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与年少并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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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的背影犹如神祗，渡不甘作虔诚，以十字交叉画于胸前，颂词歌咏而出，吾等愿为羔羊。/
日番谷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论是想去围观的人，还是正在训练的人。毕竟自从松本和朽木队员独占训练场之后，许多队员颇为不满，也纷纷前来练习，算是一时间带动了十番队的训练热潮。
所以当他们的队长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到训练场时，在场的人都像炸开锅一样。特别是没有席位的普通队员们，想要见上队长一眼都特别困难。
“队长……你怎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某位队员开口，随后就是七嘴八舌一阵杂乱的“是队长诶”“真的是队长诶”这样的呼声。
日番谷被这声音吵得皱起了眉头，冰冷的灵压不自主的外泄着，想要阻止这些吵闹的声音。早知道他就该待在办公室里处理完这一周份的公文，他究竟是哪根脑筋没对才要来这种地方？
正当他这样思考着的时候，她的副官已然热情的将他抱了个满怀。作为十番队的队长，作为最年幼的队长，他总是能享受到一些别人不能享受的福利，就比如说所有人都羡慕的——埋胸。
当然，别人羡慕并不代表他喜欢，事实上这一度对日番谷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松本！”他气汹汹的吼着自家副官的名字，“在公共场合注意一下自己的礼节！”
在松本嬉皮笑脸一副无所谓模样放开他以后，日番谷无奈的拧着那都快绞在一起的眉头，然后将自己被弄乱的着装重新整理到位。
“啊呀啊呀，队长你怎么忽然想到来训练场了？”松本乱菊在看见自家队长背后都快实体化的怨气之后很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给她的队长腾出足够的私人空间去平复心境。
听到这句话，日番谷就将头往旁边偏了偏，看着那个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一脸迷茫的、丝毫没有觉悟的朽木小姐。他叹出一口没人在意的气，告诉松本：“来验收训练成果。”
然后人群又一次沸腾起来，在日番谷前进的时候，周围的队员们随着他们敬仰的副队长慢慢退向训练场的边缘，场中只剩下了反应总是慢三拍，似乎还有些惊讶的朽木队员和他们年少气老的队长。
“诶？我吗？”在所有人都退开而且在日番谷前进方向的正前方的朽木雪子终于恍然大悟，她的右手还握着没来得及收回的刀刃，左手伸出食指惊讶的指向自己。
那一瞬间日番谷的脚步顿了顿，有些想要现在就折回去，然后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什么啊，总是这样。每次有正经事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家伙都会瞪着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然后一脸迷糊的搞不清状况，怎么可能严肃得起来啊！
“十番队队员朽木雪子，没错，是你。”日番谷忍着想要大喊她是神经多大条的冲动，一字一句点名道姓得说着。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嗤笑，然后被灰猫利索的割破衣袖以示惩戒。
雪子紧张的吞咽着唾沫，在日番谷抽出背后的刀刃时喊出了一声请多指教，然后双手握刀摆出了准备的姿势。
“加油哟~小雪子！”松本挥着手中粉色的手帕，不合时宜的对雪子打着气，然后显而易见，她让朽木雪子更加紧张了。
“还是带上了‘小’字啊……”挥刀之前的日番谷听见朽木这样喃喃着。
雪子被这完全没有准备的、突然袭来的攻击吓到了，她慌忙的举起刀抵挡，然后被他的队长从训练场的中央逼退到边缘，就要靠近人群。好在她终于适应了过来，在队长下一次挥刀之前利用瞬步腾空而起，落刀。借用日番谷向上挥刀的力量，她再一次使用瞬步弹回了场中央。
几轮日番谷的单方面追逐之后，雪子解放了斩魄刀，她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充分的补给，而且最开始的绕场运动也让她的灵力充分散播在了训练场内。她可不会在解放了斩魄刀的情况下依然东窜西窜，和松本在一起训练的时候，她的速度已经被灰猫训练出来了，现在只要想一想被灰猫触碰到就是无数条伤口就会让她浑身发疼。
冰刃薄得近乎透明，日番谷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一刀下去冰霜就被折断了，但刀锋相交之后，开始发出嘶鸣的反而是冰轮丸。他被冰刃盈润的外表欺骗了，那把刀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出色。
“端坐霜天吧！冰轮丸！”当他喊出解放语的时候，冰轮丸的尾链带着溢出的寒气甩向身后。一旁围观的人们都唏嘘着，不知道是因为有幸目睹冰雪系最强斩魄刀的面貌，还是在唏嘘一个普通队员竟然让队长级的人解放了刀刃，这可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
这个女孩的进步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一旁的松本满面笑容的看着他俩，就像是在欣赏一出戏剧一样。
随后的交锋中，每一次刀刃的触碰都会溅出许多的冰碴，原因很多，有一些是雪子为了抵挡冰轮丸尾链上月牙形的环刃的攻击而制造出用来保护自己的冰盾，另外一些是日番谷为了抵挡雪子从刀中甩出的冰刃而召唤出的冰盾。
他们都是冰雪系斩魄刀的持有者，也都知道对方刀刃的弱点，多么厚实的护盾都会有最脆弱的地方，特别是对于冰来说。
“别因为这是切磋而掉以轻心，你的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说着，日番谷绕到了雪子身后，刀刃一甩，一条冰龙呼啸而出，没来得及转身的女孩只能侧着身子化出冰盾将来势汹汹的冰龙挡开，最后还是没挡住，被击倒向一方，“不要觉得无所谓，因为当战斗真正来临，你输了，就一定会没命。”
雪子慌了神，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躲了开来，但还是没能避免被寒冰擦伤。她不觉得冷，冰雪没法对她造成寒冷的威胁，但尖锐的疼痛在她心中敲响一道又一道警龄。受了伤的胳膊疼的她快要没力气握紧刀刃，然后她的耳边又传来队长年幼的声音。
“握紧你的刀，那是你活命的唯一保证。”她完美的躲开了队长的攻击，然后显出了适应的神色，“你要的是在行动上胜过敌人，在力量上胜过敌人，如果你做不到，就在速度上胜过他，无论如何让他明白他没法夺走你的性命。”
虽然雪子她已经尽力了，但已经混乱的呼吸证明她撑不了多久，疲软的双腿在最关键的时候失去了力气，她跌到在地上，而日番谷发现自己来不及收回这一次的攻击。他想大叫着让雪子闪开，但事情发生的太快。
冰块炸裂、破碎开来的声音在整个训练场回响。就在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得忘记说话时，松本在人群中送了一口气。
雪子那家伙把刀插进了土地，竖起了一道又厚又高的冰墙，而这道冰墙将冰轮丸的攻击挡在了外面，墙体纹丝不动，很好的保护了缩成一团的雪子。
日番谷同样松了一口气，将快要咆哮出的话语咽回肚子里。雪子挡住了冰轮丸的攻击，冰墙完完全全的承受住了那样一击，游刃有余。
在日番谷落回地面的时候，雪子的始解因为失去了灵力的维持而崩散，她脱力的坐在地上，一颗小心脏砰砰乱跳，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没命了，就像那个时候在一片不知名的树林里时一样。
雪子闭着眼睛，努力将四周的嘈杂声排除开来，她需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死亡的恐惧依然萦绕着她，让她的身体不自主的缩成一团轻轻发抖。
有人将手放在了她的身前，冰凉的灵压安抚着她的情绪，于是她睁开眼，顺着那只不大的手向上望去，然后她看见了自家队长温润的绿色的眼睛，还有因为歉意而皱起的眉头。
“是我过头了。”他听到队长这样说着，然后雪子摇摇头，觉得那是自己的错，如果她没有双腿发软的话就能躲过去，如果自己的体力再好一点的话，她能躲过去的，但是她没有。她觉得有些委屈，双眼有些酸涩。
“你在害怕？”她的队长又问，然后她的身体整个定住了，她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怕得要命。于是骄傲自尊的心让她她咬着下唇，不与回答，“你必须适应这个，毕竟这就是死神的工作，和死亡打交道。”
雪子点点头，拉住队长伸来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稳。她的确有些脱力了，但还不至于需要人的搀扶。她活生生将眼睛里的泪水憋了回去，一开始日番谷还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在大家面前出丑而哭出来，她没有。
“我知道。”她很小声的说着，“我……我才没害怕，我会适应的。”
雪子的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水，在她握住自己手的一瞬间，日番谷感受到了她浑身都在颤抖，但不是恐惧，恐惧已经随着泪水被这个小女孩一起咽了回去。她脱力了，日番谷为了让她明白死神不只是一个说着炫酷的职业而将她逼得有些太紧，但是这家伙全程一声不吭的扛下来了。
她表现得很不错，就像松本每次回到办公室里跟他炫耀的那样，就像是埋在地底的原石，如果耐心打磨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
在他把雪子交道松本手里之后，他终于松开了皱成一团的眉毛。
他说：“朽木队员，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继续努力。”四周切切查查的声音小了下去，那些曾经说朽木队员是个没用的家伙的人今天全部闭上了嘴，虽然日番谷的确让步了许多，但是作为一个新人，能坚持和他的队长切磋到最后已经算是值得表扬的了。
在日番谷打算去番队的澡堂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他听到雪子在他身后软软糯糯的喊叫着：“我会成为队长那样的人的。”
那样炽热的目光烙在他的背上，日番谷瞬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是好，这么点时间，他又多了一个义无反顾追随着他的步伐的人，不过他不讨厌就是了，至少……朽木队长的请求，大概完不成了。
“朽木队员她十分优秀，所以我不得不将她从文书工作中拉出来，放进巡逻的队伍。”他对朽木白哉这样说着，“她在队众面前接下了我的考验，朽木队长，我不得不让她得到她所期望的。”
“是这样吗。”朽木白哉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的话语，不带任何疑问的意味，眼中似乎有万千思绪闪过。
“内廷巡逻，在她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权益之前，这是我给她安排的位置。”日番谷揉着额头，和朽木白哉谈话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朽木家主的眼光就像是在拷问你一样，“恕我冒昧，朽木队长，总有一天你护不住她的。”
因为朽木雪子是朽木家的人，是白哉的女儿，她的体内有和白哉一样血液，那血液使她不会安于弱势，她所展露出的越来越像是年轻时的白哉。并且，她渴望着与父亲站到同样的高度，白哉知道，总有一天他对自己的女儿将无能为力，总有一天保护她的将不再是她的父亲，而是朽木雪子本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与年少并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