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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小宁子神经兴奋过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轻声唤道,“师姐,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解忧合眼答道,月光从窗子里探进头来,看得见她的睫毛一颤一颤,好似系着谁人心弦。

      小宁子见状使劲推推她,“师姐,和我说说话吧。”

      “不要!”解忧还是闭着眼睛,“免费陪睡已经很吃亏了,还要陪聊?我才不要半夜发神经。”

      “喂喂,”小宁子开始揉搓解忧,“不要那么小气吗~~~反正彼此陪睡,互相消遣,又不会毁了你的名节,再说师姐你也没什么名节~~~”

      “林紫宁!!!”解忧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踹向紫宁。

      还好紫宁闪得快,忙抓住枕头挡着自己,威胁道,“师姐你不可以这么凶哦,否则我会,我会哭哦!!!”

      “那你就哭吧,”解忧翻身坐起,看看小宁子,翻个白眼,抱起被子,“我去别处睡。”

      “别处?”小宁子偏着头想了两秒,做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想去~~~啧啧,师姐,虽然师祖发了话,毕竟你们还没有成亲,舆论影响很不好的,再说你这个样子,会带坏我这个纯洁少女哦~~~”

      “去死!”解忧涨红了脸,把被子丢到小宁子身上,“不许胡说!”

      “呼呼,”小宁子过来扯住解忧的衣袖,仔细打量,“脸红了,原来是真的~~~哈哈,幸亏今天师祖他老人家提醒了我,要不然还被你和师傅唬住了~~”

      “紫宁——”解忧慢慢坐下来,“别说了——”

      明明微笑着,却感觉那么悲伤,明明很简单,却又觉得充盈了太多的内容,紫宁的心里,也许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日后的一天,紫宁终于明了了这种感觉,她却更希望,永远都不曾明了。

      “——”小宁子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师姐,那个,那个——”脑中灵光一闪,“你说为什么如蓝师姐那么不喜欢天儿师姐呢?”谈论别人,总比谈论自己容易得多吧。

      “我也觉得奇怪,”解忧抱住膝头,“说来如蓝师姐并不是计较的人,究竟什么样的过节,竟叫她如此介怀?简直有仇一样~~~”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紫宁歪着脑袋分析,“杀父——”

      “胡说,如蓝师姐的父亲还健在。”

      “那么夺妻,不,应该是夺夫~~~”紫宁做思索状,“说不定是海天儿第三者插足,破坏如蓝师姐美满家庭,所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不会吧,”解忧持怀疑态度,“据说如蓝师姐与宝王爷相敬如宾,再说孩子都那么大了~~~”

      “啊呀,师姐,”小宁子凑过来贴住解忧坐,“男人的本质就是背叛,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年纪轻,容易上当~~~”看到解忧目露凶光,知趣地把下半句吞回去了,心虚地笑,“那个,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猜也没用,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解忧翻身倒下,拉起被子。

      “好阿好阿,”紫宁拍手,“师姐你一定不要错过什么细节。”

      “恩,睡了,”解忧打个哈欠,“明天你问天儿问得详细点。”

      “不是你问吗?”紫宁摇晃解忧,“师姐!师姐!”

      “不要晃啦,”解忧索性把头蒙起来,声音含含糊糊,“你最擅长打探隐私,当然是你去了~~~”

      “不要拉!师姐!”紫宁摇晃了几下,见解忧没有反应,只得吐吐舌头,小声说了一句,“猪师姐!”也悻悻躺下来。

      却不防解忧耳朵好使得很,掀开被子回身道,“不是猪师姐,是狗师姐,小狗的师姐,真是的,连自己属什么也记不住~~~”说罢一翻身,继续睡去。只剩下一旁的林紫宁,气呼呼地干瞪眼。

      秋日的阳光,异常明媚,却抵不了秋风凉薄,紫宁清早起身,用过早点,对着刚刚起床的师姐的背影偷偷吐吐舌头,随手加了件披风,出门来寻海天儿。

      到了住处,却不见天儿师徒,门人说他们去了花园,紫宁便一路寻来。

      园中菊花,正是怒放时节,一簇簇深黄浅紫,好不喜人,紫宁看得兴起,停下脚步,探出身去,刚想折来一枝把玩,忽听得有人说道,“天儿,你这孩子~~~唉!”

      紫宁听出正是檀泼墨,忙侧耳倾听,虽说偷听不好,不过自己也是出于关心同门,想及此顿觉理直气壮,耳朵更是加长几分。

      就听得海天儿嗫嚅道,“师傅,对不起,我本不想瞒你,但是我怕,我怕你不许我来——”

      “你并不是对不住我,只是这样委曲求全,就行得通吗?你看看如蓝,又哪里领你的情,却好似要把你生吞活剥一般,分明是要你知难而退,全无半点怜惜成全之意。”

      “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却不能不试,就是再苦再难堪,我也受得住,师傅,你千万不要怪如蓝师姐,她毕竟是八皮的母亲。”

      “却不知天下怎有这样不讲情理的母亲!”泼墨显然是要怒了,“我若是你们,先斩后奏,来个米已成炊,看她还怎么干涉,不是我说,你那八皮,胆子也太小些!”

      “师傅,八皮并不是胆小,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忠,要孝,重义,也重情,便就是我们私定终身,若是他母亲不许,只怕也不得安心。我爱他,所以不要他难过,也不要他情孝两难,我希望我们的爱情,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让如蓝师姐认可我,师傅,您明白吗?”

      “——”泼墨沉默了片刻,轻轻笑了一声,“傻孩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管了,”说罢衣衫悉簌,好似走开,忽地脚步又停住,“其实——别人祝不祝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真心,就足够了——”说完脚步声渐远,想是离开了。

      紫宁直起腰来,走出花丛,果然见天儿低头坐在亭子之中,便走上前去,叫一声“四师姐!”

      海天儿抬头见是林紫宁,慌忙抹去眼角泪花,强笑道,“六师妹,你来了,”见紫宁饶有兴味地瞧着自己,忙掩饰道,“这秋风果真厉害,吹得人眼睛生疼。”

      “眼睛疼好治,”紫宁坐下调侃,“心疼就难治了~~~”

      “紫宁师妹~~~”海天儿惊讶地抬起头,眼睛红红。(泼墨画外音:乖徒儿阿,眼睛红要吃高钙胡萝卜,吃一根顶三根,不信你看师傅我,眼睛发绿光,看吗吗都香,全靠“吃死兔”牌胡萝卜,吔!)

      “天儿师姐,”紫宁看著他,“我刚才听见了。”

      “啊?”海天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巴巴地看着紫宁,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儿师姐,我和我师姐都想帮你,你若是信得过,就将这来龙去脉都讲给我听,一同筹谋,有什么好法子也说不定。”紫宁相信自己此刻一定非常有说服力,要知道她平时骗零用钱都是用这个诚实可靠的招牌表情~~~

      海天儿果然被触动,却又低下头去,“我,我不知从哪里讲好~~~”

      “别紧张~~~”大灰狼林紫宁温柔地诱导小白兔海天儿,“就从你们认识开始说~~~一定,很浪漫吧~~~”

      海天儿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是海一样的温柔(字幕:吃死兔,吃死兔,吃了吃死兔,温柔如白兔!),只可惜,看的不是林紫宁。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个梦,同样的一个梦,梦里我总是在走一条长长的路,很黑,雾气很重,我走得很辛苦,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一个人把我扶起来,他的手特别温暖,我每次都想看看他的样子,可是我一抬头,梦就醒了,他就不见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紫宁师妹,你明白吗?”

      “明白,”紫宁心有戚戚地点点头,“我也常这样,梦见有两个妖怪欺负我,一个长得象师傅,一个象师姐,我挨了很多打,好不容易刚要还手,就醒了,nnd,”语气很郁闷很遗憾,“每次都打不到~~~”发现自己跑题,嘿嘿干笑两声,“四师姐你继续,继续~~~”

      “我是个孤儿,很小就被爹收养,爹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总觉得他很不开心,他有一柄剑,不过他从来不用,即使教我,也是用竹枝来教,有一天,他忽然把那把剑取出来,拿给我说,‘天儿,爹爹求你一件事,你拿这柄剑,去交给一个人。’爹的话,我如何不从,于是立时前往洛阳城平安王爷府。”

      “阿,要你送去王爷府?”紫宁失声道。

      “正是,”海天儿点点头,“爹要我送给的人,就是王妃绿如蓝。不巧的是,她陪太后进香,并不在府中,家丁又不肯告诉我何时返回,我怕误了爹的嘱托,每日只在王爷府门前等待,不敢有丝毫懈怠。就这样过了七天,到了第八天,大雨瓢泼,我未想到洛阳如此天气,只着了轻薄衣衫,站在檐下,寒冷彻骨,实在难耐,只得上前敲门,想暂借门房一避,再等上一个时辰,若是还等不到,就明日再来,谁知门人势利凶狠,不仅将我推出门外,还放出家犬追逐,我最怕狗,心中一慌,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之中。我心中委屈,身上吃痛,面庞上凉凉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唉,其实小狗本来也是讲文明有爱心的,”小宁子听到狗字,登时物伤其类,不由维护,“好好一只狗,被他们教成这样,真是~~~痛心阿~~~”

      海天儿哭笑不得,还好临变不乱,继续讲下去,“就在这时,有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我觉得这场景好熟悉,就是梦,是那个梦!!!我唰地抬起头,看到了他~~~

      他的眼神,那么温和的眼神,像是最软最滑的丝绒,最平静最宽阔的海面,最香最醇的酒,最动听的旋律——那一刹那,万物都不再存在,天地间只有他,只有他——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握住了他的手,怎样站起来面对着他,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直到他问我,我才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来意讲了一遍,他听了便道,‘在下宝霹雳,家母便是平安王妃,她明日便回,姑娘浑身湿透,小心染上伤寒,不如请舍下歇息一夜吧。”我看着他的眼睛,根本不能够说不,现在回想起来,若是他那时叫我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也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呢~~~”

      “恋爱中的女人~~~你是多么地愚蠢~~~”小宁子这么想,没敢说。

      “但是第二天,如蓝师姐并没有回来,因为太后梦见菩萨要香火,只得庙中再停留七日方可返回,于是,我又在王府留了七日~~~”

      “七天哪~~~”小宁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海天儿,“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海天儿脸上一红,声音细如蚊呐,“~~~并,并没有怎样的,从第一眼,心里就有了他,七天,只会把他的轮廓,在我心中刻得更深更牢~~~”

      “好麻~~~”小宁子做个鬼脸,“那宝霹雳,对四师姐你一定也一见钟情吧。”

      “他每天都会来看我,和我聊天,八皮他,并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呢,有时候两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他没有说过喜欢我,可是又有什么要紧?人家说先动心的人就会输,但我不在乎,什么叫输,什么叫赢?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我等到了,所以我要一直一直喜欢他,一直一直对他好,这就够了。”

      小宁子不笑了,也许爱一个人,不一定那么愚蠢吧——

      “第八天头上,他的母亲回来了,”海天儿不再叫“如蓝师姐”,“她那么秀雅高贵,就象你看到的一样,她也许听说了什么,只看着我微微地笑,我鼓起勇气,把宝剑递上去,轻声说道,‘王妃,家父命天儿送上此剑,说是故人之诺,还请王妃务必收下。”

      她本来是笑着的,只向剑上瞄了一眼,脸色大变,一把抓过来,眼睛似乎要看到剑锋里面去,忽地把宝剑向地下一掷,沉声道,‘海~~~海澄是你什么人?’

      我不知她为何如此,只得回道,‘正是家父’。她听了,半晌不作声,表情变幻不定,忽然说,‘你回去,把这——”指指递上的宝剑,“也带回去,平安王府不欢迎任何姓海的人!你也好自为之!”说罢一甩手,竟离开了。

      八皮刚想对我说什么,却听得王妃在内堂大声唤道,“八皮进来!丫头们,送客!”

      我不想八皮为难,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进去,八皮不放心,低低说了声‘等着我’,见我点头,这才放心进去了。我见他离开,拾起地上宝剑,片刻也不耽搁,离开了王府。”

      “就这么走了?”小宁子睁大了眼睛,“也~~~太不值了~~~”

      “不,”海天儿摇摇头,“我不想难为八皮,况且若是就此结束,也就证明八皮不值得我喜欢,这样犹豫的感情,再怎么难舍,也应该放开了吧。

      我回到家中,师傅看到宝剑,什么都没问,只把珍藏的‘多少时光’取出痛饮,醉了便睡,醒了又醉,待到那坛子都见了底,八皮却来了。

      我见了他,又是欢喜又是担心,他却也不解释,只朝着爹拜了三拜,说道,‘晚辈宝霹雳,请伯父成全。’

      爹听得在耳,倏地抬起头,凝视他片刻,忽从桌上抓过宝剑,向他怀中一掷,长叹一声,“故人不可见,平生一片心!”说着手底一震,劈开一坛老酒,自斟自饮,不再理会。

      八皮怀抱宝剑,与我轻轻退下,出得门来,忽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说道,‘天儿,我们一定要珍惜,”那时也是秋天,蔷薇花落微风起,他的衣衫随风舞动,夕阳中的轮廓如此坚毅不可动摇,我看着他,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开始四处游历,去了很多美丽有趣的地方——其实,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问过八皮他母亲,他也从来不说,这世间最大的幸福,就是和相爱的人厮守一处,我已经拥有了这种幸福,不想有丝毫的破坏。

      初春时节,我们前往开封,我与八皮并驾齐驱行在驿道之上,见满眼桃李茂盛景致娟好,正是心旷神怡,忽然身后烟尘滚滚,马蹄声动,有几匹快马,飞也似的奔来。

      我正要侧马躲避,却被八皮抓住右手,只见那几匹快马到了我们面前,长嘶一声,生生停住,为首一人翻身落马,单腿跪下,道,‘小王爷,王妃有命,王爷急病,请小王爷速回!”

      我心中一紧,不由得抓紧了八皮,八皮看看我,便答道,‘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稍后便到。’

      那人面露难色,八皮见状叱道,‘叫你们回去就回去!我何时说过话不算数么?’

      那伙人听了才放了心,拨转马头向来时方向而去。

      八皮把着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天儿,我要回去看上一看。’

      我怀疑有诈,但要说出又恐有挑拨之嫌,心中万分踌躇,八皮看出我担心,便道,‘他们跟着我们,也有些日子了,若非真有大事,是不会现身的。’

      我吃了一惊,原来王妃一早就派了人手,却不知为何按兵不动。父子人伦,不可悖逆,王爷生病,做儿子的一定要榻前侍奉,想到此便对八皮说,‘你去吧,别担心我。’

      八皮看着我,又嘱咐道,‘你立刻回家去,一刻也不要耽搁,路上务必小心。我之后与你会合,还有,’把身上配的那宝剑解下来,递给我,‘若是一时等不到我,千万不要来王府,我自会有办法脱身,记住,要把这柄剑带在身边,只要我一日不见此剑,就知道你还安全,不会有所顾忌。’

      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事势紧急,也只得接过宝剑,点了点头。

      八皮这才放了心,一勒缰绳,放马追去,风中,他的声音分外清楚,‘天儿,务必珍重!’

      他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再见,那桃红柳绿,看在我眼中,也只觉一片惨淡,我这才明白,何谓‘良辰好景虚设’。

      我按了八皮的嘱咐,加紧赶回家中,却不料机缘巧合,偶遇师傅,又蒙她不弃,收为弟子,事后才知竟与如蓝师姐做了同门,还以为借此契机,或可转圜,谁知——”

      “你还不知道,如蓝师姐为什么这么做吗?”小宁子觉得很伤脑筋。

      “想来该是与我爹早年的恩怨,可此中究竟,我是如何也猜不出的,”海天儿想及此顿觉心灰意乱,不由黛眉微蹙。

      “后来宝霹雳有消息吗?”

      “——”海天儿眉梢一颤,慢慢低下头,摇了一摇,“长相厮守,自是所愿,若是不能,我也没什么旁的法子,许出的心,就如同流向大海的水,又怎能收回——”

      “唉,”小宁子同情地拍拍海天儿的肩膀,长叹一声,“说实话阿——四师姐,你这个事,还真有点~~~难阿~~~”看海天儿眼中凄凉,连忙转折,“——但是呢,我——我是说我师姐和我,是一定会找到办法滴,所以你呢,尽管放开心胸,静候佳音!”回身刚要溜走,想起什么,折回来趴在海天儿耳边小声说,“还有,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千万不要单独出现在如蓝师姐的视线内,切记切记!要是倒霉碰上了,一定要比吃了‘吃死兔’的兔子逃得还要快!”(再次打字幕:吃死兔,飞一般的选择~~~)

      [宇文小师子导演:(大怒)林紫宁!!!你小子是托吧你,就这么一会,都打了三段广告了!]

      [林紫宁:(委屈地)导演,不怨我,都怪泼墨师伯和天儿师姐天天赊胡萝卜吃,人家都上门要了好几回债了,我这也是为了咱剧组着想,我容易吗我~~~]

      [宇文导演:(郁闷地)我说,你们就不能少吃点吗?(看见海天儿抱着胡萝卜,怒喝一声),说你呢,还啃!再啃把你们送到昌平挖沙子去!]

      [海天儿:(谄媚地)导演,师妹~~~(拉长了尾音)可是真的好好吃哦,吃了吃死兔(眨眨眼睛),我的睫毛更长更翘了,尾巴也重新长出来了,上镜更漂亮了,要不,您也来一根试试?]

      只听得一片长久的沉寂(除了吭哧吭哧的咀嚼声),然后—— 一声惨叫,经过处理的画面上,依稀可见刀光剑影凳子飞舞,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观众朋友们,您以上收看到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胡萝卜战役”,正是这一场战役,揭开了 “人兔百年战争”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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