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因你而存在（《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9、另一场战役

　　赛那沙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出声来，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和清澈爽朗的笑声就好像阳光般温暖。夜影不禁有些沉醉于这样的笑容，赛那沙曾经应该常常拥有这样的笑容吧，在他的王兄身边。他应该是属于阳光的，应该是拥有笑容的，而不应该让忧郁和哀伤侵占他那帅气英俊的脸庞。
　　“夜影，你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女巫。”赛那沙也略略感受到夜影的用心，“用这样的话预祝我胜利，真的很有创意。所以为了你那神奇的血腥玛丽，我也会把胜利带回来。”
　　默默地看着赛那沙已经燃起的斗志，笑容背后那份坚定。夜影不由地想像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胸有成竹，这次战役也许微不足道，但是会是赛那沙重生的开端，凤凰涅盘的那抹火焰，夜影期待看到一个全新的赛那沙。

　　来亚述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夜影有些欣慰。只是谢尔卡似乎并不像开始想像得那么正直坦然。这次的抓阄他应该也做过手脚吧。从概率上来讲抓阄是相当公平的，但是只要买通内侍就没有不能改变的东西。从谢尔卡那么激动的表情判断，收受了两边贿赂的内侍最终帮的是五王子。这种表情夜影很熟悉，就如同那些花了大价钱却没有买到真实标底的那些白痴商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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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那沙出征已经三天了，而那日的盛况夜影仍然记忆犹新。坐在高壮的骏马之上，赛那沙一身利落的战袍，矫健的身姿、飞扬的金发、自信的眼神，很快就赢得了围观民众和出征兵士的好感与信任。另一边的齐卡显得低调很多，平淡无奇毫不惹人注目。留在阿淑尔城的夜影，并没有很担心赛那沙的情况，倒是才不过三天没见，就有点想念他的笑容，那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夜影小姐？”一个人的安静很舒服，却被贸然的来访者打断。
　　“王子殿下？”惊异于谢尔卡此刻的到访，夜影隐藏住惊讶，淡淡地起身行礼，“王子殿下有事吗？”谢尔卡不是那种没事找人聊天磕瓜子的人吧，尤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只是今天的谢尔卡没有了过去的神采飞扬和自信跋扈，反倒一脸的疲惫和沮丧。
　　“我得到一个消息，来自王弟坎坦尔的近侍。”谢尔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达满的叛乱根本不存在。坎坦尔买通了达满的王族故意做出这场叛乱。他们只要抵达达满象征性地攻打一阵子就能平叛。怪不得坎坦尔提出这次比赛，也怪不得他想尽办法要抓到达满的阄。”谢尔卡似乎已经完全绝望了。

　　夜影虽然也为这样的消息所震惊，但是却在不断思索着谢尔卡的话：“五王子怎么能收买达满的人？如果被攻破，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吧。”
　　“那只是国王退位而已，一般会扶植王子继位。”谢尔卡有气无力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夜影没有理他，只是继续思索着谢尔卡的话：“从阿淑尔到罗岛要多久？”
　　“快马奔驰最慢4天能到。”谢尔卡肯定地说，夜影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计划，这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王子，帮我准备马匹我要去一次罗岛。”夜影突然之间站起身子，很坚决地说。
　　“什么时侯？”谢尔卡很意外夜影的话。
　　“现在。还有六天以后就向国王报告已经攻下了罗岛。”夜影看着谢尔卡，说。
　　“你疯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罗岛的军事实力，最起码要打一个月。”谢尔卡觉得夜影相当不可理喻，这么做简直是找死。
　　“只有这样才能抢在五王子前面。他就算做做样子也要攻上个十天半个月吧。”夜影笑得有些诡异，“我承认这有风险，就是看王子你肯不肯赌了。我们赢的机会很大。”夜影的眼光有些挑衅，似乎在嘲弄着谢尔卡的胆小。

　　谢尔卡也在不断挣扎，如果照坎坦尔的计划他一定会失去那支军队，也就代表他失去王位。也许此刻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相信这个女人的险招。该死，她到底有什么主意。“好，我听你的。”谢尔卡最终做了决定，“马匹护卫我会帮你准备好，一小时以后出发。”
　　“王子果然有气魄，有大将风范。”夜影意思意思地称赞了谢尔卡几句。

　　既然已经决定在亚述重新开始，她就不会容许在梦想起步的阶段就遭破坏。她不在乎谁成为亚述的太子，她只是要守护自己的未来。至少现在，不能让谢尔卡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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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不到尽头的古道上，三匹骏马飞驰而过，扬起阵阵黄沙。跑在最前面的人一袭白色的斗篷，没有一丝肌肤裸露在外，只有几缕青丝随风飞扬，引人无限遐思。后面的两骑紧随其后，马匹上的骑士都年轻健壮，一人跨剑一人背弓，精湛的骑术和警觉的眼睛一看便知道是军旅出身。
　　“吁……”为首的骑士勒住缰绳，静静地看着红得像火焰燃烧般的夕阳。跨下的马儿喘着气，人和马此时都已经相当疲惫。
　　“夜影小姐，前方就是罗岛。您需要休息一下吗？”身后的两人也及时停住马匹，一边恰到好处地递上水囊，一边问道。

　　是的，那就是三天前从王都阿淑尔城出发的单夜影，身后的两人则是谢尔卡王子军队里挑选出的护卫。原本担心夜影旅途安全的王子一下子准备了十来个人，而夜影只是从中亲自挑选了这两人。三天以来，他们昼夜奔跑，更换了两匹马，终于在三天内跑完了原本需要四天的路程。现在，罗岛就在眼前。
　　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接过水囊，夜影喝了一口清水，像火烧一样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拉瓦，赫连，找间旅社，我们好好休息一晚，让马儿也睡个好觉。”看到罗岛近在眼前，夜影脸上有了些许久违的笑意。
　　“夜影小姐，我们难道不去军营和赛那沙会合吗？”拉瓦有些惊讶，对于正在战乱中的罗岛地区而言，只有军营是最安全的。
　　“不，我们不去军营，也不要通知赛那沙。”夜影若有所思地看着身后的护卫，“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办完事情后马上回阿淑尔。”
　　拉瓦和赫连虽然意外，但是军人服从命令的天性，也并没有再质疑，跟随着夜影慢慢驱马向城内走去。

　　快马奔驰了三天，即使已经入秋，天气也热得可以，夜影终于可以洗尽汗水和尘土，不由感到一阵惬意。拒绝了王子恨不得为她提供一支仪仗队的好意，没有带侍女，没有带仆从，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带了两个士兵作为护卫。夜影最不想的就是引人注目，也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
　　浴池的水温很舒服，虽然没有阿淑尔府邸那么豪华，到也整洁干净，夜影仔细地洗净没一寸肌肤，再用牛奶敷面。虽然说一路上用斗篷遮盖，但是没有防晒霜保护的肌肤在那样的阳光里毕竟还是相当危险的。
　　拉瓦和赫连是相当不错的护卫，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自以为是，也不敷衍了事，夜影不由相当满意自己的选择。人的言辞可以修饰，眼神却假不了。
　　对着打磨得透亮的铜镜，夜影仔细地为自己上妆。虽然没有了惯用的兰蔻唇彩和眼影，以及资生堂的粉底液和粉饼，所幸古代的亚述依然有原始却好用的替代品。配合着质地良好的白麻长袍，和恰到好处的首饰点缀，一如此时的夜影，即使参加奥斯卡颁奖都不会有丝毫的失礼。

　　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夜影唇角淡淡地上扬，待会儿，会有一场好戏，连她自己，都不由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