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之王者》顾盼若浅

45、第四五章 药

　　瑟兰迪尔这次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夜，而外面的狂晃的密林精灵们就算注意到了他们王的缺席，也会被加利安重新把注意力引开。巴德在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守在一旁，直到感觉到精灵王的体温慢慢降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瑟兰迪尔的旧伤上一次发作还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这几十年间一直没有发作过，没有想到一发作竟然就是在战场上。

　　不对，联想起上一次瑟兰迪尔病发也算是在孤山之战之后“没多久”，而这一次之所以会在战场上旧伤复发，难道是因为战争拖延了太久，他已经不能压制之前的伤势了？

　　巴德伸手轻轻碰触着瑟兰迪尔脸上的伤口，那狰狞的伤口看着似乎跟记忆中有些细微的察觉，然而触手却依然是一片滚烫，甚至有些地方还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外面传来脚步声，巴德连忙收手起身。加利安神色疲惫，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精灵王，低声说：“陛下情况好些了吗？”

　　“高热退了。”巴德皱眉，“脸上的伤口却依然滚烫，已经开始渗血。如果林谷那边的药再不送过来的话……”瑟兰迪尔的伤势肯定是会更加恶化的。

　　加利安眉头微微皱起，“药最快也要等到今晚才能到。”

　　这还是因为已经收复了多尔哥多要塞，不用绕路的缘故，不然的话，最起码还要再晚上半天。

　　等到加利安出去，巴德这才回身看向床上脸颊带着异样绯红的精灵，过去帮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伤口上渗出的血水。而躺在床上的精灵这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然后睁开了双眼。

　　翠色的眼睛中带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迷茫和脆弱，巴德迎上那样一双眼睛，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握着手中的擦血的棉布，看向瑟兰迪尔，“你醒了？”

　　瑟兰迪尔这才眨了下眼睛，然后看了看巴德又看了看他的手，直接伸手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手心下是瑟兰迪尔渗血的伤口，灼热的感觉还有手下血液的触感让巴德不敢乱动，他低头看着唇角露出笑意的瑟兰迪尔，半响才低声叫道：“瑟兰迪尔？”

　　精灵王陛下抬眼看过去，目光从迷茫变得柔和，他双唇微微分开。

　　“巴德？”

　　看起来最起码还算清醒。巴德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一直死死抓着他贴在脸上的精灵王坐起身，淡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忍不住伸出另外一直手帮他整理了下头发。

　　他印象中的瑟兰迪尔，哪怕是在混战之中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现在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贴在伤口之上，似乎这就是憔悴的他仅有的依靠了一样。

　　巴德内心某一个地方被这样的瑟兰迪尔所触动，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起来。

　　瑟兰迪尔闭上眼睛，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感受着那几乎要折磨死他的灼热似乎沿着巴德的手一点点消失，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清醒了一些。

　　他感受着巴德的手轻轻地梳理着他的头发，懒洋洋地不想动一下，竟然就这么半坐着靠在巴德的胳膊上又睡着了。

　　等到瑟兰迪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色降临了，就是在睡梦中他也没有松开巴德的手，此时微微转头看向一旁靠在床边睡着的巴德，就见对方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双眼。

　　“醒了？”瑟兰迪尔低声说，巴德回过神，下意识伸手就摸向他脸上的伤疤。触手可及的脸颊似乎温度已经正常了，巴德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瑟兰迪尔狰狞的左脸颊，这才问：“饿了吗？”

　　“渴了，我想喝酒。”瑟兰迪尔眼巴巴地看着巴德，“到处都酒味，我怀疑他们把我酒窖里面的酒都搬出来了。”

　　精灵王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我希望加利安不要那么大方，最起码给我留下足够的酒。”

　　“就算没有，等到夏天来临之前我们也可以酿出第一批酒的。”巴德说着起身，瑟兰迪尔拉了他一把，然后就听到他僵硬的骨头发出轻微的声响。以那样难受的姿势睡了一段不算太短的时间，巴德对于身体这样的反应几乎是不以为意的。他略微活动了四肢，去瑟兰迪尔的橱柜里取出藏好的酒，给他的爱人倒了一点，然后递回去。

　　“只有这些。”巴德认真地说，本来想要抗议的瑟兰迪尔撇了唇角，出奇的把有些话给咽了回去。看着态度柔顺的精灵王，巴德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刚刚碰触感觉瑟兰迪尔的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脸上的伤疤也已经重新愈合不再往外渗血，他却不能大意。

　　得到精灵王陛下醒来消息的加利安很快就送来了食物，甚至连林谷那边的药也一起送了过来。

　　巴德坚持给瑟兰迪尔的伤口上涂了一层药，就见对方仰着脸，一脸无奈地任由他动作。

　　“你应该还好休息，调养，瑟兰迪尔。”巴德皱眉，“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瑟兰迪尔嘟囔了一声，脸上还是带着从醒过来就像是没有消失的笑容，“巴德，哦，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屠龙者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巴德在最后一块伤疤上涂上药膏，这才低头看向瑟兰迪尔，“有什么我需要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杀死了史矛革，”瑟兰迪尔说，站起身抓住巴德的手拉到跟前仔细看了片刻，“你是屠龙者，‘继承’了史矛革的包括漫长寿命在内的不少能力，还记得吗？”

　　巴德微微扬眉，大约意识到了瑟兰迪尔想要说什么。

　　瑟兰迪尔看着面前的爱人，把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低头过去直到唇轻轻碰触到巴德的耳朵，才低声说：“你就是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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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群里舔大王~~~然后本章更新断断续续写了三个半钟头~~~~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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