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向*然

2、生日快乐 之今生

　　小海：
　　又是一年六月二十五。小海，生日快乐。
　　上次的见面是什么时候？是你儿子满月的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吧，你看，时间过得真快，我都觉得喝你结婚的喜酒好像都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一转眼，你儿子的满月都过了。
　　我似乎总是错过跟你见面的机会，上次金磊结婚，我在北京出差，上个月高中同学聚会，你却说没空，因为要在家带孩子。我捏着酒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也许是真的缘分太浅吧。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东西，现在却不得说一句，有缘无份。
　　我总是想到你结婚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你劝我眼光不要太高，找个差不多的就结婚吧，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我望着你，笑而不答。我又何尝不想结婚安定，只是你找到了那个愿意跟你共度今生的人，而我认定的那个人，却是此生再无机会。
　　也许你无法明白我不愿将就的心情，更或许，到了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像你那般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孩子，把我给过的红包通通都要回来。虽然我在送出去的那一刻，从未想过要收回。
　　不，你结婚自然是因为跟你太太真心相爱。而我结婚，估计就真的是为了责任和道义，或者说，应付家里。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在看到你儿子忽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我真有结婚的冲动。
　　可是也就仅仅在那一刻。
　　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耽误人家了。那个女孩子嫁给我估计就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了，我不想被人诅咒，所以还是作罢了吧。
　　时间从来都不会等人。那时候的1997，现在却已经2008，这十一年间，除了高中三年的朝夕相对，毕业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道是你有意避开我，还是真的我工作太忙。只是，我真的没有太多勇气面对你。你有正常而健康的人生，而我却好像一团烂泥，一直在沼泽中挣扎，却发现不过越陷越深。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很零碎，很飘忽，我甚至无法确认那些片段中的主角是不是我和你。它们经过岁月洗涤，已经如此清浅，我忽然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彻底忘记。
　　你呢？小海，你会不会忘记？
　　其实，我也总是想，大家都忘了，也好，各自依循各自的轨道，不用为了那些似有若无的过去纠缠现在。而你，又是那样的一个人。跟别人的亲近，却总是离我那么远……
　　你的道德，你的原则，执着而坚定。
　　“你啊，生活太没有规则，赶紧结婚，到时候就有个人管着你，照顾你了。”
　　你总这样说，可是你真是男人中的另类，至少我不曾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像你这般渴望结婚生子。也许，你真是那好男人的典范，不抽烟不喝酒，甚至连应酬都很少。
　　我是真的有些羡慕。
　　知足常乐，真是一点都不错。
　　对了，你儿子取名字了吧？不知道他长大了会像谁呢？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将来若是结婚有了女儿，我们订个娃娃亲可好？
　　说笑了。

　　再说一句，生日快乐！
　　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昊

作者有话说

　　很想把它写成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