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处》越措措

6、第六章

　　叶敏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叶家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她先到于泽强公司下面把自己的车取走，然后坐在车里给于泽强发短信。她告诉于泽强自己要专心去找瑕方，最近都不打算去公司了。叶敏知道于泽强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让她的做的事已经做到了，需要她这个董事坐镇，他现在心情应该还不错。叶敏敲着方向盘等着他的回复，大约过了五分钟，于泽强就回复过来，说只给她放一周的假。
　　叶敏把手机丢在副座上，开了音乐一路朝公安局驶去。途间她给周兆言打电话，他很快接通，说自己在菜市场。叶敏问他在干嘛，他说解决人民纠纷。
　　周兆言让叶敏找个地方见面。叶敏料想他可能是想把昨天想说的话说完，她拿出手机给自己常去的一家日本料理打电话定包间。
　　这家日本料理的老板是个日本人，而且在日本也是做餐饮的，所以在本城这一块地方是出了名的正宗。连里面的服务员都为了吸引来客全部和服着装。
　　叶敏跪在垫子上练了差不五十分钟的金刚坐，周兆言才姗姗来迟。他走进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叶敏瞪大眼看着他请进门的那个女人——冯舒欣。
　　冯舒欣显然也没想到周兆言说的请客吃饭的人是叶敏，她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地说：“叶小姐，你好呀。”
　　态度倒是比昨天好多了，叶敏暗暗想到，也是微笑着说：“你好，请……跪……”
　　于是变成了，叶敏跪在一边，周兆言和冯舒欣跪在另一边，怎么看怎么怪异。
　　“咳咳，”叶敏瞟了瞟穿着便服背脊挺直的周兆言说，“你们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冯舒欣立刻不客气地拿起菜单开始对着服务员点菜。
　　叶敏趁机给周兆言使眼色，低声说：“你叫她来做什么？我可不想再次扮演她的情敌。”
　　周兆言也顺着她的方向微微俯身，说：“她的研究可能对瑕方的失踪有帮助。”
　　“瑕方的失踪还跟科学扯上关系了，你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叶敏摇摇头，不可置信。
　　“我既不看偶像剧也不看科幻小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冯舒欣点完菜，叶敏便转头对她笑道：“冯小姐也喜欢日本料理？”
　　“是啊，难道还喜欢韩国烤肉？”
　　叶敏觉得她跟高知真是无法交流，有些讪然地收回了笑脸。冯舒欣趁机又打量了她，见叶敏脖子耳朵都没有带任何饰物，却也显而易见的皮肤白皙脖颈修长，而且那披散着的有些凌乱的微卷黑发，让她整个人很有女人味，只要稍微做点可怜模样，绝对可以引得男人趋之如骛。女人看女人实在通透，冯舒欣已经两次看叶敏，现在她对叶敏倒也不讨厌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和她抢一个不解风情的周兆言。
　　于是理性战胜感性，她对叶敏说：“昨天不好意思了，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让叶敏措手不及，她看了看周兆言又看了看明显十分真诚的冯舒欣，连忙说：“没有，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其实我和周兆言——”
　　“我知道你们没事。”冯舒欣笑着拿手摸了摸周兆言的头。
　　“……”叶敏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这副慈爱的画面是真的吗，谁来摇醒她。
　　周兆言挥开她的手，对叶敏说：“叶敏，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你说。”
　　“我来说吧，”冯舒欣截住他的话他，“先看一个东西”
　　叶敏又把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她打开了那个铁黑子，瞬间，叶敏就有种十分反感的感觉冒出来了。
　　但她还是忍住反感，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小块不规则的黑色石头一般的物质。
　　冯舒欣把桌上的玻璃水杯拿到面前，将她手里的矿泉水倒了进去，然后将盒子拿起来把那块黑色物质倒入在水杯之中。那块物质一入水中，便发出了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接着那水变了颜色，变得五彩斑斓起来，又慢慢地色彩变得具体，叶敏看到了图像。
　　她看到了出现在监控视频里面慌张的瑕方，瑕方在路上无助的奔跑，她一直在跑，一直跑，跑进了无边的黑暗，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我不懂？好像有人在追她。”叶敏机械地把头转向冯舒欣。
　　“这是时间记忆的碎片，这上面显示的是瑕方的记忆。”
　　“那你既然可以找到瑕方的记忆，你能找到瑕方到吗？”
　　冯舒欣摇头，说：“瑕方只有你可以找到。”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周兆言出声，仿佛要阻碍冯舒欣说什么。
　　叶敏看着冯舒欣把那块黑色物质放回黑盒子，她想起什么似的说：“有没有一种科学可以解释我能看见死去的人。”
　　冯舒欣收盒子的手顿了顿，面色严肃的问：“你确定你看见了，在哪里？”
　　“就在瑕方住的小区的停车场，我看见死去的两个人。”
　　“你有没有被吓到，很多人因为这个被吓疯了，”冯舒欣勾起了一点笑容说，“不过是时空混乱而已。”
　　冯舒欣见叶敏一脸困惑，便耐心解释：“你听说过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吗，与它很像，是某种物质导致了时空混乱，有些人慢了，有些人快了，就像被翻乱了的魔方，不再是有序的，也就是说事件发生的时序被打乱了，你现在看到的也许就是很久之前的事，或者很久之后的事。但是你无法走进他们，因为在三维的地球上不会允许存在彻底的混乱，这是矛盾的。其实你可以把他们都当做是幻觉，总之你记住你看到的都是既定会发生的，不会发生的你永远也看不见。”
　　“所以我看到的那两个人是过去的他们？”
　　“对，在过去的某个时间一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事件发生了。”
　　“你是通过这个理论找到瑕方的记忆的吗？”
　　“是的，我要告诉你的是，瑕方好像被那种物质吞噬了。”
　　叶敏白了脸，又问：“她会有危险吗？”
　　“我们也不知道。我老师说，他们也一直在找这种物质，它似乎非常会隐蔽，最高精尖的仪器也检测不它的位置。”
　　“那，那现在怎么办？”
　　冯舒欣和周兆言对视了一下，然后周兆言就说：“等等看吧，希望总是有的。”
　　“可是我总觉得瑕方有危险，追她的……”
　　“菜来了，先吃饭吧。”
　　叶敏看见服务员端来了他们的点的菜，有一叠芥末寿司。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又违约了，考试成绩不好，伤心了几天，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