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自纤纤》夕未

3、第二章

　　第二章瑾瑶，我该怎么做？

　　“你们是不是下个学期开始就要文理分科了啊？”
　　“嗯。”
　　“你选了哪科？”
　　“理科。”
　　“哎，有点意外啊，以为你是会安安静静地选文科的女生啊。”
　　“嘛，各种原因吧，总之决定了选理科。”
　　“嗯，你想清楚了就行，我支持你。”
　　“那你呢？”
　　“我啊，其实都无所谓，我念的国际班，都要被英语搞到头大了。”
　　“国际班？你准备出国？”
　　“嗯，其实只是想要逃过高考而已。”
　　“这样啊，那你加油。”
　　“嗯，你也加油啊。”
　　“嗯，那我先下了，再见。”
　　“再见。”
　　李曼彤望着屏幕上最后一行字，默默地关了电脑。“国际班啊。”她吁了口气，一下子靠在了椅子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真好啊，有钱真好。”
　　寒假的补习不过短短一周便很快就结束了。大家分别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毕竟只是在一起一个学期而已，并没有过多的依依不舍。而安瑾瑶在这一个礼拜里面都没有和李曼彤说话，而李曼彤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终于在补习的最后一天，安瑾瑶回头甩给了李曼彤一叠资料，“我寒假报了一个日语学习班，这是昨天刚拿到手的资料，给你复印了一份。拿好了哦，下学期开学的时候给你抽查，答不出来我就一个学期不理你！”安瑾瑶双手叉腰地说着，真是一个傲娇的大小姐。
　　“哦，我知道了。不就一个学期而已嘛，初中的时候三年没理我呢。”李曼彤故意假装心不在焉地说道。
　　安瑾瑶听罢果然有些炸开了锅，“你怎么连这个都抱怨，没办法嘛，别说不在一个学校，都不在一个市啊，我想见你我也没办法嘛。再说了，我有每个学期给你写信啊，寄书给你的好吗？倒是你，除了第一年生日给我寄过礼物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哎呀还不是我记忆力太差，但是全世界除了我自己的生日，我就只记得你一个人的生日，连我妈的生日我都总是会忘掉。”
　　“少骗我啦，还不是因为我和你的生日只差了十天，特别好记而已啊。”
　　李曼彤一个人偷偷地笑了起来，和安瑾瑶说话，就算是斗嘴，也总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开心。只是和安瑾瑶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抓也抓不住。
　　新年对于李曼彤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今年因为中考考得很不错，妈妈偷偷给她买了台电脑作为奖励，然后也是第一次，李曼彤从他人那里，收到许多了“新年快乐”的祝福。
　　那个时候从□□上收到这样的消息，是充满了人情味儿的，不像现在的生活，短信、微信、微博以及其他各种社交软件上，到处充斥着群发的节日祝福，一句说得再花哨的“新年快乐”，也隐藏不住其内在的廉价。其实这不是社会发展的错，只是我们都长大了而已，变得复杂了而已。因为造就了这个世界的，是人。
　　新的学期，新的班级，新的同学，李曼彤对于这些都有些恐惧。由于今年选择物理和生物的学生人数激增，物理和化学班个数被压缩了，然后导致物化班每个班都有进六十人，且男女比例极不平衡。李曼彤所在的高一四班，女生12人，男生人数却多达48人。教室中后部都是黑压压一片男生，说实话会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新班主任是上学期的化学老师钱建国，上个学期李曼彤给他当了一个学期的化学课代表，所以看到班主任竟然是他，李曼彤不禁感慨运气真差。数学老师也没有变，其他老师则有了大换血。新的同学，新的老师，按照惯例班委是自由竞选，然后全班投票决定。李曼彤最烦这种事情了，浪费一节课的时间，听一群人在讲台上说着差不多的话，“我相信我有能力胜任这一职位。”，“如果我当上了XX，我一定会做到”，人啊，总是说得比做的好听的存在，许诺的时候太轻易，期待对方兑现的那个人，反倒成了傻子。
　　不过，对于李曼彤来说，最麻烦的倒不是这件事，班委竞选的时候只要死命地无视班主任暗示的眼神就可以了，而学习委员，是由任课老师自己选择学生来担任的。所以，李曼彤理所当然地又一次成为了化学课代表。李曼彤倒也不是不喜欢班主任，相反还觉得这个老师不错，只是上个学期自己作为化学课代表，每次考试却都被坐在后面的那位化学天才压制着，心里这个疙瘩真的是很难放下。
　　李曼彤的新同桌叫冯秋月，有着一头齐腰的乌黑直长发，却特别喜欢穿运动装，每天都是运动鞋加跑鞋的打扮，性格也很男孩子气。李曼彤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到了高中，两任同桌都是假小子的性格啊？
　　李曼彤的后桌是一个有些奇怪的男孩儿，叫沈涵，第一次交谈是因为刚开学的时候学校有一个演讲比赛，沈涵被推荐去参加比赛，然而因为是住校生，所以拜托李曼彤回家上网找些演讲资料和背景音乐。李曼彤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般人都会拜托同桌或者好朋友干这些事儿吧，至少不会找女生啊，还是从没说过话的。“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拜托女生比较靠谱啊，让男生找资料，肯定一个个都是坑货，而且你成绩好啊，就找你帮忙咯。“沈涵说得那么有道理，李曼彤一时间真想不到理由反驳。
　　演讲比赛的结果果然不尽人意，毕竟在学校举行的这种比赛，虽说是全年级投票决定的，大家选的大多都是那些在年级里小有名气的人物，成绩好的和长得漂亮的，无非这两类，在别的班级没有人气的无名小卒想要得奖，根本不可能。比如李曼彤第一学期的时候的后桌赵一辰，就顺理成章地拿了一等奖。而知道这些潜规则的大家也没有对这样的结果在意。
　　看完演讲比赛退场的时候，有人从身后跑上来拉住了李曼彤，“谢谢你啦，准备的资料都很棒。”
　　李曼彤回头，原来是沈涵，“哦，没什么，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选的而已。”李曼彤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回答道。
　　“啊，没有拿到好的名次啊，都怪你啊，要是你当初答应代表班级参赛，那肯定是一等奖啊。”沈涵有些沮丧地抱怨道。
　　李曼彤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大男孩儿了还撅着嘴巴装可爱也是够了，“哦，那怪我咯。”
　　“好像也不能怪你哎。”沈涵微微地抬起头，一副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哦，对了，你的U盘，差点忘了换给你啦。”说着从兜里把U盘掏了出来，“我看到里面有好多日文歌，还有AKB48的，难道你也是‘开闭粉’？”
　　李曼彤听罢有些惊讶，又好像被人揭开了自己的秘密一样有些生气，“嘛，也不能算是粉丝，只是有些喜欢听她们的歌罢了。”
　　沈涵依然一副饶有兴致的姿态，“里面还有V家的歌，呐，我最喜欢初音未来了啊。”
　　李曼彤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哎，这你都知道？AKB、初音都是最近才出来的啊，现在在网上也不是特别流行，你了解的有点多啊。”
　　“还好啦，一般般啦。”沈涵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李曼彤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禁想要打击一下他，“不过啊沈涵，你这样未经他人同意偷看他人U盘里的东西，很没有道德吧。”
　　“哎？啊，这个嘛”
　　“姐姐，等一下啦。”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沈涵见到有人在叫李曼彤，便趁机逃走了。
　　李曼彤转过身，人有些多，只看到有个女孩儿拼命地从人流里挤过来，“啊，瑾瑶啊，当心点啦，不要这么挤啊，摔倒了怎么办啊。”李曼彤看到气喘吁吁的安瑾瑶有些生气。
　　安瑾瑶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演讲稿，“没关系啦，大丈夫萌大奶！话说姐姐你怎么不参加比赛啊，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比赛，也做好了准备，不过看到你果然没有参加比赛的时候还是有些失落啊。”
　　“还不是为了让你能稳稳地拿特等奖啊，不然啊，这个奖一定是我的。”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一直这么自恋小心没人喜欢你啊！”
　　“我无所谓啊，有人喜欢你就可以了啊。”
　　“啊？你就那么希望有人喜欢我啊？”
　　“对啊，这样可以证明我的妹妹有人气啊。”
　　“嘻嘻。”安瑾瑶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有些羞涩地开口说道：“姐姐，有人向我告白了。”
　　李曼彤的脑子突然变得空白了起来，看着瑾瑶一脸开心的样子，对方一定是一个她也很喜欢的男孩子吧，不知不觉，瑾瑶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虽然很想替她高兴，却忍不住有些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不得不拿出来和别人分享，而且最终可能被别人全部夺走。她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啊？真的吗？对方是谁啊？有空介绍我认识一下啊。”
　　“是穆文博，你听说过的吧。”
　　穆文博，李曼彤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初中时候隔壁班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看着挺温文尔雅的。“啊，穆文博啊，我有些印象。”
　　“嘻嘻，那我有空介绍给你认识啊，不过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啊！”安瑾瑶突然收起了所有面部表情，瞪着双眼很严肃地说道。
　　李曼彤被她收放自如的颜艺逗笑了，“好啦，我知道的，放心啦。”
　　“嗯，那姐姐我先走啦，我得把奖状拿给班主任去。”
　　“嗯，好的。”
　　李曼彤转过身来的表情有些惆怅，瑾瑶恋爱了啊，原来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啊，瑾瑶的话一定没关系的，那么聪明，一定能一边谈恋爱，一边还成绩优秀得吓死人，因为从小就是这么的厉害。记得小学的时候，因为玩过头了，作业来不及，她就左手抄英语单词，右手抄语文古诗词，把李曼彤都看呆了，耳濡目染之下，自己也学成了一下子做两门功课的技能。
　　演讲比赛结束之后的一个礼拜就是第一次月考，李曼彤有些担心，因为月考是九门全部都要考试，而自己是一个十足的生物白痴。连李曼彤自己都搞不懂，任何学科都可以轻松掌握的自己，唯独生物真是烂得透顶，考试全靠死记硬背，题目只要改掉一个字就不会做了，初中生物会考的时候，是坐在前边的全班倒数第一名教自己复习生物的，简直丢死人了。上个学期，安瑾瑶看到自己一塌糊涂的生物成绩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嘛，你看我，虽然成绩好啊，但是体育差的要死，立定跳远只会跳一米四，五十米跑要十二秒，都够刘翔跑完六十米栏了。”听到安瑾瑶这般的自黑，李曼彤也忍不住笑了，心情也就不那么糟糕了。
　　不过，比起李曼彤，全班最担心自己月考成绩的人，非沈涵莫属了。因为这一个礼拜为了准备演讲比赛，落下了不少功课，所以现在，有一个人整天围在李曼彤的身边问问题。
　　“沈涵，你有问题问老师去啊，我都要被你烦死了。”李曼彤已经恨不得把沈涵递过来的卷子扔到太阳系外去了。
　　沈涵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大姐，只有你能帮我了，你看你都这么烦了，我去问老师，那不得被打死啊。”
　　沈涵这家伙，每一次说得都那么的振振有词，让人一时不知怎么反驳，“你是猪吗？不会自己看书学吗？”
　　“大姐，你逗我啊？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啊，那么牛逼，自学就能成才，自学日语，说日语比我说英语还顺溜。”沈涵抱怨道。
　　“好了好了，你能别叫我大姐了么，我没比你大多少好么。我教你还不成吗？你行行好少说几句废话吧。啊，要不这样吧，我考试的时候给你抄吧，按学号算你正好坐我旁边。”
　　“这不行，我沈涵堂堂男子汉，做人光明磊落，不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再说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难道还能给我抄一辈子啊？”
　　李曼彤真是有一种败给这个家伙了的感觉，自己真的最不擅长应付脸皮厚的人了。
　　月考成绩出来后，李曼彤虽然生物成绩很一般，但总分还是遥遥领先，全校排名第五，被班里同学一致认为是“怪物”级别的存在。“真不愧是原实验班的。”，“看来分班考试物理化学瞎答题的传言是真的啊。”，“这种人到普通班来干嘛，简直打击人啊。”
　　而沈涵竟然意外地正好杀进了班级前十。“大姐，真是太感谢你了！”沈涵欣喜地晃着手中的分数条。“哦，没什么，你资质好而已。”李曼彤有些漫不经心，因为学校公布的年级前十里面，竟然没有安瑾瑶！
　　“瑾瑶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李曼彤有些担心，安瑾瑶这样的成绩，恐怕回到家不好交差。
　　晚自习的课间，李曼彤决定去安瑾瑶的教室问个明白。李曼彤爬上楼梯，正巧安瑾瑶正在走廊里吹风，对于刚刚还在纠结怎么把安瑾瑶从教室里叫出来的她来说，真是再巧不过了。“啊，瑾瑶，你碰巧在外面啊。”
　　“啊，姐姐，你怎么来了。”安瑾瑶看到李曼彤来有些欣喜，“你这是第一次来找我哎。”
　　“啊，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李曼彤走到安瑾瑶身边，学她一样把双手搭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不会是月考的事情吧。”安瑾瑶一脸苦笑，好像早就料到了李曼彤的到来。
　　李曼彤也没有很惊讶，估计老师已经找安瑾瑶谈过话了，所以自己为这事儿来她也应该猜到了吧，“嗯，就是月考的事儿，你怎么了啊。”
　　安瑾瑶又笑了，和刚才的氛围很不一样，这次是有些幸福的笑容，“因为英语考试的时候把试卷给穆文博抄被监考老师抓住了，英语成绩单科作废。不过文博他没有把我供出来，说是他一个人偷偷抄的，不是我帮着作弊的，所以我的成绩应该可以恢复的，班主任已经答应明天把我的成绩上床到学校电脑啦，所以放心啦。”
　　“你真是吓死我了。”李曼彤有些责备，“不过穆文博竟然让你把试卷给他抄，这样的人，可靠吗？”
　　安瑾瑶听到李曼彤的话有些生气，“姐姐，就算是你，也不可以这么说哦，穆文博对我很好的，之前演讲比赛的时候天天陪着我练习，没有时间复习才叫我帮他的。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很开心的，所以他是个好人啦，姐姐你不要怀疑哦。“
　　“可是。”李曼彤想要反驳，但是看到安瑾瑶有些生气的表情还是忍住了，“好吧，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快上课了，你也进教室吧，别冻着。”
　　“嗯，知道了，姐姐。”
　　李曼彤有些不爽，安瑾瑶竟然为了刚交往几天的男生就对自己生气，真是重色轻友，不可思议。更何况这件事怎么看都是穆文博的错，一个求女朋友考试帮自己作弊的男生，人品真的没问题吗？李曼彤有些担心，但一想到安瑾瑶说起穆文博时的幸福表情，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早恋的事情在高中真的很常见，即使是在这样的一所所谓的精英学校里，到期中考试为止，在这个只有12个女生的班里，已经出现了两对情侣班对。四月末的春天很温暖，教学楼对面的小山坡上，各种各样的杂草肆意生长，让人不禁想起了赵忠祥老师那句代表性的话：“春天到了，草原上又到了□□的季节”用沈涵的话说，就是教室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沈涵常常会语出惊人，在李曼彤看来，这应该是他脑子聪明的表现，毕竟数理化成绩好的男生，智商应该不会太差，就是情商一般都不敢恭维。比如早就告诉过他不要喊自己大姐了，沈涵依然“大姐，大姐”的叫得很欢。
　　期中考试不久之后的某一天，班主任突然在课堂上发起了火。事情的起因还得说到省教育局新出的政策，学校和老师不得利用节假日补课。刚开始的时候学校依然周六周日补课，但是因为一直有学生打电话给教育局举报学校补课的事情，所以整个Y市不得不宣布全市所有高校和在职的老师，周末和假期都不准组织学生补课。而对于学校老师私自在家里开的补习班，大家都心照不宣，有些做事谨慎的老师则是在外边租了房子给学生补课。而班主任发火的原因，则是因为有学生举报他周末给学生补课的事情，而且举报他的学生，这是四班班里的人。
　　对于补课的事情，李曼彤觉得，既然有些人愿意花钱去补习，那就让他们去呗，反正和自己无关，这样举报老师，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师的行为，真是让人觉得说不过去。补习，大家都是你情我愿，更何况所有人对这种行为都是持默认的态度，这种公然挑战的行为，真是蠢到极致。且不说是否符合规章制度，做出这种行为，当事人一定没有思考清楚会出现怎样的结果。如果学校没有将这件事情压下来，那么整个班将失去一位优秀的老师，这是对自己的同班同学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对于那些喜欢这位老师的学生来说，你就是敌人一样的存在；再者，做出这种事情八成是出于私人恩怨，但是用这种方式报复老师，实在有失妥当，对老师的不满可以对点投诉，你对一个人的行为不满却去投诉他的另一种行为，不是莫名其妙吗？
　　虽然班主任老师没有透露举报学生的名字，但是在学生私底下，已经有些小道消息传出。当然，那个人是谁，李曼彤也是到了大学之后偶然和高中同学闲谈才得知的，因为是男生之间传的消息，所以班里女生都不知道。不过知道的时候李曼彤也已经一点怒气都没有了，对于所谓的“真相”不过一笑置之而已。而李曼彤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当时很多男生都不喜欢Z的原因了。
　　因为，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的高二，班里面换了新的班主任老师。而原来的班主任虽然继续教化学，但是教学态度远不如前。加之新的班主任老师对男生管得异常严厉，在男生之间，大家都很怀念以前钱建国当班主任的时光。而大家都讨厌Z的原因，也就不明自了了。
　　而在高一的暑假，李曼彤碰见了一件让她左右为难的事情。
　　那个暑假，李曼彤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去了肯德基打工。暑假对于学校没有补课的学生来说简直是天堂，即使要上父母报的补习班，也不过十几二十天，上课时间上也比去学校上学要宽裕的许多，因此暑假就成了难得的放送时间。而到了八月末，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便是大多数学生开始忙碌的时候了，因为，该想办法解决暑假作业了。而对于学生党来说，最好的交流作业的地方，便是肯德基这样的快餐店。点一杯饮料就可以呆一个下午，约上几个同学互相抄作业的现象直到如今也很常见。而就是在肯德基，李曼彤发现了穆文博和另一个女生假期经常来这里。
　　一开始李曼彤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地来写写作业的，因为假期来肯德基抄作业的惯例，李曼彤从初中的时候就听说了。只是次数多了，而两人动作又很亲昵，再加上有一次见到了同班同学就立刻偷偷地走掉，让李曼彤不得不怀疑。因为Y市并没有日语补习班，安瑾瑶暑假便住到了安家N市的房子里在N市上的补习班，所以整个暑假都不在Y市。
　　李曼彤真的很不知所措，不知道开学的时候，该不该将这件事情告诉安瑾瑶。而她更怕的是，安瑾瑶即使知道了事实，却依然不肯相信她。
　　“呐，我打工的时候看到我妹妹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我该不该告诉她这件事啊？”
　　“哎，你暑假去打工了？”
　　“喂，重点不是这个了啦！”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啊，这种事情我不懂啊。”
　　“唉，赵子轩啊赵子轩，关键时刻你可真是没用啊。”
　　看到屏幕上发来的憨笑的表情，李曼彤真是有些恼火，不过这种事情，这个年纪的人遇到了，大多无法很好地处理吧，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很多的大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啊。如果不自己经历几段感情，无论友情还是爱情，真的会不知所措。所以问赵子轩也没用啊，这家伙的脑子应该都用在商业上面了，毕竟初中毕业的时候会送同学两本经济学书籍的人，脑回路肯定也是鹤立鸡群的。
　　呐，瑾瑶，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