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大清(上部)》蝶蜕儿

11、第 11 章

　　转眼间已经进宫一个月了，夏时节，群芳已过，只有那深深浅浅的绿彼此别着苗头。
　　天气已开始有些闷热，但晚上还是凉风习习，或许这就是古代的臭氧层还没被破坏，所以就是进了夏天却没有在现代时那么燥热。
　　我靠在桥栏边，望着水中随波一荡一漾的弯月，对于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能适应，嘴里喃喃念道：“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不知道那来的感慨。
　　还记得选秀女时，果真如我所想的不是由康熙亲自挑选，而是先由当时宫中地位最高的贵妃纳兰氏和其他几位地位尊贵的皇妃看后，拟了名单呈上，康熙看完名单准了后才再挑选的。
　　而我在这一轮的时候，就被列在了名单之外。据说是初到海子边时，我生病的缘故，芷若也没能被送选上，其中原因我就不得而知，心想或多或少都和纳兰月蓉脱不了关系。
　　到现在我都还能记得。那天我们在景仁宫里集合，大家都排得整整齐齐的，等了半响,也没见人过来,这几百秀女就象木雕泥塑一般站着,头上太阳热辣辣的晒着,人人一身躁汗,可也没人敢动。
　　好一会儿才看到几位贵妇凤冠旗服，踩着花盆底款款而来，身后跟这一大群丫头太监。
　　这时候我的脖子早已僵硬，趁大家都没注意我小心的转动着脖子。
　　谁知一抬头正对上了纳兰蓉月目光,冰凉的,深深的,有种洞察人心的穿透力。
　　我不禁打了寒颤,赶紧转首它望,心下暗想,从认识她到现在,还从未不敢直视她,我不能去看她那双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的眼睛,心里很茫然,又有些担心,各种的情绪象一团乱麻，塞在心里堵得慌，让我的呼吸沉重。
　　我拼命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暗自吸了好几口大气，心情总算平服一些。转过眼打量着这几位皇妃。
　　打头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杏眼娥眉，桃心脸，鼻子细长，三十几岁。那嘴角上挑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高傲。
　　我心下明白这定是纳兰贵妃了,不禁偷看了一眼纳兰蓉月,只见她面上隐隐透出一丝兴奋和得意来，想必她这次是十拿九稳。
　　再仔细看去,纳兰贵妃身后走着的另外两位娘娘,为左的一张鹅蛋脸,柳叶眉,单凤眼,神态安详,端庄矜持。右边的则是一张瓜子脸，一样的神态安详,端庄矜持,想来份位也不低。
　　就她们几个领头走,余下的宫人们都隔了一段距离。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我们面前站定,我正在猜测另一位妃嫔的身份,就看见领头的太监赶上前请下安去：“奴才给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宜妃娘娘请安。”
　　看着太监一一跪安，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右边的是宜妃娘娘。而左边的是雍正的亲娘,未来的太后,我不禁仔细的看了两眼。
　　又听见有人说：“这就是今年初选进来的秀女?”我忙聚神凝听：“是,回贵主儿话,今儿个一共是三百八十七名秀女，......”如此云云，纳兰贵妃回首向德妃温和的点了点头。
　　三位娘娘优雅的走到前排的秀女面前,挨个看看,到了纳兰蓉月面前贵主儿顿了顿,又不落痕迹的往下走。
　　我偷眼望去,纳兰蓉月脸上已然涨红了,只是强自镇定着,手有点抖颤，看她那样，我不禁好笑。
　　正在偷笑中，一抬头，突见德妃眼光射了过来，与我对视了一眼，我一惊，忙低下头去，不一会儿觉得那眼光消失了，刚刚才暗自松了口气，人影一闪，那兰贵妃已站在我面前,看住了我。
　　我一愣，旁边立刻有人提醒。
　　“还不快给主儿请安！ ”忙回过神来，“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不急不续的请了一个安。
　　“嗯…谁家的孩子呀?”纳兰贵妃上下打量着我，这是德妃也走了上来站定一旁看着我。
　　我暗吸了一口气，平稳的答道：“回娘娘话,奴婢是完颜氏侍郎罗察之女，完颜沁。”
　　“哦，你就是完颜沁，果然是个机灵的丫头！”听着纳兰贵妃的语气，我不禁皱眉，我因该和她没有照面吧。
　　我疑惑的看向纳兰月容，她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当下立刻明白了，一定是我平时和她的事已经被纳兰贵妃知道了，心里不禁暗惊，不会有什么差池吧。
　　正想一探究竟，她却经转向了下一个，并没再多做停留。可我却还沉静在纳兰贵妃刚才那句话里。
　　一阵巡视后，贵主儿都已经离开了，绣女人都已经慢慢散去，我一个人还呆呆的站在烈日下。
　　“沁姐，你怎么了？”芷若轻轻的摇着我。
　　“啊....哦，完了啊...我们回去吧。”我猛的惊醒，拉着她转身离开。
　　“姐姐，你没事吧？”芷若胜是担心。
　　我转过头回他一个微笑：“没事！可能是站久了，有些头晕了。”
　　她点点头：“那姐姐快回去休息吧。”她见我这样也不好多说，一路无语的沉没。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到芷若正默默的看我，我知道她有话想对我说，于是停了下来，转过头望向她，：“芷若，我们姐妹两有什么话不能说？..要是你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吧，要是姐姐能帮上的，一定帮！”
　　“姐姐，您发现了。”芷若一听我这样说，立马落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刚才，纳兰贵妃.....”
　　我心里顿时一片清亮，：“芷若您是担心我和纳兰蓉月的事？”
　　“恩...”她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
　　顿时，觉得一阵窝心，有些感动的说：“没事的，她是堂堂贵妃，不会为了我一个小丫头失了身份的。最不汲就是做个宫女，还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姐姐.....”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再说了我身后还有一个侍郎府，还有你啊！”我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着，芷若看了看我，认真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自那日后，我就被分派给了那天在场的宜妃，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其实，这我到是不怎么在意，毕竟我并不想成为康熙众多老婆中的一个，而让我挂心至今的却是那日的一个意外.....
　　记得，那日与芷若从景仁宫出来，碰上几个姑娘正在离住所不远的御花园里嬉闹，仔细一看，正是先前在景仁宫选秀的姑娘。
　　本想早些回房，却不知芷若见我心情不好，有心要我与她们一起游玩散心，结果，就这样加入到她们的行列。
　　一番笑闹，大都香汗淋淋，行至一处凉亭，住隔壁屋的一位姑娘，随手拿出手绢轻拭着额头的薄汗，谁想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沾了些灰尘。
　　我拾起被轻风带到脚边的手绢，递到她面前，她却并不接手，只是有些不快的瞥了一眼，见状，又拿出了我的手绢递给她，可是她还是不愿接受，看见她孩子气的脸膀，不禁有些好笑。
　　此时，也不知道哪儿来到兴致，竟想到儿时拿手绢叠东西的趣事，于是将自己的手绢对折成三角形....手绢在我手里几下翻弄，竟成了一只可爱的老鼠形状。
　　“妹妹，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故意将叠好的手绢筹到她面前，她兴趣缺缺的瞥了一下，却马上眼前一亮，正要伸手接过，我却收回手，逗着她：“你方才不是不要吗？”
　　“沁姐姐，方才是我不好，您就给我吧！”女孩拉着我高举的手，撒娇的说。凉亭里的女孩们看到我手中的老鼠，也都是眼前一亮，争着说要瞧。
　　我眼睛一转，一时玩心大起，“谁抢到了就给谁....”说罢，趁她们不注意跑出了凉亭。
　　一时间，凉亭里的女孩都跑了出来，嘻嘻笑笑的要夺我手中之物，我一面小跑着躲避他们伸来的‘猫爪’，一面又回头逗弄着手中的小老鼠。
　　刚转过假山，我又回头招惹着身后的丫头们，“哎哟....！”一时不察，狠狠的撞了个满怀，又因惯性，被弹了回来，跌到了地上。

　　我心中一乱，也不知是撞到了谁，刚西西梭梭的站起来，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大胆，也不看是撞了谁，还不快跪下！”
　　身后的丫头们不想会闹出事，此时都吓的呆了，原本嬉笑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来不急看她们的神情，寻声望去，只见最前面被我撞了一下的人，身穿蓝色绣花袍子，眉目英挺，略雏着眉头，寒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我。
　　此时，进宫前看到的那抹淡定而又孤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只觉得和眼前的人很相象，那神情，那股子冷裂，都是如此的象，这奇怪的想法却是一闪而过。
　　“你不怕我？”
　　听到一声没有温度的话语，才惊觉我竟盯着他的脸出了神，有些脸红的垂下眼，顺道眼风一扫，见周围的女孩们神情各异，却都带着惊吓。
　　正在这时，却听到一声冷笑，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到他脸上净是不屑，立马明白了，想毕他定是以为，我是因为他的容貌出众而看得痴了，顿时，心中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恩？”他疑惑的哼了一声，脸上却只是诧异，道没有生气。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名知道他腰间系有象征他身份的明黄要带，可见了他那副不屑的面容，我就忍不住想要挑战他的低线。
　　见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便继续道：“从前，有一只老鼠，他流浪到一座佛塔，就在塔顶安了家，每天吃着佛像前的贡果，生活得无拘无束，一高兴他还能在佛象头顶上撒尿，他每天坐在佛像头顶上，看着人们朝着他坐的方向跪拜，于是他开始嘲笑着世人，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天来了一只饥饿的山猫，这猫一上去就抓住了老鼠，正要吃他的时候，这老鼠说话了‘你不能吃我，连人都要向我磕头跪拜，你怎么敢吃我！’猫却不管他那么多，三两下就把他吃进了肚子，完了才说道‘我怎么不敢，人们向你磕头，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所在的位置’。”说完，我冷冷的看着他气得有些抽搐的表情，与他对望着。
　　其实，早在望一开始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无奈话已经说了，只好硬着头皮讲完。看着他握紧的双拳，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盛怒之下捏断我的脖子。
　　正踌躇间，只见他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了，眼神里甚至带着些玩味。他弯下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条手绢，扯开来，上面绣着一个‘沁’字，他喃喃的念着：“沁...”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脸高深摸侧的看着我：“是你的？”
　　我被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看得发了毛，乱了方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此时，芷若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抢过那条手绢，历声道：“不，是我的，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您，就此谢罪，天色已晚，先告辞了！”
　　然后，护着我慌忙离开....
　　最后，其他的姑娘究竟是如何回来，都已经记不得了，唯记得，芷若当时焦急担忧的目光中隐有些柔情闪过.....
　　芷若焦急担忧我是能明白的，她是怕我惹祸上身才挺身而出的，可是那一摸柔情，到现在我都还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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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在这啊！看你现在真的是那清净你在哪。”芷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沉思。
　　“那有的事，这不是天气热，我睡不塌实嘛。”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芷若正款款而来。
　　“姐姐，快回去休息了吧，明天还得上御膳房学习呢。”我看了看夜色，是不早了，于是和芷若一同朝着前面的院落走去。

　　没错。芷若正好那么巧与我一同分给了宜妃。
　　纳兰月容也没再找麻烦，据说她现在封了个贵人，想毕也不能向以前一样了，怕是失了身份。再者，我也算是宜妃的人了，这打狗也看主人啊！所以我们的日子到是过得很平静，只是觉得到这里来透着一股子蹊跷。

　　次日，一清早我就开始学习了，今个儿教的还是如何泡茶。
　　我虽早已知道喝茶是门艺术，可绝想不到还会有这么多的规矩。
　　一一从头学起，分辨茶叶，识别水质，控制水温，配置茶具，如何试毒，倒茶时手势，端茶时的脚步，现在宜妃还是很得宠的,康熙也常常过这边来,所以康熙的特殊癖好，都要记下来，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现在总算明白，这不管是多简单的事，一旦和这皇宫粘了边那也都变得复杂。
　　所幸的是，我对茶道一直都很感兴趣，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有些研究，所以现下里学起来到是如鱼得水。
　　至于芷若，她和我的分工有所不同，现在也正在绣房学习刺绣。

　　学习了一个多月,我也渐渐领悟个中的要领,也能独立操作了。
　　这不教头有事,离开时交代由我带着大家练习泡茶。
　　我把一盒竹叶青拿出来，分别放进了三个透明的琉璃杯里，又分别放入，滚水，温水和冷水，过了一会我把泡好的三杯茶放到桌前叫大家看：“这泡茶的水温度要刚刚好，你们尝尝看这三杯茶有什么差别？”
　　我抬头看了看下面的丫头们：“巧月，你来。”我笑着看向她。
　　只见她不急不续的走过来，拿起茶杯轻呷一口，细细的品着：“这滚水泡的茶茶香饱满茶味香浓，可是这茶水的色就不那么好看了，而且这水煮得太久泡出来的茶不是那么淳厚。至于冷水泡制的茶，颜色亮丽但是味却没出来，温水泡出的茶色美，清香但味不足。”
　　我赞许的点点头：“所以想要泡出一壶好茶一定要把握好水温......”如此云云。
　　“沁姐姐。”门外传来了小桃的声音“宜妃娘娘找您，这会儿正在房里等着。”
　　小桃是十三格格的丫头，虽然比我小一岁，但却很早就进宫了，她平时和我关系很是不错。
　　“好的，有劳妹妹了，我这就去。”我话音刚落，小丫头应了一声退下了。我快速的演示完泡茶的过程后便让丫头们自己练习着，不敢多做耽搁。

　　一进去，便看见一旁边的小丫头正打着扇子，宜妃斜躺在床塌上假寐，宜妃抚养的女儿十三格格侧坐在一边正说笑着。
　　“奴婢给娘娘请安，给十三格格请安。”
　　宜妃听到我的声音抬起眼幽幽的说：“沁丫头，刚才李公公传话来，皇上晚上到这用膳。最近皇上国务繁忙，经常熬夜，你看着该怎么弄，就快些准备吧。”
　　“是，奴婢先行告退。”我恭敬的应到。
　　宜妃已经不看我，挥了挥手。我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来到小厨房，正看见小桃在煲着汤，“沁姐，娘娘找您什么事啊？”她转过头来。
　　“晚上皇上要上咱们这用膳，娘娘吩咐我好生准备......”我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下，并且开始吩咐其他人准备要用的食材。
　　我分配负责宜妃食宿后，最先学习的就是料理。
　　还记得一次午后，上完课，大伙都散去了，但是还剩下不少用过一半的食材，本是要丢掉的，可是心里觉得可惜，于是和好了面粉做成一个大大的饼子摸样，放进土胚做成的炉子里烤了三分钟，等面饼基本成形后便把切好了蔬菜水果放到面饼上，再放如炉子里烤了一分钟，就这样将剩下的材料做成了匹萨。
　　自己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只是可惜没有萨拉酱，正准备享用成果却被小桃看到，于是死活的要尝尝我做的新鲜玩意，没想到她吃后赞不绝口，还问我要了份去，说是要拿给十三格格尝尝，就这样我的厨艺就被传开来。
　　宜妃听说后也经常让我做些点心什么的，对我的手艺也很是肯定，渐渐的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女们都不愿招惹我，待我很是亲善，另一方面自己也的确谨言慎行，态度谦和，很快周围的人就接纳了我。
　　现在我已经是宜妃这边负责奉茶和日常起居的几个宫女的领头了。

　　“小桃姐，你让我弄的冰块我给你送来了，只是这么大块不怎么到怎么弄碎。”这是厨房的小太监小海子的声音。
　　心里琢磨着晚饭后该上什么点心，小海子的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于是闻声走去。看到一块大约半米长四十厘米高的冰砖。
　　“小桃妹妹，你拿冰做什么啊。”我有些好奇，这么大块冰做什么用。
　　“做冰镇栗子啊！可是这么大，我怎么弄碎啊。”她看着冰块有些无从下手。
　　我笑了笑：“我倒是有个法子，不过一会我要拿给碎冰去。”
　　“那敢情好，我的好姐姐，你就快点吧，格格还等着呢。”
　　见小桃一脸着急我也就不再卖关子吩咐道：“海儿，你快去找块干净的纱布来，顺便找个大木锤。”
　　“沁姐，你要这做什么啊！”小海子有些不解。
　　“多嘴，叫你去你就快去，沁姐自有用处。”这时小桃故装生气的啐了小海子一句，小海子挠挠头赔笑着：“就去，就去。”

　　不一会，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便让小海子和其他几个小太监把冰块放到纱布里包好，用木锤将冰块砸碎取了些冰渣去。
　　“姐姐拿这做什么啊？”小桃好奇的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故意不说明，又让海儿将一些水蜜桃去皮切成小丁混着冰渣拿小碗盛好，我把调好的蜂蜜淋在上面，这红红黄黄的果肉混着透明的冰渣胜是好看。
　　“沁姐，这东西好吃吗？”海儿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小桃也附和的点点头，眼睛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来你们尝尝！”他们挑了一小勺放嘴里，两只眼睛瞬间放出光彩，我知道我成功了。
　　“哇，太好吃了，冰冰凉凉的，又甜又爽口，可解暑拉。”海儿惊奇的说。
　　“是啊，这玩意叫什么名字啊！”小桃也好奇的问。
　　“这叫水果冰，好了这些就留给你们吃，我还得弄些去给娘娘，要是行晚上皇上来了就拿这个做饭后甜点了。一会你们再给我准备点碎冰，可别让冰化了，这冰化了就不好吃了！”我一边叮咛着一边准备要送给宜妃的水果冰。

　　“恩...真不错，沁儿的手艺就是好，皇阿玛一定会喜欢的。”
　　十三格格嘴里含着水果冰含糊的称赞，宜妃也满意的点点头：“恩，晚上就做它拉。”
　　“好的，那奴婢先去准备。”我开心的退出的房门。

　　忙活大半天也够热的，正好也来点水果冰消消暑气。一路往厨房快步走去，期望小桃那几个谗鬼别把水果冰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