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相回避》梅飘雪

11、第11章 意浓

　　皓月山庄坐落在京城的郊外，从外表看，雄厚浑重，很有商业霸主的气势，它经营的生意有药材，丝绸等等，月字号的店铺遍及全国，但是却很少有人把它和江湖中神秘的阴阳门联系起来，更不会有人知道，在皓月山庄里住的正是阴阳门几位当家。
　　山庄的布局还算可以，没有刻意的设什么机关暗器，一进正门，就是假山，象一坐屏障，让你看不到里面的景致，你可以绕过它，也可以顺着假山中间的小径穿过，过了假山，视野开阔，明显的可以看出外院是仆人和护卫的住处，只是这些护卫不同于普通人家的护卫，他们都是阴阳门的人。第二层院子分为东西共八个小院落，为其六位堂主和客人的住处，内院在最里层，很少有外人进的去，那里是秦风的住处，布局也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
　　秦风此时正坐在靠近花园的长廊下，手里拿着书，他看看好一阵没有说话的奕维琼。
　　“难得你今天这么安静，到底在想什么？”秦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近由于赵楠回来，所以奕维琼就闲了下来，也得以有了时间往他这里跑，可是今天她一来就坐在那里，一会沉思，一会皱眉，不知道又在搞什么。
　　奕维琼回过神看他：“我只是在想九毒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一阵事情太多，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细想，他每句话好象都意有所指。
　　“你也帮我想想，他到底要说的是什么。”奕维琼对秦风说。
　　秦风不感兴趣的回头继续看书，没有搭理她。
　　“秦风！”奕维琼干脆坐到他身边：“你帮我想想，也许我哥哥现在正在哪里受苦呢，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秦风无奈的抬头：“我的同情心只用在你身上。”
　　“你——”奕维琼实在讲不过他：“好吧，你就当同情同情我吧。”
　　秦风这才放下书，他起身面对花园，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才转身重新坐下：“我问你，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九毒王为什么要偷走你哥哥吗？”
　　“当然想过，他和我父母有仇，想要报复。”奕维琼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呀。
　　秦风摇摇头：“报仇的办法太多了，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却是最不划算的，不管怎么说，你母亲总是公主，偷走她的孩子要冒多大的风险？还有，孩子要怎么处理？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傻的，除非他很需要这个孩子。”
　　“你是说，还有一个人急切的需要孩子，所以让九毒王来偷？”奕维琼猜测。
　　“皇宫是何等地方，宫殿那么多，没有人事先打点，他九毒王怎么能顺利的偷走小孩呢？”秦风继续点醒奕维琼。
　　奕维琼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错，一定有一个熟悉皇宫的人也牵扯在里面。”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秦风重新拿起书：“你自己好好去琢磨吧。”
　　知道秦风不会再说什么了，奕维琼失望的转过身，决定还是自己慢慢想吧，抬眼望去，花园里各种奇花开放的场面真的很漂亮，可惜——奕维琼叹口气，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自己一开始不知道，前几天误闯进去，被气急败坏的蓝海找到时全身都是小疹子，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些看起来漂亮的花竟然都可以提炼出毒药，阴阳门虽说经营药材，可却是以毒药起家的，九毒王因为不是嫡传弟子，只学到了不到一半的使毒手法，那么秦风呢？奕维琼简直都不敢想。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不敢随便去花园了。
　　“小姐，有人找你！”蓝海突然禀报。
　　奕维琼微微一愣：自己在这里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
　　蓝海走近她低声说：“是您父亲的人。”
　　秦风突然出声：“既然他找来了，你就去见见他吧。”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书本。
　　犹豫了一下，奕维琼起身出去了。

　　在街角被带上客栈上房的奕维琼看到萧珉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什么事情非要在这里谈？”奕维琼打量周围，先找个椅子坐下才说。
　　萧珉先是没有说话，似乎想了很久才决定问：“你认识那个秦风？”
　　奕维琼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问这个，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是和他有些交情。”
　　“这个人——不简单呀。”萧珉怎么也查不出秦风的来历，又担心奕维琼受到伤害：“你最好和他不要走的太近。”
　　“我记得我没有认祖归宗？”奕维琼言下之意很清楚：不要你多管闲事。
　　萧珉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奕维琼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的好意：“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那么你认为谁不会对我造成伤害呢？凌云吗？”奕维琼冷笑：“我知道秦风够不上您萧大侠的标准，但是至少他不会欺骗我。”
　　“他可能不是江湖正派！”萧珉生气的强调：“我知道他和九毒王有关系。”
　　“正派人士就一定会做正派事情了吗？”一想到母亲这些年受的苦，奕维琼就疼在心里：“我以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这些都不是正派事呢。”
　　萧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话一出口，奕维琼就后悔了，她知道萧珉是关心自己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叹口气，她这才平静下来：“你不要担心，秦风他本性不坏，可能他行事是有些偏差，但是决不是阴险小人。”
　　“我只是在担心你——”萧珉想要说下去。
　　“我觉得我在不知道自己有父亲之前反而轻松点。”奕维琼打断他：“你不用来求我们的原谅，我已经大的不需要父亲了，至于母亲——”奕维琼冷笑：“你觉得堂堂的大宋公主会愁没有丈夫吗？”
　　“还有，记得告诉你女儿，我的解药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她以后最好不要再来找我，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让她最好先检讨一下自己。”
　　萧珉的脸色一下子发白，他无话可说，看着奕维琼转身，看着她离开，耳边传来她的余音：“你们只要不来打扰我们就是了，不过，只要我知道你们有人伤害母亲，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走出客栈，奕维琼深吸口气，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救人，就因为一时心软，给了他们不必要的幻想，认为错过的还可以回来，天知道，即使那天是一个陌生人，自己也会去救的。
　　看到奕维琼这样生气的找自己出来，萧剑豪大概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我已经劝过父亲不要干涉你的事情了，可是他就是不听。”萧剑豪无奈的摇摇头。
　　“他调查秦风？”奕维琼很生气：“他凭什么干涉我的感情？他的宝贝女儿要凌云，好，我给她，我不稀罕了不行吗？既然这样，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正在茶楼的小阁间里，刚才和萧珉见完面后她是越想越气。
　　“他只是关心你。”萧剑豪安抚的说：“也许方式不对，但是并无恶意。”
　　“算了。”奕维琼实在不愿意在纠缠下去了：“我累了，我母亲也累了，没有功夫陪他做认祖归宗的美梦，与其这样，我宁愿和母亲姓赵，至少还配的上我公主的封号。”
　　萧剑豪苦笑：“所以我就成了你的出气筒？”
　　奕维琼不屑的说：“你们家的其他人——我还真不想见呢。”

　　被皇上召见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只召见她一个人，一直到看到皇上，奕维琼还在心里纳闷。
　　“坐。”示意奕维琼在下面坐下，皇上命人把一份奏折递给她：“你看看，这是前一阵有人呈上的密折。”
　　虽然很奇怪皇上竟然让自己看这么机密的东西，但是奕维琼还是看了。
　　看完后，她久久没有说话。
　　“给你看，就是为了给你提个醒，最近他们又开始有动作了，你一定要注意。”皇上认真的叮嘱。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奕维琼真是觉得悲哀。
　　皇上叹口气：“有的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有了好的，还想更好。”皇上又叮嘱：“不要告诉你母亲。”
　　“我知道。”奕维琼认真的保证：“我不会让母亲受到伤害的。”

　　看到母亲在书桌前看书，奕维琼慢慢的走了过去。
　　“母亲，您还没有睡？”奕维琼轻声问。
　　赵楠放下书：“是啊，睡不着。”
　　“在想哥哥？”奕维琼了解母亲的心情。
　　赵楠摇摇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死心了，这么多年没有线索，也许他已经不在世上了。”
　　奕维琼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可是母亲，九毒王在绑架我的时候亲口承认，孩子是他偷走的。”
　　赵楠笑笑：“可是现在在哪呢？我们现在连九毒王都找不到了。”她随即又看看奕维琼：“其实有你，母亲已经很满足了。”
　　觉察到母亲的悲哀，奕维琼无法安慰，只能默默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哥哥。
　　“听说他找过你了？”赵楠转移了话题。
　　奕维琼知道母亲不愿意说起那个人的名字：“是的，不过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不可能了。”
　　赵楠叹口气：“他总是认为女人是弱者，其实他错了，有时候，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坚韧。”她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你要记得，琼儿，永远不要对不起自己，坚持你认为应该坚持的，骄傲你认为应该骄傲的，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奕维琼点点头：母亲这些年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在任何困境下，母亲都没有屈服过，这样的母亲，那个男人实在不配拥有啊。

　　凌云回到家，看到萧剑月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床头，他没有理会，先是去打开窗，准备让房间透透气，然后回身，就在他要去桌边倒水的时候，萧剑月猛然起身：“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凌云真的迅速扫了她一眼：“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萧剑月冷笑：“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你能不能分点注意力给我，我是你的妻子呀，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就和你房间的摆设差不多！”
　　“你有了身孕，不要这么激动！”凌云实在不愿意和她纠缠。
　　“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她，每天都恨不得当初没有答应娶我，这样还可以和她在一起？”嫉妒在萧剑月心里燃烧，她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在忍受下去了，每当想起凌云看着奕维琼那满是爱意的眼神，她就有一种破坏的冲动。
　　“我不怪她，真的，我一点都不怪她，可是我怪你，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萧剑月忿忿的说，她可以不怪救过自己的奕维琼，可是她无法不怨让自己这样狼狈的凌云。
　　“你不可理喻！”凌云厌烦的要去书房。
　　“站住！”萧剑月挡住他：“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凌云反射性的一推，抬腿就走，突然听到一阵惊乎，再转身——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萧剑豪找到奕维琼的时候，她正在准备给秦风做一件长袍，萧剑豪一看到她，就拉着她走：“出事了，快跟我走！”
　　奕维琼好笑的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怎么了？难得看到你这样。”
　　“凌云他们出事了。”萧剑豪嘴里说着，脚下却没有停下来。
　　奕维琼的笑容褪去，她停下脚步，抽回自己被拉着的胳膊：“我记得自己说过，以后他们夫妻的事情不要来找我，我实在不愿意再管了。”隐约记得还为这个和秦风打了赌。
　　“你觉得要不是到了万不得以，我会来找你吗？”萧剑豪无奈的说：“你就当是在帮我也不行吗？”
　　看着萧剑豪哀求的眼神，奕维琼实在拒绝不了，她苦笑：“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没办法拒绝你呢。”
　　奕维琼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当她看到凌云的母亲时，她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云的母亲看上去很严厉，头发已经花白，看的出年轻的时候很操劳，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看着人的时候是那么的冰冷，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宣布要给凌云纳妾时更让人觉得无情。
　　看着萧珉，霞郡主忍气不予辩解，奕维琼吃惊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以后都不能生了，难道让我们家断后吗？”凌云的母亲刻薄的说：“我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萧珉实在忍不住了：“你不要忘了，要不是凌云推她，她怎么会撞到桌角，又怎么会不能再生？”
　　“所以我才允许她继续保有她正室的名分。”凌云的母亲说，言下之意，若不是这样，她早就让凌云写休书了。
　　奕维琼终于听明白了——凌云和萧剑月发生了争吵，推了她一下，结果导致她小产，甚至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凌云呢？”奕维琼奇怪的问，这么严重的事情，他怎么不见人。
　　萧剑豪苦笑：“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来，他自从出事后，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你们找凌云也没用，我决定的事情，他从来不敢违背。”凌云的母亲似乎有点得意的说。
　　实在懒得理凌云的母亲，奕维琼起身说：“走，带我去找他！”其他人都没动，萧剑豪起身带路。

　　到了书房的门口，萧剑豪敲门：“凌云，开门，我们有事情和你谈。”
　　凌云没有出声。
　　“那来这么多废话，直接把门揣开。”奕维琼招来几个下人：“去，把门给我揣开！”
　　当门破开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神色憔悴，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凌云。
　　“凌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萧剑豪火冒三丈。
　　奕维琼皱眉，上去就是一巴掌。
　　凌云吃惊的看着奕维琼：“琼儿——”
　　“不要叫我名字。”奕维琼冷冷的说：“我当初怎么会认为你值得女人去付出呢？就连一个爱你爱到连自尊都没有的萧剑月，你都没有办法负起责任，还把她害成这样，我真是庆幸我自己没有嫁给你。”
　　“那不一样，我不爱她！”凌云喊着说。
　　“借口！”奕维琼嘲讽的说：“婚姻里最最重要的是责任，不管多么浓烈的爱，一旦没有的责任，慢慢的就会变成伤害，你最让我鄙视的就是你总用我作借口，来逃避自己对家庭的责任。”
　　奕维琼说完转身就走：“凌云，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忧郁了一下，萧剑豪也跟着走了出去：“你这样说他好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凌云纳妾已是必然，我只希望他能负起责任。”奕维琼叹气：“毕竟责任在他。”
　　“为什么会这样？”萧剑豪感慨。
　　“一个爱到连自尊都没有，甚至不惜伤害别人的女人，一个对妻子没有责任的男人，他们的婚姻必然是充满了妥协，争吵等等，你认为他们还会有幸福吗？”奕维琼觉得出问题是必然的。
　　他们正走着，霞郡主迎面而来，刚要说话，奕维琼就说：“不要谢我，我只是感谢你女儿救了我，要不然，今天这一切就换成我再忍受了！”她冷冷的看着霞郡主：“事实证明，为了自己自私的爱而伤害别人，终究会遭到报应的，不是吗？”
　　“报应？”霞郡主神情恍惚的看看萧剑豪，又看看奕维琼：“是啊，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她又哭又笑的朝外面走去。
　　“母亲！”萧剑豪急忙追上。
　　真是奇怪，奕维琼想想刚才她盯着他们两人看的样子，觉得这女人一定快疯了，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些东西，盯着霞郡主离去的方向，她久久的沉思。

　　一走出凌府，奕维琼意外的看到秦风站在门外等她，她急忙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的丫鬟一见到你走，就急忙来找我，说是怕你受‘欺负’，一定要我来找你。”秦风觉得好笑，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奕维琼竟然会受欺负。
　　奕维琼也觉得好笑：自己上次出事，可把自己的几个丫鬟个吓坏了。
　　看看天色，她建议说：“时间还早，陪我去茶楼坐坐吧。”
　　秦风点点头。
　　到了茶楼，秦风先去雅间等着，而奕维琼照例去见见玉娘。
　　“可是好久没见你来了。”玉娘见到奕维琼很高兴。
　　奕维琼不好意思的笑笑：“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比较忙。”
　　“忙也要抽空来我这里喝口茶嘛。”玉娘说：“最近我还想着去看你母亲呢。”
　　“好啊，母亲一定很高兴。”奕维琼还想说什么，但是客人渐渐多起来，她只好先退下了。

　　“你似乎很喜欢这里的老板娘？”秦风帮她倒上茶。
　　“呀，你进步挺大呀，现在竟然知道帮我倒茶了。”没有注意秦风的问题，奕维琼还在宣布自己的重大发现：“你以前可不会管我的，这证明你孺子可教。”
　　“幼稚！”秦风冷冷的耻笑她。
　　“我是在夸你。”奕维琼不服气的说。
　　“你不是说不在管凌云的事情了吗？”秦风倒要看看奕维琼怎么自圆其说。
　　“我是去看热闹——”奕维琼得意的说：想堵住自己，没门！
　　“哦？”秦风还是笑着说：“看热闹看到自己亲自动手？”
　　奕维琼叹口气，知道秦风应该是什么都看到了。
　　“不要叹气，输给我没有什么好丢人的。”秦风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问题是我几乎没有嬴过！”奕维琼抱怨：“你总该给我一些补偿吧。”说是这么说，她可从来没有指望。
　　没有想到这次，秦风竟然接口问道：“好啊，你觉得九毒王如何？”
　　“你知道他在哪里？”奕维琼惊喜的问，天知道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消息。
　　秦风冷笑：“从来没有猎物能逃过我的手心。”没说出口的是，更何况他还伤了你。
　　“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奕维琼急忙问：“我有事情要问他的。”
　　“放心，用不了多久，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秦风看着奕维琼：“可是，你要答应我，让我来对付他，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奕维琼问。
　　“维儿，答应我！”秦风严肃的说，有人来报，九毒王身上竟然藏有门内的好几种巨毒，都是很短就可以要人命的，若是奕维琼中毒，自己又凑巧没有赶到，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秦风一定是为自己好。
　　“不过，你为什么叫我维儿？”奕维琼奇怪的问，很少有人叫自己中间的那个字的。
　　秦风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样。”
　　“你在吃凌云的醋？”奕维琼觉得一定是这样。
　　秦风好笑的看着兴奋的奕维琼：“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他还不配和我争你。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最喜欢你中间的那个字。”
　　“是吗？”奕维琼很高兴：“我也是喜欢维字，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这是专属于你的叫法。”
　　“专属我？”秦风一愣。
　　“除了你，别人都不许这么叫我呀。”奕维琼解释说。
　　“一言为定？”秦风很认真的问。
　　“说话算话！”奕维琼肯定的回答。
　　小房间里，到处都是温馨快乐的感觉，幸福，正慢慢的在空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