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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想不出古诗了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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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镇担心是不是爷爷病又重了,所以白显南一进来,他就面色焦急的望着他,白显南跪下参拜,而后说明来意,“殿下,家父病情好转,但是今日急着要见予镇……”
见他干嘛?“爹,是什么事?”
太子也很在意,心里虽然揪着,但还是装着不在意的随口问,“宰相大人身体好转了,本宫很欣慰,但是这次是为了予镇的亲事么?莫非大人已经为予镇选好人家了?”
白显南温柔笑答,“是家父有人选了,今日便让臣来带予镇回家。”
果然……是这样!
白予镇感觉房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因为他的太子爷从父亲说完话之后便定定的望着他,“是这样,予镇,那你随你爹回去吧,今日不需要你当差了……”
太子怎么又有些不开心了,难道他不希望自己在他前面娶亲?白予镇死脑筋就只想到这一点,想到前日自己答应过太子的,他讨好的望着太子,说:“爹,孩儿现在不想娶亲,孩儿还想陪着太子取一番功名再说!”
“什么?”白显南刚开始听了有些吃惊,但是转头一想他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儿子先以功名为念,他心里很欣慰,但还是笑着对他说:“那好,那不管如何还请太子准予镇回去,愿意不愿意,还是要让家父安心才好!”
……
“殿下,微臣先去了……”临走的时候,白予镇发现太子又不恼了,反而淡淡望着他,就连眉眼都透着开心和喜悦,他心里一松摸摸鼻子也跟着开心起来,“您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着了,也要记得……”
“快去吧,你不在本宫又不是没有宫女照顾!”他虽然开口赶人,但白予镇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声音越来越郎爽,面色越来越红润,“予镇,回去好好和自己的爷爷谈谈。”
白予镇重重点头亲自承诺他,“是,殿下放心,殿下不高兴,臣绝不私自娶妻!”
这个……傻小子!
望着他恭敬离开正殿的身影,封成驭亮着眼轻笑,这下就连小泷都知道他心情大好了。
“殿下,什么事这么开心?”没忍住这小丫头偷问出生。
封成驭哪里肯告诉她,一点桌面柔柔开口,“去把白大人的房间给他整理下,之前他说喜欢吃的那道菜,吩咐厨房,明日一定要为白大人准备着!”
“哦,奴婢领命……”小泷噘着嘴笑嘻嘻的去。
再说这里白予镇随自己父亲回到家,一进府发现弟弟予澈也早就回来了。
“予澈,怎么没随大哥一起出宫?”他很吃惊,便问他。
白予澈如今已经没有再贴身跟着太子了,如今出了东宫的他早已经在朝廷考了功名,朝堂一试天下震惊,那样惊世的文才令皇帝当场将他封为尚书侍郎,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侍郎府,或住在自己府里,或住在家里。
听大哥问自己这话,白予澈垂着眼说:“下朝后我便回家了,比不得大哥能日日陪伴着殿下……”
怎么回事,予澈不高兴?白予镇傻了眼,还以为自己弟弟是怪罪自己不能多陪他呢,于是他暖声的对他说:“对不起予澈,自从你当了侍郎不在东宫后,大哥很少抽空去找你!”
“你忙,不要紧,我知道。”白予澈转了转身不想再理他。自己弟弟向来冷清孤傲,这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所以现在白予镇也不气,反而内疚的再拍拍他,自己飞快走进爷爷养病的房间。
在房里,父子三人一起见了宰相白老,“爹,”“爷爷……”
白宰相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现在被宫里皇帝派来的御医每天各种吊着,这身体竟然还真的吊好了许多,见到白显南来了倒没什么,当他见到自己两个孙子,特别是长孙时,他立刻激动的咳咳起来。
“予、予镇,快到爷爷这里来……”
“爹您别急,予镇这就来……”
白显南吓坏了,哪里还敢耽误,连忙把儿子推到床边,白予澈自然在无形中就被晾在一旁,不过一直都是这样,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面上无事,心里却黯淡的悄悄退出房间,果然谁都没发现他不在这里。
白宰相一颗心也都放在大孙子身上,看到大孙子那么得太子欢心,他高兴的不得了,所以现在他更加想把大孙子的婚事定下来,马上这个孩子就要考取自己的功名的,若是有姻缘为他加分,那岂不是对他前途发展更好。
身体一好点,白老就开始带节奏了,满脸欣慰的拉着白予镇的手,他和蔼问道:“予镇,这些天在东宫,你可表现还好?有没有惹太子不高兴,有没有得罪人?”
“额……”这让他怎么说,他好像刚刚才得罪了奕妃和姑母,此刻他若是让爷爷知道,估计爷爷就要被他当场气死了吧,他不敢说,“没、没有……爷爷,孙儿和太子都挺好的,您就别担心了!”
“爷爷怎么能不为你担心,你是我白家的长孙,将来是要撑起白家门户的!”白老不认可这句话,说着又是一串苦心叮嘱,“孩子,你可千万要争气,务必要使太子欢心,听说太子身边由你姑母安排了一些陪伴宫女,太子全都送走了?”
“是啊,殿下现在一心在学习和磨炼自己,好像并没有心思去安置内宫……”
“虽然太子勤奋是好,但予镇啊,男孩子到了年纪,这身后的家事也是很重要的,比如你吧,你是我们白家的长子,将来我们白家一切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如今你快十三岁了,虽然还不十分大,但爷爷毕竟老了,爷爷有心给你看上了一家权贵小姐,你随你爹去见见,走了过场便把亲事办了可好?”
“爷爷,太子不娶亲,予镇也不能娶——”白予镇急了,立刻想到了自己答应了太子的话,但他爷爷却突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与太子之间……太子对你有意,想与你联姻?”
“什么?”白予镇蒙了,连忙苦笑摇头,“怎么可能,太子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上孙儿!爷爷,您别瞎说了,太子喜欢的不是孙儿这样平平无奇的男子,就算选男妃,那也该选予澈那样的清傲美人!”
“话不能这么说……”白老爷失望了,低叹一声重重说:“本来当初送你兄弟二人去东宫,爷爷和你父亲便有意要将你配给太子的,既然你说太子看不上你,那也罢,将来还有予澈呢,但是你的亲事也很重要,哪有太子不娶亲你就不娶亲的说法,忠心主子是个好事,可个人的婚姻大事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爷爷,孙儿现在不能娶亲,孙儿不能!”
他答应了太子,应了两次,说什么也不能食言啊!
白老爷全脸色一正气的直咳嗽说:“胡闹,爷爷还能活多久,你想让爷爷死都不闭眼睛是不是?咳咳……”
老爷子又气急败坏起来,他咳嗽的样子把白予镇都吓坏了,哪里还能再想别的,只能跪在床边看他父亲白他一眼,连忙把他扯到一边去,“爹,爹您别急,您说的荣贵妃的侄女,儿子会带予镇去拜见的……”
白显南不想自己父亲被儿子气死,于是压着他的头要他屈服,“予镇,你这孩子,还不跟爷爷保证你会随爹去荣大将军府求娶荣家小姐!”
“荣家小姐?是三皇子养母荣贵妃的侄女?”这至少是个姑娘家,虽然不知道自己爷爷为啥会给自己瞄上荣家的人,但因为她不是男妻,这对他也不是十分为难的事,没有办法,他只能顺着自己父亲的话咬牙闷声:“是,爷爷,您别生气了,孙儿去求亲,孙儿求亲还不成嘛!”
白老爷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可是他倒是高兴了,但是白予镇却一张脸糊到了极点。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在门口他一眼就看到弟弟萧条冷清独自站在门口的声音,声音闷闷的唤他,“予澈……”
“说完了?应允了?”白予澈抬头,一张胜过天下所有人的脸庞冷冷的摆着,“你不是答应了殿下不娶亲么?”
“这事你也知道……白予镇真的是太为难了,他沮丧的站在他身边,有些焦急的说:“大哥不想这样的,大哥是答应了殿下,可是爷爷这样逼我,我又能怎么办……”
“你太软弱了!”心里其实疯狂嫉妒自己兄长的白予澈锋利抨击他,“你言而无信,让太子怎么释怀!”
“什么?”
“你就不怕太子伤心么?”他的声音带着巨大的不甘与愤怒。
白予镇拧眉想想,“太子失望会失望,但我娶个娘子,他不至于夸张到伤心吧?”
“你……”白予澈就说自己大哥是个木头,但为何太子偏偏就喜欢他这样的木头,他明明从小就比他稳重有眼力见,可为何太子却从来都不曾真正在意过他一天,“懒得理你,你就回去好好见你的小姐吧,看太子如何对你!”
“予澈,予澈……”弟弟走了,可是他说的这些话还真是吓到了白予镇,白予镇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于是又跑到自己爹面前去苦苦求道:“爹,孩儿能不能把这亲事给推了,爷爷也太突然了,孩儿现在还不想成家!”
“为何?”白显南有些疑惑,“你不是予澈心思重,你一向很听话,为何这次不愿听爷爷的话?”
白显南想了想又说:“你是不愿娶荣家的小姐?”他又想了想,“傻孩子,你先别急着担忧,人家大将军府愿不愿意把族里的小姐嫁给你还是一个问题呢,走吧,先随爹去拜见一下荣将军?”
白予镇比他更疑惑,“娶谁不好,爷爷为何偏偏给我选了他家的女孩?那荣家不是一向在后宫与姑母争宠么?荣贵妃仗着家世,时常有取代姑母之心,以前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尚且对姑母不敬,现在她收养了三皇子在名下,对太子和姑母更是常常越过尊卑不尊重,爷爷为什么还要把孩儿和荣家扯上关系……”
白显南欣慰的说:“你长大了,做事已经知道权衡利弊的,不错,但是你可知道爷爷为你选的这位荣小姐,她并非是荣贵妃的至亲侄女,她是荣家旁亲,是荣大将军第二个儿子□□将军的女儿,她的爹娘和荣贵妃有些不睦,在这个时候爷爷想冒险拉拢荣家,打压荣贵妃一脉,这是一个好机会!”
“孩儿的婚姻就是用来做这些事的么?”白予镇心里有些茫然,“爹爹,难道儿子娶亲,不该娶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像这样还没开始就带着功利性质,以后怎么能幸福……”
“爹刚刚夸你长大了,现在你又傻了!”白显南不悦的斥责,“你是宰相家的公子,我们宰相府一向支持皇上和太子,但现在皇上太子大权旁落在荣家手里,在这个时候难道你不想着为皇上太子分忧,还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跟着太子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今后能夺得荣家旁支的支持,替太子除掉荣家么?”
“这……”他当然想啊,朝廷这样复杂的局势他怎么不懂,白予镇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我明白了,我会拼了命替太子效忠的!”
就这样,他随父亲去□□将军府拜见了□□将军,那日荣小姐自然不会出来和他见面,但是看□□将军对他的态度,白予镇觉得,他是很愿意与白家联姻的,这件事……可能就这么要成了吧。但是太子那……
太子会有什么反应?白予镇觉得他还真是不敢保证,几乎不敢多想,他从□□将军府出来,辞别父亲,满肚子担忧的回到了东宫。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太子刚刚用过晚膳,显然有人也刚刚来过。白予镇一脸慎重心里七上八下的抬脚走了进去。
“殿下,予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