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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结婚了(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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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了这里,
应该是大团圆结局了罢。
呵,
但其实那时的他已有了新的女友。
我也并未告诉他,
和前度的分手。
只冷冰冰的告诉他,
若是想劈腿,
他选错了人。
我并非完整家庭长大的孩子,
曾亲眼见平日里冷艳高贵的母后大人扯着父亲的裤脚,
央他不要离开。
不过十岁,
割腕、煤气、安眠药,
几次扯着母亲从鬼门关回来。
第三者这个词,
我虽谈不上多厌憎,
但也不敢当。
那段时期他约莫是很痛苦,
虽然我也好不了多少。
一种自我厌恶时时缠绕,
我报名参加了所有能够参加的课外实践。
公益展、志愿者、校报,
忙碌至少可以让你没时间胡思乱想。
这段时期,
眼见许多残障儿童,
年幼、天真,
虽然残缺,
父母并没有放弃他们,
于心不忍时也让我有了毕业后从事公益的念头。
他也并未闲着,
街舞社和吉他社的演出让他忙得喘不过气。
两座城市,
其实相隔并不远,
同前度分手的那一刻,
我和他便也再无可能。
或许很多人不能理解,
但我和前度的分手从来都不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真那样做了,
我都会瞧不起自己。
我和室友去看系里的圣诞晚会。
气氛点到高1潮的breaking,
只有我看得红了眼。
她们不明所以,
她们是去看帅哥,
其实我也花痴颜正的美男,
只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他,
五官深刻,
线条坚毅,
笑起来刹那便温暖了人间。
而我,
无缘得见他在舞台上的表现,
只有看着别人跳着相似的舞步,
幻想。
最后一次联系,
是他发高烧。
我挂了他十几个电话,
黎可可,接电话!
六个字的短信,
最后我还是接了电话。
也许是病中,
人都显得格外柔弱。
至今仍记得,
他声音带点委屈,
说,我生病了。
又不是铁石心肠,
我声音压得轻轻的,
你怎么样了?
有些人真的是不能给颜色,
他立刻嬉笑道,
你这样说话真好听。
我无动于衷道,
哦,我对残障小朋友都这么说话。
他居然能听出我在骂他,
被我气得跳脚,
而我多日以来的阴郁竟一扫而空。
黎可可,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突然严肃的说。
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真的有些傻眼。
蛇精病,
三个字从我嘴里吐出。
那时候致青春还未上映,
几年后我坐在电影院里,
看到屏幕上阿正对微微说这句话时,
笑得不能自已。
笑着笑着,
就哭了。
我总是知道如何才能气到他。
自尊受挫,
他挂了电话。
而我的难过,
铺天盖地。
明明不想这样,
却还是这样了。
我是传统保守的女生,
也许很多事别人看来没什么,
可我无法释怀。
例如,几周前,
旧时的同学来到我的城市游玩,
我做陪。
我们且称他浪君。
浪君性格颇为放荡,
感情路上碎了一地芳心,
其实我与他,
不过泛泛之交,
比不上他同傅小屁孩的私交。
浪君说起我旧日里的闺密,
原来一直暗恋傅小屁孩,
我只静静听着,
不作点评。
他不知此刻他面前的这个我,
同样心怀鬼胎。
浪君一副艳羡的样子,
说道,
不知傅小屁孩什么本事,
多少女的往上扑,
可见女人也是看脸的。
末了,还不忘自夸,
我的市场可也不比他差。
可可,我们不妨一试?
我知他向来也不正经,
没什么恶意,
只让他滚。
到底还是忍不住替那人说话,
他与你还是不同,
你这人没心,
他不一样。
浪君嗤笑,
少来,
你可知他换女友的速度有多快,
与我不相上下,
可他现任的这个,
前几天刚通过电话,
他自己与我讲,
碰了人家,
再甩不掉了。
我只觉得浑身冰凉,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
不是没有想过。
事实往往丑陋,
并非所有人都似前度,
尊重待我,
从不逾礼。
浪君并未发现我神色有异,
自顾自说,
怎么,你不会觉得他还是X男吧。
我笑,
其实我也喜欢他。
浪君果然大惊失色,
可可,听我一句,
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歪着脑袋瞧浪君,
只是我喜欢他,
又没想过干什么,
难不成我还指望着白头偕老?
从来,
喜欢只是一个人的事。
相爱,
才是两个人的共识。
各位看官,
我们将视线拉回到今天,
他结婚了。
我想我的爱情,
约莫是死了。
终于狠下心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从此他是别人的傅先生,
她是他的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