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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微服私访要低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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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白子虚已经入朝为官一周有余,经过几天摸爬滚打,白子虚也算是大致了解状况,那种以往被牵着鼻子走的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如今怎么说他也是个从一品官员,远远高于自家导师,所以现在便由我们的白太师,分一分析如今局势。
自从因系古回到开元年间的南诏国,白子虚捡了个太子太师做,结果还没见到太子,便换了徒弟,也就是昔日的冥绍,冥老师。
说起冥绍,他的记忆都还在,也记得白子虚和柳兮,唯独记不得的,就是那个傲若寒梅的男子,花灯会相逢,也只是冥绍来此之前唯一透露给白子虚柳兮二人的线索,冥绍知道自己是为了帮助白子虚完成作业故地重游的,然而白子虚此刻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完成作业,而是帮冥绍与那人再续前缘,想想,白子虚就觉得干劲十足。
转眼,又是乞巧,白子虚与柳兮领旨陪同冥绍微服私访,两人好比拿着剧本的人,来指导这出戏的情节发展,却不想与冥绍那晚所说一样。
朗月当空,冥绍一行人深夜出宫,翻墙而出,为了不引人注目,外加真的做到“微服”,临行前四人皆换了身行头。
闻言今年的花灯会,与往年不同,灯谜都是由大家闺秀,抑或是风流才子所出,含金量高的很,然而,对这次花灯盛会原本期望极高的一行人,却不得不无功而返,因为……
白子虚记错了日子,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个地方住下,再从长计议。
复行数里,几人终于驻足,眼前是一处府邸,牌匾上写着“墨府”二字,白子虚只觉两眼发昏,尽是重影。
“墨擎,你确定这是你伯父的府上?”冥绍原本底气十足的浑厚嗓音,现在已经孱弱无力,饿得发虚,几人早早便溜了出来,本来打算在外面吃饭的,谁知……
“回皇……公子……”墨擎一脸无辜,用尽最后一番气力给冥绍行了个礼,道:“虽然小的已有两年没回来,但地址应该没有记错啊,伯父家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搬家的吧。”
“那为何家丁进去通报,已过了两个时辰还不见来人?!你给我解释清楚!”听墨擎语气中也有些不确定,冥绍的脸上开始明显不悦。
“这还用问?!”白子虚翻翻白眼,看了一下一行人的装束,轻声道:“麻烦你老看一下各位的尊容,估计人家以为是丐帮上门了,完全没做理会。”
“你还有脸说?!”冥绍一改平日里亲和,大吼一声,却感觉肚子更饿,只得压低嗓音说:“我只是说低调出宫,你至于让我们穿成这样吗?!还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这几个时辰我就吃了几块烤地瓜!”
白子虚第一次听冥绍这种语气,先是一惊,随即又想,这样反而新鲜,或许这才是冥绍老师的本来面目,便也换了一种不同于在姑苏时天然呆的口吻,“这能怪我吗?”白子虚很是不服,“一个皇上外带三个大臣,出宫竟然身上不带一毛钱,不吃烤地瓜,难道有包子可以捡啊……”
“我怎么知道出门要带钱……”冥绍还是不爽,只想与他好好争论一番,“我除了当年陪父皇打仗去过边疆,我什么时候出过门?你们倒是整天东奔西跑,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们何时东奔西跑了,我来这里都一周了,连皇宫都没出过,我找谁说理去……”白子虚小声嘟囔着,“以为跟你混不用自掏腰包,结果连饭都没吃上……”
“居然怪起我来了?”冥绍气不打一处来,见柳兮一直沉默不语,便找他来评理,“柳兮,你说,这件事应该怪谁?”
白子虚这才想起柳兮也随他们出宫一路,却始终未曾说过一句话,而且,以白子虚对柳兮的了解,他会做出那种出门不带银子的事吗?
完全不可能。
“皇上,事已至此,追究责任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省些力气,待下人回来,进去喝些凉茶再作计较。”柳兮正对着允浩,俯首作揖,好一副贤臣模样,冥绍本想反驳,只是,“咕……”这异口同声的提示音实在无法忽略,只得不再作声。
此时,一辆马车驶到墨府门口,门帘掀开,墨家二老缓步走下马车,墨擎见状,快步上前,一时激动,扑向了马车,奈何距离不够,径直扑在了马车前的空地上,五体投地的大礼着实吓坏了两位老人,“伯父,伯母……墨擎终于见到你们了!”
闻言,墨家老爷打量半天,这才认出这情绪不稳,脚步比情绪还不稳的的叫花子是自家侄儿,不禁鄂然,忙将他扶起道,“墨擎,你,你不是在京城做官吗?!怎么落的如此田地?!难道,你被罢官了?!”
“伯父……此事说来话长,快……先拿几个馒头垫垫底,再派下人做一桌酒席,我……我快不行了……” 述完遗嘱,墨擎只觉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墨擎,墨擎?来人啊,快扶公子进去!”侍女素锦,秋竹急忙扶着墨擎进府,墨桓看了看旁边三人,虽是同样落魄,但却透着不凡之气,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墨夫人热情说道,“你们三位,是擎儿在丐帮的朋友吧,你们也一起进府吧。”
话音未落,白子虚,冥绍二人便早已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破门而入,唯独柳兮向墨家二老道了谢,才缓步向内厅走去。
墨夫人一边摇头一边感慨,“当初没让儿子考什么功名果然是对的!”而墨老爷却是望着柳兮出神。
先是狼吞虎咽地吃过饭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墨擎才向二老解释清楚自己没有被罢官,只是不愿扰民,微服出巡罢了,至于微服这个程度,毕竟是第一次,掌握的火候不对也是在所难免。
随后,介绍了柳兮,白子虚的身份,起初墨擎是打算与自己伯父伯母实话实说的,但是在介绍过柳兮尚书身份的时候,墨老爷早已是快三拜九叩了,于是至于冥绍的身份,他只是含糊地给他安了个某某皇亲贵族蒙混过关,并没有说出实情。
洗漱过后,白子虚正欲就寝,忽而,一阵敲门声传来,他闻声去开,却不见有人踪影,只好满腹疑惑地关门回来,却猛然看见柳兮正坐在桌前,用茶壶向杯中倾倒茶水。
白子虚吓了一跳,缓步走上前去,问道:“老,老师,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柳兮只是望着杯中茶,却迟迟没有喝,白子虚微微侧身,向杯中看了看,茶上却只有白子虚一人的影子,再无其他……
“老,老师,你别坐着不说话啊……”白子虚退到门边,大脑飞快运转着……
柳兮原本是鬼,但穿越到这里,便应该是人了,应该有影子,应该看的见,但是为什么还是没有,白子虚盯着柳兮,额上渐渐冒出冷汗,他不由想起那几日被梦魇所缠,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子,与柳兮是那般相似。
在姑苏见到鬼不稀奇,但是在这南诏,这开元年间,怎会出现!
“你看见了?”柳兮喝了一口茶,轻声问道,“看,看见了。”白子虚伸手用中衣擦了擦额头的涔涔冷汗。
“看见什么了?”柳兮又倒了杯茶,“什么也没看见……”白子虚口不择言,自相矛盾。
“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过来,你我再看看。”
“嗯。”白子虚缓步向桌边移动,确始终不敢向杯中看去,“你怕看到什么?为什么不敢看?”
白子虚无法直视柳兮的眼睛,只得看向茶杯,杯中有他还有架森森白骨……
“啊!”白子虚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柳兮站起身,一步步靠近白子虚,白子虚也是步步后退,扶着床帏旁的雕花柜子才得以站起。
白子虚刚想向门跑,却无奈柳兮玉手一挥,门上便多了道锁。
柳兮将月白长衣解下,只留一层里衣,莲步轻移,白子虚瞬间心跳加快,不知如何是好,忽而,柳兮欺身而上,圈住白子虚的脖子。
此时仍能按耐不住的才是真君子,不过可惜,白子虚不是,双手自腰际划入衣中,轻抚着柳兮的背,起初不敢碰触,但终究受不住自家导师的魅惑,还是碰了。
柳兮的皮肤很滑,怕是连昔日杨贵妃出华清时,温泉水滑洗凝脂都及不上,白子虚享受着这种快意,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打算,而且,他貌似连下一步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重复着这一动作。
忽然,白子虚感觉手感似有不同,再抚上柳兮的脊柱,却是硬得发冷,再一瞧,方才热情如火的自家导师已然变作了一架骷髅!
白子虚用力一推,猛然惊醒。
居然又是梦,原来方才在床上想事情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白子虚下床到了杯茶,喝了几口,这才压下了惊。
转念一想,却不由回味起刚才那个梦,想到那冰冷的脊骨,白子虚打了个冷战。
长夜漫漫,也不知刚才那梦算是春梦,还是噩梦,无论如何,白子虚还是红了脸,赶忙蒙上被,匆匆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