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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看着面前坐着的两人,长叹一声。自从中秋以后,我基本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再加上席某人已经解决了自己家里的问题,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青天白日两人一起坐在我面前的情况。当然,多部份时间我还是偏向邵晗的,否则他也不会愿意以包干一切家庭杂务为条件而赖在这不走了。我也体谅他的心情,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怕被人蚕食,而且那个席某人又百分百有十年磨一剑的决心。现在的问题是:

      [冰箱里的食物告罄,怎么办?]

      席衍很自觉的站起,[我去买吧。]拿正眼看看我,[你也一起去吧,买得会周全一点。]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上了他的车,但是他却没有把我载去超市,而是去了一个很适合策反的地方:一家咖啡厅。

      看看眼前的咖啡,裴毅喜欢喝茶,所以我对这个东西不熟悉。再看看对面而坐的人,他不像是一个喜欢请女人吃饭喝咖啡的人,所以此刻我对他也是非常的不熟悉。但已经知道这人是不做多余之事的人,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收到了我等待他发言的脑电波信息,他终于开了尊口,

      [上次说你有什么条件,能办到的我都可以竭力为你办到时,我还很有资本。而现在我除了对小区里那套房子与外面的那辆车有两年的使用权之外,就几乎一无所有了,所以我就算是竭力,也一时之间无法达到你稍高一点的条件。但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我知道你几乎一无所有了,虽然你在此之前没有说过。

      自从苏萱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就以摇控的方式充分调动了她与她老公的所有关系来摸清这两人的底细以告诉我,让我随机助一下。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热情,请没请私家侦探我都说不准。但是可以保证的是,消息绝对准确。但至于是否要助一下,那不会听她苏萱的,也不听对面这人的。我是优势方,我有权选择性采纳,自主性发挥。

      据报告得知,席衍在上次血染别墅事件之后,回去----没有大动肝火,而是先稳住家主的火气,然后将继承于其家主的商业集团的内务一一理清以逐日交与他同父异母的大弟手中—--据说他大弟也是个商业人才,且是一表人才。由于某个不明原因,他要了一幢别墅与一辆车的两年使用权。当然,我知道这个不明原因应该是某人死活不出别墅区以造成的。然后其抱着亲生母亲的牌位只身走出其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大家庭。那时候吹没吹风、下没下雨不知道,不过反正苏萱的报告是写得挺煽情的。

      算是真的告别了吧,至少现在是。其父亲再是强人,也知道发展到这个情况,是挽回不了了。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死手的人毕竟不多吧!从同意其拥有别墅与车子的两年使用权来看,还是有点父子情义的。

      至于席衍有没有藏私房钱的习惯,这个不晓得。但看他这几日优哉游哉的情况,估计是藏的有。但据说其在工作期间很是有成绩的,这个也不算是本份之外吧~

      [你先说你想让我帮什么,我才能决定是否帮忙。至于条件,]笑~[如果我觉得可以帮忙,那条件就定成类似张无忌答应赵敏那样的三件事的模式吧。如果你认可的话。]

      对不起,我从小就特盼望有像阿拉丁神灯那样可以实现我的愿望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可惜很不巧,就算不是神灯而是人,也没有人给我那样的机会。与裴毅在一起那三年,按说我要什么他只要能办到,也都会给的,但那时我正沉浸在恋爱的昏迷中,没有想起这件事。我不宰你宰谁!

      他也笑了,[我可没有什么侠义之道需要守持。如果你让我做的事我觉得可以做与做得到的话,一定会做的。]

      这个度还是把握在你手里啊!奸商。算了,本来也是搞笑的。[那你说吧。]

      [我与邵晗的情况,我相信你是唯一知道得比较详细的人。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能有什么看法。]真是一时半会出离不了本行,还拿出一副开董事会的姿态。

      [你是介入了的。从你开门救助他那时开始。包括后来你留住他。]

      救助那事,是人都要做,我不承认我还有清理后患的责任。但说到留住~好嘛,我是理亏了一点点。如果我不首肯邵晗留下,也许情况会不尽相同。但是他想留下啊。至于留下与不留下,哪个结局更好没人能说清,但我确实算是干涉了他们的事。想想面前这人现在的处境,说看法不如提问吧,

      [你与你家现在的关系,我有所了解。现在这样,算是背水一战吗?失败了又如何?]

      [我现在这样不全是因为他。]他摇摇头,端起咖啡轻转,这样子特有魅力,与风度翩翩的男子靠在高级轿车旁忧郁的轻吐烟圈一样有魅力。[我母亲是席家家主的糟糠之妻,但却没有与他共过多少年富贵。当然,她身体不好是她早逝的原因,但身体不好的原因却多半是忧郁成疾。这些都是旧事,只是说明我并不想呆在那个家里。但却因办事能力而被他看好以脱不开身。如今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那你对邵晗又是什么想法?一年多以后任他走掉?]

      [当然不可能,若要那样,我不必与你在这里。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不想再用非常手段。]

      失去了那么大的家底,你又还有多少非常手段可以拿出来呢!不过~,在差距不是相差很远的情况下,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与否,往往并不取决于武器而是士兵。

      我的妈呢,他两人使得我想都去看三十六计了~

      [我知道你早已经在尽量争取得到他父母的认可,可是这个问题不简单。]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没有调查你们,只是恰好我家与他家住在同一条街,我与他从小分开在读书,所以一直不认识。中秋那天我回去时看到你的车停在他家门外。]调查你的是另有其人,我没有说谎~

      [我知道你们是邻居。]他颇为好笑且感叹的看看我,[你没调查过我,但我却调查过你。因此也才知道你曾是裴毅的女友。]

      ~~这又是哪门子的关系!

      [我与裴毅是大学同学,他与我一直是年级第一的竞争者,同时也是好朋友。就因为这一调查,才发现他原来~。真是稀奇,同学四年,一点也不觉得。]

      [你们都是深藏不露,我们皆是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角色。]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估计是不太畅快。因为他很快缓和道:

      [我这次与他就这些事谈过很多,当然也说起过你。能得到他的称赞,还是不容易的。我知道你顾及邵晗的想法,你与他也比与我交情深。先问一下,在你看来,他是如何看待我的?]

      看你这副认真严肃的神情,唉~我妥协。

      但这个问题真难倒我了,邵晗讨厌这个人吗?我觉得是不讨厌的。问题是在邵晗看来,完全喜欢上这个人是没有好结果的。很多时候,感情其实是没有那么汹涌澎湃的,是可以克制的,至少可以克制部份。而克制后的感情就成了:[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

      [这样!]他一凝,继而一笑,[也许还要深刻一点。我不是一个会喜欢不真正、全部喜欢自己的人的人,我母亲的遭遇已经让我深刻的知道那是一条绝路。]

      我没有插话,一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二是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是后续。果然,沉默了几秒之后,

      [也知道他顾忌的是他的家庭。而他的家庭我也有过较深的接触,与我的家庭完全不同。我也从未想来要破坏他家里现在的那种气氛,因为那也是我所向往的。我也知道这很困难,也知道只要我一松手,他就会一去不返。但他若真的离开了,他的父母是不会伤心了,但伤心角色我可能还排不到第一,在那个位置上的反而会是他。所以现在我才会用这种好像有点卑劣的手段让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心安理得的留在我身边。当初那种情况,我要他以十年来交换他也只能答应的,但我只要求了两年,因为若超过了两年,就瞒不过他家里了。他虽然会答应,但也会很痛苦。所以现在我必须要在两年期满之内就解决好这个问题。]

      ~~把他这段话回味了几次,我得出了两个的字结论:

      猛人!

      面前这人真是太生猛了!

      不但解决了自己的家庭问题,还顺带照顾了另一位家里,并且更重要的是,他还解决那一位自身的心理问题!

      看样子,邵同志离开的决心不是假的,但希望这个人有办法让他留下的心也更是真的。难怪那次我推了一个抉择权给他,他那在一瞬间如同被千刀万剐的神情令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原来有一些人,是不想掌握抉择权的,当怎么选择都万分艰难时,他宁愿处于被动地位,希望眼前这人给他一个必然要留下的理由。

      不尽智竭力的反抗对不起父母,但若一旦反抗成功了,又是绝对的对不起自己。于是一切重担就落在此刻坐在我面前这个人身上了,而这个人也不负其望。无论于智于勇于力—-体力、财力,都略略胜过。不知道以前两人同事那两年与那几月的同住时是怎么样过的,比如上次踢门,我相信,他若真不开,席衍是真的会破门而入的(好像已经有先例了。)

      这种人算是懦弱吗?这种人算是双重人格吗?

      好像都是,也都不是。

      确实是在角力,确实是在斗智斗勇。只是对象变了,邵晗是在那左右互搏,而席衍不过是坐在旁边看着,发现他左手要输了就帮他左手一把,发现他右手要输就帮他右手一把。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且看情形还是没有排练过的,纯粹是心灵感应。真是高了解、高精密、高难度的合作~

      但是,这个平衡是会被打破的,不可能永远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相应的发生令其无法再继续下去的变化。眼前这人担心的就是这个吧!

      真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你打算什么做呢?]

      [我们都知道,眼前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的。我就算一年多以后,再想法强迫留住他,但就很难再瞒住他的父母了,那样也就毫无意义了。除非让他父母完全接受我们的事,否则他早晚难逃一劫。我也希望过他能自然而然的改变一点点,但又很明白的知道那是很艰难的,而我也不想让那么为难。由我看,邵叔与阿姨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虽然这事还是不太容易接受,但应该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难。他是太在意了,不愿意家人有一点点伤心。但事已至此,那是不可能的了。反正他在别墅区不出来,也很少联系家里,电话十有九天不开机。我想干脆挑明了,然后等邵叔与阿姨平静了以后再告诉他,他应该会好受些。]

      [邵叔叔他们知道治病的钱是邵晗向你借的吗?]

      [不知道,而且永远不打算让他们知道。要不然以后他们会认为他们是在卖儿子,邵叔可能会自己去撞墙以还给我。]

      还好~这两颗脑袋果然比我一颗脑袋管用。

      [万一他们一直不平静呢!]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那~]他面现无奈,[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说明了他也挽回不了了,心伤就心伤吧,反正都要伤,大不了我给他贴一辈子治心伤的膏药。]

      看他那副类似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神情,我终于问了一个没有必要的问题:

      [你到底喜欢他哪点?]

      [我一生至此也没在长辈身上怎么感受到的那点:一个男人对情的重视,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

      我发现,我那个问题并不是没有必要的,至少对于我个人来说是这样。

      因为我弄明白了一件事:

      无关性别与年龄等原因,所谓的喜欢,其实就是向自己所倾慕、向往的东西靠拢。

      差别只在于,

      如果倾慕、向往的是一个人的身内所有之物,如性格或性情等等,那这种喜欢就是人们所认为的高尚的。

      如果倾慕、向往的是人之外的身外所有之物,如财富或权力等等,那这种喜欢就是人们所认为的低位的。

      彻底靠拢以后,如果再是终身不再改变,那就是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且不仅仅是人,就像是永乐大帝对于他的战争事业也是一样,他生于战火,喜于执戈,死于征途。圆满的一生。

      我的裴郎去靠拢的是什么,其具体我已经不必去知道了。反正在彻底靠拢我之前,他放弃了我,选择了他更喜欢的。如此而已。而且凭三年相熟的了解,我也相信,无论再怎么艰难,他也是那种在认定且彻底靠拢之后就会一生不弃不离的人。

      就算同性之情是超出一般常识的现象,但其对人对事的审视眼光还是与其他人是一样的。我不能完全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喜欢同性的心理,因为我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是我相信,只要是真有情的人,在同性之中,他们选择的依旧是他们觉得值得喜欢的那个人。就像我是异性恋者,但是在众多的异性中,我选择的依旧是我认可的那个裴郎,而不是他身边或我身边的周二王五刘麻子。

      问题太多,不及思,思不尽,而眼下的问题是:

      [我不知道我与你这个打算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我能做什么?]

      [这个嘛~]他顿了一顿,流露出无限惆怅、无限感慨的神情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与他住在一起之后,有很多时候我才决定的事,他就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他对我有观心之能,所以已经决定今天送你回去以后就暂时不回别墅了,避免近距离接触以尽量减少被揭穿的可能。但还是不知道能不能瞒过他,所以只有请你多注意一下看他是否已经知道,若真知道了又是何行何止,然后尽快告诉我。就是这个。]

      这个好办~

      [没问题,应该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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