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因你而存在（《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15、晚霞中的对剑

　　越来越靠近埃及了，气候也让夜影越来越不舒服。虽然喜欢户外活动，但是这样的阳光还是让人很郁闷。赛那沙对此次和埃及的对决非常重视，卡赫美士是非常重要的边境城市，它的归属对于亚述和埃及的权利分配有这举足轻重的作用。而此次战争的胜败对于赛那沙在亚述的处境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埃及军的将领是拉姆瑟斯，那个夜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在扮演佛妮提提的时侯，拉姆瑟斯就是佛妮提提王太后执掌政权的最大阻碍。和扮演拉姆瑟斯的那个演员从来没有对盘过，回忆起那段精彩到极点的日子，夜影不由得轻笑出声。
　　是个相当有才能的将军吧，否则也不会开创了埃及的第十九王朝。但是夜影并没有为战局太过于担心，她始终相信赛那沙能够成为战场上的王者。
　　没有打扰赛那沙和手下将领们的会议，闷了多日的夜影不由得离开军队四处透透气，拉瓦和赫连则尽责得随侍在侧。

　　周遭的村庄依然炊烟袅袅，一派祥和和宁静，似乎一点都没有大战前夕的慌乱和紧张。女人们打水洗菜，小孩们赤足玩耍。站在沙丘上俯视村落中的作息，夜影似乎也能品味到他们简单的快乐。没有权利之争，不用虚伪待人，这样的生活，也许也是一种幸福。
　　有些痴痴得沉浸于这样的安宁，夜影却没有注意到几个悄悄接近的埃及士兵。
　　也许是他们的亚述服饰太过醒目，也许是埃及士兵立功心切，不由炙档陌谓Ｈ靡褂袄床患坝腥魏畏从Α?
　　“夜影小姐，小心！”拉瓦和赫连却早就注意到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埃及士兵，虽然刚才没有打断夜影的沉思，此刻却利落地把剑挡住第一波攻击。
　　夜影也吃了一惊，她确实太草率了，轻易离开亚述军队的驻地，匆匆扫了一眼战局，似乎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的，她才稍稍有些安心，如果因为她的缘故给赛那沙添麻烦，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拉瓦把夜影护在身侧，抵挡着偶尔的进攻，赫连则专心克敌。虽然对方人数上稍许有些优势，但是很纷纷落败。赫连并没有追赶，因为他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护夜影安全回营。

　　“谢谢你们。”夜影真诚地说，不管他们是出于军人的职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拉瓦和赫连确实是在赛那沙之后她愿意信任的人。
　　“保护小姐是我们的职责。”两人依然冷冷的，话也不多。却很有默契地护在夜影两侧。
　　然而夜影却注意到了赫连眼中的落寞，他的眼光落在远处，那是两军的集结地。埃及和亚述的军队都在几天间整合完毕，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飘扬的军旗和嘶叫的战马，勾勒出属于战场的豪迈和伟岸。“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应该是害怕战争的吗？可是战场却能让男子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那就是赫连的梦想吗？为自己的国家和荣誉而战？夜影若有所思地看着赫连的背影。虽然并没有如同赛那沙那样的光芒，但是在阳光中也显得伟岸而坚强。

　　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后方的支援的粮草的准备也非常充足，军士们的斗志也相当高昂。但是埃及军也带着同样志在必得的信念。虽然没有和拉姆瑟斯对战过，甚至也没有见过面，可是在亚述常常听人谈论过这个传奇而出色的将军。一个凭自己的能力和气度征服军队的男人，是真正值得尊重的对手。相当期待即将到来的一战，赛那沙的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将要面对的战局。
　　然而周围不正常的波动还是引起了赛那沙的警觉，虽然是戒备森严的军营内部，但是他还是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意外。右手按在剑柄上，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等待着对方自动的露面。
　　果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袭来，赛那沙冷笑一声，偷袭吗？未免太过于大胆，比起剑术，他赛那沙是绝不输给任何人的。
　　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个利落的转身挡住了那突然袭来的攻击。

　　“夜影？！”转身的刹那间，赛那沙不禁有些意外，为什么执剑的会是夜影？她并没有身着华丽而累赘的长袍，而高高束起的马尾更凸现了她的美丽和英气。第一次发现，一贯妩媚娇艳的夜影也会如此的英气逼人。刚才的一剑干净利落，浑然天成，连赛那沙也不绝暗暗叫好。
　　“让我看看西台王子的剑术吧。赛那沙，可不许放水啊。”夜影嫣然一笑，并没有意外赛那沙会发觉她的攻击，微一低身，撤回长剑。抓住赛那沙略为的失神，一个转身从右方攻去，长发在空中旋转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剑招凌厉之下却不见丝毫的戾气。
　　赛那沙也微微一笑，迅速集中精神，手腕微一使劲收回长剑挡住夜影再一次的攻击。既然夜影有此兴趣他也就乐意奉陪了。

　　意外得发现夜影的剑术不错，出剑的招式相当精准，时机也把握得不错，剑招优美不显霸气。唯一的弱点在于她的力量不够，这影响了她的攻击力。几个来回，赛那沙就不由得露出欣赏的神情，也刻意得减弱了自己出剑的力量。
　　剑刃想碰的清脆声原本应该是冰冷而无情的，此刻却显得温馨而平和。夕阳下两人拉长的影子纠结在一起，仿佛是越来越靠近的灵魂。
　　“哐挡”一声，夜影手里的长剑脱手，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事吧。”赛那沙急忙收剑，一不留神就加重了力道，担心自己弄伤了夜影，赶紧上前检查夜影的手腕。
　　“我没事啦。”夜影不以为意得笑笑，“果然是名不虚传呢。不过好像浪费了你很多时间。”夜影有些抱歉，好久没有执剑了，想当初疯狂迷恋西洋剑的时光，她还是教练相当看好的学生之一。能够有赛那沙这样的对手，让她相当尽兴。不是没有感觉到赛那沙故意放轻了力道，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够抵挡那么久。不由得为赛那沙的体贴而感动。
　　“我也很尽兴啊。”赛那沙脸上也浮现出欣然的笑意，放下夜影的手腕，很高兴她没有受伤。他说得是真话，曾经和王兄凯鲁对剑时的尽兴已经无法再次拥有；而和夕梨练剑时的感动也只是往日的回忆。眼前的夜影，剑术虽然不及王兄精湛，却比夕梨成熟。温暖的夕阳下，一个能够和他肆意对剑的女人，这样的时光似乎连王兄也未必能够拥有吧。

　　“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不要到处乱走。”虽然不想用这样煞风景的话打破宁静的气氛，赛那沙还是禁不住担心夜影的安全。
　　“我知道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夜影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赛那沙问道。夜影的表情很认真，让他也不由得在意起来。
　　“我希望赫连能够回到军队里。你能接纳他吗？给他一个职务？”夜影看着赛那沙的眼睛，无比的虔诚和真挚。
　　“赫连？谢尔卡给你的侍卫？对他不满意吗？你一直很信任他啊。”赛那沙不解得看着夜影，虽然没有深交，但是他一向对拉瓦和赫连非常放心。
　　“不是的，我信任他，也对他非常满意。但是他的梦想是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建立属于自己的声望和未来，而不是在一个女人身边永远默默无闻地充当侍卫。因为军人的职责让他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苦闷和失落。他的生命应该挥洒在战场上。赛那沙，答应我好不好，你的军队也需要人才啊。”夜影的语气有一些急切。
　　“那……你能舍得他离开你的身边？”赛那沙还是不能理解。既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侍卫，为什么要放手？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每个细胞都大声叫着不要。”夜影开玩笑得说，“但是我鼓励你追寻自己的梦想，也毫不犹豫地创造自己的梦想。这样的我，怎么可以束缚住别人的梦想呢？其他人我也许管不着，但是赫连不一样，他舍命救过我，更尽责得守护我。我希望他能够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他值得拥有的。”

　　把赫连留在身边，他会继续尽责得守护她的安全，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也注定将压抑住自己的理想，放弃属于自己的未来。曾经经历过一次破茧而出的夜影，了解这种渴望和解脱。这是她，唯一能送给赫连的礼物了。

　　赛那沙默默地注视着夜影，她的话带给他全新的冲击。梦想吗？的确，每个人都平等得拥有追求梦想的权利。然而作为王子的自己，还有作为王储的王兄，却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一点。因为追求梦想而美丽，这是夜影最初吸引他的地方；然而，理解并尊重别人追求梦想的权利，这又是怎样的胸襟和气度呢？此刻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美丽，还有震撼。
　　我们都在为梦想而奋斗，都可以昂首挺胸地朝自己的梦想努力。不仅仅是他，也有夜影，赫连，以及每一个人。
　　“我答应你，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