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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偷袭?暗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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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看着拉姆瑟斯下令带走那几个已经几乎痊愈的亚述士兵,梅艳没有阻止也没有多话,这是战场的惯例,即使在现代社会也不可能释放战俘。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命运如何,她能做的只是给予祝福。那些陌生士兵的眼神里,梅艳看到了感激,那些七尺大汉的眼眶里,竟然也含着一些泪水。
战俘们无言地鱼贯而出,拉姆瑟斯却在最后一刻拦住了其中的一个:“你为什么不那么做?”是那个方才握着短剑的士兵。虽然在拉姆瑟斯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尽快藏起了手中的短剑,但是这依然没有逃过拉姆瑟斯的眼睛。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说道:“她是女神,不是我们能够碰触的。”是的,这是他的心里话,即使没有拉姆瑟斯的突然出现,他终究不可能伤害梅艳。
拉姆瑟斯有些静默,用这样的方式征服敌人,才是真正的征服。也许用刀剑和军队可以使人的身体降服,但是梅艳所征服的,是对方的心,用真诚和博爱的心意。
之后的每一天都相当的忙碌,越来越惨烈的战况使双方的伤亡人数不断上升。得到了拉姆瑟斯的默许,梅艳也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救助所有在战场上幸存的伤者。亚述人也好,埃及人也罢,还有被战争所波及的平民。那些原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敌对士兵,却没有惹出任何的麻烦与矛盾,都非常配合梅艳的治疗和管理,稍微恢复一点的伤兵还会纷纷帮梅艳做一些杂事。
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虽然曾经作为志愿者在战地待过一段时间,但是这样强度的长时间工作,依然让梅艳感到相当疲惫。身上的长袍常常被汗水所浸染,脸上也经常沾了血污和尘土,现在的自己,一定灰头土脸地让人嘲笑吧。但是在每一个士兵眼中,她却依然有如女神般圣洁和美丽。
终于把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梅艳欣慰地看着重伤者能够陷入沉睡,而轻伤者在那里快活地聊天,乐观的心情能够让人恢复得更好,她也竭尽所能让每一个士兵拥有一个好心情。
想到四处走走放松一下疲惫和紧张的心情,梅艳并没有告知塔娜也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保护她的士兵,独自一人走向军营边缘的小树林。虽然不像自己的故乡有着茂密的梧桐白扬,但是特有的沙漠树木同样的郁郁葱葱。黄沙漫漫上的一抹绿色让梅艳的心情不由得开朗许多。
突然之间梅艳感到树木间有人影晃过,不知道是连日的工作让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确实有人躲在那里,梅艳不由地一阵紧张。拉姆瑟斯的军营戒备非常森严,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么大的面积总有方位的薄弱环节,尤其是在这样无人看防的边缘,说有外地侵入可能性也不小。
究竟是什么人?间谍吗?还是刺客?是来偷盗军情还是要刺杀主将?不管怎么样都是相当危险的人物吧,听拉姆瑟斯说过亚述人诡计多端,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可不能让他们对拉姆瑟斯不利。在那一瞬间,梅艳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全。
下意识地注意树林间的一举一动,梅艳摒住呼吸,周围仿佛安静地连风声都已经静止。小心地往小树林边靠近,而突然间移动的人影再次惊吓了梅艳。
“谁,谁在那里!”毕竟不习惯这样的场面,让她依然保持冷静似乎也确实有些为难。梅艳脱口惊呼出声。
梅艳的突然惊叫也吓到了隐藏在树林中的人。梅艳没有等到回答,反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看到一柄长剑夹带着的剑风向她袭来。
如果是过去的梅艳也许唯一会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等死,但是毕竟被拉姆瑟斯特训过几天,虽然结果让拉姆瑟斯十分沮丧,但是至少让梅艳有了防守的概念。千钧一发之际,虽然依然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梅艳还能抽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条件反射似的往前一挡。
拉姆瑟斯近来心情并不是太好,和亚述的战争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图库尔蒂尼努尔塔将军的战术相当巧妙,正可谓和他旗鼓相当。虽然他也沉迷这样酣畅淋漓的作战当中,但是不得不考虑到后方补给和军士士气方面的问题。虽然早有准备这将是一场艰苦卓越的战争,可是如果战时拖得太长,死伤过大的话,即使最终能够攻下卡赫美士,也是得不偿失。虽然荷拉斯那里取得了明显的优势,但是对于整个战局来说,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怎样才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不用再付出惨重的伤亡,又能够分享到卡赫美士作为通商要道的便利,是拉姆瑟斯和其手下的谋士非常伤脑筋的课题。
暂时离开压抑的议事厅,拉姆瑟斯无意识地就走到了伤兵们疗伤所在的区域。唉,疲惫的时侯就想见到梅艳,她永远温柔而坚定的神情,专业而娴熟的治疗,总让他感到温馨。因为梅艳的存在,伤兵们都显得非常乐观而自信,仿佛都等待着重新回到战场的那一刻。聊天的,打趣的,整个营区都笼罩着相当昂扬的情绪。这在远征军中,是相当少见的情况啊。拉姆瑟斯不由地露出一丝笑容来。
但是整个营区都没有见到梅艳那干练又沉稳的步伐,她究竟去了哪里?拉姆瑟斯突然紧张起来。这里已经靠近整个军营的边缘,防卫也相对薄弱,她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加快脚下的步伐往军营边缘的那片小树林走去,虽然不确定梅艳会在那里,可是就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禁不住往那里移步。
当拉姆瑟斯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的时侯,几乎吓得心脏漏跳一拍。气势汹汹的亚述士兵和毫无防备的梅艳,那么远的距离就算他有翅膀也没有办法救到她。拉姆瑟斯突然意识到,即使是身在最危险的战场上他都没有这样害怕过。用那么小的刀去挡那剑,那个女人是白痴嘛!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亚述士兵那把看上去相当锋利的长剑竟然在和短刀相碰的那一瞬间应声而断。亚述士兵当即呆立在那里,梅艳则根本没有睁开眼睛,两个人都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拉姆瑟斯低咒一声,在看到另外一个人影晃过的时侯,当即拔剑截住那人的去向。果然也是一个亚述士兵。拉姆瑟斯冷笑一声,真是愚蠢而大胆的亚述人,光靠这两个人能做什么?暗杀吗还是偷盗军情,照他看只是送死而已。
几招过后亚述士兵就显出败势,手臂和前胸都受了伤。盛怒中的拉姆瑟斯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招招都想取对方的性命。亚述士兵则早已无心恋战,只想赶快逃脱。他的同伴拣起断剑趁机攻击拉姆瑟斯的身后,趁拉姆瑟斯转身御敌之际两人迅速逃离。
“来人,抓住那两个亚述人。”担心梅艳的情况,拉姆瑟斯并没有去追,只是唤来士兵。
“梅,你还好吧,没有受伤?”拉姆瑟斯快步跑到梅艳身前,仔细地观察她有没有受伤。好在梅艳除了受到一点惊吓以外,全身上下安然无恙,“喂,你怎么那么笨啊,跟你说了面对敌人不要闭起眼睛来嘛。”见到梅艳没事,拉姆瑟斯也忍不住揶愉她几句。
梅艳还惊魂未定,白了他一眼,有些丧气地说:“反正我在剑术上是没救了,你就不用再刺激我了。”
“我根本不在意你会不会剑术。”拉姆瑟斯正色道,这是他的心里话,最好她一直能由他来保护,“不过你怎么能用这把小刀砍断亚述士兵锋利的长剑?”对梅艳的臂力拉姆瑟斯是很了解的。
仔细观察了下梅艳手里的小刀,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薄薄的刀刃比任何一把铜剑都轻巧。似乎有点眼熟的小刀,拉姆瑟斯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梅艳的光景。在沙漠里的那片绿洲,他被塞特的手下袭击,那时受了惊吓的梅艳同样用这把小刀自卫过。拉姆瑟斯还记得小刀抵在他颈边时的那股寒意。只不过那此梅艳的结果有点狼狈罢了,谁叫她面对的是自己呢?拉姆瑟斯有点得意。
梅艳低头看了一眼一直带在身边的瑞士军刀,这是艾洛克送她的礼物,平时总用来削水果,没想到今天救了她的命。
“瑞士的军刀很有名,因为那里的钢特别好。”梅艳解释到,“瑞士是西方的一个国家。”瑞士曾经以雇佣兵闻名,而军刀也因此特别的出众。
“钢材是什么?”拉姆瑟斯疑惑地问。难怪,连铁都属于稀有金属的时代,没有人会知道钢是什么。
“比铁更加坚硬的金属,在我们那里相当普遍。”梅艳解释到。
拉姆瑟斯没有细问,他知道梅艳来自一个遥远而奇怪的国度,她的医术,她的观念,连同她随身携带的武器都那么的神奇。作为武将的天性,面对这样出色的短刀,拉姆瑟斯不由得爱不释手。、
“给你好了。”梅艳笑笑说,感受到了拉姆瑟斯对于这把军刀的喜爱,这把军刀即使是在瑞士也算是极品,在她手里只能削削水果,而如果给拉姆瑟斯的话才合适吧,“宝剑赠英雄呢。”
“不用了,任何一把剑我都能用得顺手,可你可能要靠它救命咧。”拉姆瑟斯咧嘴一笑,一边把到放回梅艳手中。虽然喜欢这把刀,但是更希望梅艳能够有一件合适的防身武器。
“将……将军,我们让那两个亚述士兵逃脱了。”手下的士兵哆哆嗦嗦地报告。
“什么!”拉姆瑟斯相当震怒,“你们等着喂鳄鱼去吧。”但是,那两个亚述士兵,究竟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