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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演讲前夕频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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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煎熬,白子肃早早便将演讲稿写好,正是八月酷暑,白子虚那这几张白纸,在庭院里声情并茂地比划着,时不时再来几块冰镇西瓜,润润嗓子。
白子肃写得很好,虽然白子虚看不太明白,但依旧感觉很好,起码字,他还是都认识的,自己这天才老弟没给他来点楷书小篆就很给他面子了。
三日之间,柳兮也来看望过白子虚,与前几天穿着相同,黑色西装,格外正式,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三天中,柳兮换了不同颜色的领带,藏蓝,银灰,灿金和褐红,这其中白子虚最喜欢银灰,柳兮日日都来,白子虚也是赏心悦目,只是,白子虚虽对柳兮了解不多,但他仍觉得柳兮不是那种
喜欢变动的人,换句话说,他很念旧,所以越发觉得柳兮这几日行为诡异。
准备了许久,白子虚在演讲前夜决定早早睡下,省得无事生非,乱了计划,只可惜,闹铃再次如约响起,十二点,分秒不差,白子虚腾地一下跃起,不是因为扰了他的清梦,而是这声音,仿佛让他再次想起曾经那几场虚化梦魇,这才想起白子肃来了这么些天了,自己还有问题没问,于是下意识想去拍醒身边的白子肃,但是,他忽然发现,他的身边,并没有人!
“子,子肃?”这孩子不会是起夜去了吧,白子肃再次唤了一声,声音也不由大了些,却仍旧无人应答。
该不会出事了吧,白子虚莫名有些害怕,急忙穿上鞋,打开房门,到隔壁的卫生间去,宿舍公寓这一层虽然是他一个人在住,但却在厕所里设了三个隔间,白子虚挨个打开,第一个,门没锁,白子虚敲敲门就打开了,没人;第二个也是如此;唯独第三个,白子虚试着拧了拧,门在里面上了锁,白子虚敲敲门,没人吭声,忽然,隔间里传来冲水声!
白子虚不知该高兴还是发颤,高兴是自家老弟或许就在里面,那就不可能出事,也不可能向远走,发颤的是,如果是自家表弟为什么不吭声。
白子虚正想着,只听一声脆响,隔间里的锁被打开了!白子虚咽了下口水,侧过身,藏在门后,“吱嘎”一声,门被推开,“扑通,扑通”白子虚心跳加速,渐渐门后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啊!”白子虚惊叫出声,“你叫什么啊?”白子肃一脸嫌弃,挠了挠头,然后走出了卫生间,只留白子虚一个人发呆。
“子肃!”白子虚急忙冲出厕所,长长的回廊上却空无一人……
白子虚一边感叹着白子肃跑得迅速,一边缓缓回到房间。
打开房门,只见白子肃一张大白脸,瞪着黑色的眼睛,乌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愈显恐怖。
“啊!”白子虚吓得坐在了地上,看着床上的白子肃,他终于想起了那个每到午夜十二点就会响起的闹铃声,那是白子肃的习惯,因为当初来的时候太匆忙,就把子肃的闹钟拿过来了,也没做更改。
白子虚的家是一个二层小楼,不是钢筋混凝土的杰作,而是那种古色古香的竹楼风格,平时他们也不在一个房间住,白子虚自然也听不到这个闹铃声,知道有一次兄弟俩去亲戚家住,白子肃仍旧带着那个闹钟,白子虚才见识到了闹铃的威力。
每逢十二点,闹铃声响起,或许白子肃都是这么度过的,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或者下楼走动吧。
正想着,一阵困意袭来,白子虚便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自然是浑身酸痛,无奈演讲时间定的是九点,否则,白子虚肯定睡他个回笼觉。
着急忙慌夹着自家老弟赶忙向礼堂跑去,到了礼堂才想起来西服没换,被校长大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取是来不及了,善良的校长大人伸出援助之手,递给他一套西装,纯黑色的,然后扔给了他一条领带,白子虚一瞧,银灰色的,这不正是柳兮前几天系的那一条吗?
白子虚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想了便说:“老师,这个,不是你的吗?”
柳兮秀眉一挑,淡淡地望了一眼银灰色领带,冷声道:“不是,我不喜欢这种颜色。”
“那你还……”白子虚正欲追问,却被七初打断,“我说白子虚,你快去换衣服吧,要是迟了,我可是要扣你学分的哦。”
转眼间,眼前只剩青烟缕缕,再没了白子虚的人影。
柳兮轻轻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七初却笑道,“公子,好像,你的魅力还和回家对于他的吸引力,差上那么一点啊。”柳兮点点头,“是啊,他就是这样,便是我,也改变不了分毫。”
“诶?公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幸福是要争取的,你看你,什么时候去找过他,若想让他对你挂心啊,除非茶灵……”
“够了,我知道了。”柳兮拉下脸,拂袖而去。
七初摇了摇头,正要到后台去,却看见白子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怎么不跟着你哥?”
白子肃没说话,只是望着台下的观众席,深如潭水的眸子,静静地。
“好吧,那你好自为之吧。”七初向白子肃目光所及之处望了望,转身便走了。
白子虚捧着那套西服,跌跌撞撞地被造型师拉进了更衣室,按在了座位上,只见三只手齐齐地向他伸了过来,白子虚一惊,双臂交叉护住胸口。
白子虚仔细一看,那三人正是公狐狸精慕容云思,千年冰山钟笛,还有一个眼生的女导师,如若导师都是男的,那她便应是哪个教导主任了。
虽说是导师和主任,但也不能这样啊……
女主任见白子虚这个姿势,不由忍俊不禁,“白子虚,是叫白子虚对吧?我是大一新生的教导主任柳如是,负责你的造型设计,你快些自行将衣服换了,我好给你化妆。”
这演讲还需要化妆的吗,白子虚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看着钟笛那一脸严肃,立刻二话不说换起了衣服。
穿了西装,白子虚觉得一身不自在,尤其是知道这是柳兮的之后,更加不舒坦,但时间紧迫也不好再去换一套来,便坐在椅子上,等待柳如是发落,柳如是先是感叹了几句,就开始给白子虚弄发型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白子虚焕然一新,“果然是人在衣服,马在鞍啊。”慕容云思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玩弄着腰间的玉佩,“如是姐姐这化妆着装的技术实在是一绝。”
“哈哈,哪里,还是人家子虚底子好,我只不过是略作修饰。”柳如是掩面而笑,瞧了瞧一旁脸红的白子虚,“好了,咱们啊,也别再取笑子虚了,人家可是要演讲的人,子虚,你若还未准备稳妥,便再去看看稿子吧。”
白子虚闻言一愣,稿子……他放哪儿了来着,白子虚左翻翻右翻翻,忽然眼前出现了明晃晃的一簇不明物体,正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我的稿子!”白子虚抬头一看,正是自家老弟,“子肃,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观众席坐着吗?
“你说呢?”白子肃不屑地撇了撇嘴,“给你。”白子肃讲稿子一扔便走出了化妆间,关门之时正好碰上了打算去观众席的校长七初。
“小鬼,怎么又碰到你了?要去观众席?巧了,我也是,一起吧。”从头到尾白子肃没有说一句话,整个走廊就听见起初一个人在说话,屋里的人还以为七初在自言自语。
随七初到了观众席,观众席上人影散乱,有上蹿下跳的组织人员,还有早已就座的导师们,就第学院的导师皆为男子,白子肃看了看大致分布,大体都坐在了后面几排,教导主任坐在前排,中间就是学生了,女学生居多,男学生就零星那么几个。
“小鬼,诶,这儿呢,来来来。”白子肃闻言走了过去,七初坐在白子虚从前的四位导师那片,正唤他过去。
白子肃揉了揉头发,将头发弄得更乱了些,才缓缓上前,坐在了七初右边,七初的左边依次是纳兰辛,钟笛,慕容云思,冥绍,柳兮的位子。
随着观众席中人员渐渐入座,一声号角声之后,观众席漆黑一片,舞台上两侧的追光灯忽然亮起,帷幕徐徐拉开。
只见白子虚一身正装,站在演讲台前,着实让台下观众小小的惊艳了一番。
“没想到子虚这孩子打扮起来还是挺人模狗样的。”冥绍夸人的时候永远是这么的,特别。
“不过啊,我听说,这西装好像是某人借给他的呢。”慕容云思望了望右边的某人,“这份心思,还真是日月可鉴啊,只可惜……”
“可惜什么?”柳兮终究是开了口,此时白子虚不在,他也没必要摆出那副高冷的姿态。
慕容云思推了推旁边的钟笛,“可惜人家不领情,一直嚷着要换身衣裳,是不是?”钟笛也没搭理慕容云思,全当是两个女人在吵嘴,视而不见,都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那一个像慕容云思这样的男人就是一千只鸭子,惹不起咱躲得起。
柳兮本也不想上心,只是这慕容云思的言语实在令他厌恶,便也没顾及身份,与他冷嘲热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