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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余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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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晚上的吉时开始了,远远的,奕维琼看着一身喜福的新郎新娘在人群簇拥中走向喜堂,觉得有一点悲哀,突然,凌云的目光和她交汇,奕维琼急忙扭开头,不想节外生枝。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除了勇敢的去面对,自己别无选择,自嘲的笑笑,奕维琼在下人的带领下坐了下来,一会新人入洞房后,就会大宴宾客。果不其然,那边刚拜完堂,新郎就出来敬酒了。
奕维琼这才发现自己这一桌似乎都是新郎新娘的至亲,自己的旁边正是萧剑豪,其他人虽然不认识,但应该也和新人关系密切。心里微微觉得好笑:莫非自己无缘的父亲觉得让自己坐在这里可以求的短暂的心里安慰?算了,随他吧。奕维琼向萧剑豪点头,算是打招呼。
不一会,凌云就来到了这一桌,他先失神的看了奕维琼一眼,这才和其他人打招呼,奕维琼这才知道,原来和自己隔着的中年人是凌云的师傅,还有那个脸色黄黄的人是凌云的舅舅洪发。
凌云的舅舅洪发开口了:“凌云呀,舅舅今天还带来一位朋友,他很有几分本领,对你以后会有帮助,你等会,我让他过来和你见见。”
奕维琼和萧剑豪对视而笑,觉得这洪发名字虽然粗俗,人倒是不笨,懂得为外甥积累人脉。
洪发离去后,奕维琼转而认真的打量起凌云的师傅,他精神很好,看的出武功绝对不低,还有,他的眼神很有野心,但奇怪的是,这个叫做张大海的人却在中原武林没什么名气,心头虽然诧异,但奕维琼并没有表现出来。
“琼儿,今天你还好吗?”不顾四周侧目,凌云关心的问。
奕维琼实在佩服他的无所顾忌:“谢谢关心,恭喜你。”虽然心头苦涩,但她还是打起精神应付。
凌云心里一阵难过,说不上来是为了自己终结的爱情,还是为了奕维琼的这种冷静,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有点痛恨奕维琼的理智,似乎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可以抹杀。
“琼儿,我有话想对你说——”凌云忍不住说道。
这下子,就连萧剑豪都皱眉了,更别提其他拉长耳朵准备看好戏的人了。
就在这时,洪发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一个见了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的俊美少年,他和凌云差不多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
但是奕维琼的吃惊又和大家不同,因为这个人正是秦风。一时间,她的心思不由的转动:她知道秦风来到京城是为了找人,而且很可能找的是仇人,从上次的事情来看,还远远没有结束,那么,他现在出现在这里,目标又是谁?
回神看看,张大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洪发正在给凌云介绍秦风:“凌云,这位是浩月山庄的秦庄主,他的生意做的很大,财力雄厚。”
奕维琼暗自吃惊:浩月山庄自己早已听过,近来他们更是涉足丝绸生意,没想到秦风竟然是庄主。
凌云显然没什么兴趣,说起来,在官场上,他远不如他的舅舅看的远,要想把官做的稳,没有金钱的支持是不行的。显然就是因为如此,洪发才费心和秦风结交。
果不其然,洪发又说了一堆的场面话,就是想把凌云和秦风的关系拉近。
“不用客气,我对凌大人仰慕已久,对凌大人的岳父萧前辈更是心存向往。”秦风淡淡的笑着说。
他的这几句话更让奕维琼担心:这岂不是表明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凌云的吗?想起他杀人时冷酷的样子,毫不留情的手法,奕维琼猛然一惊,再也坐不住了。
她猛然起身,不顾凌云和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一把抓住秦风的手:“你跟我走!”拖着秦风往外走去。
由于人们都在里面的宴会上,所以花园里静悄悄的,奕维琼一直拉着秦风到了僻静的假山后面。
放开秦风,奕维琼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然后看看自己旁边的人:“秦风,我要你明白的告诉我,这次你的目标是谁?”
秦风笑笑:“你想的太多了。”
“你知道我不是在多想。” 奕维琼认真的看着他:“上次扮做花匠是为了孙朝,今天你费心的接近凌云会没有目标?秦风,我不是傻子。”
秦风收起笑容:“不管我的目标是谁,似乎都和你没有关系。”
冷风吹过,空气中似乎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和谁也不愿退步的坚持。
许久,奕维琼无奈的说:“秦风,我只要求你告诉我,你的目标是不是萧珉和凌云?“
说话间,软剑已经指上奕维琼的脖子,秦风冷冷的声音响起:“停止发问,你知道的太多,你想知道的也太多了。”
奕维琼丝毫没有退缩:“我只要知道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她头微微一偏:“若是鲜血可以交换,我宁愿付出代价。”瞬间,血丝顺着剑锋流下。
秦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急忙收剑,皱了皱眉,觉得奕维琼的伤口很刺眼。
“我以为你恨你的父亲。”他缓缓的说。
奕维琼失笑:“怎么会呢?我既然不会爱他,又怎么会恨他,恨一个人,也是要花费感情的。”
秦风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可你还是关心他。”
奕维琼倒也不避讳的说:“不管我再怎么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是个无法逃避的事实,我关心他的生死也很正常。”
秦风又问:“那么凌云呢?你是不是旧情难忘呢。”
奕维琼黯然:“他——总还是我的朋友吧?”
秦风冷哼一声:“你把伤害了你的人作为朋友?”
“你是不会明白的。” 奕维琼摇摇头,不愿多说。
“随便你。”秦风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标不是他们。”
突然,秦风脸色一变:“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看来,你也有朋友来了。”转身就准备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扔给奕维琼一个小瓶子。
“这是疗伤的,一天两次敷上,三日后就好。”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疗伤?” 奕维琼摸摸脖子,太夸张了吧,这那里算得上伤呀。
果然正如秦风所说,凌云匆匆赶来:“琼儿,你没事吧?”
暗自惊叹秦风内力深厚,既然可以感觉得到凌云的到来,奕维琼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是非之地让人看见自己和凌云这样单独在一起。
“我没事。”她急忙往回走。
“你怎么会认识秦风的?”凌云追问。
奕维琼搬出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秦庄主最近在做丝绸,和我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那个人不简单,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凌云关心的叮嘱。
奕维琼嘲讽的一笑:“谢谢凌大人关心,但你不觉得你更应该关心自己的妻子吗?”说完,一刻钟也不愿再呆下去,来到大厅告辞,打轿回府了。
打开门,竟然意外的发现母亲回来了,奕维琼的心情兴奋起来,她急匆匆的来到母亲的房间,阻止了丫鬟的禀告,来到内室,果然,母亲正在书桌旁看最近绣品的花样。
奕维琼走过去:“母亲,我都说了,我办事,你放心,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早就觉察到奕维琼到来的赵楠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样品:“是呀,还算可以,以后还要继续努力。”
仔细的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女儿,赵楠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脖子:“你脖子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伤口呢?”
“啊?” 奕维琼装做不知情的摸摸:“这个呀,可能是让树枝划伤的吧。”暗暗祈祷母亲会相信。
赵楠皱皱眉,那分明是被利器所伤的,不过,她暗自思索,既然琼儿不想说,自然有她的道理,所以没有追问。
看到母亲没有再追究,奕维琼急忙转移话题:“母亲,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呀?”
赵楠招呼奕维琼到她身边,帮她把乱发整好:“你外祖母的身体最近很不好,所以我明天一早就得回去。”
“这么急?” 奕维琼问。
赵楠叹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顺便叮嘱你一些事情,掌管这么大的家可不容易。”
奕维琼倒是信心十足:“母亲,您就放心吧,我现在不管的挺好吗?”
“除了府里和绣庄的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叮嘱你。” 赵楠严肃的说:“下次再见到九毒王一定要告诉我。”
奕维琼敏感的觉察到事情不简单:“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上次说过,他和你父亲有仇。”赵楠说。
“若只是这样,你干吗让我告诉你?” 奕维琼突然明白了:“您在找他!您找他有事情!”
赵楠第一次觉得有个聪明的女儿也不是好事。
“母亲,您到底在想什么,您不是说过,因为父亲的缘故,您和九毒王也结了仇,可是如今您既然已经和父亲再无瓜葛,那就应该放开手不再去管。” 奕维琼说。
“我找他不是因为你父亲。”赵楠认真的说:“是为了我自己。”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奕维琼的心头:“是他抢走哥哥的?”
赵楠苦笑:“你真的很聪明。”
“真的是他?” 奕维琼失声问道。
“我只是猜测,当年那个人的身手的确很象他。” 赵楠缓缓的说。
奕维琼先是震惊母亲竟然能隐瞒这么久不说,随即明白母亲是为了保护自己:“母亲,您放心,我不会主动去找他的。”心里却下定决心,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套出哥哥的下落。自己答应不主动去招惹他,可没说他主动找来时自己就要避开呀。
看到奕维琼答应了自己,赵楠总算放心了:“也不早了,你去睡吧。”
到了自己的房间,脱去外衫,奕维琼看见秦风扔给自己的药,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她拿起药瓶,打开后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还不错嘛,挺好闻的。”她自言说。
再看看药:“真有这么灵吗?不过,他应该不会骗我吧。”
奕维琼挖出一点,是白色的药膏,她把药轻轻的抹上伤口,清清凉凉的,舒服的很。
“这个秦风,还真有两下子。”仔细的收好药,心里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特效药,自己最怕吃药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除了——凌云,说起凌云,就让奕维琼头疼,皇上让他来看看自己的情况,他就可以一坐好久,呆呆的看着自己,失魂落魄,丝毫不顾忌自己已经结婚。
终于,奕维琼忍不住了:“凌云,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来了。”
凌云一愣,实在不能接受:“你讨厌我?”
“这不是问题所在好吗?” 奕维琼第一次感觉自己和凌云难以沟通。
她认真的看着凌云:“你似乎忘了自己家中还有一个妻子?”
“她并不重要!”凌云强调。
奕维琼觉得一阵可悲,她定定神:“凌云,我们既然已经结束了,就应该向前看,我们总有各自不同的生活,该忘的就忘记吧。”
凌云悲痛的低语:“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抬头看着奕维琼:“我每天想的是你,做梦梦到的是你,我真的忘不了。”
“你真的可以忘的了我吗?”他问奕维琼
“也许我现在忘不了,可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奕维琼低头说:“而且你别忘了,不管你找什么借口,你总是娶了那个女子,你就应该对她付出百分百的忠诚。”
她抬头和凌云的目光相遇:“而我,总是会忘了你,我们只会活在彼此的记忆里。”
凌云愣愣的看着奕维琼,半天,缓慢的走出绣房:“琼儿,你――终究是比我狠心!”
看离去的凌云,奕维琼撑着绣架,心里无法形容的痛,可泪水却流不出来:他说自己狠心,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自己,最狠心的不正是他吗?
“小姐,你没事吧?”跟在身边的红梅看着脸色惨白的奕维琼,担心的问。
“我没事。” 奕维琼摇摇头,可随即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奕维琼再次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她看看四周,天已经黑了。
“小姐,你醒了?”端着碗的红梅走了进来,她扶着奕维琼起身:“小姐,你可吓坏我了。”
“我怎么了?” 奕维琼很好奇,自己一向健康,很少生病的。
沉默半天,红梅才小心的说:“小姐,医生说您太过劳累,又受了刺激,才会昏倒的。”
“不许告诉夫人。” 奕维琼叮嘱说。
红梅答应了一声,随即喂着奕维琼吃粥:“小姐,我已经吩咐下去,以后凡是凌云来找您,都说您不在。”
奕维琼若有所思的看向红梅:“你很讨厌他?”
“小姐”红梅很生气的说:“都是因为他您才生病的,我没让人赶他出去已经算很客气了。”
奕维琼突然说道:“你先退下去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红梅知道她的脾气,只好退了下去,准备呆会再过来喂药。
看红梅关上房门,奕维琼才对着窗外说:“出来吧,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
只见人影一闪,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看着竟然穿了一身白衣的秦风,奕维琼失笑:“你很嚣张呀,晚上穿白衣服。”
秦风没有理会,只是看了她一眼:“生病了就应该安分一点。”
奕维琼看着他:“你这么晚来不会就为了警告我安分一点吧。”
“我只是好奇。” 秦风淡淡的说。
“好奇什么?” 奕维琼实在不知道自己生病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秦风认真的看向她:“好奇你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昏倒。”他摇摇头:“不过现在不用问了,你有一个忠心的丫鬟。”
奕维琼立刻知道秦风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不知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让秦风知道自己是因为凌云昏倒的,现在被他说出来,觉得尴尬及了。
等等,奕维琼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还知道病情?”
秦风觉得这很正常:“京城里凡是带月字的药店均是我开的,而你看病的那家正是。”
奕维琼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但我还是要问,那么多病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秦风看看窗外:“我的手下多事!”
“哦。”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正有事相求,奕维琼聪明的不在追问:“秦风,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求你件事情?”
秦风看了她一眼,肯定自己当初的直觉是对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麻烦,他无奈的叹口气,既然来了,就听听她到底想干什么:“说!”
奕维琼讨好的说:“你那里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用的药,象什么治伤风的呀,气虚的呀――”
刚听到这里,秦风就不耐烦的打断她:“没有,我没你这么无聊。”
“那你帮我做一些好不好,我最怕吃药了。” 奕维琼期待的说。
秦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他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我看你是有些虚火,也许我应该让药铺多给你加点黄莲。”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可恶!” 奕维琼恨恨的抱怨,我就知道这个人一笑起来准没有好事,小气死了,帮我做点药能怎么样。
因为精心的调养,不久奕维琼就恢复了,而且再也没有见到凌云,不知道是他终于死心了,还是因为府里不再招呼他的原由。
这一日,奕维琼同往日一样在府里的凉亭里看花,突然下人来报萧剑豪求见。
虽然好奇他突然来找自己为了什么,可还是吩咐带他进来。
萧剑豪一见到奕维琼就笑:“见你一面还真难呀”
奕维琼急忙让他坐下:“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 想要约你去喝茶。” 萧剑豪笑着说:“怎么,不会这么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奕维琼想想,自己也有好久没有去看玉娘姑姑了,就答应了一声,和萧剑豪起身向外走去。
刚出府走了几步,萧剑豪突然认真的问道:“上次你是不是和凌云说了什么?”
“怎么了?” 奕维琼知道肯定有事,萧剑豪才会有此一问。
“自从上次凌云回来后,他们夫妻的关系就开始一塌糊涂,凌云已经很久不回家了。” 萧剑豪担心的说。
“这我真是不知道了。” 奕维琼皱眉,不相信这是凌云的解决方法,“我上次已经把话和他说的很清楚了。”
“看来他还是没有死心呀。” 萧剑豪叹口气。
正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和茶楼不远的林家绸缎铺,看到牌扁已经被摘下来了,林老板的妻子正坐在地上大哭。
“怎么回事?” 奕维琼觉得奇怪,好好的铺子怎么就不做了?
萧剑豪似乎很奇怪奕维琼竟然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林家绸缎铺倒闭了。”
“怎么会?” 奕维琼不敢相信,看看人群中哭的凄惨的女人:“他们不是一向经营的很好吗?”
“谁知道呢。” 萧剑豪也不清楚。
猛然,奕维琼想起上次在湖边,秦风要见林老板,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此时奕维琼就是相信,林家的事情和秦风脱不了关系。
正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了茶楼。
刚一上楼,奕维琼就感到后悔了,看看都有些什么人吧,凌云,萧剑月,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公子,回过头,奕维琼狠狠的瞪了萧剑豪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剑豪笑着:“我只是想把事情一次解决。”
“我只希望事情不会越来越复杂。”再怎么说,也已经来了,现在装做没事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奕维琼只好随着萧剑豪落座,感觉好象鸿门宴。
尴尬的和大家打了招呼,避开凌云的目光,奕维琼就埋头喝茶,谁都不想理了。突然,看到正在柜台里对着自己笑的玉娘姑姑,奕维琼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玉姑姑,您好坏呀,看见我难堪也不替我解围。” 奕维琼靠在柜台上埋怨。
玉娘笑笑:“怎么会呢,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过去。”她看看凌云:“你确定你没事吗?”
奕维琼看出她的担心,急忙安慰说:“没事的,我应付的过来。”
仔细的看看奕维琼,玉娘这才说:“自己小心,有事情叫我。”
奕维琼感激的笑笑:“姑姑,我没事,我先过去了。”
重新回到座位,那位陌生的李公子发问了:“小姐认识这里的老板娘?”
这位公子姓李,家里在京城号称首富,是萧剑豪的好朋友,刚刚在介绍时,萧剑豪没有说明奕维琼的真实身份,只说是自己的一个妹妹,所以他现在才敢如此的唐突发问。
奕维琼笑笑:“她是我的一个长辈。”
“哼,千金小姐偏要自贬身价,认一个卖茶的作长辈。” 萧剑月在一旁讽刺的说。
“剑月!” 萧剑豪出声警告她。
奕维琼也是冷冷一笑:“我当然不会自贬身价,所以我是决不会和你交往的。” 萧剑月侮辱别人不打紧,可是用这种口气说玉姑姑,奕维琼就无法不回敬。
受了闷气,萧剑月赌气扭过头,不再说话了。
李公子倒是笑笑:“我很欣赏小姐,对长辈的尊敬怎可因为贫贱富贵而改变呢?”
奕维琼这时才知道一直小瞧这位公子了:“你倒是挺会说话的。”
看到他们相谈甚欢,凌云的脸色变的很不好了,但是自己的身份又放在这里,实在不好发作。萧剑月倒是明白了自己大哥的主意,是啊,让凌云死心的方法就是让他清楚的看到,奕维琼已经钟情于他人。
一方面是因为对李公子确实有好感,另一方面是因为明白萧剑豪的苦心,奕维琼更是冷落其他人,一心和李公子交谈。
而李公子,对奕维琼的感觉很好,那是当然,论美貌气质,言谈举止,奕维琼都是万中挑一的。
“不知小姐明日是否有空,我想登门拜访?”李公子显然钟情于奕维琼了。
奕维琼一愣,糟了,自己是对他印象不错,可还谈不上其他感觉,这可该如何收场呢?正想着,李公子就又开始问了:“不知小姐是否婚配?。”
奕维琼的头开始疼了,该怎么办呢,她试着婉转的说:“李公子,我虽然还没有婚配,可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凌云脸上开始放松了,萧剑月显得很生气,萧剑豪一脸疑惑,不知道打算怎么办。
可是李公子还是不死心:“小姐可否说出意中人的姓名。”
萧剑豪急忙解围:“李兄,那有问人家姑娘这种问题的。”他随即看向奕维琼:你到底在搞什么?
奕维琼也没好气的回他一眼:还不是你搞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他是萧剑豪的朋友,而且为人还算不错,自己用的着这么辛苦的回绝吗?
可是李公子还是坚持:“我觉得小姐是在故意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