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春夏秋冬》琚光

11、草包洛哈特

　　吃完午饭，张秋回寝室给伯宣写了封信，一刻钟后，她搁下羽毛笔，打开窗户，取出只青色的短笛冲着阴沉的天空响亮地吹了一记，远方传来悠扬的啼呖，受到召唤的青鸟拖长羽乘风而至，落在她的手背上。
　　“小乖，把信带给师傅。”张秋把信件卷得紧紧的，让青鸟衔在嘴里。
　　目送青鸟离开，张秋把下午上课需要的书收进包里，对着显示了霍格沃茨全景的超级地图朝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走去，霍格沃茨变幻莫测的楼梯对每一个新生都是麻烦。
　　一群拉文克劳的女生叽叽喳喳地从另一个走廊里拐出来，其中正有土御门春雨，左右逢源，众星捧月，那些女生都争着跟她说些什么，能讨得这么多人喜欢，想来人品不差。
　　进了教室，洛哈特已站在了讲台前冲女生们搔首弄姿，张秋不敢多看他一眼，低着头匆匆跑到教室倒数第二排的位子坐下。
　　“秋，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洛萨和费布勒斯呢？”后头的赫敏热情地冲她招呼。
　　张秋把七本书叠到课桌前好挡住视线：“我回寝室给我们三个的老师写信。”
　　“你们三个的老师？”罗恩不大明白。
　　“东方魔法，或者说修真和西方魔法的学习方式不一样，不适合许多人放在一起上课，我们通常一个老师只带两三个学生。”张秋转过脑袋解释。
　　“既然你们有了老师，为什么还来霍格沃茨？”罗恩问道，此时哈利推开了眼前的七本书。
　　“为了全面发展呗！”瑰儿轻轻松松地在她身边坐下，“早在中国我们就开始自学魔法了，师傅干脆把我们送来学校，反正也就六年，耽误不了。”
　　哈利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并不觉得六年是很短的时间。
　　洛哈特夸耀了一番后，开始上课。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
　　2.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3.你认为吉德罗洛哈特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如此等等，整整三页纸。
　　“看来我们读的东西还是有用的，嗯？”瑰儿嫌恶地盯着桌上的东西。
　　冬冬没说什么，微微蹙起了眉。
　　他们三个在假期为了锻炼英语自然通读了这七本书，但张秋窃以为，这个时候表现得博学似乎是件愚蠢的事。
　　她草草把试卷涂了一下，半小时后交了上去，瑰儿的卷子几乎和发下来时一样整洁，冬冬是他们三个里最老实的，尽管他对洛哈特的试题嗤之以鼻，还是认真填了每个问题，最终洛哈特表扬了赫敏与他，每人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张秋看到许多男生朝冬冬投去讥笑的目光，似乎作为一个男生回答出洛哈特的问题是愚蠢的行为。
　　“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洛哈特揭下罩子，亮出一笼子吵闹的康沃尔郡小精灵，看他那表情似乎还觉得自己带来了了不得的东西，教室里一片嘘声，有几个同学大声地嘲笑了他。
　　“那些铁青色的小玩意儿危险吗？”瑰儿的魔杖一扣一扣敲着桌子。
　　“不危险。”冬冬紧紧盯着洛哈特的动作，“但只要它们被放出来，等同一个皮皮鬼军团。”
　　“洛哈特有一点说对了，魔鬼一样狡猾的破坏者。”张秋道。
　　“那他干嘛把它们放出来？”罗恩大吼，此时小精灵们像火箭一样满场乱飞，纳威被揪着耳朵提起来挂在了吊灯上，小精灵们四处搞破坏，叫嚷沸反盈天，同学们把书包顶在脑袋上躲避雨点般的墨水，洛哈特见场面失控取出魔杖念了一串鸟语，但一个精灵夺过他的魔杖，将它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抽一口冷气，躲到了讲台底下，差点被掉下的纳威砸着。
　　纳威翻身四肢着地从吊灯的废墟下爬出来：“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总是我？”
　　同学们趁下课铃声作鸟兽散。
　　“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罗恩一下把个小精灵拍晕。
　　赫敏依旧盲目崇拜洛哈特：“也许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个实践的机会。”
　　“得了吧，他是个大草包！昏昏倒地！”张秋冲最近的一个小精灵发射昏迷咒，小精灵的身体朝后飞去，撞到了它的同类，妖事不省。
　　赫敏的注意力被拉了过来：“秋，你刚刚施的是什么魔咒，我们学过吗？”
　　“是昏迷咒，不是本学期的内容，”她看着赫敏一脸热切的样子，补充了句，“想学我可以教你。”
　　“那真是太好了！”
　　“咒语是‘昏昏倒地’，魔杖手势，看着我的手……”
　　瑰儿和冬冬是两把好手，也不知他们中的谁建了个临时结界，六个人被框在安全范围内，冲四下的小精灵发射魔咒。
　　“我觉得赫敏说的不错，确实是个实践的好机会。”张秋虎视眈眈地盯着哈利，“哈利，我建议你学会昏迷咒，它对付敌人非常有用。”
　　“哈利要对付什么敌人？”罗恩的魔杖在四处找小精灵瞄准。
　　张秋脱口而出：“伏地魔啊！”
　　在场的人里只有罗恩差点尖叫出声：“别说那个名字！”
　　赫敏是麻瓜出生的，对伏地魔的名字没那么敏感。
　　“说实话，害怕一个名字太荒谬了。”瑰儿不耐烦道。
　　“因为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做了多少可怕的事！”罗恩反驳，他的脸红彤彤的。
　　“罗恩，如果你去了解下麻瓜的历史，就知道……”张秋慢悠悠地挥舞魔杖，将小精灵飘浮着塞回笼子里，一边跟罗恩科普二战期间发生的一些残酷事情。
　　冬冬扫了眼惊呆的英国小朋友：“秋，别说了，你吓坏他了。”
　　罗恩抖抖索索地吐出一句：“麻瓜——太可怕了，那不是人干的……”
　　“罗恩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尽管那些人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但谁也不至于去害怕他们的名字。”
　　罗恩反驳：“那是因为，正义的一方胜利了！”
　　“对呀。”张秋和颜悦色地说，“我们也会胜利的，我们已经胜利过一次了，伏地魔（罗恩呻吟一声）不过是个流窜犯加精神病疯子。”她差点把“伏地魔自己就是他瞧不起的麻瓜和巫师生的”说出来。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罗恩嘀咕，“但行行好，以后还是少提那个名字。”
　　张秋耸耸肩：“孺子不可教也。”
　　罗恩：“她说什么？”
　　晚上，小乖带来了伯宣的回信，大大的信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知——道——了。
　　鉴于原著与同人文的影响，张秋对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颇为忌惮，她厌恶地盯着容器里扭动的毛虫，胃里阵阵抽搐，她怎么忘了，西方的魔药里多得是恶心的配料，真难以想象人还得把它们喝下去。
　　“哈利？”她看着哈利一下切掉毛虫的头，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秋？”哈利抬起头，发现她几乎没怎么动，不由紧张起来，“秋，快做，斯内普最会找格兰芬多的茬了。”
　　“我不敢碰虫子。”看到哈利眉毛挑起来，她忙道，“你帮我处理虫子，我来搅拌咱们的坩埚行不行？”
　　“好吧。”哈利答应得爽快，面上得意洋洋的。
　　张秋站到哈利的坩埚前：“我讨厌虫子，或者说害怕，其实我看到那些没脊椎的软体生物就起鸡皮疙瘩。”她似在自言自语，“虽然我一下就可以踩死它们，但它们实在太恶心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没关系，我不在乎魔药成绩，我会熬中药，中药没那么恶心……”张秋看到哈利惊恐地瞪着她，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她转过脑袋，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他们的桌子边，如一尊黑塔，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斯内普徐徐开口：“张小姐，因为你的娇气和对魔药课的不尊重，格兰芬多要失去十分。波特，因为不合时宜的绅士风度，我要再扣格兰芬多五分。”
　　直觉告诉她，此时在斯内普面前开口是不明智的，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忍着强大的不适蔫头耷脑地处理魔药材料。
　　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斯内普得意洋洋地离开，去另一排欺负纳威了。
　　有一刻，哈利以为——“秋，你不要哭啊。”
　　“什么？”张秋又一次想起原著，哈利与秋交往时，哈利极其厌烦秋爱哭的性格，“我才不会哭。”
　　“斯内普就爱找格兰芬多的茬。”哈利一副“我习惯了”的样子。
　　张秋悲哀地看着坩埚里沉沉浮浮的毛虫尸体：“我得想办法克服毛虫恐惧症了。”
　　“我看也是。”哈利道。
　　魔药课结束后，虽然他们两人的药水符合规格，斯内普还是批了不好的成绩，哈利闷闷不乐，张秋倒是看得很开。
　　“哈利，昏迷咒你有练习吗？”
　　“我很想，但没有活物让我练啊，赫敏他们哪儿去了？”哈利左顾右盼，发现赫敏、罗恩、洛萨和费布勒斯跟在他和秋的后头远远地走着。
　　“我可以帮你练，这个周末有安排吗？”张秋打着算盘。
　　“星期六我要去看海格……”哈利迟疑地说，“你说，你要帮我练习昏迷咒，击昏你？”
　　“海格，好啊，我也去，狩猎场地儿不错！”张秋快活地说，“当然不是击昏我啦，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保管让你大吃一惊！”
　　“你好哈利！”哈利的狂热粉丝科林克里维阴魂不散地从某处跳出举照相机一阵猛拍，张秋连忙挡住脸闪到一边。
　　“别挡脸，和哈利来张合照怎么样？”科林兴高采烈地说。
　　瑰儿冲上来，强行将两人按头一起让克里维如愿以偿地拍了合照。
　　晚上回到寝室，张秋给伯宣写信，瑰儿凑来看：“这不是师傅给你治眼睛的方子吗？我明白了，你要给哈利喝，你对他可真好呀！”她笑眯眯地大力拍击秋的脊背，“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不喜欢，身体很诚实嘛！”
　　张秋被拍得几欲吐血，她恼羞成怒：“住嘴，作为朋友，干吗藏着掖着，不让他变得更好？”
　　“是是是，朋友朋友，真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