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依旧（《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19、结盟

　　“夫人心情不好吗？”艾莲娜满脸堆笑地站在聆风面前，手里的盘子上是精致丰富的午餐。聆风的沉默让她有些奇怪，按理说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最好的啊，毕竟黑太子昨夜的举动已经让整个后宫的人再次对她另眼相待了。
　　“没有。把餐盘放下吧。”聆风的语气依然平淡。早上的失态让她感到心惊，不过此刻又回复了一贯的悠然。
　　真是相当丰盛而奢侈的午餐，看样子无论什么时代，都存在着见风使舵的侍从。不过午餐并不合聆风的胃口，太多的肉食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无论是羊肉还是牛肉都不是她会食用的。她宁可午餐维持前一阵子的清淡和简单。聆风几乎不沾荤腥，因为芭蕾对身材和体重有着几乎苛刻的要求，所以她日常的食物只是水果和蔬菜，常常只用一份水果色拉和一杯清水作为午饭。为此梅艳无数次提醒她要注意合理的营养摄入，不过她总是淡然一笑，这让梅艳总是感到异常的挫败。
　　午餐里面只有一道汤让聆风稍微能够接受，牛奶和鸡肉煮成的浓汤，有一股扑鼻而来的奶香。不过在盛汤的瞬间，聆风却感到汤里有着奇特而熟悉的香味。

　　是——麝香？聆风蓦然记得梅艳曾经给她们介绍过许多有意思的药材，其中就有这味麝香。它即使名贵的香料，又是伫颜的圣品，在中国古代就让后宫的女子趋之若鹜。但是，常人所不知道的是孕妇不能使用麝香，否则就会导致流产；而如果长期服用麝香，也能起到相当有效的避孕作用。
　　微微一笑，娜娣雅夫人真是有心，甚至为她提供如此名贵的药材。
　　聆风轻笑着饮下那一碗奶香四溢的浓汤。
　　暂时留在这个宫廷，不代表她会愿意去经历一次十月怀胎，因为如果经过生产她就注定无法重返舞台。
　　有些时候，娜娣雅夫人也真是善解人意。聆风露出了难得的开心笑容。

　　朵兰在昆丁的引导下见到了那个蒙着斗篷的使者，摘下斗篷，朵兰分明看到了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和粗犷的脸形。他是――亚述人？
　　亚述人怎么会来米坦尼？米坦尼和亚述是邻国，常年来因为边境问题有着很大的纠纷，但是因为米坦尼强大的战车，所以亚述在屡次交战中尝尽了败绩。甚至还曾经被米坦尼吞并，成为其番属国。
　　作为宿敌，亚述人为什么会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来米坦尼？朵兰狐疑地看着昆丁。
　　“这就是朵兰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她说吧。”昆丁作了简单的介绍，用眼神示意朵兰先听一下这个亚述人的来意。

　　“各位时间宝贵，我就不拐弯抹角。”亚述人的声音沉着而冷静，但是语气里却有着若有若无的阴谋的味道，“我是亚述二王子谢尔卡殿下的使者，赫斯。来此，是希望和各位谈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朵兰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盯着赫斯的眼睛问道。
　　“趁黑太子出征，在瓦休甘尼暴动。”赫斯平淡地说，“作为合作者，亚述将为你们提供足够的粮草和武器。”
　　朵兰惊讶的眼神让赫斯尽收眼底。早在得知撒图雅叛乱后所诞生的这支民众起义军，谢尔卡王子就在密切关注。多年来一直败给米坦尼，是亚述上下无法容忍的事情，而既然在战车上无法取胜，那只能采取一些其他的手段。趁着米坦尼和西台交战的时刻，正好混水摸鱼。
　　而这些愤怒的民众，则可以好好利用。
　　朵兰惊讶过后，很快明白了亚述人的意图。这些天领导民众起义，她也成长了很多，对于战场上的许多战术也有了一些了解。亚述人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借民众的暴动解决米坦尼王朝，然后趁机瓜分米坦尼？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和你合作。”朵兰沉声问道。
　　“没有武器和粮食，平民是无法战胜王军的。”赫斯的语气里有着充分的自信，似乎料准了朵兰会答应他的合作，“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所以才有合作的空间。多年来，亚述也生活在米坦尼王族的淫威中，只有打败黑太子，我们才能互相解放。”
　　“那……攻陷瓦休甘尼之后呢？”昆丁不由得问道，这是他们必须考虑的问题。
　　“那就是你们米坦尼人自己的问题了。当然是由你们自治。”赫斯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自治？”朵兰和昆丁异口同声地惊呼。自治对于长期生活在黑太子统治下的他们来说，是怎样的诱惑。
　　“当然，亚述只是想解放自己的领土，对米坦尼，没有任何兴趣。我们只是对付共同的敌人而已。”赫斯斩钉截铁地说，一边取出了一个印章，“这是我们谢尔卡王子的印章，以王族的名义宣誓，今天所做的一切承诺。”

　　朵兰和昆丁相视一会儿，不约而同做了同样的决定：“好，我答应你。”
　　“粮草和武器在十天内运到，我和王子都静待各位的好消息了。”赫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蒙上了斗篷，略为行了个礼，就消失在夜色中。
　　朵兰听着沉稳的马蹄声越来越远，脸上露出坚定的笑容。有了亚述的承诺和支援，他们，有信心推翻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