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0 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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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托尼结束了那边的讨论，来到房间里找旁白的时候，发现男孩正在跟史丹利一本正经地玩你画我猜。
他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标准图样，和旁边跳出来的正确提示，感到有一瞬间的怀疑人生。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画出错误答案来的——所以这有什么意义吗？
“我来找你谈谈你之前在玩的那个，”托尼想了想，“愤怒的小鸟？为什么你之前说，‘它是那头猪’？‘它’是宇宙意识吗？”
“多元宇宙。它到这里来是为了抹除不好的结局。”旁白回答。
“那不是史丹利所说的你正在做的事情吗？”托尼问，“它为什么也要那么做？”
旁白眨了眨眼睛。
“他要做的是让可能演化为黑暗宇宙的那些相撞而亡。”旁白说，“我没有。”
门口的安东尼眼神变了。
这就好像一个可笑的悖论，他因为预测到宇宙相撞的结局而屏蔽了逆转魔法，保留邪恶轴心。而现在宇宙脑告诉他，因为这些宇宙可能存在黑暗的走向，所以多元宇宙的意识才想将它们抹除？
旁白盯着门口的三个人一个追一个地离开，蓝眼珠一眨不眨，像是在思索什么。
“主系统，我觉得我们玩这个挺无聊的，我们又不可能会输。”史丹利说，“好在我是人工智能，不在乎无聊。”
旁白依然没有说话。
“你在担心先生吗？”史丹利显然指的是安东尼，这是他的唯一制造者，他服务于安东尼。但实际上，他又是安东尼创造出来服务于宇宙脑的。
他想了想刚才宇宙脑问他的问题——那么既然他为宇宙脑而生，那么自作主张地去寻找宇宙脑也没什么问题吧？
宇宙脑的问题问得他产生了疑惑，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核心协议出错了。
看来并没有。
“我在想，也许它是错的。”旁白说。
“谁？”史丹利联系了一下前后文，计算出最佳答案，“您是说多元宇宙的意识？”
旁白点了点头：“它是错的，因为我没有那么做过。”
史丹利：“好，主系统这样的思维方式就很接近先生了——”
“它应该继续沉睡。”旁白说。
史丹利：“这个，您打得过它吗？”
旁白收回门口的目光：“我想回去看看，和阻止清除绝境病毒。”
托尼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耸了耸肩，而安东尼哼了一声。
波兹对他们的反应不明所以。
“只有生命才喜欢追寻来处。”这是托尼事后的解释，“安东尼一直在试图反抗他脑子里早就认同的事实，他甚至还对旁白使用‘它’这个人称代词——他只是想假装自己没有真的把旁白当成一个生命体罢了。”
波兹耸了耸肩，想起他的那一堆人工智能。
螺旋钻的搭建花了他们不少时间。在神盾局的控制下收集制造螺旋钻需要的所有材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总比去斯塔克岛找现成的好——那里肯定会有埋伏。
“螺旋钻开启之后，他们就能够通过同步信号找到这里。”安东尼说，“不过没关系，我有一个计划。”
他停顿了一下。
托尼和波兹都看着他，但没有人肯配合地问出下一句。
安东尼：“……”
“那么，”史丹利任劳任怨地说，“计划是什么呢？”
安东尼：“…………”他总觉得这个该死的人工智能用了一种嘲讽的语气。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
“我还有一点问题需要解决。”安东尼停顿了一下，“我在另一个世界留下的问题，所以我们可以直接去那里。”
“不是私生子吧？”托尼随口问。
安东尼：“……”
托尼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难道真的有？我开个玩笑？”
安东尼想起他曾经打发克林特时随口敷衍的话，觉得有机会他得灭口才行。
“定位已经校准了。”托尼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说，“由于接下来这里的位置就会暴露，所以我们就不打算回来这边了，这次的行动就全员参加。”
“我留在这里。”波兹突然说。
托尼：“虽然我从来没有在‘反驳小辣椒’这件事上成功过，但我得说——太荒唐了，你就在这里会坐牢的。”
“世界将亡，坐牢又能怎么样呢？”波兹说，“我跟你们一起去也没什么用处，我留下可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宇宙碰撞这件事在所有的超英联盟里已经流传开来了，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了吧？”
“你决定了？”安东尼盯着她问。
波兹笑了一下。
安东尼刚刚逆转的时候，她确实很生气，更多的是失望。她以为安东尼真的放弃了他用尽全力守护过的东西。
但她终于想明白了——他自己这么想，并不代表那就是事实。
她想起理查兹有时会说的话。安东尼困于他的远见，他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除非世界上出现一个人，他能够真正地理解他，能够看得到他的未来世界。
也许这个人是他自己——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我决定了。”波兹回答，“我，哈皮，还有你的神奇朋友们——既然我们都跟不上你的脚步，你就一个人走吧。”
“我能做的，就是在这个世界把力所能及的事情替你处理一下——比如管管你的公司，或者把它跟你有关的前缀都去掉，在被你快气死的时候。”
安东尼看着她，眼眸如深海。
“我曾经对自己说，哈皮将会是最后一个离开我的人。”安东尼慢慢地说，“但不是，永远也不会——保护好自己。队长他们也会的。”
波兹对他笑了笑。
安东尼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螺旋钻，托尼一脸疑惑：“说走就走了？”
旁白也迈进了金属圈。
“好吧。”托尼一抬手，金红色的战甲缓缓覆盖了他的全身。他抬起手冲波兹摆了一下，脚下喷火飞进金属圆环。
宇宙夹缝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他像是在一块没有尽头的白色圆盘上行走。
但只要螺旋钻的定位没错，他就不会走错路。
他加大了推进器的燃料比例，钢铁侠腾空而起，掠过白色的地面。
他看到了前方的旁白和安东尼，也看到了出口。
托尼走出螺旋钻的时候，发现对面站着一个带着笑脸的年轻人。深褐色的头发和眼睛，笑容看上去很不真实。
“另一个先生，您好，我是史丹利。”年轻人用欢快的语调说，“也是整个工厂唯一的负责人和维护工人，我真的太难了。”
他对托尼侧过一点身，安东尼和旁白也站在不远处。
“欢迎来到没有钢铁侠的世界。”
随着史丹利的话，托尼看到窗外的巨幅海报。金红色的钢铁之人向着天空的方向飞行，身边是洁白的云海。
但下面的配字是——
世界需要它的钢铁侠。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60 回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