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重提战事 ...
-
精灵对于绿林的喜爱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巴德不想得寸进尺从而破坏长湖镇和精灵们友好关系的开端。更何况如果在肥沃的密林周边种上一些果树的话，待到来年开花结果就又是长湖镇居民的一向收入。
他补充树苗的提议让瑟兰迪尔有些意外，此时微微扬眉重新上下打量巴德一番，这才缓缓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缓缓点头，“会有精灵在明年春天之后监督你们的一举一动。”他看着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希望矮人能够给你足够警示，在你准备跟精灵毁诺的时候。”
矮人的例子实在是很具有说服力，想起精灵王为了精灵宝钻要跟矮人开战的举动，巴德立刻百分之一百认真地做出承诺。
“我仅代表长湖镇的居民保证，一定会在度过严寒之后开始补种树苗。”他说着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们都是勤劳而朴实的渔民，只要尊敬的精灵王肯在关键时候给予他们援手，相信未来会得到回报的。”
“来自于人类的回报？”瑟兰迪尔笑了下，带着不在意的神色，似乎举得巴德所说的话就是一个笑话一样。
从精灵的宫殿最高处还是能够隐约看到新建的长湖镇的轮廓的，巴德心系家中的两女一子，此时由瑟兰迪尔带着上去遥望那边隐隐约约升起炊烟，神色不由柔和了下来。
瑟兰迪尔很是认同这种担忧的情绪，特别是在莱戈拉斯第一次单独离开密林前往北方之后。明知道被他从小悉心教导了几千年的儿子能够应付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地担忧。外面不是密林，甚至他的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跟随。路上渴了、饿了怎么办？万一被人骗了，一般人也就算了，万一遇到的是甘道夫这样的老狐狸……
瑟兰迪尔站在一旁发散着自己的思维，只觉得整个中土大陆危机四伏，莱戈拉斯分分钟都可能遭遇危险，最后精灵王子在他脑中的形象简直就像是受尽磨难的难民，一脸的委屈和无助。
如果说精灵王漫长的一生中有什么能够让他感觉到无奈的精灵的话，那么就是他的儿子莱戈拉斯了。
“你的儿子，是叫做巴恩，对吗？”瑟兰迪尔看了一眼身边的巴德，“我后来听人说，在史矛革侵袭长湖镇的时候是他给你送去了黑箭，甚至当做弓身帮你射杀了史矛革。”
提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巴德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拉了回来，看着站在身旁的精灵王因为穿着贴身的衣物而显得更加单薄的身形，他提议下去喝一杯。
也许精灵王最不能拒绝的就是“喝一杯”的提议了，两个人很快沿着盘旋而下的楼梯离开了天台。而瑟兰迪尔很快就把巴德带到了某个房间，并且熟练地从里面找到了酒和酒杯。精灵们为了照顾他们的王的喜好，也是蛮拼的。
两人坐在小圆桌旁，金色的酒液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巴德把属于他的那杯酒放在跟前，看着瑟兰迪尔举杯饮酒的举动渐渐就有些出神。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情况下精灵王都是一个能够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存在。甚至有一种魔力，让人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心神动摇。
最起码，在瑟兰迪尔宽松的袖子往下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瘀痕时巴德的眼神忍不住暗了暗，想起了昨夜激情的时候不收控制的举动。
他眼神的变化又怎么能够避开瑟兰迪尔，此时精灵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再看向巴德时神色间似乎都带上了一丝实质性的东西。巴德对此的解读是——竟然敢弄伤我！可是，精灵不是有着超强的自愈能力的吗？
他尴尬地低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如果不是巴恩及时送去那支黑箭的话，我可能也阻止不了史矛革。”
巨龙的死直接导致了之后的五军之战，密林之中的隔着长湖镇跟孤山遥遥相望的精灵王第一个得到了消息，然而大兵长驱直入孤山，想想竟然没有比第二天一早就前往孤山求助的长湖镇居民慢上多少。
想到这里，巴德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瑟兰迪尔。精灵王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心虚的表现，“当初你的爷爷为了抵抗史矛革造就了黑箭，既然当初他能够给史矛革留下重创，那么作为他的子孙，你必然不会表现得太差。”
他说着瞥了一眼巴德，“矮人们从密林逃走之后，我就让精灵大军整装待发。”那种成竹在胸的神色让巴德微微皱眉，而瑟兰迪尔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继续往下说：“半兽人蠢蠢欲动，密林边缘那些频频越界的蜘蛛，这些都预示着整个中土大陆的变化，而矮人们竟然还想要惊扰沉睡在孤山的史矛革……”
就如同甘道夫当时所言，索伦是不会让矮人重新进入孤山的。
“所以，当时你前往孤山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精灵宝钻？”巴德大约猜测出了瑟兰迪尔的话中的意思。对于被对方看出自己的怀疑有些尴尬，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精灵王就侧身过去给露出那带着瘀痕的手腕给他重新添了酒，然后抿着唇角假笑道：“如果当时精灵大军没有出现，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最后……
巴德这次真正明白了瑟兰迪尔的意思。
如果等到甘道夫赶到孤山，然后再去寻求密林精灵的帮助，瑟兰迪尔那时候才整军出发的话，怕是等赶到孤山那里就已经是半兽人的天下了。而被他带到孤山的长湖镇居民，怕是才从龙口脱险就又落入了半兽人之手。
五军之战，集合矮人、精灵、人类、巫师一起抵抗半兽人，最后也一样是死伤惨重。若是没有了精灵这一支军队的话……
“当然了，就如同我之前对你所说的，你不必对我心怀感激，我并不是特意去帮助你们的。我去孤山，不过是为了取回我的东西而已。”
对于口是心非的精灵王，巴德已经不想去戳穿了。
若真的是为了精灵宝钻的话，为什么最后是莱戈拉斯带着那白宝石出现在他家，而不是大战之后直接找幸存的矮人索要呢？想来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有矮人再拒绝他的要求了。
他双眼含笑看过去，反而让神色自若的瑟兰迪尔有些错愕，继而……垂下眼帘片刻然后抬眼直接横了过去。
你对我所说的有什么意见？他的眼神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重提战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