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秋结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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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秋结至
她见那些个穿戴满眼土豪金难缠的侍卫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终于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常骗人，这底子只有看那些人会不会回头才知道。她招呼黑暗之中藏身的同伴，叹息一道：“他们都走了，现在安全了。你们可以出来不要躲着了。”
话音未落，就见天明他从黑暗之中提着裙摆踏着极其妖娆的步伐走出来。或许是因为裙摆太过长的原因，穿惯了短褐的天明特别不习惯；眼见远方的他走过来的姿势，可谓是‘风情万种’。苏夜幽光光只远远得瞧上一眼，便心中升起波澜壮阔，她强憋住笑意又幸灾乐祸得去偷瞥项少羽的走路姿势。他还好，走路的姿势没有像天明那么逗，还是原先的模样。
苏夜幽瞬间失望透顶，不过，以他现在样子。他穿上女装，又加上面纱，方便遮盖不足也不能一时半会儿认得出来。她又大着胆子偷偷瞧上几眼，他现在像是极其不悦的样子，仿佛再点一丁点火星子就要着火，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又惹到他了，摆了个这样的表情。
苏夜幽歪着头想，大约可能他又遇见了仇人吧，所以才这样。
“穿成这样真难受！”天明面容厌恶得扭曲，提着裙边一脸嫌弃地说。他顿了顿，抬起头对着正在发愣的苏夜幽说：“苏苏！喂！你在看什么呢？难道是又发呆了……”他越说，到了最后一句话干脆没了声音，成了他的嘀咕。
苏夜幽回神，脱口而出：“明姑娘！”抵眉一刹，“天明和明姑娘，果然是天明这个名字太多人喊了怎么听都觉得还是明姑娘顺耳。好！以后我决定就这么喊你了！”
天明一听，瞬间炸毛。他可是男孩子！可不是什么姑娘！天明哼道：“我可不依！明姑娘的，什么明姑娘？难听死了！苏苏，我要你马上改掉！立刻，马上！”
苏夜幽自顾自抵着下巴，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明姑娘比喊天明好听。以前我还瞎纳闷着该给你取啥子外号、名称才可以做到独一无二。”她笑眯眯看着天明，丝毫没有把天明的话放在心上。她呲牙继续说道：“这样好啊！以后不管去哪里了，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你就会这样永远永远的记得我。”
石兰一怔，注视苏夜幽道：“你这样穿戴，远远比你平常要悦目许多。若不是天明，你一个人待在那里，我们还真是认不出来你啊。”却是，她平日里要么是男装打扮，偶尔穿那一件女装在外到处晃荡，可看不出来什么。如今这身装束，又加上青丝散落，远远得看过去，根本看不出来是她。
苏夜幽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茶具。慢悠悠的好久才道：“我只不过把头发放下来而已嘛，换了状态罢了。兰兰你何必这样子说？大约是大家看惯了我懒散样子，不习惯。”
石兰见她说完话又抬起头来，在他们面前晃了两眼自己手中的茶水：“是啊，我被那个人带到这里，然后……”苏夜幽欲言又止，猛然想起他们还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她断了片刻，撒谎：“然后，我才发现他和这里的人存在某种相干的关系，便留下来调查他。”
项少羽见她这样，吞吞吐吐明显是在撒谎又加上她刚才又想要不顾自己的安危去保全他们的事情，顿时火冒三丈，他怒视苏夜幽，克制压住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怒气：“你在说谎！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一直只会想着自己怎样付出不会去理会别人在你的举动之后会有多难过！”
苏夜幽惊愕，一脸茫然。从认识到现在，大约有两年多了，他从未有过这样对自己吼过。她也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惹来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该不会是……刚刚那个啥吧。
她低头望着杯沿，终于说了实情。她耸拉着脑袋，有点想被发现偷吃鱼的小猫：“好好好，我说。是我错了还不行么？那货根本不是啥的行侠仗义的无名侠士，是阴阳家的东君……为了还他人情，我就答应在蜃楼留下来。恩，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样。”
她抬头，在朦胧的面纱她一袭辩得天明过于震惊而张大的嘴。他仿佛听到一个又一个劲爆的真相，他合上嘴巴：“阴阳家的人？原来他也是坏人！”
“东君……？”石兰又是一惊，想起什么说道：“他不是常年在外？怎么突然回来了？”
项少羽歇了怒气，隐约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也对，现在石兰还在。他抱臂劝解道：“他带走苏夜幽的那一刻我也不想相信，可现在见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和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我想，他应该不算什么坏人吧。”
毕竟，坏人之中可能存在好人，好人之间也可能存在坏人。他还记得，这句话貌似是来自苏夜幽的口中，现在她自己也大概记不得了吧。这句话，他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石兰一滞，赞同项少羽的话微微点头：“我只知道前任东君，却很少了解现任东君。据说，他是东皇太一座下唯一一个徒弟，他经常在外收集各类情报因此回报东皇太一。他个人在外的信息流转得很少，大多数都是闲余市井的传闻，不可信。”
苏夜幽挑挑眉，唇角抽搐：“兰兰你是百度百科吗？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这么清楚？”
石兰眨眼，一脸呆滞：“百度百科是什么？我只是待在市井久了，偶尔听到有人嚼舌根便记下来了，这应该不算什么……”天明挥手解释，干笑两声缓解渐渐凝固的气氛：“石兰你不要理她，她从来都是这样疯言疯语的！有的时候你问她，她自己都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项少羽面纱底下抿着的嘴唇终于勾起，略带了玩味的打量苏夜幽，道：“确实。”
苏夜幽冷哼，反讥道：“项少羽确实你个大头鬼！天明也是，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讽刺我这话。在小圣贤庄混上几日，跟那些儒家弟子厮混，天明已经不似从前那样可爱了。”她哼哼唧唧，又想起什么，忽然又换了另外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望着项少羽。
项少羽面无表情，像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困扰。她扬起下巴，故意放大些声音说道：“‘明姑娘’和‘羽姑娘’相比，我还是觉得‘羽姑娘’这个名字像是读过书的！”
“噗！”石兰一听着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默然望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久似乎她也没有这样被这气氛带动起来开心。一直都在意蜃楼和兄长的事情，也就是蜀国被灭开始，她失去了家人和故乡。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那张本来喜形于色的脸渐渐失去了笑容成为他们所看见的那个不近人情、沉默寡言的模样。
“石兰……？你在笑？”天明微微一愣，他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凝望石兰。
“兰兰原来你是会笑的！”一激动，就把话讲得好像石兰原来不会笑一样。她乌发如瀑，眉飞眼笑的样子的确动荡心魂。他见过一次这次并没有像他们两个那样会觉得惊奇，他挑了挑眉，说道：“石兰她只是很少笑，又不是不会笑。”
她小声一个人瞎嘀咕，“跟她待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见到她笑过……”
石兰收起了笑，眉宇之中一皱紧。她低垂眉目，捂住胸口道：“我的确是好久没有现在这样开心过了，因为遇到了某些事情，之后我一想到这个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一定是令你很难过的事情……”天明挠挠头，他这样想。每一个人都会拥有过去，他也曾经为过某件事情愁眉不展，但是他心肠宽大，很多不开心的事情缓了个把天也就这样过去了，不会太记得这种不开心的滋味。
苏夜幽长长得叹上一口气，这声叹息引起了眼瞧就要断了气氛的三个人。
石兰撩开挡住视线的头发，更加蹙紧的眉心，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担忧：“怎么了？”
苏夜幽只是久久盯住茶具，她又长长得叹气：“左搞右搞，这都多久了？再滚烫烧开的热水到了我这里就成为凉茶一壶留着解暑气了。这下倒好，没法子交差，还遇见了你们！我我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总是不能带你们一群人回去复命吧！”
她现在头疼得要命，唠嗑这么久她都没有想起这个事情。直到这壶茶凉得几乎可以镇野果吃她才恍然想起来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都愁死了，“然后，你们怎么打算？”
“我们……”
“我们决定带你一起走！”
说到这里，石兰她的确是没有想过怎样打算。她张了张口，还未说完却被项少羽一句抢了过去。他肯定，丝毫不给人反击留给余地。
“等月姑娘回来，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苏夜幽挑了挑眉，仍然脸上一片茫然：“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我还要还他人情呢！我可不要像天明那样欠张良人情然后就在等着怎么被人家坑。”她没有说出下半句话，她其实根本不想再留在有间客栈，不是说庖丁和墨家待她不好，而是……
夹在他们两个之间，她是真的很难过。每次当他提起石兰，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佯装若无其事，不敢注望他脸部的情绪：“离开了这里，替我告诉盗跖。对他说，我很好，很安全。若是你们回去之后赶上蓉姐苏醒，替我问候她。”
她以为他会说：恩，我会替你办到的。可是他并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而是颇复有些些愠色：“你先别急着要答复我以后的事情，这些你不说我也会替你转达到的。但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要留在蜃楼？你是不擅长说谎的！”
她又被吼得大脑短路，一愣一愣的。她气若游丝，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好干脆成了呢喃：“只是待一会，又不是不会回去了，有必要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对我嚷吧……”
“呐！”他知道她一定会说话，心中终于尘埃落定。他放下心，情绪渐渐再次消减：“这是可是你说的，我都记着，帮你记着！你若是答应不下来又或者没有允诺，我定会回来找你。”
万一要是真的不会回去那他会不会真的回来找她？呃呃呃，这里这么危险！不行！
“哦，我会回去的。等我，办完这一系列事情……”
苏夜幽撇撇嘴暂且答应下来，明明是万般不情愿，无可奈何也得答应。抬起头，话还未等到项少羽的回应，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天明那张惊恐的脸。他伸出手指指着前方，从他那一双眼睛里，反射出的是一袭紫色模糊的身形：“那边……”
她隐隐约约猜到七八分，可是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这次猜测得这样准确无疑！她回过身去，远处站立一位浅紫色发的妙龄少女，白纱掩面，仙姿清容。她洁白的袖口用墨色勾勒出云纹朵朵，另外一只雪白的手臂毫无长袖遮拦，手腕上的护腕之上盛开了一朵雪白的白莲。
“那不是……”
石兰脸色凝重，墨色的眼眸再无放纵之意，她一字一句不再尚存半点温和：“阴阳家，少司命。”
龙且一个人漫步不知不觉走到这座竹林的小院，他只是想到处走走，没想到自己又来到这个地方。这里种满苍翠欲滴高大挺拔的竹子，听她说这里只种了两种竹子，柯亭竹和凝波竹。听说柯亭竹最适合做笛子，音色极佳；而凝波竹则是一种据说可以开出红花的奇竹。
他还清楚得记得，那段时间他的情绪常常焦躁不安。他带着楚国遗将几番辗转颠沛流离才到了这里靠海的边城养精蓄锐，也便在这里一直等远方传来少主的消息。
听一个老人说，少主他一定会来到这里。
他骑着枣红色的马到处闲晃，根本不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样成片的竹林。他好奇，这时，突然从林中传出一首缥缈灵动的古乐。这首乐曲他并不陌生，这首乐曲来自他的故国楚国。自从国破逃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听到这首曲子。
他握紧手中的缰绳，扬鞭策马遁着声音飘来的方向觅去。
湖水碧绿清澈，可以辨认出繁忙出入湖底的鱼。他坐在马背上俯瞰，怪异的是，那些鱼听到这首乐曲异常的兴奋，也不怕他这生人，不停得在水面之上跳跃掀起一阵阵涟漪。
这首古朴的乐曲改编于屈子的作品，名为‘山鬼’。前因不过是描写山中精灵鬼怪的曲子，后而逐渐演变成为祭祀神灵的乐曲。乐曲渐渐清晰，一股哀伤婉转之意在他耳畔流淌，他知道，这就是‘山鬼’的高潮部分。有人说，这首乐曲讲得是有一个女孩被她的情郎欺骗之后在约定的地方等待情郎，盼望了几天一直都是无果。女孩从失望、相思，最后至忧伤。
他下马，拨开灌木。在他那双瞳孔之中，出现得竟是一位身穿青衣的少女。宽大的青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青丝伴随着清风徐来飘扬在空中。因为背对着，所以看不清容貌。他不知不觉陶醉其中，迷失了自己，就连脚下发出的声响也不曾发觉。
她的唇边正架着一支简陋的竹笛，音色清丽悠扬。
这也是后来他才知道，这支竹笛的来历只是他策马经过那片竹林所制。他对这些死物毫无兴趣，更是别再跟他提这类他永远都不会在意的竹子。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飞逝，弹指一曲终了，余音萦绕。
她早就听闻轻踩到枯枝发出的声响，这是她日积月累当刺客练出来的听觉灵敏。她抿住唇角微微上翘，流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她放下横在嘴边的竹笛，稍稍侧过脸。
“清宛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清脆的声音久久停息在他的耳边，她回眸流盼朝他莞尔一笑：“我是这里的主人，泠玦。”
一眼忘却，他遗忘了他是该问这来历不明突然之间出现的女孩子。他想起‘山鬼’，她就犹如‘山鬼’之中披着鲜花做衣藤萝为腰束孤身伫立山野不谙世事的神女。
他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心生愧疚之意：“姑娘，是龙且失礼打扰您的雅兴。龙且在此给姑娘赔罪。”他低下头作揖，他等了许久也未闻到那姑娘的声音，难免有些不安。
果然，是他冒犯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自己倒是先认罪来了。”泠玦止住笑，她起身拍拍衣裙。整顿衣衫不紧不慢平淡道，顿了顿继而缓缓又道，“来者是客，儒家孔老夫子《论语》亦也不是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么？公子可有空还望进我清宛赏脸讨一杯清茶喝？”
龙且肩膀一僵，明明卸了甲胄双肩还是如此沉重。他放下双臂挺直腰板，手足无措：“我……”他略显尴尬，他酝酿许久抱拳一道：“有劳姑娘。”
回忆重叠，如今的清宛，只剩下他孤身站立在湖边一人享受清风带给他曾经的温暖。
她走了，立决不回头留下来和他一起。
“当今的清宛你走了之后越发的冷清，也是愈发衬得上荒凉。就连……”龙且轻笑，又想起过往那些日子，“就连，这里的杂草也因没有了你生得茂盛。”
再过多些日子，等他也离开这里，这里就真的不会再有人来。那是，就真的符合‘山鬼’。
“我也要走了，可能好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思念越发的清晰，他面对崇山峻岭唇角上扬弯出一个弧度，他一声苦笑。
阿玦，你现在到底会在哪？
要是她也有一身好武艺她也可以上去暴击那该多好？
三脚猫功夫的三个人天明和少羽作为前锋而石兰一个人作为辅助，但是这还真的只能给身为阴阳家长老的少司命挠痒痒都不够！不，是近身！
人家擅长远攻好么！她都看出来了，他们说好的三个人打一个人为啥还失败？
石兰拔出匕首，那道白虹就像黑夜之中闪耀的星光刺入少司命的背后。少司命在抵挡期间，又使了个叶链子将石兰甩了出去。她迅速念决，凭空又显现叶刃飞散出去。
石兰被甩出去之中重重得闷哼一声，趴在地上仍然不愿甘心。苏夜幽放下东西跑过去，她扶起石兰，眉头紧锁十分担忧她急切地问道：“兰兰？你伤得重不重！”
石兰勉强一笑，她摇了摇头回答：“还好，我没有受伤。你好好在一旁待在，等会、等会，再等等，马上一切就会结束的。”苏夜幽转头巡视少司命那边，少羽和天明明显一僵没落下风，一拨又连接着一拨宛如利刃的叶子现在变成的利器，天明少羽已经开始疲惫只能里目标远离根本不能接近，就连防御也渐渐无力。
而他们，努力了这么久，也不曾伤害到少司命一分一毫。
这样，到底要毫道什么时候？她咬紧牙齿，她心中暗自有了一个念头。苏夜幽拉起石兰，“按你们这样打下去，还未动道敌人自己就先损耗完力气了。这样可一定不行！”
石兰被苏夜幽拉起靠在墙上喘气休息，她艰难得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她难得流出这样坚定的目光，无法抗拒。
“我要你帮我做掩护，至于你的匕首，还有剩余的匕首？”石兰听苏夜幽这样说，心神不宁。她轻咳嗽几声，脸色越发的苍白无力：“你问这个做什么？”
石兰注视着她的双眼，她明显有躲闪之意：“这个啊，你别问。我不是答应过项少羽那嘛，不会再做出那些有危险的事情。兰兰，相信我！”
她似乎自己会对她的话产生质疑，到了最后竟然一脸真诚得对上自己的视线。面对她这样的口吻和这样视线，她的心已经在她不知情况下动摇。
“好，我就答应你这一回。”石兰点了点头，在她的劝解下完全信任。石兰在自己的腰间来回摩挲，终于，她摸出来了另外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的做工明显比石兰那把匕首有点简陋，但这并不能够影响得到它的用途。石兰将匕首递给苏夜幽，并且叮嘱：“这把匕首看起来不怎么漂亮，但锋利得很。待会你用的时候，小心伤到自己。”
苏夜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接过匕首，握在手中，她用力拉起石兰期间又说：“等会，你从背后攻击她。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光彩，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你……？”
苏夜幽摇摇头，又笑着对石兰说道：“你先别管我，顾牢你自己的安危便好。”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秋结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