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古董店》陈全庸

6、没死啊

　　布练师醒来的时候，只看见绀黛凑的她很近很近，近的她满脸都是绀黛的眼泪。
　　“小家伙，你哭什么啊？”步练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没死就好，呜呜，我以为你死了。”绀黛哭的更加放肆，双手紧紧环着步练师的脖子。
　　“呸呸呸，怎么一直提那个死字。”打趣的看着绀黛，满眼却是宠溺。
　　“练师。”毋机跳到床头，一脸紧张的看向她，“你无事就好。”
　　“毋机？”步练师伸出玉藕般白净的手指揉了揉脑袋。“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发生什么了？”
　　“多谢主人的仁慈，你无视就好。”
　　“咳咳。”1
　　主人微微咳嗽一声，提示他在步练师这里毫不存在的存在感。
　　“主人。”步练师轻轻拨开绀黛，连忙下床跪地。“多谢主人不杀之恩。”
　　“我记得有人那日骂我骂的很是痛快。”主人冷哼。
　　“是练师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步练师低头示弱。“只是练师不明白自己为何还活着。”
　　“那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主人俯首看着步练师。“以往你整日都在求死，这次让你体会死亡的感觉，就是让你明白，只要可以活着，自由，爱情，友谊，这些都是微不足道。”
　　“……”步练师低头不语，代表她并不同意主人的言论。
　　“你好自为之。”主人转身准备离去，却又身形一顿，尴尬道。“我从未不准你们自由自在，无事的时候，你们尽管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主人？”步练师抬眼看去，只看到一个落寞而又孤寂的背影。
　　“练师姐姐，你没事便好。”绀黛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步练师。“都是因为我，姐姐才被主人责罚，姐姐若是委屈，便打我一顿权当出气。”
　　“傻孩子，说什么呢。”步练师摇摇头。
　　“姐姐，你们是妖吗？”虽然这个时候问这种话不合时宜，但是绀黛还是忍不住开口。
　　步练师身形一顿，扭头看向绀黛。“为何这么说？”
　　“那日我看到姐姐混到后变成了一只，额，很大的鸟。”
　　“你怕了吗？绀黛。”
　　“不怕。”绀黛想了想。“只是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太过好奇，还有就是我很关心姐姐你。”
　　“是，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上古凤妖，毋机是一只成精的玉兔，我二人刚刚修炼人形的时候便被主人收在麾下，算算日子，大概已有七百多年。”步练师想了想，详细的对绀黛解释道。
　　“那主人呢？是什么？”那个惊为天人的男人，会是一只什么动物，绀黛有些好奇。
　　“不知。”
　　“啊？主人不是妖吗？”
　　“主人似乎不属于三界任何一物，千百年来，没有人知道主人的真身。”
　　“姐姐你以前给我讲的那些故事，是发生在这家古董店吗？”
　　“是。”
　　“姐姐为什么偏偏带我回来，又对我这么好？”
　　“缘分吧。”心底有处柔软轰然倒塌，是因为什么呢，如果开始时候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与主人一模一样，那么后来呢，应该是因为真的很喜欢你吧。
　　“毋机大人，能不能露一露真面目啊？”绀黛又笑嘻嘻的看向兔子形状的毋机。
　　“不妥。”毋机的脸颊变得潮红，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早就修炼人形了，兔子身份应该该有不便吧。”毋机好奇怪啊，好不容易修炼成人，怎么自从自己认识毋机半年来，他都只以兔子示人呢。
　　“不行不行。”毋机坚决的摇头。
　　“就看一眼嘛！”绀黛捏了捏毋机电两条长耳朵，“你不把我当朋友是不是？”
　　“你看屁。”毋机爆了出口，然后扭头飞奔的离开房间。
　　“额。”绀黛尴尬的扭头看向步练师。
　　“他啊。”步练师笑着揭了毋机老底。“一年前他犯了错，主人便伸手伤了他的容貌，估计在有不久才会恢复，毋机平日最爱容貌，自从容貌被毁之后，都是以兔型示人。”
　　“原来如此。”绀黛颇为同情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不必觉得遗憾。”步练师笑道。“毋机常常以他绝色容貌自居，等他恢复容貌，一定会天天在你眼前晃悠，生怕你看不到他那张臭屁而又骚包的俊脸。”
　　骚包？绀黛只能尴尬的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