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梦归情》我是农民

26、第十章 打 工

　　正文第一部似梦似幻似真

　　第十章打工

　　白天来到海边，顺着坝提向左晚上看到工人干活的地方走去。早上坝提的空气更加清新，在白天看来，坝提两边绿化搞的非常的好，花草吐艳，花香阵阵；青竹绿油挺拔，一排常青树从路的两边延伸到无尽头，即使现在已进入冬季，但仍然给人一种春意盈然的感觉。
　　走了将近有五公里的路程，来到了左晚白天看到的施工现场时，已是快到早上八点钟了，工人们也早已上班了。有的抬着大石头，嘴里却不断地吆喝着。一步一步甚是轻松平稳的向前走。白天猜想这种吆喝也许是他们抬石块时，是使劲、迈动步伐的一种口号，或更不如说是让两人配合的更加默契的一种话语，以使前后两个人迈的步伐一致，走的更平稳。
　　工地上干的热火朝天，热闹非凡。只见抬石块的抬石块，砌石块的忙着把石块以最佳的角度放平，整土坡的上下左右看着坡度的水分，抬土筐的吆喝着把高处的土抬向凹处。另一面水泥泵车却在用混凝土灌浇着坡缝，震动棒的呜呜声传的很远。好一副繁忙景象。
　　白天随便找了个工人一打听，便找到了工地的负责人姚环。几句话交谈下来，白天便觉得姚环是一个很有古道热肠的人，白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没有任何证件的事和他说了，并讲了自己是个孤儿，现在已不上学了，还要照顾弟弟妹妹，需要一份工作。前两天到市里的厂里，公司，由于没有证件，人家都不敢收留自己，所以今天到你这来试一试，看能不能在你这里干活，挣点工钱，当然让我在此干更好，不要我干，我也能理解，绝不会生气的。
　　姚环第一眼看到白天就有种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心里感觉到的，要用嘴说是说不出的。马上在心中定论:此子绝非池中物！看着虽然白白净净，个头也有，但姚环可以肯定此子绝不会超过十六岁。他那一脸刚毅和棱角分明的俊脸，再配上那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字帅，两个字特帅，三个字帅呆了。说话不快不慢，不俗不雅，不亢不卑，让人一看就有好感。这样的男人，不，确切地说，这样的一个男孩，在自己这里干活真是屈了。有心回绝，但一听到他的难处，于是笑道:“好吧，你可以来，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没有什么轻松的活，每一样都挺苦的，就怕你吃不消啊！要不你先干试一下，能吃的消就接着干，干不了的话，干多久就给你多久的工钱，怎么样？还有，你自己看我这里你都会一些什么？”
　　“我都不会，我都没有干过，要不你先看着给我安排一下，不管我能否坚持下来，我都会从心里感激你的！”白天苦笑一下，不好意思的道。
　　“好，你看，在我这里就数那边铲土坡最轻，你先在那里干，一百元一天，怎么样？”姚环心里也非常看重白天:这么诚实的人，在现在的社会真是少见。不吹嘘，不浮夸。
　　“好的，没关系，我想我会干好的！”
　　于是姚环领着白天向那铲土坡的地方走去，中途也询问了白天的名子和现在的住处，白天也都和他一一说了。
　　“邓忠，过来！”姚环叫过一个大慨三十来岁的瘦小的青年，来到面前。“这是海天，他先由你带着，你教教他怎么干，他年纪轻，什么也不懂，没干过这样的活，力气也小，多多照顾点！”
　　“是，老板！”邓忠看了一下白天，确实还是个孩子，就爽朗的答道。
　　白天领了一把铁锹，跟着邓忠学铲土坡，修平。也就是把坝提上的土按一定的坡度，铲成一顺水平，直到海平面，白天干的这也就是这第一道这工序。
　　其它人再在一上面铺上一层能防土壤流失、防腐蚀的一种布料，然后再在上面铺上石块，最后再在石缝里灌浇混凝土。这样的工程做起来耗资很大，但非常的坚固。
　　白天一学就会，很得邓忠的赞赏。中午十一点半下班，白天由于早上没吃饭，早就饿了，因工人们工作量特别大，故而吃的那些菜油腻特别大，白天很不习惯。即使这样，白天为了下午干好活，还是硬是吃了三大碗米饭。
　　中午吃饭和休息共用了一个小时。下午白天仍旧铲土，干的非常好，时时得到邓忠的好评。晚上下班时，刚好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一天工作十一个小时。在工地吃过晚饭，白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了。还没有到厂的大门，便看见四小小家伙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白天的身影刚露面，仙儿第一个飞奔过来，一把拉住白天的手: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找到工作了吗？一定饿坏了吧，中午也不回来吃饭！”仙儿一脸的担心，忍不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白天看着仙儿一脸的关心，让他的心里感动不已，本来已疲惫的身体，一见仙儿如此，亲切感顿时让他浑身热乎乎的，那疲惫也消失怠尽。
　　一摸仙儿的头:“嘿嘿，仙儿，哥不但找到工作了，而且今天还干了一天！”
　　“真的？哥，是什么工作啊？累不？”仙儿仰起小脸“那咋回来这么晚啊？”
　　“在……噢，是搞绿化的，挺轻松的，也就从这海边坝提向前一直走，也许有十来里路吧！”白天本想说是用石块护坝提的，又怕仙儿她们担心自己累着，于是就改口说是搞绿化的。
　　“好，不说了，快回去吃饭吧，这么晚了，又干了一天活，一定饿坏了吧！”
　　“没事的，他们那管吃，也有住的，就是工作的时间有点长。哎，你们吃饭了吗？不会你们还没吃饭？在饿着？等我吧？”
　　“嘿，嘿……”健儿他们扶着赵磊也慢慢地围了过来，都嘿嘿地笑着。只有赵磊说道:“大哥，我们不饿！”
　　白天一听，心里一热:“唉，你们啊，我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吃饭不要再等我吗，怎么不听话呢？走，我们赶快回去吃饭！”一张双臂揽过四小，拉起赵磊一起向“家”走去。
　　几个小孩边吃饭边和白天聊天，一个个问这问那，都对他关心无比。这二十天来，他们已把白天真正的溶为一体了，也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哥哥。几小不一会就吃了饭，帮白天倒水的倒水，削苹果的削苹果，递到白天面前。
　　从健儿手中接过水杯，从赵吉手中接过苹果，喝口茶水，看着苹果，白天心里不是味:他们自己可舍不得乱花钱，这苹果听仙儿讲还是赵磊腿刚摔坏时张大爷买的，二十来天过去了，赵磊还留了两个舍不得吃。
　　白天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什么东西堵着，看着苹果和他们真诚的面孔，以及几个孩子对自己毫不做作的浓情、依靠。于是一张口，对着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白天看到四个小孩的脸都笑了。
　　“哥，你到底是干什么工作啊？我感觉你好累！”仙儿又提起了这话提。
　　白天心里一惊，这小丫头特别聪明，刚才我故意撒谎她很可能看出来了。看着四小一脸的期待，白天不忍再对他们撒谎，但又不想叫他们担心，于是就道:“我和他们搞绿化的一起干的，我就搞搞土什么的，没什么，真的很轻松，就是时间有点长。你们也知道，越轻松时间越长这很正常嘛。我明天还到那里上班，天天晚上回来，一天三餐就在他们那儿吃。”
　　“哥，你不要勉强自己，要很累的话就不要去了！”仙儿还是不放心。其余三小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好，大哥听你们的，我觉得累了就不去了。”白天嘴上这样说，只是心中在想:弟弟妹妹们现在都以我为中心，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们，如果累一点就不干了，那以后还能干什么工作？还能有什么作为？至于找家的事还是过一段再说吧！
　　“哥，你累了先洗一洗，早些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还是小女孩细心，仙儿体贴地叫健儿帮大哥去准备热水，她和吉子、磊子也各自回房。
　　其实白天也从来没有正式干过体力活，今天也确实感到累了，更主要早上没吃饭就干活，真饿。只是不好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显露而已。试问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哪有专心为了生活，一心一意为了挣钱养家的。白天洗了澡后，倒在床上，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连续三天，白天每天都早早地起床，到工地吃早饭。不是为了节约早餐那一点点的费用，而是不想让仙儿为他起的特别早去准备早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上班迟到。因为工地早上天刚亮就开工了，在工地干有两不见日的说法。就是太阳没出来之前上班，日落以后才下班。白天完全可以住在工地，但他不想抛离四小，也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有种远离的想法。每天见面，大家都有一种亲切、关爱和依赖的感觉。
　　就这样白天天天在工地吃三餐，也连续铲了三天的土。每晚回家自然都很晚。
　　第四天的时候，由于抬土的少了一个人，这个坡度也没法用劳动车去推的，白天暂时被派去试着抬土。一篓筐土有两百多斤，白天年纪虽轻，但个头有，也有些力气，抬的距离也只有二十来米。两个人抬一篓筐土一开始倒也也并不吃力，时间一长白天就感觉到好累，也流了很多汗，在这十月的天气里也只能穿一件单衣。这样一来，一天下来，白天感觉到了身疲力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接着又抬土。昨天白天抬了一天让白天感到了浑身疼痛，由如散了架一般，两个肩头也肿起了老高，本想今天不上班，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况且刚刚才开始干没两天。虽然苦点，但自己还是可以坚持下来。
　　当白天弯下酸疼的身体，把抬杠放到肩上时，由如一块烧红了的铁块放到肩上一般，感觉到“哧啦”的声响，肿着的肩膀顿时凹了下去，肌肉好似要压裂般。一皱眉，咬着牙，坚持着，坚持着……。到中午，吃过饭，又上班到太阳落下，留最后一丝余辉……
　　很晚的时候白天才回到家里，洗澡时，一脱衣服，肩头如同扯去一层皮一样，钻心的疼痛。肩膀夹和肩膀也被压的如同要分离一般，手臂都难以抬起。
　　磨磨蹭蹭，勉勉强强的刚洗完澡，穿上衣服，只听仙儿在门外叫道:“哥，我和健儿一天都没看到你，来看看，顺便把你换下衣服拿走。”只从白天来到这以后，洗衣做饭都有仙儿一个人独揽，一开始白天还不让仙儿帮自己洗，这样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来说家务也太重了。最后仙儿好说歹说，还说白天没把她当作妹妹来看的话也般了出来，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如果白天再说一句其它的，相信眼泪马上就有掉下来的危险。最后白天只有妥协了。也就从那时候起，白天的衣服就由仙儿承包了。为此事吉子和磊子经常取笑仙儿，说仙儿偏心，不给他们洗。
　　今天也一样，仙儿一见白天就关心的问:“哥，累不？”
　　健儿天生不爱说话，看着白天只有关心的眼神。白天心里有数，凡是健儿和仙儿一起时，健儿基本上一句话都没有，所有的话语都被仙儿给代言了。
　　“仙儿，健儿，哥不累，倒是你这么小就天天帮我洗衣服，大哥的心里过不去啊！苦了你了！健儿，你们在家要多看看书啊，过一段时间你们要上学的话，怕是跟不上脚步哦！”白天摸了摸两小孩的头笑着道。
　　“我们天天看书，哥放心，我们不会比别人差的！”仙儿道。健儿在旁也连连点头。
　　“哥，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洗衣服做饭我喜欢啊！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辛苦的，你说是吧！倒是哥，我怕你累着，在工地吃的饭菜合不合口味啊？现在厨房里还有馒头，要不要吃？我拿来？还热着呢！”
　　“不用，不用，我在工地吃的很好！”白天连连推辞。
　　仙儿和健儿刚要走，赵吉赵磊也来看望白天，为了让白天早些休息，大家只聊了一会就走了，白天也就早早地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班，那个人还没有来，白天不得已又抬起了土，一干又是一天。此时白天的肩头也磨开了，鲜血涌来又被压回，肿的好高。他生性坚强，一心要坚持下去，别人能做的行我也可以，更何况别人抬的是石块，而他抬的还是土呢？抬土的师傅告诉他，一开始都这样，肩膀先肿，再破，再肿再破，一开始很疼。到最后就不痛了，也许是压的麻木了。但那时候肩上也磨出了茧子。最怕的就是间歇。比如过夜，第二天肩膀的肌肉恢复时再抬，肯定十分的疼痛。不过时间一长肩膀自然会段锻炼出来的。
　　仙儿早餐做好后，叫了健儿、赵吉、赵磊三人一起吃过饭后，看健儿他们三人一起出去了，关好大门就洗衣服，当拿出白天的衣服时，看到两个肩膀处的衣服血迹一片，隐约间好象还有肉粘在上面，大吃一惊。是海天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吗？怪不得昨晚问他累不累时，他含糊其辞，这几天明显看他疲惫不堪，他还说没事！看那衣服的磨蹭的样子和血迹处，明显是扁担之类的物件压磨出来的痕迹，哥这分明是干的是担抬的工作啊，还骗我们说是搞什么绿化。“海天哥，你这是何苦呢？”
　　仙儿的心中感觉特别不是味，心里老是放不下海天哥，担心他还再累。恰恰今天健儿和赵吉他们去给别人做零工去了，赵磊也非要去看看。自己暂时还不能走，因中午健儿他们三人还要回来吃饭。
　　噙着眼泪，洗完衣服，做好中午饭，已是十二点。不久健儿他们三人便回到家中，狼吞虎咽的吃饭。仙儿由于心中有事，挂记着海天，感觉饭菜无味，只吃了一点点。等三人吃过饭后，仙儿对三人道:“吉子、磊子，你们下午自己出去，小心点，别和其它人发生冲突，磊子的腿还没完全好，虽说要锻炼，但也不能过。下午我和健儿去看看海天哥，看他到底干什么活，我感觉他天天很累，我不想让他太辛苦。”
　　“仙儿，没事的，磊子有我照顾，你和健儿去吧，大哥天天早出晚归真辛苦！”赵吉道。
　　“是啊，看看大哥到底在什么地方干活，干的是什么工作，代我们向他问好，叫他干活也小心点！”赵磊也看着仙儿道。
　　“我会的！”仙儿点头。
　　当赵吉赵磊二人走后，健儿拉过仙儿:“仙儿，怎么啦？不舒服吗？你今中午我看你可没吃什么饭啊！或有什么事吗？”健儿一脸的关心。健儿对待仙儿比对待自己都好，他看不得仙儿有一丝不快或有任何的伤害。也因为仙儿出了他父母外，第一个没有把他当成怪物的人，或更是因为是同一类及一些相同的经历。
　　勉强笑一下，仙儿道:“健儿，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是这样的，今上午我给海天哥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衣服上有好多血，我怕大哥哪里受伤了瞒着我们不说，怕我们担心。再说大哥天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我感觉他好累好累，可却还笑着脸安慰我们……，海天哥是为了我们才留下的，他到底干的是什么工作啊？我不想让他为了我们从而太苦了他自己，我没有当着吉子、磊子他们面说，就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大哥。”
　　“哦，这样啊，我也有你这样的感觉，觉得大哥有些事没和我们实说，但这种隐瞒我感觉得出是善意的！”
　　仙儿点点赞同边道:“我们去找找吧，记得大哥和我说过，离这有十来里路，向前顺着海边的坝提直走，就可以看到他工作的地方。”
　　两个人说走就走，一边走一边找，生怕没有发现或叫海边的芦苇把海天哥给遮住了，以至错过。健儿他们如此的细心寻找，殊不知海天他们施工现场离这里还很远很远。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仙儿和健儿他们细心找了十来里后，果真看到了海边吆喝的众人。来到施工处，仙儿和健儿看到了大慨有一百多人在干活，拉出有将近两里路程。
　　顺着坝提向前走，细心地收寻着那熟悉的身影，没有错过一个人。仙儿健儿心里好复杂，真不希望海天哥在这里干活，但又渴望马上能找到他。在这十月中的天气里，加上海边的风不断地吹，说实在的也很冷了，但看这些工人却都穿着一件单衣，仍旧是汗流夹背。几百斤重的大石块被两个人吆喝着抬起，一直抬到坡顶，看来看去，这里有轻松的活可干吗？没有！仙儿联想到大哥肩头衣服上那浓浓的血漬，意识里告诉她，海天哥就在这里！
　　继续向前走，来到了最前面的土坡区，健儿、仙儿终于寻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穿着单衣，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勾偻着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和抬一篓筐土，前面那个抬土的不是海天哥是谁？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很明显是在照顾海天，因为那一篓筐土几乎都在后面，那份量百分之七十都压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即使这样，仙儿和健儿也看到海天哥还是被压的勾偻着身子。健儿和仙儿径直走向白天干活那正上方的坝提，仙儿早想下去，却被健儿拦住。
　　白天一篓筐土倒掉，肩上扛着用毛竹根部一截做的毛竹杠，和另一个人一起向上坡多余的、还没有被抬走的土堆走来。旁边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一碰白天，一呶嘴，示意白天向上看，因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和一个浓眉大眼都只有十多岁的两个小孩，都一直盯着白天看。
　　白天抬头，正迎上仙儿那如梨花带泪般的脸蛋及那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有健儿那一脸关心、心疼的表情。几目相对，时间停止了十几秒，白天猛地一震，扔下抬杠，跑上坝提，用那满是汗漬的衣袖帮着仙儿擦拭着眼泪。仙儿的眼泪如溪流般流之不尽，反而越擦越多。由于白天的衣袖上有土尘，把一个俏丽、红扑扑的小脸蛋擦成了小花脸。
　　白天一见如此只得住手，要是平时仙儿的脸蛋如此，定要大笑着摸着仙儿的头说笑一下这个小妹妹，可现在白天没有这心情，他的心里只有温暖和疼爱。
　　双手扶着仙儿的肩头，凝视着仙儿和健儿:“仙儿，别哭了，大哥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大哥吃的消，不累！真的。再哭真的成小花猫了！”
　　白天这么一说，不但没有劝住仙儿，仙儿反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头扑到白天的胸前，发泄着。
　　白天没想到仙儿的反应这么大，并没有推开，疼爱的摸着仙儿的头，让她哭个够。大约两三分钟，仙儿停止了哭声，因为健儿在一旁不停地喊仙儿、仙儿，意思让她别哭了。
　　也不知是健儿喊的起作用，还是仙儿哭够了，心中的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才从白天的怀里抬起了头。一见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三个，又看白天一身的汗水和自己哭的泪漬及那肩上一片深红的血印，心疼的俏脸一红，果绝道:“哥，回家吧，别干了，这工作不是你干的！”
　　白天一愣，看了看仙儿，又看了看健儿，见健儿也是一脸不让再干的表情，笑道:“健儿、仙儿，我知道你们心疼大哥，相信大哥，大哥并不是想在此长久地干下去，只是过度几天罢了。这样吧，今天干到下班，晚上和老板说一声，明天就不干了，怎么样？”
　　“不行！”仙儿立马否决了白天的提议。健儿在一旁也点头。
　　“哥，为什么还要干到天黑，看你的肩都磨破了，还在流血呢！既然决定不干了，就不干了，为什么还要再干到黑。再说，这又不是很轻松的工作。你明显干不了吗？为何还要坚持！我不让你再累，你不好说，我去找老板，如不同意别怪我不客气！”仙儿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冷光，那好象是杀机。
　　“这……，不可以，仙儿你听我说……”白天一见仙儿如此的眼光，想到了她的异能，心中一惊，知道她的厉害，怕她又惹祸上身，正要张口说话，没想到旁边有人先出声了。
　　“哈，哈……，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老板姚环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三人的身边，看了看仙儿和健儿:“嗯，不错！”其实姚环心里也奇怪，面前明明是两个小孩，见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时，有种危险的气息。姚环在各种人物中交接，在各种事物中打滚，对人或事也确实有一定的敏感。他确定以前绝没有这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啊，海天，这就是你的弟弟妹妹吧！真懂事，长的不是英俊就是漂亮的象个小仙儿。海天你是一个好小伙，能吃苦耐劳；这几天下来我也知道了你的为人，你有十分力绝不出九分。其实握也知道你在这也不能长期的干下去，那样我也不同意，这几天苦了你了，也屈了你了！这样把，我现在就批准你回去，不用再干了，回去吧！”姚环说的很诚恳，白天也看出姚环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说也奇怪，姚环说完这些话后，感觉心悸的感觉平缓了许多。
　　“走，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把你这几天的工资给你，免得你明天还要再来一趟……”姚环笑着一拍白天的肩头，白天被拍的一呲牙，闷哼一声，硬是忍住。
　　姚环一愣，心悸的情绪顿时又大起，惊异之下，一看海天的弟弟妹妹两小孩要喷火的眼睛，特别那个被白天攥着双手的小丫头更有一种危险的信号。暗道:好奇怪的小孩！连忙错开一步“哦，海天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心道看来这三个孩子没有一个简单的，还是少得罪为妙。
　　殊不知，从刚才白天见仙儿那眼里有一丝杀机，姚环又刚好露面时，仙儿的一双小手就被白天攥住，就是怕她一时头脑发热放火。健儿他倒是放心，因为他发现健儿的眼光出了凌厉之外，并没有露出杀机。姚环也是个好老板，只不过他承包的工程就是如此，让他也没有办法啊！何况是还自己求着他来此干活的。
　　“哈哈，姚老板，没事，没事！”白天见姚环如此的囧样，连道没事。
　　白天三人随着姚环来到他的办公室，姚环坐下:“海天小兄弟，今天算一天，从你来开始一共干了六天，每天一百，这是六百元，你数一数。”姚环拿出六百元递给白天。
　　白天看了一下，的确是六张大钞，装入了口袋。
　　“海天小兄弟，这是四百，是奖励你的！”姚环说着又拿出了四百元递向白天。
　　“这，这，姚老板，我不要！”白天回绝。
　　“噢，海天兄弟，是这样的，你呢干活实在，虽然只几天，但大家也都看的出来，这纯属奖励，没有其它意思，象这样在我们这也是常有的事，也就是给工人喝水、买日用品什么用的。”姚环一脸的诚恳。
　　白天见姚环一脸的诚恳，也不再推辞，于是收下，签了手续，道了声谢后，便和仙儿、健儿三人一起向家走。
　　看着三人的背影，姚环站在门口心中不能平静:好奇特的三个孩子，特别今天来的这两个小孩，让人有种恐惧感，她（他）们的眼光更可怕！看你一眼，如同被野兽盯着一般。我知道你们都不一般。那些想要对付你们的人，不知他们以后是否还有好日子过？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得罪的人，都是我姚环惹不起的啊！可我也帮不了你们，又不敢告诉你们，凭你们自己也应当没事吧！海天，你是个诚实的人，现在象你这样纯朴，脚踏实地的人真是太少了。我就是想把你逼走，况且在这里也太屈你了，刚好今天也是你自己要走的，也省去了我好多麻烦。愿上天保佑你们，保佑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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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他们的人生由此开始转变，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