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之王者》顾盼若浅

46、第四六章 坦诚

　　对于上一次瑟兰迪尔旧伤复发时后半段几乎天天跟他黏在一起的表现，巴德还记忆犹新。此时听到这么缠绵的情话，却没有被糊弄过来反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搂着瑟兰迪尔轻轻吻了下他的耳垂，这才拉开他们的距离，低声问道：“因为我是屠龙者，因为我所屠杀的那头恶龙是曾经伤害过你的史矛革？”

　　“我以为你迟钝到不会注意到。”瑟兰迪尔说，不过他的眼睛中带着难得的犹豫，“巴德，我认为在上一次，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只是表现？”巴德笑着说，又上前吻了吻瑟兰迪尔带着伤疤的左脸颊，低声道：“你那个时候就应该告诉我。”他说，眉头皱了起来。瑟兰迪尔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在看到他眉头皱起的时候，向来自信满满的精灵王陛下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紧张，并且从双眼中流露了出来。

　　“巴德……”他低声叫着爱人的名字，几千年的脾气却让他说不出解释的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屠龙者，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如果巴德生气的话——瑟兰迪尔不是很认真的想，也许他真的应该装病一下。

　　巴德看着眼前的精灵，皱着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

　　“我明白精灵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感的种族，不过我以为你当时就应该告诉我。”

　　“然后？”瑟兰迪尔控制着语调缓慢地开口，手指紧紧收缩在手心，等待着巴德接下来的话。他发誓在他这么漫长的一生之中，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然后？如果你当时说了，也许现在在我面前的爱人就是一个完整无损的精灵王陛下了，不是吗？”

　　巴德扬眉看着瑟兰迪尔，半响才听到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如果我足够坦诚的话……”

　　“你可以坦诚，最起码在我面前的时候，可以足够的坦诚。”巴德打断了他假设的话，“我不会伤害你，你知道的，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扬眉，似乎在审视着巴德，同时考量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单词。最后，他缓缓点头承认：“是的，我知道。”他说，“所以，我应该坦诚？”

　　巴德含笑点头。

　　“那么我要说，我一开始只是不确定……嗯，不确定我们的关系到底能够持久到什么程度。后来……”瑟兰迪尔艰难地开口，几乎没吐出几个单词就要停顿一下，甚至偶尔他还会不自觉地说出精灵语。“我……我要承认，我在担心你的反应。”

　　对于精灵王陛下来说，他需要担心的东西很多。而作为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精灵们的王者，他在这方面也是极为出色的。他从未表达对两个人关系的担忧，而实际上，他却有足够多的时间考虑着他们的关系。

　　随机发生的一夜情，变成多夜情，最后变成了稳定的伴侣关系，甚至到最后越来越在乎……这样的心情变化让瑟兰迪尔曾经一度不适应，甚至想要避开巴德。

　　感谢精灵们漫长的生命，让他有六十多年的时间来慢慢适应这一段关系，最后承认爱对方。

　　“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巴德。”瑟兰迪尔低声说。

　　“我明白。”巴德点头，“但是我想吸取了这次教训之后，也许我们之间的交流会变得简单一些。最了不必要的痛苦……”他说着伸手轻轻触摸着瑟兰迪尔又一次发烫的伤疤，这一次细心感受的他终于意识到了那细微的能量波动。

　　“感觉到了？”瑟兰迪尔低声问，巴德点头，“太细微了，如果是六十多年前的我，根本不可能感受到。”

　　至于这一次，他只顾着担心瑟兰迪尔，而且他浑身上下滚烫，巴德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些在破坏瑟兰迪尔身体状况的能量在转移，而且是往他的身上转移。

　　“而且太缓慢了。”巴德说：“按照这个速度，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完全好？”

　　“我不知道。不过再一天，我大概就能够压制□□内的伤势了。”瑟兰迪尔平静地说，“这些完全可以以后再考虑，反正我们有漫长的生命。”他对自己的伤势并不是很在乎，实际上，能够这样安静地跟巴德说这些话，剖析自己的心事完全是因为刚刚睡醒的那一瞬间太舒服了，他下意识地说出了真相。

　　而这之后，精灵王陛下表示他要召开会议，而在这之前他需要补充能量。

　　简单的食物，配着不应该出现在餐桌上的佐餐酒，瑟兰迪尔陛下在吃完了两顿分量的食物后放下了餐具，然后在会议室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确定了这场延续了一个月的战争究竟给密林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然后，他们还需要确定要拿回多少的利益。

　　莱戈拉斯在元旦日之前回来时见到的已经是一个神采奕奕的精灵王，没有看出任何曾经生病过的样子，不过精灵王子依然有他得到消息的办法。等到其他精灵离开之后，他立刻站了起来过去夺走了瑟兰迪尔手中的酒杯。

　　“Ada，以你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喝酒。”历险归来的莱戈拉斯明显比之前更多了一些勇气和人类或者是矮人们的直率。瑟兰迪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右手，又抬头神色几乎是无辜地看了一眼莱戈拉斯，“我让你出去冒险，不是为了让你变得这么粗野，莱戈拉斯。你要注意你的学习对象……最后，把酒还给我。”

　　莱戈拉斯看向一旁的巴德，“你也赞同他喝酒？”

　　“事实上，我不认为有谁能够阻止他。”巴德无奈的摊手，“瑟兰迪尔陛下拒绝喝水或者是果汁等任何不含酒精的东西。”他看着瑟兰迪尔露出了笑容，“而且，如今喝酒已经不会影响他的身体状况了。”

　　莱戈拉斯怀疑地目光在这两个Ada的身上徘徊了片刻，然后迟疑着询问：“我错过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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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新了……
大病一场，现在好多了~~~
可怜的日更君在完结前彻底阵亡了~~~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