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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酒醉强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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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的不远,沈寅看着白杨看那老妇人的眼神劲,怎么像在看自己恋人般……他神色古怪问霁柯:“他是不是哪里不好了?”
红尘低头一笑:“沈公子,你不知未姑娘她……”
霁柯:“红尘。”
红尘捂了捂嘴。
沈寅挑挑眉,过去扯了扯霁柯的衣袖,一幅关系很好的模样,笑得也祸水起来,“迟早是自家人,有什么秘密不能分享给人家的?”
霁柯:“……”
红尘微微睁大柳目,“未,未来夫君?”
霁柯拍下沈寅的爪子,但是沈寅死死拽着,大有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耍赖到底的趋势。但不知怎么眼前晕了下,沈寅摇了摇头。
霁柯不动作,正儿八经的表情中,带着些真切的关切:“你……还好吧?”
沈寅眨眼:“好得很,为何如此问?”
霁柯:“我袖上有毒。”
沈寅头皮一麻,瞬时甩掉了霁柯的袖子,扇子:“你,你……”指了半晌,突然感觉到头晕,然后整个人扶着栏杆都不好了。
“霁柯你,你给我等着……”说完,沈寅噗咚一声晕倒。
红尘过去看他是否无碍,抬头捂嘴偷笑着问霁柯:“主子,你何时下的‘魂消’?”
霁柯:“进青宅门时。”
霁柯与红尘带着沈寅离去,把这刻时光,留给白杨与未央。
*
正午时分,白杨听说霁柯来了,将玩累的未央哄睡了准备去寻她。但开门出去,发现那个艳紫中带着一抹青墨色的女子,站在门口似一直等着他。旁边还有与她刻意保持距离,但是眼神往她这边不时瞟的沈大少。
沈寅不久醒后,决定以后再也不碰这又毒又面瘫的女人了!
白杨正要说话,霁柯将手指唇边点靠,指了指房内。
白杨意会,一笑中比以往多了许多他自己未察觉的温度,轻快着脚本与霁柯他们去了一处偏亭。
白色的石桌对面,白杨看了看沈寅,又看了看霁柯。
沈寅见他那眼神有些想支开他的意思,他也比较知趣,虽然他很想知道他们两在搞什么小秘密。但他还是风度地起身瞥了白杨一眼,扇子打开,慢悠悠着:“本少爷去上个茅房。”看向霁柯:“未来娘子,别太想我了。”
待沈寅摇着扇子离开后,白杨与霁柯同时沉默了一会。
白杨:“未来娘子,他何意?”
霁柯:“闹别扭。”
“呵呵……”一声轻笑,白杨从宽大的云纹袖口里掏出一块藏青蓝布。
霁柯伸手接过,将蓝布缓缓地打开。当她看到里面那根熟悉,精致的绿蜻蜓簪子时,一时手指一颤,瞳孔猛然收缩。
霁柯抬头,死死盯着白杨,那里面颤动着,变化的情绪,是白杨从未看过的一面。
内心一声叹息,半刻,白杨起唇娓娓道来:“你信守诺言救活了她,虽然……她已老了,但是她还活着,我已知足了。我既应你所求,告诉你这个秘密。”
霁柯伸出的手,微微发颤,寻抓住白杨的衣袖,“我就问你一句,她,可还活着?”
白杨看着她会,说,“没死。”
霁柯的眼眸里不断变幻许多复杂情绪,最后变成一种寂寥的黯淡,越来越黯淡,直到她用手指蒙上眼睛,一句:“这样啊……”不知说给自己,还是白杨:“原来没死,他该高兴死了,怎么会没死,我明明错手杀了她……她没死,我这三年,我这日后千万年的荒唐尽寿,又算什么……他知道,我们,又会怎样……啊,她没死,没死……呵呵呵……哈哈哈哈……”低头,她笑得肆意。
白杨:“霁柯,以朋友的身份我且劝你一句,即使她没死,你也当她死了。对你,对那人,都是好事。她的死,不简单。”
“哒哒哒……”白杨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低头眼泪一滴滴落在石桌上的霁柯,震惊地哑然无言,她怎么会哭呢……
他二人不远的树上,沈寅方才走了几步,又回头。他知趣,但不代表他不好奇!
不知何时,他隐身在树上,闲适地靠坐着一根树干上,凝息仔细听他们交谈的内容。大部分他听得犯困,不知道他们所云,但隐隐觉得和那陈家小狐狸有关系……直到看到霁柯那个又毒又毒的天煞女人此时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低头红着眼,眼泪落得疼不下来,心口一根根刺,悄然刺入地胸口发疼。
*
酒楼。
“小二,把你店里所有的酒都拿来。”
一地狼藉的酒罐子,霁柯从黄昏即将喝到打烊。因她不论这个她去哪,他都跟着的沈寅跟着,沈寅只好在她隔壁桌子坐下。
看她终于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沈寅才起身,去了她那桌。
伸手想碰她,但是白天有阴影,他扇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哎,别喝了,多大的事喝成这样?”
“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我的命可与你息息相关呢。”
霁柯:“你走罢,上次砸坏你朋友的店,择日我会清算清楚,让人打点……我不能长生,你找错人了。”
沈寅一笑:前面那句打点我信,后面那句,你以为我会信?”
霁柯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随你。”
沈寅有些看不下去:“喂,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去哪?”霁柯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摇了摇头:“不回了,我没地方去了。”
“怎么会没有,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先去我家待个几日,反正我奶奶那么喜欢你,我就当讨她老人家欢心,不计前嫌地暂且收留你一晚。”
霁柯猛地把酒杯一掷,转身两手捏着沈寅的衣领口,双目……有些吓人:“我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在这可怜我!?”
沈寅看着她红了的眼眶,不知怎么地又落泪了,心下一慌。伸出的手指,他没有意识地为她擦拭脸颊的泪痕。他的声音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与漫不经心,温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抚慰:“哭什么,你这么有本事的一个奇人,谁要是欺负你去撒一把毒把那人弄晕了,我帮你玩死他可好?”
霁柯摇摇头,真的喝多了,点头,转身一句:“不好,我舍不得。”卷起袖子抱起坛子,大有真的要把这家酒楼的酒都喝完的架势。
沈寅头疼地连忙抢过去,拎起酒罐,咕咕……地替她喝完。
霁柯双目发红地瞪着他:“你抢我酒!”
沈寅看着她,“要酒,好,我给你!”说着一把扣住霁柯的脑袋,低头唇压住她的唇,把嘴里的酒送到她的嘴里。
酒楼外,一江冬水印着跳跃的红笼,鳞鳞曲曲,在夜色中荡漾。
酒精和沈寅霸道地有些掠夺的吻中,霁柯脑袋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她闭上眼睛……口中呢喃一句:“陈……玉……”
沈寅一刹睁开了眼,眼眸深了深,放开了她。
待两人稍稍清醒,都双目发红地盯着对方,好似仇家相见。
但听一句如玉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霁柯转身,见一袭红衣风流玉骨,正是她的夫君,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