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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想不出古诗了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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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镇悄悄走进去,跪下请安,顿了顿,他闻着空气里弥漫的特殊味道,揪心问道:“姑母刚刚又来过?”
他用了一个“又”字。
“白公子……”小泷都红着眼悄悄退出去,脸上带着巨大的不忍,白予镇明白了,姑母不但来过,而且她又像小时候无数次被他撞见的那样,只要皇上不在场,她便想尽办法的找太子的麻烦,就是找不到太子的,也会抓着太子身边的宫人狠狠发难一顿。
白予镇觉得心里很愤怒,真不知道这个姑母身为皇后,又有一个这么出色优雅的儿子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在背地里这么折腾!他抬起头望着太子的脸,眼底不无心疼,“予镇回晚了,对不起殿下……”
封成驭自然不会怪他,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母后对自己的这些行为,苦笑一声他带着巨大的期盼和掩饰问道:“你爷爷真的好些了么?你的亲事……他不会再跟你父亲提了吧?”
他果然还信他答应了他的话,白予镇闻言心里一跳,偏开脸满是心虚,“殿下……”
“你答应了?”太子多么聪颖,只一下便猜出了这里的明堂,“你又同意了你爷爷的话,是不是?”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一下,前后态度一变,眼中失望,心里冰凉。“你不是答应了本宫绝不娶亲!”
“是爷爷逼微臣的!”白予镇瞬间感到万分为难的呢喃:“臣想拒绝的,可是臣……臣……拒绝不了……”
“所以你就这么大胆敢在本宫这里食言?”他不说这些还好,他一说这样,封成驭的声音更加愤怒,晃荡一声,摆在他身旁桌上的花瓶应声而落,碎了一地的碎片,他心里对他真的是太失望了,“好,很好,不愧是本宫素日再疼的人,你就拿定主意本宫不会怪你是不是!”
白予镇心都碎了,连忙不断摇头,“殿下,微臣不敢,可是微臣的爷爷苦苦相告,微臣不忍心让爷爷担心,都是微臣不好,微臣不该言而无信的,殿下……”
“闭嘴——”什么都不想再说了,也什么都不想再听,封成驭一砸桌面,狠狠赶他,“滚出去!不守信用欺骗本宫的人,不配跟在本宫身边!”
“殿下——”白予镇没想到自己就是要娶个娘子而已,在殿下这里竟然是这么严重的事,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如果殿下是恼怒予镇抢在殿下前头成亲,予镇可以现在就去求爷爷先将婚事定着,等殿下娶了太子妃后,臣再与荣家小姐完婚,这样好不好?”
“荣家小姐?你连人都见过了是不是?”好好好,好个头!对方更加激动万分。
白予镇疯狂摇头,“不是,真的不是,臣还没来得及见荣小姐本人……”
“那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对不对!”
“没有,臣……”
“出去——”
重重的一声怒吼,封成驭疲倦万分,再也不肯听白予镇说半句话,如果不是在他的试探中已经知道白予镇不能接受男男之情,他又怎么会一直压抑自己对他的感情总不告诉他他恼恨的原因,可是现在不等他慢慢让着傻子开窍,他竟然骗着他一转身就去把亲事给求了过来,可恼可恨,可恼可恨!
想他堂堂太子,看似受宠风光,可在这偌大的后宫里除了他的父皇,又有几个人真正爱他,唯有这个傻子,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本想着自己能与他抛下尊卑君臣之分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可现在他却告诉他这已经不可能了。
罢了,罢了,他封成驭何曾要这么卑微低贱,疼他也罢,爱他也罢,既然两人此生注定无缘,那便彻底罢了吧!
打定最后的主意,封成驭失望透顶的孤寂拿书掩住自己的俊颜,身体一倒孤单的躺在身后的贵妃椅上,“你出去!明日再不许到本宫跟前来,你好好去求你的姻缘娶你的小姐,本宫身边容不得不守信用的人!”
白予镇傻傻看他半天,心里悔恨自己不该答应了主子的事又没做到的,可是现在他还能怎么办,他不能再继续刺激太子了,他性格看着宽容,可其实敏感固执极了,他要让殿下先缓一缓,不能再激怒他。
“对不起殿下,那予镇先退出去了……”
带着委屈的声音落寞离去,白予镇心里惊慌的守在殿外,久久不愿离去,侍卫大哥李先走过来奇怪的拍拍他的肩膀,“白公子这是怎么了?”
白予镇苦笑,无精打采,“李大哥别这样客气了,叫我予镇吧。”
李先哪里敢,“白公子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又是宰相府的长公子,卑职怎么敢跟公子称名道姓!”
“那你就别跟予镇说话……”白予镇见他这样迂腐便有气无力的怼他一句。
“怎么了?在太子身边很少见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李先这才嘿嘿笑两下,一脸关切的问。
白予镇犹豫很久,慢慢说道:“我被太子赶出来了,太子说……明日不许我再跟在他身边……”
“这不可能,当年那么多王孙贵族里的公子哥,全都被送进东宫来陪伴殿下,可殿下见了公子第一天就对公子特别亲厚,这些年来公子在殿下跟前的地位整个东宫谁看不出来?从小到大,太子哪舍得一天落下公子不在身边陪着!别的不说,就说当年你夜里偷偷练功的事,太子也没少撑着身子陪你吧,他怎么可能把你赶开……”
“是真的,因为我做了很对不起殿下的事……”
“什么事?”李先觉得不应该啊,白予镇这些年越长大越发的历练老成了,不可能会出大错的,但他依旧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什么事太子也都不能对你真正生气的!你是殿下身边的第一红人啊!”
白予镇苦着脸说:“李大哥别打趣我了,昨日我答应太子一件事,结果一出东宫我就反悔了,这不是欺君之罪么?”
“欺君之罪都只是愤怒的将你赶出来?”李先听了完全偏离主题,反而还不住啧啧称奇异常夸张,“予镇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你知道咱们太子殿下虽然素日对咱们侍卫宫人都挺好的,可他那优雅冷厉的性格其实分外严厉,别说是欺君之罪,就算只是冒犯到殿下的威严,这些年有谁能轻易躲的过去,可你都骗太子了,还没被殿下砍头,太子确实宠你!”
“我都急死了你还在这里胡说!”不好好安慰他还给他浇一把火,白予镇瞪了他一眼,连连摆手,“不跟你说了,你继续当差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又没说话!”身后,李先摸着自己的鼻子哼哼傻笑,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太子会让白予镇滚蛋,是或不是,第二天也很快就到了,当白予镇一大早就按照惯例爬起来要跟着东宫仪仗去上朝时,小泷一脸抱歉的告诉他,“白公子,殿下今日出宫了……”
“殿下去哪了?”完蛋了,他这是真的生气不要他了,一股巨大的恐慌突然爬上他的心头,“为什么不叫我?”
小泷也有些不忍心,“殿下、殿下让白公子好好去荣家坐坐……”
白予镇:“……”他不是真跟他翻脸了又是什么,什么荣家,那只是爷爷的意思,是爷爷的意思啊!
他没辙了,失魂落魄的想要追出去,但是想着主子那张真正生气了面冷眼冷的脸庞,他鼻子一酸,怎么也做不出大胆的缠上去的事来,于是只能带着恐惧走出东宫,他想去找弟弟予澈,但这个时候予澈一定在上朝,想回家,父亲跟上如此,想来想去,他竟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大街上闲逛。
他想问殿下出宫干嘛去了,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只要到这一刻白予镇才知道自己离了太子,什么也不是。
殿下……
突然,在他脚下,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啪的一个玉袋子落在他身旁,他疑惑的捡起来转过身东张西望,好像身前刚好就过了一位少年女孩。
“姑娘,这是你的钱袋掉了么?”他有些没劲的走上前,礼礼貌貌的唤住他,“如果是的话那就给你了。”
一回头,好一张娇俏美丽的脸庞,“钱袋?先让我瞧瞧里面有什么!”
好奇怪,这东西是她的就是他的,不是她的还打开瞧什么,白予镇觉得有些烦,但向来忠厚有礼的他也不便露出恼的神色,于是不管结果如何,他只将袋子整个给她,说:“那你拿着,不是你的你就再去找失主吧!”
话一说完他抬腿就走,不料衣袖却被女孩儿拉住。“喂,哪有你这样的,这是你捡到的东西啊……”
荣如纯原本还有些不想嫁给这个白家老大的,但是现在望着他爱理不理自己的样子,狡黠一笑,她竟还真的对他燃起几分异样的兴趣,“这还真是本姑娘的东西,谢谢公子拾金不昧,这样吧,为了表示感谢,我请公子小饮一杯如何?公子愿不愿意赏脸?”
白予镇当然不愿意,尽管在无力,他反而还语重心长的告诫她,“你一个姑娘家,平白无故的和一个陌生人喝什么酒,快点回家去吧!”
“公子还挺迂腐古板!”但也挺关心人,荣红如纯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爹还真是给自己捡到宝了,心里不由得更加肯定了这份亲事,眼神欣赏的望着白予镇一点都不轻浮也不对美色感兴趣的样子,她心里竟然对他涌起了几分倔强的喜爱,“喝酒怎么了,有恩答谢自己的恩公这不是很正常吗?”
“谢恩正常,随随便便就和陌生男人去喝酒就不正常了,姑娘幸会……”
身形坚朗挺拔的人却根本不理她的撒娇,一抬头英气的身影已经落寞的走出好远。
“喂,公子,公子!”
荣如纯不高兴的冷哼,根本不愿意和他分开,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为了让爹爹知道自己对这份亲事满意极了,她连忙拍拍手唤出几个躲在暗处保护她的影卫,呵呵娇笑,“走,咱们这就回府去见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