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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雷鸣(下) ...

  •   将军明若41——雷鸣(上)~~套上~偶心爱的金刚锅~_~

      “皇上……将军他醉了。”听了手下的禀报,王福立刻上前,小心道:“不若让奴才派人送他回去?”
      “不必。”抛下短短两字,离王却突然在众人的惊异中起身,徐徐行到殿下临时搭建的台上,在明若跟前蹲了下来。
      红色的地毯上,明若安静地躺在那里,小巧的嘴唇由于白酒的润泽显得格外的红艳,而那双颊更是泛着桃红。黑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该是还有神志,只是这身体……一时半会是无法动弹了。
      “想不想吃点东西?”拂在明若耳边,离王垂眸低语。
      “恩?”明若眼眸微撑,还没有听清楚耳边的话,身体已经腾了空。
      “啊!”见离王居然一点都不顾及当众把明若横抱起,座下的臣子不由一片惊呼。

      “恩……好吵……”半梦半醒中的人却不知道周围的叫声是源自谁,只觉得耳边蚊子嗡嗡,刹是讨厌。
      “别管他们。”一边说,风冥司一边用余光冷冷扫了眼周围,视线所及之地,诸侯大臣纷纷低头,立刻了声响。而离王也就这样一路把明若抱回了座位。
      “饿么?”把明若固定在自己怀中,风冥司俯身也不管四周几百只眼睛似是有意又似无意,似是好奇又似顾忌,却仍是不断偷偷往主座飘来,轻柔道:“朕喂你点东西吃可好。”
      “我想睡……”揉揉越来越沉的眼睛,明若翘了翘嘴巴以示抗议“睡完了再吃……”
      说完,便把头往风冥司颈项蹭了蹭,找了个绝佳的位置窝了进去。
      离王诧异垂眸,却见怀中人儿如小猫般乖乖地伏在自己胸口,心安理得地打着小盹,黑亮的青丝凌乱地垂在自己的肩膀,嘴角微扬,恬静而又安详。
      这家伙……薄唇牵动,却是莞尔。

      再抬头,却见正好瞥见懿铭慌张地别开眼眸,双眉微拧,却马舒展,脑中即刻有了念头,黑眸中灵光一闪,一计冷笑拂过嘴畔。
      ……正好!
      “若儿,张嘴。”
      “又怎么……唔……”很不情愿的发生,明若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极不情愿地张口正想抱怨,却发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拂面扑来,吹得脸颊痒痒的,随即,两片湿热却又柔软的东西一下子覆上嘴唇,把明若已经到口的抱怨堵了回去。明若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却是岿然不动,两条有力的手臂如枷锁般,把明若牢牢固定在方圆之地。
      “唔……”明若本来就已经神志不清了,身体更是醉得不能动弹,现在反抗不行,干脆放弃,任由风冥司把齿关撬开,跟着……似是塞进了什么东西。
      “楚国送来的翡翠葡萄,好吃么?”
      “恩……”明若睡意正浓,思考能力接近于0,只知道那人好像给了自己一个葡萄 ,至于怎么给的,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唯一的盘算便是早点解决好安心睡觉。
      “好吃。”短短回应两句,喉咙一收,那枚葡萄便直接入了腹中。
      接着便又垂头寻找起最舒服的角度和位置来。

      而下座的人,此时,却已是哗然。
      沉默地看着离王,叶子澈此时的心情好似翻江倒海,永寿宫前的小厮,王福说的话……一件件之前忽略掉的细节在脑中一下子串连起来,而所有的事实同时指向的结果却只有惊心。
      急急的抬眸望向右侧,果不其然,懿铭此时神色复杂,一双歹毒的眼眸久久地注视着上位上的两人……
      这样不行!
      猝然起身,正欲上前,眼前却横出一道红影
      “大人想干什么?”半垂着眼帘,红衣男子低声轻轻一句。
      “自然是……”叶子澈正想开口,鼻中却隐隐闻道一股暗香,同时体力一下子如同泄了的气球般:“你……”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见身前男子满脸苛责,谢及悦不由摇头,轻叹一声,挨着软倒在榻上的人一起坐下:“我可是为了你们两个好。”
      “为何要如此?”待平静下来,叶子澈冷声问道。
      “我想明若对冷无双的感情你多少也该知道,若是进展顺利,他们不久可能会见面,所以……”说到这里,谢及悦不由挑眉指了指那个即将出嫁的公主:“自然要事先做些准备。”
      “什么进展?”隐隐中,叶子澈知道,有一项计划,而且是很大的计划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展开了,而且……
      “……”含笑凝视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一眼,谢及悦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小小的字条:“宴会前刚收到的五百里加急战报,你自己看吧。”
      “……………………”慎重地接过方寸小纸,下一刻,却已瞠目,放下那小小纸片,叶子澈只觉呼吸困难,双眼直直看着一边仍是浅笑的太医久久:“怎么会?”
      “这么大的事情,原是该在寿筵上说的,却被皇上硬是压下了。你知道是为什么?……”而谢及悦却如没有听到般,依然自顾自的说:“对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
      “子澈,十几年相识,我今天奉劝你一句:从今日起别管那将军的事了。”起身,谢及悦拂了拂袍子:“你管不了。”
      再回到上座前,离王已经抱着明若离开了,再转头,或许是因为主角离席,四下的人终于开始明着议论起刚才的那一幕幕。相信明日,这些言论就会散布到凤阳的各处,而再明日……
      握着那小小的纸条,谢及悦只觉得此刻的心扑扑地跳动着,可为何,心中却隐隐夹着抚不平的失落。

      “将军回来了吗?”隐隐听到脚步声,凤莜放下手中的笔,立刻迎了出去,走到门关却顿住了。那身刺眼的明黄,代表的主人只有一个。
      “皇上?”见风冥司居然是独身过来,手中更是抱了昏睡的明若,凤莜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把明若抱上床,见凤莜仍是呆愣着不动,离王拧眉:“你出去吧,今晚不用你侍侯。”
      凤莜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愣了片刻,只有垂头低声吐出一字
      “是。”
      殿门合上,室内顿时冷清了下来,只剩几点摇曳的烛光照在明若脸上,而明若,仍是一身新娘喜服,嘴角含笑,睡得香甜。突然一只小手伸出,抓了身边一个枕头,满足地抱在怀里,咕噜了一声,翻身又睡了。
      “今晚,就好好睡吧。”斟了一杯清茶,风冥司沿着床边坐下,把玩着散落在各处的缕缕青丝……
      过了今日,朕就……不会再留情了。

      偶本来想停在大风赶小莜走这里
      但实在怕大家又说俺掉胃口,又顺便瞎想到不该想的地方……所以偶很仁慈地给大家一个痛快
      拉出大风:你来说吧。
      风风:咳咳——◎-◎偶可米那么猴急
      后妈:大家都听到了*^^*

      翌日清晨,待明若从宿醉中清醒,已是午后十分。
      “呜……”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觉得脑袋比平日里要重了多斤,难过得很:以后死也不喝一滴酒了!一边穿鞋,明若一边咬牙,暗自立誓——其实想来也够冤枉:这话该是酒鬼决心戒酒时候说才对,偏偏自己对酒精无半分好感,却老是栽在这玩意儿上,就比若上次……
      诶……不对,上次是和无双……一想到当日起身时欹旎的情景,脸颊便刷地红了
      不行不行……那次不算。

      “啊……将军你,醒了?”正犹豫的当会,一道细影却突然推门而入,见到明若起身,却是一惊:“我……我正好要来给花瓶换水。”
      “小莜?”明若眯起眼睛:奇怪了,这孩子今天怎么看到自己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了?
      打从今早听到消息,凤莜的心就惶惶不安,此时,更是完全没了方寸:“那……将军你先忙吧,我待会再来换水。”
      “换水需要像作贼似的么?”见凤莜吞吞吐吐,明若便心知这人肯定有事瞒着自己……诶——好歹跟了自己也有两月,怎么吹牛的本事一点就没有学去呢?
      “我……”
      “小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那人还是挣扎,明若叹气:看来只有用杀手锏了——“好,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出去一个个问,肯定问得到结果。”
      说罢,明若也不看凤莜,自顾自便跺了出去。
      “别,将军。”凤莜自然不知明若用的是激将法,立刻追来堵人。
      “好,那你说。”明若也干脆,随即停了下来,直直看着凤莜。
      “……幽州城破了。”今早早朝时,当叶子澈宣读着安王从前线带来的消息时,整个养心殿便沸腾了,一时间,整个皇宫都的人都在谈论此次的大胜,可是……凤莜小心地望向明若:明若……是西陵人吧?
      “啊?不会吧?大离不是很强大么?怎么会被人破城?”话一出口,明若却觉得隐隐间有些不对,幽州……幽州……好熟的城名……自己该是……
      啊,对了,上次逮到昭安不就是在幽州城么?
      那……不就是西陵……
      “那昭安也太不要脸了吧?”想到这里,明若不由破口大骂:“……亏我当初还救了他儿子一命,居然如此报答我……”
      “……”
      见明若气乎乎地指责着昭安的罪状,一边的凤莜不知为何,却是一阵心酸,撇过头,却正好瞧见两个端着水果的宫女正从廊外的院落经过。
      “听说这次安王爷可是大获全胜呢。”任何时候,胜仗总是鼓舞着人心。
      “是啊,据说三天不到幽州就破城了,那些个西陵人还真是不经打。” 另一个声音插进,然后便是一阵嘻笑。
      “只是啊……可惜完了一天哪,要不可真是给皇上最好的寿礼了。” 起话题的女子一声低叹,刹是惋惜。

      昨天到外面走了一天,晚上十点才回的家,通宵四个小时,终于凑出一万字整>-<~~~

      先贴一千字做为定金
      等着某人今天更新>0<
      置顶,让大家一起做见证人
      某人今天不写
      偶誓要哭倒晋江

      阔别一年的坑啊……主人终于今日肯撒土了
      何以琛何以琛何以琛何以琛~~~~><~~~~
      赵默笙赵默笙赵默笙赵默笙~~~~>0<~~~~
      抱着锅子滚来滚去
      太幸福,太兴奋
      手舞足蹈中

      “她们在说什么?”凤莜急急回头,却见明若站在那里,忘着宫女的背影怔怔自语,:“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
      “可是……听得那么清楚……怎么会听错?”明若轻轻抚上两侧的耳朵,脑中不断盘旋着……刚才的那几句对话……
      若是那样的话……顺着一根细细的线,所有的点滴在周围凝结,不祥的预感不断涌入……
      为什么……心神会如此的不宁?
      低头,望着红色的地砖,明若只觉得一阵眩晕。
      “将军,您没事吧?”见明若似是站也不稳,随时都可能倒下,凤莜焦急地伸手,却只触到那飘扬的袖口。
      再抬头,明若已如离弦之箭,向着养心殿冲去。

      门被一脚砸开的时候,正潜心于书法的男子眉角微蹙,却仍是苍劲地勾勒完最后一笔:“王福,拿去把字画裱起来。”
      “是。”睇了一眼靠在门关处气喘吁吁的人影,王福上前小心翼翼地端起白宣纸,躬身退下。合上门转身的时候,年长的总管不由轻叹着摇头,不用经历接下来的场面……该是庆幸吧?

      “若儿,你好歹也是将军,如此无礼,朕不计较你,也得为西陵汗颜了。”拿起案边的丝巾擦了擦手,风冥司笑得风淡云轻,完美得一如寻常。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只是想不到……”此时此地,明若只想扯下那张虚伪的脸孔:“到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还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装?朕做事何时需要这个词了?简直笑话……倒是你”收敛起嘴角的笑意,风冥司抿眼,眸光锋利地驻留在明若身上,语调是明若从未听过的严肃:“有些事朕宠你才不计较,允你三分颜色,别给朕开起
      染坊来。”
      “那好!”现在比起生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抚住不断起伏的心口,明若强压下胸中怒火,按照礼数,半膝跪地,朝着风冥司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一字一字问道:“小臣愚昧,恳请离王殿下几个疑问,望殿下海涵,能给小臣一个解释。”
      “可以,你问吧。”离王安坐在那张用黄金锻造的九龙椅上,据高临下地睇着明若,神情冷淡,却是无处不透着皇帝独有的威严。
      “臣请问:皇上为何要攻打西陵。”这才是此人真正的面目吧?
      “鹿逐天下,本就是天经地义。不过明将军不明白,朕却是能理解——毕竟原只是一个戏班小厮,朕也实在不能要求太高了,对吧?” 支着头,风冥司含笑看着明若,如若看一个无知的孩童般,语气刹是嘲讽:“明月姑娘?”
      见明若惊然抬头,离王嘴角笑意更深:“你以为稍稍化妆便能瞒天过海?”
      “朕还可以告诉你,那日你在黄鹤楼喝酒的时候,朕也在。”
      “……”
      “还有你和冷无双是在安临认识的吧?……逸仙居那晚还要不要朕再提醒你几句?”
      “……”

      将军明若41——雷鸣(下)~~~~>-<~~~~感动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昨天下午出去秋之屋版聚,九点半散了中途又被拉去打牌
      直到凌晨才回家——看看时钟:4.40-_-|||
      偏偏晋江又坏了_-_|||(这84偶滴错)》《

      现在的我只想对漫漫道一声:
      我现在很幸福,真的。
      回家看到默笙和以琛,有些开心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呜呜呜……

      (临时加上一点废话,请读者亲亲们不用见怪*^^*)

      ps:漫漫……之前的承诺现在仍有效,不过偶已经两夜通宵……再接再厉也等偶脑袋瓜子清醒了◎-◎?*^^*

      “难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话一出口,明若便后悔了,因为高位上,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分明盛满了嘲弄,就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你一直都在耍着我玩,是不是?”明若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傻,但此时此刻,却不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仅是一天之差,一个人就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一个昨天还觉得如此熟悉的人,今日看来,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般!
      那双薄唇微微扬起,透着不可一世的傲然,那对眼睛沉静而凌厉,目光所及,犹如置于冰冷的寒室,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难道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个人?
      否则……一只手下意识地抱在身侧:为什么现在自己会如此的害怕?
      明若吃惊的张嘴,无措地视线相齐的台阶。
      “不对,”不知过了多久,明若拂了拂前额有些凌乱地机械地自语道:“你不会没有理由地耍着人玩……是不是?”
      脑中隐隐闪现的事情不断盘旋,直到爆炸,然后便是炸开后……那一片的清明!
      自己对战争,完全算不上精通。
      但有些事情,要认真去想,却未必困难——若是幽州三日之内就能被攻破……那西陵不是早就亡国了?何须等到今天?
      幽州的守将不会几月间变得愚笨笨,城关的天险也不会几月中不见了踪影,守城的士兵不会几月中突然变得不济
      而反观离国——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又怎么会在短短几月内,在刚刚兵败受过大挫之后,变得如此凌厉?
      一根根线索都往着一处不断拉进,到尽头的时候,其真相,却是如此的残酷而又真实。
      轻按着剧烈起伏的心口,明若只觉天浑地暗——
      自己……或许犯了一次很无法挽回的错误

      “那……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那些工匠……” 明若牵了牵嘴唇,止不住胸中不断弥散的凉意,也止不住不断打着颤的牙关:“以你的性格……不会……全杀了吧?”
      “你说呢?”风冥司答得清冷,随即嘴角微微一个上扬,话过一个熟悉的弧度。
      “你该不会……”望着那张熟悉的笑脸,明若突然止住了声音,转身便撒腿往外面跑了出去。一路像是发疯了般,直到看见眼前正好有一位牵马的侍卫……
      不知坐下的马儿狂奔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在它身上抽了多少鞭,明若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致,
      满眼的粮田,茂盛的庄稼……还有……熟悉的人影……
      还好……
      紧绷的心一松,明若只觉眼前一黑,便从马上倒了下来。白色的马儿似乎感觉到背上没了负担,甩了甩尾巴便悠闲地散布去了。
      头顶的骄阳直射在脸上,有些刺眼……抬起五指挡在眼前,明若不由苦笑。

      “什么人?”警觉的叫喊声突然响起,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待明若抬起头,自己的胸前已经横架了数把刀枪。
      “……”明若怔怔转头,发觉自己四周已经围上了一队身穿离国兵服的士兵,不禁奇怪道:“那你们又是干什么来的?”
      “大胆!”一个手持红色长枪的大汉显是有些不满明若说话语气,正要上前教训教训
      “那……那不是明将军么?” 或许是这里的骚动终于引起了正在地里耕作人的注意,一个声音突然窜出,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回应。
      “对啊,明将军又到咱们这里来啦?” 由于当时明若曾在这里住了半月,所以认得他相貌的人不在少数。
      “真的,明将军来了?”

      “你是西陵的明将军明若?”听到农民口中那个熟悉的名词,正要出手的大汉顿了顿,唬疑地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难道还会有假么?”拍去衣服上的尘土,明若起身推开把自己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明若急急地跑过去想和故人打个招呼,但待走到这些人身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田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双脚上,都无一例外地缚上了沉重的镣铐?

      “废话,这些人知道了这般天大的秘密,难道还能由着他们到处走?”见明若不解,后面的士兵倒是爽快地解了答:“两月前离王便颁了旨意,这里的人,不分长幼,一世为奴。”

      “你说什么?”

      不觉中,明若后退了几步,脑中想到了什么……只是或许想到,不如不想到……

      原以为自己告诉他们打铁的方法能让他们干活更加省力,却不料风冥司把它利用到军事上去反打西陵……顺便连累那些无辜的铁匠。
      原以为告诉他们灌溉的技术能让他们吃得更多更好,却不料害的别人失去了自由,连带着孩子也成了奴隶……还有那些当初和自己一起修水利的工匠,也已经看不见踪影……
      自己还能想什么?或是还能做什么?

      想着想着,眼前一阵昏黑,明若终于不支,倒了下去。

      再醒的时候,明若对上的,是一副副憨厚的脸庞。
      “将军,你突然昏了,这附近又没有什么歇脚的地方,所以就……”讲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当地男子,或许是长期在太阳底下耕作的缘故,全身的皮肤被晒的黝黑:“官爷们回去报告了,不出意外的话不久便会有人接您回去。”
      “谢谢。”挣扎着起身原想好好道谢,但当触及到那双诚恳而有些羞涩的眼睛时,明若退缩了……二十岁,人生的路还很长吧?如今……却要被拷着镣铐永世都被拘禁在这片田里……
      “将军很厉害呢。”或许是见到明若一直沉默,男子忍不住,自己起了一个话题。
      “哦?”
      “这里本来是荒山,能开垦成良田,全都是靠将军你的功劳。”
      “是吗?”对着青年崇拜的眼神,明若惟有惨然一笑。
      或许是发觉明若的异样,青年没有在问下去,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低着头,也不打扰。

      周围的人见明若没事便陆续地走了,只留下呆坐的明若和负责看护的年轻人。
      “被关在这里……不闷吗?”抓着床单的手,越握越紧,不知过了多久,明若终于开口问道。
      “怎么会闷呢?”年轻人腼腆地搔头:“俺们生下来就是耕地的料,每天忙耕地,时间过得也快。”
      “那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俺出去又能做啥?既然皇上命令俺们在这里耕地,俺们就在这里耕地咯。只要上头给俺们饭吃,俺们就很满足了。”
      “是吗?”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但当闭上眼睛,明若只觉的没顶的悲凉。

      人不是生来就认命的,只有长期的压迫,才会使人产生这种畸形的心态……而要让这种心态发展到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人生观……这又需经历了多少代的镇压呢?
      事到如今便可想而知……离国的政治,对普通的百姓,是多么的残酷!
      亏得自己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当了那么久的将军!
      居然对离国这样可怕的国家……全无一丝警戒!

      555……先去洗脸刷牙吃饭……
      等会来更新下面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雷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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