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从列车上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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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腾扑腾——
什么东西？
克里奥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帘缝里穿进来，照到她面前的被子上。格里姆林斯在笼子里闹腾着，拍起的翅膀激起空气流动，飞舞的微尘在阳光里描绘出气流的模样。
克里奥的心怦怦、怦怦地跳动起来，血液里有一种什么情绪在这一刻被唤醒。她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去唰地拉开窗帘。阳光瞬间盈满了整个房间。
“格里姆林斯，”她扭头看了一眼挂钟，那里显示着九点整，“谢谢你叫我起床。”
格里姆林斯轻轻叫了一声回答她。今日它好像显得很兴奋，在克里奥做最后的整理时，在笼子里跳个不停，连她下楼向酒吧老板汤姆告别时，它也极轻快地叫了几声，惹得汤姆咯咯笑了几下。
按照预先看好的路线，克里奥终于乘上了地铁，期间遭遇过不少麻烦：行李箱十分沉重，尽管可以拉着走，但由于装的重量不平衡，箱子老是侧翻，放在箱子上的格里姆林斯的笼子也就会掉下来。一路上，她已经收获了许多奇怪目光，不由得在心里庆幸——幸好没有换上长袍——今早她想了想，还是把它塞回了箱子。在经过十一个站、外加转了两次线后，克里奥终于拖着那稍微掌握了一点控制门道的行李箱，踏进了国王十字车站。
车站里人来人往。她心里没底，又一次掏出车票确认了下。好吧，她还是老老实实去找那个9又3/4站台好了。
这个是7……那边就是8了……9，往后——10。
唉。克里奥暗自叹了一口气。好极了，她就不该指望9又3/4站台会大大咧咧地出现在麻瓜世界的站台中间。因为迪克叔叔已经对她大概讲过《国际保密法》的事情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它在哪儿？或者说，她要怎么找？
克里奥站在那里，一筹莫展。旁边的警卫已经第三次瞟上带着一只猫头鹰站着张望的她了。她只好拉着行李，慢慢走开，忍住把魔杖拿出来敲墙的冲动。
怎么办？这里还有没有巫师？可以让她安全地提这么一个小问题的？
她又在第9站台和第17站台之间走了一遭，什么也没发现，开始有点焦急了。要是她今日没乘上列车，她会被退学吗——
克里奥在第12站台，抬头往第9站台的方向望去，此时，她透过重重人群，看到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推着行李，大概站在了第9站台的旁边。重点是，他还带着一只雪白的猫头鹰。
猫头鹰？
难道他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赶过去。可是，第11站台的列车偏偏此时到达，车门一下开启，一大群旅客涌了出来。
真不巧。克里奥在人群中勉强控制住她摇摇欲坠的行李箱和笼子，同时叫格林姆林斯保持安静，因为它在不安地高声尖叫。她一直着急地注意着那个方向，偶尔透过人群的间隙，她看到他似乎走近了一群红头发的人。
“我很抱歉。”她第三次对不小心撞到的人说了句抱歉后，终于走出了第11站台。
哦，不。他要走了。克里奥看见他推着手推车小跑起来。可是——他是在跑向哪里？
他消失了。
紧接着，一个红发男孩、一个矮胖女人和她怀里的一个小姑娘也走向刚刚那个男孩跑向的地方。
他们也消失了。
克里奥连忙走了过去，望向他们消失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堵厚厚的砖墙。她回忆着他们的动作。忽然，她认为知道该怎么做了。
反正，试一试吧。她抬头看了一眼车站里的时钟，下定决心，她快步冲了过去，行李箱从来没有拿得这么稳过。在鼻子尖碰到墙之前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克里奥睁开眼睛，一列深红色的火车停在前面，车头上还冒起几团蒸汽，人们在站台上嗡嗡地说着话。她成功了。
她大松了一口气，拉起行李，小心翼翼避免与人冲撞，找到了一间空隔间。她先把格里姆林斯的笼子放到隔间里的行李架上，可剩下的那个大箱子，她怎么抬也无法保持离地三寸两秒以上。
早应该预习一下悬浮魔法的。
正在她持续地暗暗咬紧牙关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惊得她一下子摔掉了箱子，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嘿，需要帮忙吗？”
不容她说话，来人已经提起了箱子。克里奥一看，是个高出她一个头的红发男孩子。他显然还有些吃力，抬起了箱子的一边，朝克里奥身后喊道：“弗雷德，快！”
另一个红发男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抬起了箱子。他们费劲地把它抬到隔间里，此时克里奥才发觉，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好啦。”
“今日怎么这么乐于助人呢我们，你怎么说，乔治？”
他们从车门处跳了下来。克里奥反应过来，说：“哦，非常感谢。”
“嗯？”其中一个用手肘撞撞另一个的胸膛，“乔治，刚刚你欺负她了吗？”
“开玩笑？你知道我从来不欺负人的。”
“那么为什么她会一直盯着我们，难道是……”他们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我们已经鼎鼎大名？”
“已经有新生崇拜者了？”
“嘿，伙计，”身后有人叫他们，两个人转过头去，“假期怎么样？”
感谢那个梳着长发绺的高个男生，克里奥得以摆脱不知说什么的尴尬局面，对着他们的背影小声说了句谢谢，借机溜进了隔间。她费力地把箱子推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想了想，抽出一本小册子来。
这是她在丽痕书店买的、唯一一本像她年纪的孩子喜欢看的小书——《巫师笑话精选集》。不知要坐多久的火车，正好拿来消遣，顺带缓解一下她隐隐紧张的心情。
没错，比起对进入巫师学校的异常感觉来说，更让她紧张的是——这意味着从那时起她必须每日从早到晚面对一大帮同龄人，还有更多的大她几年的人。克里奥知道，进入这个世界，周围的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巫师，她或许就不会给别人带来在麻瓜世界的那种伤害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不担忧。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自己跟一群人能够融洽相处的情形。以前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出现了苏菲怀特这个例外。可谁说她的内心深处不是渴望着有几个朋友的呢？
别胡思乱想啦。她打开笑话集，可一个完整的都读不进去。巫师的笑话……许多她还读不懂。
“你好？”隔间门突然被拉开了一条缝，伸进来一个女孩子的头，卷卷的姜黄色头发搭在胸前，“我们看了看，别的隔间都满啦，可以进来吗？”
“哦，当然。”说着，克里奥把自己往里缩了缩。
“喔，谢啦。”姜黄色卷发女孩高兴地一把拉开门，把自己的行李搬了进来。紧跟着她进来的是一个亚麻色直发的姑娘。克里奥猜测，她们不是新生。
“黛比，然后呢？阿尔卑斯山以后？”姜黄色卷发一边放箱子一边问。
“我们直接回巴黎了，然后在那里小住了几日，周围逛逛什么的。你呢，真的整个假期都窝在地下室里吗？”
“哎，原本我以为这个假期就这么被耗掉了，好在后来爸爸还是允许我去了一周塞尔维亚。”
她们收拾好以后，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其中，姜黄色卷发坐在了克里奥的旁边。
“嗨，你是今年的新生吗？”她很热情，笑出了一对兔牙，“我是梅琳达波宾。她是——”
“黛比布兰斯通，”亚麻直发女孩接过话，“今年上二年级。”
克里奥没想到她们会主动和她搭话，连忙道：“噢，我，我是克里奥福里，嗯，今年的新生。”
“我和黛比都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你呢？——不，我是说，你有没想过去什么学院？”
学院？迪克叔叔跟她提过一下。她知道迪克叔叔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那么……她的父亲肖恩也应该是一样的。可是她的母亲，她还是不清楚。假期里，她倒没想过要去查查霍格沃茨的资料，这分院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当她要大胆开口问问，隔间门又拉开了，这次是一个怯怯的、面色红润的、梳着一条长长金色辫子的女孩。
“对不起，我能，”她好像有些紧张，僵直了背站在门外，“我能，进来坐吗？”
没有人表示反对，梅琳达帮她把箱子拉了进来。小姑娘坐在黛比旁边，克里奥的对面，她有些好奇地望了克里奥几眼。等克里奥意识到自己的面无表情可能吓到了她时，连忙冲她笑了笑。金辫子姑娘一下子笑了，笑得非常甜。
“嗨，我猜你也是新生吧？”梅琳达热情地问道。
“是的，我叫苏珊博恩斯。”金辫子小姑娘微笑着答。
她们几个轮流介绍了一番。火车终于开动了。四个人聊了一会，克里奥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着。当下，又说到了分院的话题。
“我来霍格沃茨之前，我爸爸一直不肯告诉我是怎么分院的。直到有一次，”梅琳达手舞足蹈地说，“他被我问急了，就说，霍格沃茨的人会在地上放四只不同颜色的大篮子，然后叫新生们轮流骑着扫帚飞上天，掉下来掉到哪只颜色的篮子就进哪个学院。”
“她因此才练了一个月的扫帚。”对面黛比笑嘻嘻地补充。
“唉，可我在开学后的飞行课上还是飞得一塌糊涂，”梅琳达耸耸肩，无奈地说，“我不是这块料，爸爸似乎也终于确定了。”
说着，梅琳达朝隔间门上的玻璃外望去，忽然伸长手，拉开了隔间门。“嘿，波文，菲利克斯！”
“好久不见了，苏珊，”一个男孩子歪着头看进来，“还有黛比。喂，”他扭头大喊道，“菲利克斯，回来！这里还有位置！”
他没等所有人反应，就迅速地把自己的箱子摆好了，一下子坐下来，又急切地把头伸出去看。
“他已经来啦。”梅琳达已经在提醒他。
话音刚落，“砰”一声闷响，什么东西撞到了波文的头，他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呦！”
他一只手揉着发红的额头，另一只手扶着门框，泪汪汪地看出去。“菲利克斯，你——”
“噢，抱歉了。”随后进来的男孩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摊手说。
他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包裹，梅琳达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咦？菲利克斯也带了扫帚？”
“啊，是的，”他看了看手中的包裹，腼腆地笑了笑，似乎有点害羞，“夏天在对角巷买的，横扫系列。”
黛比好奇地问：“暑假里你们一起打魁地奇吗？”
波文重新坐到黛比的旁边，依然揉着自己的额头，说：“没错，本来是我让他来陪练的，没想到最后，我反而成了陪练的。”
“哇，菲利克斯很有天赋吗？”梅琳达兴奋得双手握拳，快活地问道。
“我看，倒不如说波文的飞行实在不行。”黛比无比冷静地插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梅琳达大笑起来，其中夹杂着波文不满的嘟囔声。
“还记得上学期的那节飞行课么？波文——”黛比窃笑着低声说。
“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他急忙申辩道。
梅琳达再次哈哈大笑，缓过来后依然兴奋。“别啦，黛比，”她半真半假地说，“别笑他啦。那么，你们打算参加魁地奇选拔吗？今年我们可以参加了！”
“当然会去。”波文挺了挺胸膛，面色也红润起来，似乎自信十足。
“我也会去试试的，虽然还不是打得很好。”菲利克斯有些犹豫，但还是这样说着。
克里奥不好意思看着他们谈笑，就翻开了巫师笑话集，装作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她偷偷看了对面的苏珊博恩斯一眼，发现她倒好像很感兴趣似的，在好奇地望着他们。
“真是希望我们学院这年的魁地奇杯上能表现好点儿，”波文苦着脸说，紧接着他看了角落里的克里奥和苏珊一眼，悄悄问黛比，“她们是哪个学院的？怎么好像根本没见过的样子？”
菲利克斯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对面，苏珊跃跃欲试想要讲话，可是又欲言又止，脸色比初见还红。
黛比看她这个样子，友善地说：“你当然没见过，她们都是今年的新生。”
苏珊紧张地笑了笑，说：“我叫苏珊博恩斯。”
“博恩斯？在魔法部的阿米莉亚博恩斯是你的亲戚吗？”波文睁大了他那双圆圆的蓝色眼睛，十分好奇。
“是的，你认识她？她是我的姑姑。”苏珊听到她熟悉的名字，感觉兴奋了不少。
“不，我不认识，但我爸爸和她打过交道，说她……”波文小心地看了苏珊一眼，顿了顿才继续，“很严格。”
苏珊咯咯地笑了起来，整个人放松下来。“我想，我知道我的姑姑，她的确是一个严格的人。”
“那么，你是？”波文转向了克里奥。
“克里奥福里。”她慌忙合上书，去握他伸出来的手。
“波文芬格。”他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菲利克斯夏比。”菲利克斯也探过来，和她们握了握手。在握手的间隙里，克里奥注意到，苏珊在对面打量了她一眼。
克里奥手心都出汗了。她看了一眼膝上不知道看到哪页的书，决定还是加入他们谈话。
“希望你们加入赫奇帕奇，当然，”波文活力十足地说，“要是成绩优秀或者又是魁地奇好手就更好了。才不能把人才让给其他学院，尤其是那些目中无人的斯莱特林。”
“嘿，”菲利克斯阻止他说下去，“新生还没分院呢，你就在这里说斯莱特林的坏话。”
“行了，正直先生。我猜，整个赫奇帕奇就你一个认为斯莱特林还存在好人。”波文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冲他摇摇头。
“抱歉，”克里奥鼓起勇气，对着他们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分院的事吗？”她看了苏珊一眼，后者也期待地点点头。
“当然了，”梅琳达热情地介绍起来，“霍格沃茨分成四个学院，这个连山怪都知道。可要我说，最好的还是我们赫奇帕奇。”
接下来，四个二年级生七嘴八舌地介绍着，无疑，他们都十分热爱着自己的学院。他们口中那个圆形的、散发着泥土香的公共休息室，还有暖烘烘的安静宿舍，地方离厨房很近、方便学生去偷吃，这些都令她们心驰神往。克里奥也不例外，对这个学院心生好感了。
“哦，对，我们的院长还是全霍格沃茨最和蔼可亲的教师了。”梅琳达自豪地说。
随即，克里奥又想到了什么。“那么，究竟是怎么分院的呢？”反正肯定不会是骑着扫帚掉进不同颜色的篮子里吧。
“这个，”黛比神秘一笑，“既然你们还不知道，那就保持一下神秘感好了。”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克里奥也主动问了好些问题，苏珊博恩斯对巫师世界不如她陌生，那些时候几乎就是他们五个人在为她解惑。没人知道其实她万分紧张，一开始她是紧绷绷地坐着的，双手抓着膝上的书的边缘。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暖融融的的友好氛围了？她记不清了。在家里、在学校、在街上，她未曾体验过。
她感觉自己在慢慢放松下来，开始享受和他们的相处。原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相处，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一直到了中午，她再也没翻开巫师笑话集一次。
梅琳达从推车的女巫那里买来了一大堆零食，请车厢内所有人吃。黛比对显得有些不安的两个新生说，梅琳达家境富裕，她父亲给她许多的零用钱，她总是热情地请客，所以尽管吃就是了。克里奥第一次享用由同学递过来的食物，在不明所以地尝试了几颗比比多味豆之后，果断地转而试起了一种像薄荷糖一样的硬糖。没想到，浓烈的薄荷味一下子在喉咙和口腔中炸裂开来，刺激得她眼泪直流，不仅如此，还有阵阵凉气不断从她双耳冒出。
“咳咳——咳咳咳”她不断咳嗽着，想把它吐出来，没想到这一会儿糖就已经全部融化了。
“哈哈，这是薄荷跳跳糖，哪能这么吃的？”梅琳达说着，和波文笑作一团，黛比和苏珊也相视而笑。只有菲利克斯忍了忍笑，拿起一颗，对她说：“应该是这样吃的，看，”他咬下一点点，“这样才不会过于刺激。”
克里奥擦擦辣出来的眼泪，还是咳着，只能感激地对他点点头。
下一次，克里奥终于正确地尝试了一次薄荷跳跳糖的滋味，之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对巧克力蛙的兴趣比较浓厚，于是，其他人都把他们的巧克力蛙里的巫师卡片给了克里奥。
“我也收集它们，”波文递过来时这么说，“但艾比盖胡德的我已经有啦。我收集了四百二十张，还有些卡片总是很难见到。”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被告知即将到达霍格沃茨。克里奥没想到要坐这么久的火车，对到达霍格沃茨有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刻，她却紧张起来了。她沉默地换好校袍，心中不断闪过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经过他们闹哄哄的收拾后，梅琳达把最后一颗吹宝泡泡糖吃掉，列车终于发出晃当一声，停了下来。
克里奥的心里也随之晃当一声。到了。
她抚了抚身上崭新的长袍，双手在身体两侧无意识地攥了攥衣服，听车厢里响起的话把行李都留在了车上，随着苏珊博恩斯、最后一个跳出车厢。
夜色里，这个小站台上的空气比车上冷多了。梅琳达搓搓手，笑嘻嘻地对克里奥和苏珊说：“那么，我们开学宴再见啦！”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波文马上补了一句。
“这又不是她们能决定的事情。”黛比白了波文一眼。
“再见。”菲利克斯挠挠头，腼腆地笑了笑。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苏珊和克里奥都望过去，发现一个身形巨大、毛发蓬松的人提着一盏灯，在粗声粗气地招呼着。
“哦，”菲利克斯扭头看了一眼，为她们介绍道，“那是海格，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和钥匙保管员。”
“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他还是挺和善的。”黛比在一旁说。
“你们过去吧，我们搭乘那边的马车，”梅琳达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再见了！”
“赫奇帕奇见！”波文挥挥手，转身跟上他们的脚步。
旁边，苏珊看了她一眼，克里奥在昏暗的夜色中，依然可见她面上红润的色彩。“我们走吧？”苏珊友善地笑笑。
“嗯。”克里奥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过去，挤在一堆年纪相仿的孩子中间。
他们跟着海格，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周围黑漆漆的，也没有人说话，在一片黑暗的安静中，克里奥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直跳。
咚，咚，咚——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隔着人群，克里奥听到海格在喊。
“噢——”一阵嘹亮的惊呼从前面孩子的嘴里发出来。
克里奥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她张大了嘴巴。苏珊在一旁抓住了她的手臂，显然也激动万分。
在面前一片黑色的湖泊对岸，一座雄伟巍峨的城堡耸立在高高的山坡上，一扇扇窗口闪着暖黄的灯光。远处，群山延绵起伏，森林望不到尽头，在城堡的塔尖上，夜空星光闪烁。
克里奥从未想过，霍格沃茨会是这个样子的。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随着海格的喊声，她才暂时把视线从眼前这一幅图景移开，注意着脚下的路，登上湖边的其中一条船。
“噢！”苏珊滑了一下，克里奥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苏珊有些喘地爬上了小船，抓着克里奥的手臂，擦了下额头说：“谢谢……这就是霍格沃茨啊……”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古堡，难掩期待的神色。
行船的过程中，大家都沉默不语，每个人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巨大城堡。
越来越近了，霍格沃茨。
巫师们的学校。
父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新生活的起始。
霍格沃茨。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7 从列车上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