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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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而高高在上的精灵王仿佛就在他去衣帽间的这段时间里面神奇的回来了，正低头对着自己衣服苦恼的巴德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两眼眼前这个光芒四射的精灵。
“如果可以的话，”他说，并没有因为瑟兰迪尔前后的反差而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在用早饭之前，我能否借用一下针线。”这么说着，堂堂的屠龙英雄举起了他手中的衣服，“在见到其他精灵之前，我还是把它缝好比较好。”
那是昨天夜里两个人太过于激动的时候撕扯开的，而对于巴德来说，这一身来觐见精灵王的衣服或许是他所能够找出来的最好的了。相比起已经做了几千年精灵王的瑟兰迪尔，还未曾真正加冕的河谷王从小就过着穷苦的日子，加上之前巨龙对长湖镇的侵袭，他现在只会比当渔夫的时候更穷困。
瑟兰迪尔微微扬眉，目光之中带着的神采说不出是嫌弃还是好奇，又或者在两者之间。
“也许，”他缓缓开口，“你可以在这里找到针线，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精灵王有收集人类用品的习惯，这是巴德在进入瑟兰迪尔的寝宫之前闻所未闻的。就算他、他的父亲，他的祖父，甚至他祖父的祖父都是听着精灵王的故事长大的，那些或者是吹捧或者是颂扬，又或者是贬低瑟兰迪尔的传言中都从未有过这样的传闻。
不过看着这里面的东西，身为一个屠龙者，巴德还是很快在一个相对比较奇怪的地方找到了针线。
精灵王把线团缠出一个雏形，然后在上面倒着扎满了染成棕黑色的针，以至于巴德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一只刺猬的模型。他小心翼翼从上面取下一根针，然后在瑟兰迪尔的监督之下又截断了要用的线。
“哦。”精灵王看着巴德做针线活，脑袋微微歪向一旁，目光中带出一丝趣味性，很明显他对巴德这样的举动产生了兴趣。“我见过人类中的女人这么做，巴德。”他缓缓开口，“我没有想到，你也会。”
“要知道，一个男人想要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巴德没有丝毫地不适应，这样的事情在他开始独身一人养三个孩子之后就越来越习惯了。他手脚利索，不一会儿就把撕扯开的线缝重新缝合好。
瑟兰迪尔缓缓走过去，然后低头伸手：“给我看看。”
巴德愣了一下，这才把衣服放在了他手中。瑟兰迪尔打量着这外套，又看了看巴德身上的衣服，“我以为人类是非常害怕严寒的……对了，把我的针线放回原处。”
那充满了艺术感的刺猬让巴德难以下手，等到他尽量把刺猬恢复原状之后才隐约猜测到了瑟兰迪尔话中的意思。
他这是……嫌弃他穿得少？
他回头，从精灵王的手中拿回衣服穿上，然后怀疑地瞥了好几眼精灵王那贴身的长袍。被人类偷瞟了好几眼的精灵王淡定地轻哼了一声，“你有听说过精灵因为寒冷生病的吗？”
精灵王的早餐意外的朴素，面包、果酱、青菜还有果酒，坐在长长的餐桌另外一段，巴德看着几米之外的瑟兰迪尔，那举止优雅而从容的精灵趁着吃饭的时候签署了好几份文件。侍卫长悄无声息地过去，拿着文件。这对主仆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果不是巴德足够的敏锐的话，甚至可能会在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略这些细节。
早餐很快结束，瑟兰迪尔的工作时间似乎也随之结束。作为一个已经获得了精灵友谊的客人，又成为了长湖镇居民的无冕之王，由精灵王亲自招待也不是那么说不过去。
此时两人在做饭后散步，瑟兰迪尔领着巴德去了密林深处四季常青的一片林地，那里用精灵自带的强大生命力养蕴着花草树木，还有一头大角鹿。
看到迎面而来的精灵，大角鹿缓缓起身走过去蹭了蹭瑟兰迪尔，然后好奇地看向巴德。
“它看起来，很好。”巴德有些惊讶，精灵们最后撤退的时候瑟兰迪尔坚持带上了奄奄一息的大角鹿，他本以为这只是精灵王对于坐骑的感情深厚，直到现在看到几乎已经完全康复的大角鹿他才意识到这些精灵，这片绿林有多少神奇的地方。
瑟兰迪尔的手轻轻落在鹿角之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坐骑，转头看了一眼几乎是用敬畏地眼神看着他和大角鹿的巴德，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还未曾露出一个真正的微笑，神色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密林精灵一族会支援我们的人类朋友足够的青菜和粮食，甚至是酒品度过严寒。”掌管整个密林王国几千年，瑟兰迪尔的经历又怎么可能让巴德轻易把他给忽悠了呢？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巴德的来意。而对于这个人，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嗯，特别是当他们经历了在各方面都颇为契合的一晚之后。
巴德闻言而知雅意，立刻识趣地上前，笑着道：“感谢仁慈的瑟兰迪尔陛下，长湖镇的居民会记得陛下的友谊，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回报。”
瑟兰迪尔微微扬眉，思考了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明年的新酒七折。”
就这么简单？
巴德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把精灵王的好说话往昨天晚上的事情上去想。不过是两个人酒后来了一发，说什么情啊爱啊就有些好笑了。也许，瑟兰迪尔真的是比较照顾长湖镇的这些人类邻居吧？看他卧室里面的摆设，就能够看出精灵王对人类的好奇了。
“另外，”瑟兰迪尔拍了拍大角鹿的屁股让它在一旁玩去，这才回头看向巴德，“有关莱戈拉斯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还有昨天晚上那句话，听起来你似乎对我和莱戈拉斯的相处有些想法。”
听到瑟兰迪尔提起昨天晚上，巴德心脏猛然紧了一下，听到最后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也只是参考带大巴恩和蒂尔亚的经验，孩子们长大了自然就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看法，这种时候就更要小心处理才好，不然就真的可能把孩子们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想起已经过了叛逆期的大女儿蒂尔亚，还有正在叛逆期的巴恩，巴德也是一阵的头疼。
“以后河谷王可以时常来密林之中，给我讲讲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瑟兰迪尔扭头看了一眼巴德，“作为密林精灵和长湖镇的协议之一。”
这实在是一本万利的协议，巴德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
“另外，我代表长湖镇的居民请求精灵王准许我们在密林周围伐木，采摘草药……”想要度过严冬，只有食物是不够的，柴火、药品和干净的水源都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伐木……
瑟兰迪尔的神色微微一变，不等他拒绝巴德又连忙开口：“我们只需要砍伐已经枯死的树枝，而作为回报，来年开春我们会在砍伐的地方补种更多的树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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