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相回避》梅飘雪

12、第12章 面对

　　奕维琼看到母亲在等着自己，很快的走上前去：“母亲，您有话要说？”
　　赵楠看了看她：“你似乎对萧剑豪很有好感？”赵楠很清楚奕维琼决不是一个随便就会别人付出热情的人，所以今天她突然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对萧剑豪有好感的。
　　“不知道。”奕维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很亲切。”她笑笑：“也许是因为不管我怎么排斥，总是和他有血缘关系吧。”
　　认真的盯着奕维琼看了一会，赵楠宽慰的笑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恨你的父亲，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恨他？”奕维琼失笑：“母亲，从小我就没有父亲，所以我也从没有期望过什么，没有希望，自然也就没有失望，不对他失望，自然就不会有怨恨了。”
　　“母亲，您恨过父亲吗？”奕维琼反问赵楠。
　　赵楠的眼神悠远，仿佛在想什么：“恨，怎么可能不恨！当初的恨意几乎要淹没我，我恨不得用最激烈的方法来报复他！可是——”她微微一笑：“我是堂堂的大宋公主呀，我不是为他一个人在活着，我还有哥哥，母亲，还有很多责任，后来，还有了你，所以我要坚强的走下去，现在，我已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不来打破这份平静，我是不会去和他计较的。”
　　奕维琼注意到，母亲说这些话时很平静，也很认真。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人伸手出招，另一个人抢在前面抱走她右手抱着的孩子。
　　“东西在哪里？”他厉声问。
　　“什么东西？”她决不能妥协。
　　他笑：“不说？你以为你逃的了吗？”
　　又是刀光剑影——
　　在睡梦中又一次的惊醒，赵楠看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间，没有黑衣人，没有打斗，一切都很平静，摸摸自己的额头，上面都是冷汗，她苦笑，好久没有做这个噩梦了。
　　赵楠知道晚上又要睡不着了，她起身，看看窗外，很明显的还是深夜，她慢慢的来到书桌前，弯腰下去，在椅子下面的地板上摸索了一阵，掀开一块地板，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铁盒。
　　轻轻的摸着盒子，她的神情很飘渺，半天，才悠悠的叹气：“难道真的要用到这个东西了吗？”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她下定决心——该是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当奕维琼听到赵楠又要进宫的消息后很吃惊：“母亲，您刚回来没有多少日子就又要走？”
　　赵楠微微一笑：“琼儿，你要记得，这世上没有比父母亲恩更值得去珍惜的了。”她叹气：“我一直很惭愧这些年没有好好照顾太后，还让她为我担心，现在既然回来了，我就应该好好陪她。”
　　奕维琼的眼睛湿润了，她走过去依偎在母亲怀里：“母亲，对我来说，您是我最重要的人。”
　　“傻丫头！”赵楠的眼睛也红了：“你不说母亲也知道，你就是母亲心里的那一把火，这些年是你给的母亲希望和安慰，所以你也是母亲最重要的人呀。”
　　母女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不再说话。

　　赵楠就这样又匆匆忙忙的回宫了，但是奕维琼总觉得母亲回去的原因不是那么简单。
　　御书房，皇上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拿出的东西：“这是当年父皇交给你的？”
　　赵楠点点头，没有说话。
　　“胡闹！”皇上生气的站起来：“当年你才多大，这件事搞不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哥哥，不管多大，我都是当朝的公主，是你们唯一信任的亲人，不是吗？”赵楠静静的反驳。
　　皇上重新坐下，苦笑：“是啊，这是身在皇家的宿命，注定要为这皇位，为这江山，不惜流尽自己亲人的鲜血。”
　　“所以我不能退缩，哥哥，我必须等到有一天，把这东西完好的交给您。”
　　“当年你也是因为这个被追杀的吧？”皇上心疼极了，为了责任，赵楠到底吃了多少苦。
　　赵楠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皇上痛心的问。
　　赵楠摇摇头：“自己的责任，自己扛，更何况——”她笑：“当年也不仅是因为这个呀，我自己错认了人，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原以为，他会和我一起承担，没想到——”她没有在说下去。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皇上担心的问。
　　“除了你我，应该就只有对方知道了，当年知道的人已经都死了。”赵楠认真的回想。
　　“那就好，你最近就住在宫里——”皇上叮咛说。
　　“哥哥，那几个人您要防范。”赵楠再一次强调。
　　皇上认真的看向她：“就是他也要防范吗？”
　　赵楠冷笑：“哥哥，我还能信任他吗？”

　　一出府门，奕维琼就感觉的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她琢磨了一下，没有声张，继续一如往常进了绣房。
　　“小姐，要不要我把人抓进来？”红梅小声的问。
　　“不要！”奕维琼摇头：“留着他，我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小姐您会有危险的。”红梅很是担心。
　　奕维琼冷笑：“你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得吗？若是这样倒好，但我可以肯定，他们的目标是母亲！”她在心里下定决心，不管这些人想要干什么，自己都不会轻饶。
　　她回头嘱咐：“红梅，最近你们一定要小心门户。”
　　意识到事情肯定很严重，红梅点点头。
　　奕维琼再看看门外，神色凝重：她记得这个人，以前在一个地方，她确实和这个跟踪她的人打过照面，那时的他是一身仆人打扮！而那个地方，是她不愿意去深思的。

　　深夜，奕维琼怎么也睡不着，她来到了院子里转悠，突然，她听到一阵声响从母亲的房间传来，奕维琼心里一惊：难道那些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门，一个黑衣人就这样出现在奕维琼的面前，看样子他什么都没有找到，被发现的他一点都没有惊慌，在递出两招后就施展轻功离开，奕维琼自然也毫不迟疑的跟上去。
　　当奕维琼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大院里被一群人围住时，这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镇静了，也许从一开始，引自己来这里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不管他们想要从母亲那里得到什么，自己无疑是最有利的筹码。
　　这样想着，奕维琼出招不再犹豫，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奕维琼的武功竟然不弱，所以，当蓝海突然出现，也加入战局时，情况立刻发生变化，结果可想而知了。
　　“你怎么会来？”看着蓝海给抓住的几个俘虏喂下毒药，奕维琼才问。
　　蓝海不好意思的一笑：“少主让我保护小姐的，可是，今天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看奕维琼身上已经沾染了一些敌人的血迹，知道自己来之前奕维琼已经有了一番打斗。
　　“没关系，要不是你，我恐怕很难摆脱他们呢。”她看看地上的几个人：“你要把他们带到哪里？”
　　“当然是交给小姐您处置了。”蓝海说：“我已经给他们服下毒药，现在立刻把他们给您送回府里。”
　　点点头，奕维琼表示同意：“你先帮我带回去，我还要去办点事情。”

　　独自一人在书房安歇的萧珉猛然惊醒，看到的就是默然站在自己床前的奕维琼。
　　“琼儿，你怎么来了？”他起身披好衣服，不明白为什么奕维琼会在深夜来这里。
　　奕维琼没有说话，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着他。
　　萧珉觉得有点奇怪，仔细一看，发现奕维琼身上有着点点血迹：“琼儿，你受伤了？”
　　“你真的不知情？”奕维琼皱眉问他，自己不可能认错人的，那个跟踪自己的人，自己是在凌云的婚礼上见的，当时他的身份，正是萧珉府里的下人。
　　“你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奕维琼在暗示什么后，萧珉的脸一下子白了：“你认为是我派人干的？”
　　“我认识那个人，他是你府里的人。”奕维琼还是在怀疑。
　　“也许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绝对不会去伤害自己亲生女儿！”萧珉简直不能忍受这种怀疑与侮辱。
　　奕维琼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说：“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但是我要你记住——只要你再伤害母亲，我就决不会放过你！”
　　再看他一眼，奕维琼推门离开。

　　深夜被喊醒叫到书房的霞郡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丈夫这么着急，此刻的他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一句话也不说。
　　“你到底是怎么了？”犹豫了一下，霞郡主还是开口问道。
　　萧珉看了她一眼，这才沉重的开口：“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去对付琼儿的？”
　　“你在胡说什么！”霞郡主脸色大变，她起身就准备离开。
　　萧珉几步上前就抓住她的胳膊：“不要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霞郡主转头，悲愤的说；“她是什么身份，她母亲又是什么身份？我怎么敢去找她麻烦！”
　　“可是琼儿说那个人是咱们府里的。”萧珉松开她，头疼的说：“不是你，难道是月儿她——”这个女儿最近回家调养，情绪很不稳定。
　　“不可能！”霞郡主急忙打断他的揣测：“月儿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是不会去干这种事情的。”
　　萧珉重新思索：“那会是谁？难道真的要清理府里的仆人？”
　　霞郡主实在忍不住了：“你可不可以分一点注意力给我们的孩子。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吗，月儿已经变成这样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我是担心，可是这件事最终是要凌云来解决的，我们能给的是有限的。”萧珉很无奈。
　　“那你就去找凌云谈呀。”霞郡主不明白，为什么凌云值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凌云被皇上派去办事了。”萧珉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把凌云派出去。
　　霞郡主泄气的坐下：“我知道了，皇上是在报复，他——”
　　“你不要命了！”萧珉厉声斥责她：“在背后这样说皇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也许皇上真的是这样想的，但其他人不能说呀。
　　夫妻两人同时沉默，霞郡主的泪水流了下来。

　　回到府里的奕维琼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在客厅等着自己的秦风。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赶了过来？”奕维琼知道一定是蓝海多嘴告诉的秦风。
　　秦风起身来到她身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她只是沾到血迹，自己并没有受伤后才说：“你以后要小心点。”
　　“知道。”奕维琼静静的靠上他的胸：“我觉得好累，好累。”
　　秦风没有说话，就让她这么靠着。
　　好一会，奕维琼才抬头：“秦风，陪我去菊园坐坐，好吗？我睡不着。”
　　秦风点点头，答应了。
　　在亭子里坐下，奕维琼看着花园深处，缓缓的说：“跟踪我的人，我认识，是我父亲那边的，而今日为首的人，正是他。”
　　秦风若有所悟：“所以，你刚刚是去找萧珉了？”
　　“难道我不该去找他吗？”奕维琼没有移开目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母亲。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若是真的是萧珉做的，那就更可怕了。”
　　秦风微笑着摇摇头：“不会是他的。”
　　奕维琼回头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看你母亲的眼神。”秦风认真的回想着说：“他是爱你母亲的，尽管这爱是有瑕疵的，但是不能否认，你母亲对他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不会去伤害你的母亲。”
　　叹口气，奕维琼没有否认他的说辞：“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却不得不担心母亲的处境。她虽然没说，可我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秦风就这样陪着她，直到她睡去。
　　把已经睡着的奕维琼轻轻的放回床上，秦风退出去，蓝海立刻出来了：“少主，那些抓回来的人还是没有招。”
　　秦风冷笑：“不招？好啊，那就解决了他们吧，反正我也猜到怎么回事了，杀了他们，省得浪费粮食。”
　　“少主？”蓝海犹豫：“真的是那里派来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这些死士从我开始追九毒王开始就遇了不少，要是还搞不清楚他们的来历，那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秦风暗自思索，也许该把九毒王揪出来，给那个藏头缩尾的幕后高手一点警告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会放过我的！”九毒王愤恨的冲着面前的人大喊，上次秦风的态度已经表明，那个丫头是他的人，而现在这个人竟然还去挑衅？他们完了，彻底完了！
　　那个人不在意的一笑：“你怕什么，待在这里很安全的。”
　　九毒王悲哀的看着他：“你是个笨蛋！我真后悔当初听了你的话，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惹到的人有多么可怕，在现在的江湖中，没有人敢对阴阳门这样挑衅。”
　　“那又如何？我不信他敢对我怎么样。”那人冷哼。
　　“他是不会对你怎样，可是激怒了他，他会帮你的敌人来让你万劫不复！”九毒王知道自己躲不了几天了：“我给你个忠告，不要小瞧了他，他虽然年轻，可决不是凌云那样的人可比的，你不要以为可以随便就可以摆脱他。”
　　九毒王开始盘算：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和这个疯子撇清关系了。

　　当九毒王在睡梦中被惊醒，看到自己面前的蓝海时，他浑身一颤，知道自己最害怕的那一刻还是来了。
　　“不要伤害我，我和你们走。”他急忙表示，知道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哆嗦着穿好外衣，来到门外，就看到秦风和北凤站在门外。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的！”秦风冷冷的说，不含任何感情。
　　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九毒王的汗一直在往下流：“我——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风没有理会，他看着蓝海：“蓝海，你似乎忘了我上次的命令了。”
　　蓝海立刻明白了：“是的，少主。”
　　他走到九毒王身边，起手之间，只听一声掺叫，九毒王的左手已废。
　　“为什么？”忍着疼，九毒王问。
　　秦风不屑的看他一眼：“这是你上次伤了她的代价！”
　　九毒王心里一寒，从秦风的话里听出杀意，他急忙做最后的挣扎：“不要杀我，我告诉你是谁干的。”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秦风冷哼一声：“还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蓝海不禁在心里为这个家伙默哀：惹到少主，通常死的都会很惨的。

　　　被从绣房叫到皓月山庄的奕维琼吃惊的看着秦风：“你是说，你抓住了九毒王？”
　　秦风悠闲的品着茶：“要抓他本来就很简单。”
　　“你一直就知道他在哪？”奕维琼不敢相信，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我是不会让猎物逃脱的。”秦风轻松的说。
　　奕维琼实在搞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抓他？”
　　秦风放下茶杯：“我答应给他三次逃脱的机会，可惜——”秦风眼神一冷：“他竟然不知好歹！”
　　奕维琼觉得失败极了：“可是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真是失败呀！”
　　秦风好笑的看着她：“你不失败，你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到我。”
　　“你——”知道秦风是在故意逗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笑了，随即，奕维琼就想明白了，争这种长短实在没什么意义，更何况是和自己的秦风争。
　　“秦风，也许我应该感谢你，其实你早就把自己的事情办完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奕维琼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秦风是不会插手管这么多事的。
　　秦风深深的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的环抱着她：“傻维儿，说这么多干吗？我自己的游戏结束了，正好你这边有个游戏很精彩，我就加入，这很正常呀。”
　　奕维琼反手抱住他：“我一直觉得，在你怀里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那以后，我的怀抱就是你的。”秦风轻轻的说，没有说出口的是，抱着她在怀里的感觉，也是从心里散发出的温暖。

　　“少主！”匆匆忙忙闯进来的蓝海一看到客厅里的情形就在心里暗喊一声糟了！
　　果然，被打断这温馨感觉的秦风脸色很不好的瞪着蓝海，特别是奕维琼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后，秦风的眼神更冷了：“蓝海！”
　　蓝海哭丧着脸：“少主，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到蓝海可怜的样子，奕维琼笑了：“秦风，你不要吓他了，他一定是有事情才来得，更何况——”她的脸红了：“这里是客厅呀！”老天，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这里是客厅，自己此刻是真佩服秦风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能镇静的把下属吓成这样。
　　蓝海感激的看了替自己说话的奕维琼一眼，心里祈祷少主赶快结婚，这样自己少受点罪，至少以后还有个说情的人。
　　既然奕维琼都说了，秦风也不好说什么，他着才问：“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这么匆忙的过来？”
　　蓝海小心的说：“九毒王已经醒了，我来请示少主该怎么办？”
　　“我可不可以见他？”奕维琼在一旁问。
　　秦风点点头：“当然可以，我知道你有话要问他。”

　　跟着秦风他们走入昏暗的刑房，在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奕维琼才发现自己面前一丈多远的地上蜷缩着的人——他那凄惨的样子绝对让人联想不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九毒王。
　　“九毒王，少主和小姐有话问你！”蓝海喊到。
　　九毒王缓缓的抬头，脸上血迹斑斑：“有什么还是你们不知道的？”虽然早有预感，可是这种对待叛徒的刑罚还是让自己承受不住。
　　奕维琼厉声问道：“我问你，我哥哥呢？”
　　九毒王眼睛一亮，突然想到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希望：“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事到如今你还白日做梦？”秦风觉得好笑：“即使你不说，我们也找的出来！”
　　奕维琼冷冷的看着他：“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她快走几步，到了九毒王身边，俯下身，轻轻的说了一个人名。
　　九毒王吃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奕维琼冷笑：“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说对了，本来你要说了，至少还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可你竟然想威胁我们？”
　　她回到秦风身边，知道以秦风的内力，刚才也一定听到了，所以也不在解释，淡淡的说：“我们走吧。”

　　步出刑房，秦风才问：“你知道是他？”
　　“你不也有过猜测，否则不会给我那些提示。”奕维琼知道秦风一定早有觉察。
　　秦风微笑：“我只是猜测。”
　　“我也只是猜测，可是，事实证明，我们猜对了。”奕维琼叹口气：“我想我永远不会明白，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也许不值得。可是人就是这样，总是在欲望中痛苦挣扎，做着自以为最好的选择。”秦风笑着摇头。
　　“你会告诉你母亲吗？”秦风问。
　　摇摇头，奕维琼回答：“暂时不会，而且也没有证据。”
　　风吹过，大家都明白，一切都会浮出水面，一切也将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