来共识，人家国家之间还讲究交流互信吧，我是不可能因为你对瑕方的
心思就相信你。”
“我是一名警察。”
“呵——”叶敏把墨镜抬起了压住头发。
周兆言也不生气，说：“我没有什么是骗你的。”
“不，你就有，瑕方的监控视频！那个时候她到底遇到什么了，你没有告诉我，你肯定知道！”叶敏是个敏感又好奇的人，她很不喜欢有人有事情瞒着她的感觉。
“到了，下车。”然后他放开安全带，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叶敏忽地探身揪着周兆言把他的后领扯住，在他耳边说：“周兆言，你不说我还是有办法查出来……”
周兆言这时侧了一点头，嘴唇对着叶敏的鼻子，眼眸低垂，只有一点漆黑得见，深不见底。他们距离之近，呼吸相缠，若是外面有人走过的人看见这一幕都会猜想这应该是热恋的情侣。
在这样的对视之中，叶敏觉得他的沉默又带着某种苦衷，被蛊惑了般的认为他情有可原，他对她没有恶意。她甚至觉得周兆言看着她的眼神，都掺杂了复杂的让人心跳如雷的情绪。
叶敏不知不觉放开了他的领子，声音低微，几不可闻地说：“我暂且信你。”
她想缩回手，周兆言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无比认真的说：“不管我们的观念有何不同，初衷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找到瑕方，对吗？”
“对。”叶敏感觉嘴巴里有些干涩。
两人走过停车场时，叶敏把周兆言带到瑕方已故邻居出现的位置，仍然还是心有余悸。这个地方已经离出口不远，头顶是开了一块圆形的洞，盖了一层玻璃在上面，天光泄下来会让周围都不那么黑暗。
周兆言把手机拿出来照了几张照片。
他们上楼时，叶敏就开始摸钥匙，等电梯停在26楼时，他们走了出去。
门是被叶敏反锁了的，所以叶敏开门时就知道瑕方仍然没有回家。才一天，她竟然感觉这房子很久无人居住了。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叶敏想着，让周兆言不用拖鞋直接进屋。
周兆言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桌上还倾倒着的红酒杯，伸手把它摆正。
叶敏直接去瑕方房间里把与carus有关的东西的那个储物盒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这时周兆言也没坐在沙发上了，他正拿着放在电视柜上瑕方的相框看。叶敏坐在地毯上扭头看着他说：“你是来办案的，不是来追星的。”
周兆言把相框放下，闷声闷气地说：“我对瑕方不是粉丝对偶像一样的喜欢。”
这是第一次叶敏听见周兆言亲口承认他对瑕方的感情。亲耳听见了，她便没有再去调笑他的欲望了，她讪笑道：“还不都是喜欢。”
“呐，这些都是他们的爱情见证，你快来受虐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