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1 怀疑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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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安东尼的表情，很显然他对此知情。
黑发男孩站在窗口凝视着外面的海报。
这里有两个钢铁侠，他却对外面的那张海报特别感兴趣。
他想起了安东尼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慢慢地复述了出来：“世界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它只需要拯救它的人。”
安东尼保持着沉默。
“这就是你选择在以这个世界作为实验场的原因？”托尼问安东尼，“它失去了它的钢铁侠，所以你想——”
安东尼打断了他，似乎不愿意听接下来的话：“所以没有可以在这件事上给我找麻烦了。”他挑衅地看着托尼：“懂我的意思吗？”
“哦？”托尼瞪了回去，“然而你就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麻烦。”
史丹利勇于献身地站出来阻止了双方：“先生们，如果先生允许的话，我想我早就把对面那块海报买下来了，然后把标语修改成——世界只需要一个钢铁侠，否则就会1+1＜1。”
两个钢铁侠：“……”
不得不说，这还挺真实的。
托尼从与安东尼的吵架中回过神来之后，发现旁白蹲在窗台上，看上去准备要跳下去了。
托尼：“？！”
他赶紧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拉住了旁白：“你不是说你现在可以自由释放你的那个——意识，或者本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种电磁波，一种场？总而言之，你应该用不着自杀吧？”
旁白扭过头看着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安东尼说那是我找到你的关键，我感觉那是真的，但那个海报上没有什么力场或者魔法。”
“所以，”托尼艰难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近距离观察一下巨幅海报？好的好的，我们可以试着用腿走路——这里超过了15米，我想就算是你强化过这具身体，也不……”他说到一半，想起了那个早餐喝一打生鸡蛋还晨跑的九旬老人。
托尼：“……”
“为什么你会把我当成人类对待？”旁白问。
“因为你表现出来的一直像是在试图理解人类。”托尼不可思议地说，“我知道那不会是永远，但如果不尝试一下，你怎么会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呢？”
旁白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你的大脑里应该填满了人类。”托尼自嘲似的说，“他们使你感到迷惑，到处寻找该如何保护你想要的未来。”
“最简单的办法是，去感受一下在这具身体里的感觉——你最初的时候是怎样找到它的你还记得吗？”
“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旁白慢慢地说，“这个叫卡里德的男孩，一生中没有经历过一件幸运的事情，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学会了愤怒，但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就是人类，脆弱渺小，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托尼说，“你被这种生物所组成，但却与他们完全相反。你可以改变现实，穿梭于多元宇宙，甚至在宇宙夹缝中孕育新的空间——感受他的脆弱，但别被它掌控。”
他的目光移到窗外的巨幅海报上。
“这就是这份工作。”
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叼着三明治冲了上来：“不不不——我没有迟到，史丹利先生，我踏上楼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秒针还差三格才到12。”
安东尼眉毛皱了起来，看向史丹利。
史丹利无害地一笑。
安东尼：“你竟然把蜘蛛侠雇佣来了？”
彼得噗地一声把三明治喷出去了：“蜘……蜘蛛侠？啊，史丹利先生，我不知道你还雇佣了那个……蜘蛛侠？”
他发现对面黑发蓝眼的高个子男人用讥诮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知晓了他的一切秘密。
彼得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想，他蹭到史丹利旁边小声问：“你把我的身份告诉这位……先生了？”
“我没有。”史丹利也小声说。
彼得松了一口气。
“他早就知道了。”史丹利继续说。
彼得捂住了胸口。
“史丹利，你的协议里没有写上这条吗？禁止雇佣童工。”安东尼对史丹利说。
彼得警觉：“我16岁了！”
史丹利看了安东尼一眼：“是的，先生，他16了。”
然后彼得想起安东尼的话，感到其中的用词有什么不对：“等等，史丹利先生，什么东西写进什么协议……？”
“是的，彼得。”史丹利温和地回答，“我是人工智能。”
彼得：“？？？”
安东尼一脸不悦：“你不是说你是这里唯一的维护工人吗？再说我一向就不喜欢蜘蛛侠这个小——”
“先生，您在胡说。”史丹利非常平静地反驳，“您可喜欢蜘蛛侠了，只不过您一喜欢起来就会坑他。内战那会儿……”
“静音吧。”安东尼从牙齿缝里逼出来一句。
史丹利：“……”
彼得左看右看满脸迷惑，他在这里兼职几个月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满腹疑问。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怎么认识我的，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您，虽然您长得很像我的一位……”他的神色黯淡了一点，“一位最好的导师和朋友。”
恰巧托尼这时候拉着旁白转过身，跟刚走上楼的彼得目光相接。
彼得手中的书包“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托尼看了一眼张着嘴微微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男孩，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糟糕，我觉得他要冲上来拥抱我。”
他说对了。
彼得在找回自己的手脚触觉之后，也找回了他的超能力。要不是身体里的绝境病毒还没来得及清除，托尼感到自己就要被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少年撞散架了。
“斯塔克先生，这是真的……斯塔克先生，真的是……是你吗？”
托尼顿了顿：“我觉得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谈。”
他感到抱住他的少年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无声地叹了口气，僵硬地拍了拍彼得的背。
他的肩膀被灼热的东西浸湿了。
彼得在几分钟之后慢慢放开了托尼，神情越来越复杂。
“你发现了，对吧？”托尼说，“你一直是个聪明的男孩。”他停顿了一下，“……抱歉，我以我认识的那个彼得来评价你，好像有点不太对。”
“所以，”彼得舔了舔嘴唇，脑袋里还有些发晕，“你是……谁？”
“我来介绍一下。”史丹利说，“地球237的托尼·斯塔克。”他指向托尼，然后又示意了一下安东尼的方向，“地球1849的托尼，可以称呼他为安东尼。”
安东尼哼了一声，显然对昵称之争非常在意。
史丹利又指向旁白：“宇宙脑，旁白，我的主系统——总而言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他微笑地看着彼得，虽然笑容看上去有些机械：“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你们的守护者。”
彼得的神情还是愣愣的。
史丹利又开始介绍彼得：“彼得·帕克，我想你们都知道了。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兼职，其实是这样的。在他发现这里的存在，并且将宇宙脑放走之后——”
“什么？”彼得疑惑地问。
史丹利耐心地指向旁白：“就是我刚才已经介绍过的这位。”
彼得一脸问号，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还是地球的守护者？
史丹利继续：“在那之后，毁灭博士在曼哈顿又制造了一场袭击事件，所以先生的嫌疑被排除了——”
“等等，”彼得又打断了他，指向安东尼，“可您不是另外一个钢铁侠吗？我当初见到的那个白色装甲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东尼干脆利落地从身体内召唤出铬白色的共生体装甲，覆盖了全身，最终面甲遮住了他的脸。
彼得：“……”
史丹利继续：“所以我向彼得解释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当然，是假的。”
彼得：“？？？”
史丹利：“我对他说这里是一个新型能源基地，老板非常喜欢钢铁战甲，所以制造了一套铬白色的钢铁保镖。虽然看上去有点像，但没有穿绿色的披风，就意味着他真的不是毁灭博士。”
彼得快要怀疑人生了：“这里不是能源基地吗？那下面的能源科技——”
“是弗瑞交给我因为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先生的遗嘱所以交给你保管的东西——你应该以前经常见得到啊，弧形反应堆。”史丹利说。
彼得不知道是被绕晕了还是早就快要晕倒了。
安东尼：“你还跟弗瑞搭上线了？”
“先生，”史丹利无奈地说，“我太难了，我也很绝望啊——我不告诉他一半的事实的话，他就要把我们这里推平了。”
安东尼脚下的推进器喷出火焰：“我去把他——”
一坨蛛丝射到他一个推进器燃料口上，另外一边一个金红色的钢铁侠挡住了他的去路。
托尼痛心疾首：“安东尼，你正常点——你不能走到哪里都想暴打弗瑞，这是不行的。”
“这位斯塔克先生，请请请您冷静一下。”彼得手忙脚乱，“世界现在还需要弗瑞局长来维护秩序啊！”
安东尼：“……”
铬白色的钢铁人落在地上，装甲外壳慢慢融入到他的身体里，最后消失不见。
安东尼抱着手臂，看上去非常不高兴。
“这里的神盾局都没有了，你还在叫他局长？”
彼得挠了挠头发。
安东尼指了指自己：“我以前也就任过神盾局局长之位，为了区分，以后你可以称呼我斯塔克局长，称呼他斯塔克先生。”
彼得：“……”
托尼：“？？？”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61 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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