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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离王寿筵(下) ...

  •   将军明若39——离王寿筵(下)未完~~

      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等那么久
      也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起公司就误传今天下午放掉——偶就这么傻兮兮地当真,结果等到三点也没有等到提前放人的邮件,只能老老实实坐到六点><~~~
      其素……其素偶也不想每天都拖到那么晚更新的,呜呜呜……555……

      寿辰当日,明若很早便醒了——其实也由不得不醒。
      按离国的习俗,凤阳宫的东门只有在三种情况下会打开:第一是在新任君王登基之日,而至于第二种情况,倒是一直停留在一个假设——自然是凤阳破城的时候……这最后一种情况,便是君王大寿之日,各路诸侯必须在第一缕阳光射入东门之时,候在东门出一路拜见。
      所以,很自然的,在一声声能把宫墙震颤的“吾皇万岁”中,明若就算睡意再浓也只得打着哈欠下床。
      “真是的,还好八年才有那么一次……”明若一边闭着眼睛扣扣子,一边抱怨道:“若是年年来不是要把人都给折腾死么?”
      “话不是这么说。”凤莜端着梳洗的水进来,却正好看到明若把扣子歪了,丹凤美目眨了眨,便立即把水放下上去补救:“每次寿筵,除了拜寿之外,侯爷们还要在凤阳待上十来天,等候传见,不但如此,各地的侯爷来的时候,还会带上一批当地的商队和学士,所以每逢寿筵,凤阳城都会特别的热闹。”
      “哦。”明若总算明白了:原来这里也开人大——挺先进的嘛,居然连着商展和人才交流会一起。
      “将军,礼物您准备好了吗?”见明若又开始了习惯性的发呆,凤莜忍不住问道:“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莜儿来想办法?”
      “恩,搞定了。”明若轻哼一声,眼角却瞥见凤莜正一心一意地绞着丝巾:“对了,小莜……”
      “恩?”
      “你那出戏……才叫真唱得好。”低着头,明若由衷地赞叹。从小听徐玉兰的唱调长大,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听到更好的,昨日听了凤莜为离王排的压轴,才知道原先的那些……居然全都俗了。
      白玉无暇……或许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比他更合适贾宝玉的这个角色。
      “将军莫这样讲。”见明若夸奖,凤莜却是神色黯然:“莜儿出身低贱…若连个戏子都当不好,那真不若死了的好。”
      “什么叫戏子都当不好?戏子怎么了?”见凤莜又开始妄自菲薄,明若不住摇头:“凤莜,你记住,无论是什么职业,只要不违背道德的同时能给别人带去欢乐,都该是值得尊敬的。若是以后别人再说什么戏子戏子的,你就直着腰大声和他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 见明若两眼发亮,凤莜不由苦笑,轻轻点头算是答应:唱戏……还能不下贱么?

      离宫夜宴:

      “叶大人,你见到明将军没有?”很难得,谢及悦今天没有穿一贯的白色,而是披了一件红色的袍子:“开席的时候人还在,现在却突然没了影。”
      “没有。该不会是溜去御花园了吧?”叶子澈也是一愣,随即向王福使了个眼色。
      “大人?”
      “快去把明将军找回来,马上皇上就要到了,总不能让皇上等他吧?”
      “是。”

      将军明若39——离王寿筵(下)~~终于全了>-<~~~

      结果,待整个宴会进行到大半,人依然还是没有寻到,眼见着最后一场压轴就要上了,叶子澈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排一位官员坐了上去——离王大寿的筵席若是空着,传出去不成了笑话?
      “人还没找到么?”
      “属下该死。”
      “算了,你退下看戏吧。”见王福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离王把眸光转到殿前歌姬的身上。
      “皇上,这是最后一幕戏的褶子。”王福小心翼翼地上最后一纸戏目。
      “准了。”离王抬手执起托盘上的朱砂笔,在折子上打了个红圈。

      最后一曲,金玉良缘。

      红色幕布还没有拉开,台下诸侯已是议论纷纷:
      “听说唱这最后一曲的可是……”一人转头,对着身边的人低声道。
      “嘘……这种事情可不是臣等能议论的。”
      “也是啊。”
      “对了,这次宴会怎么没有看到西陵那位少年将军?之前不是有消息说会来祝寿的么?”
      “这就不清楚了。”
      “听说此人和皇上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啊……”提到明若,又有一人插了进来:“自古到今,有那个将军到凤阳不是住驿站而是行宫的?”
      “而且听说啊……”

      “那个明若是谁?为何那些大臣一直谈论此人?”坐在另一端的懿铭,看着对面的大臣交头接耳,不由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
      “听说是西陵的一个将军。”小翠一边斟酒一边轻声到:“最近宫里传得可凶了……”
      “哦?”
      “听行宫的那帮姊妹们说,皇上的命也是那人救的。自行宫那里回来,皇上隔三差五就往那里跑,宫里名贵的药材也是全往那里送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和这个将军关系非同一般?”
      “这就难说了,不过听养心殿的消息……”讲到这里,小翠往四周扫了几眼,确定近处无人才俯身对着懿铭的耳畔低声道:“最近皇上临幸的小官都是和这个将军有些神似的。”
      “那就是皇上还没有动过他?”懿铭闻声,不由瞪大眼睛:这不合那人的性格才是啊!
      “啊!”
      小翠正欲开口,却听到四周响起的抽气声,循声一看,原来幕布已是缓缓拉上

      殿上,王福站在离王身侧尖声道
      “今日最后一出:金玉良缘。”

      舞台是由清一色的红布所围,洞房花烛夜,自是说不出的喜庆。
      只见一少年,身着大红喜袍,胸前挂着一块通灵宝玉,肌肤晶莹如若羊脂,五官秀雅好似雕琢,整个人的味道只有精致两字才能形容,秀美若误入尘世的仙子般,让人一眼便再无法把视线挪开。只是此刻,那白皙的双颊隐隐透着些许红晕,一双微翘的丹凤则情意绵绵地驻留在月床上一身新娘霞披,由龙凤盖头遮着的新娘上。似是迫切想看到新娘的花容,却又有些顾及自己的鲁莽之举会唐突了眼前的佳人,只见少年向左跺了两部,微微俯身……想想又不好,在想右挪了几步,再偷偷撇头往新娘子的盖头里瞄了两眼……
      礼乐声起:
      “林妹妹?
      今天是从古到今,天上人间”只见新郎官嘴稍微微翘起,双手合十,似是欢喜吟道:
      “是第一件称心满意地事~~啊~啊啊~~~”
      “我合不拢笑口将喜讯接诶~诶”
      “数遍了指头把佳期~待”
      “总算是,东园桃花西园柳,今日移向啊~一处开。”
      “往日病痛一笔勾,今后乐事无限美。”

      “林妹妹啊~~啊啊~~”
      “你是面如芙蓉眉是柳,遮不住春色往外露。”

      “从今后啊~~啊啊~~~”
      “与你春日早起摘花瓣,寒夜秉烛把你瞧。”
      “从今后俏语娇音满室间,如刀断水分不开,”
      ……
      “这真是,银河虽宽总有渡~啊~~啊~~~~~”

      一时间,座下无声,喝酒的人忘了把喝光的酒杯放下,而斟酒的人则似是没有注意到杯中的酒已经满了,所有人的听觉和视线,都被那小小的方台所吸引。
      “真是看不出,莜儿还真有几把刷子。”见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风冥司不由轻笑:“不过这曲子遍的也算讨巧。”
      “恩。”谢及悦对这种戏曲向来是不感什么兴趣,但此时却也点头:“这音律却是恰到好处。”

      而此时,台上的戏目则正好上演到最后一幕——新郎耐不住性子,见无人注意,一把揭开新娘的盖头
      而待新娘发觉自己盖头被掀,诧异……不,该是用笑眯眯来形容的时候——
      “啊!”
      ——这一声惊呼到不止是出自台下满席的观众,就连龙位上的离王和亲自把盖头揭开的凤莜,那一瞬间也是撑目。
      原来,到此时,这处戏已经结束,而幕布也该拉下——但是:
      “将军……你怎么……”顿时,凤莜也忘了自己正站在台上,张口结巴。
      这披着霞披,冲着自己吟吟笑的新娘子不是明若还是谁?

      而失态的却并非只有凤莜一人
      谢及悦有些僵硬的撇头,却见刚才还是谈笑风生的离王此时却是脸色发青,手指紧紧地抓住扶手,许久才低声切齿了一句“胡闹!”

      此时,座位上的众人也把明若认了出来,纷纷交头议论。一时间,整个宴会的变得极为尴尬。

      而明若在台上,却似乎并没有被眼前这种状况所影响,轻拍了失措的凤莜一下:“你的份完了,该我了。”说罢,慢步上前,把喜台上的酒杯一一摆开成一列,再用茶壶一一斟满
      “我国古代每逢喜日便有行酒令的习惯,”待七杯茶全部斟满,明若抬手拿起第一杯,对着远座上殿的风冥司道:“今日离王大寿,余不才,七杯成诗,以祝皇上生辰愉快,富泽万年。”
      “……”原本,大臣在宴会上作作词,行行风雅也无大怪,但明若此时却是带着凤冠穿着霞披,一副戏子的打扮,只差没有学着戏子上装了——此等模样作践自己,实在不和礼数,偏偏明若又是个将军,那则更是叫人匪夷所思了。莫说那些年老的大臣(估计明若要是他们儿子,早就被拖回家打死),就是如叶子澈和谢及悦这般比较开明的年轻才俊也不由为之汗颜,一时,殿下杂语不断。
      “既然行酒令,为何以茶代酒?”正在大殿气氛有些像失控发展的时候,一直没有发话的风冥司却突然开口,一双黑亮的眼眸微抬,调侃道:“来人,给将军换上酒。”
      “是。”见殿下的人刹是安静,王福马上利落地朝远处使了两个眼色,于是,明若刚倒好的杯子全被撤下,换成了在明若看来,和要他命差不多的白酒。
      “诶?”这……这不是要我死吗?明若愣愣地看着那一尊尊玉杯,里面盛着的液体虽然和白开水差不多……但是……但是……
      惨了,本来想学曹植七步成诗,现在好,自掘坟墓——估计三杯下去就撑不住了……
      “难得将军兴致,那朕奉陪”台上,离王似根本不知道明若现在的苦处,好整以暇举杯:“请——”
      “将军请——”皇上都这么说,殿下的诸侯臣子摸不清局势,一时间也忘了在议论,纷纷附和

      哎哟——明若心里大叫一声倒霉,眼前更是万只乌鸦飞过,一路黑线
      眼瞧着七杯白酒,再看看殿上那双黑亮的眼睛……盛满了挑衅
      而台下……则是繁如万花筒——都等着看自己的好戏
      不管了!
      “君不见凤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辈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口气颂完修改版的将进酒前两句,明若眼睛一闭,一口气吞下了第一杯。
      此乃太白最煽情的千古绝句,而这头两句的气势,便让大殿上下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震!
      “好。”风冥司低赞一声,同时举杯,也是一饮而尽。
      “皇上万寿。”或许是有感于此,殿下也是百臣同贺。

      不好,自己喉咙口好像已经有些……不祥的预兆微微浮起,明若不敢怠慢,马上趁热打铁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尊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举起第二杯,暗道一声:南无阿米托佛。
      轻拍一声桌岸,离王举杯,回敬。
      而殿下,此时已是无声。

      妈呀……不好……脚跟开始有些飘乐
      “烹羊宰牛且为乐,
      会须一饮三百杯。”
      撑着桌子,明若好容易才辨清一双酒杯中真实的那个,再干——
      液体倒进嘴里……撩起喉口处如火烧般,不用看,明若已经知道自己的脸该是红了。停顿了一下,也没看到风冥司是不是干了,便想着一定要快点自顾自想继续念下去……
      不行……三杯……三杯是极限了……
      对了,刚才念到哪里了?
      哦……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四杯……真的……真的快醉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五杯!
      殿下,叶子澈却是看得惊心——明若的酒量他可是见识过:三杯即倒。而此时,却已经是五杯了!
      见他脚步虚浮,显然是苦撑,心中有些不忍,可抬头,却见离王又是一杯下肚。而殿下的大臣,也是兴致高涨,一看便知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长叹一口:自己不是也想把这首诗听完么?一声苦笑,只得摇头。

      可怜明若,浑然不知自己唯一一个潜在的解围者在关键时脱离阵线,仍一个劲苦苦支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只觉得眼前一阵昏花,明若已是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天旋地转——

      “五马花,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很负责的,明若把最后一句颂完了,再喝下一杯。

      然后,待众人还来不及拍手,只听
      “扑通”一声
      刚才还诗兴大作的人,此刻已经横倒在台上。

      《将进酒》素俺比较喜欢的唐诗之一
      而《水调歌头》则是个人比较喜欢的宋词。
      上次写完,看到有很多读者提醒我《水调歌头》已经用过了,我再一看,原来当初请望天亲亲代写凌霄殿试的时候他用过——真是丢脸到家了(偶居然还一直浑然不觉)
      一首用两次~~~再豆腐渣也不能如此来,所以只有重写。
      请诸位亲亲见谅。
      给大家带了不便……请允许偶先顶上锅子再出来给大家砸><~~~~~(之前那个版本也就此作废!)
      下章依然是《雷鸣》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离王寿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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