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剑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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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和紫华闭关炼丹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长欢在闲时把从藏书殿借来的三本书都给看完了。他现在已经很好的掌握了刻画一阶符箓的方法，刻画百张都难得出现一张失误。
只是对于二阶符箓的进展却不大，让他觉得有几分不满意。毕竟一阶符箓的威力只比前世见过的手榴弹爆炸大不了多少，一般的筑基期修士都能抵挡得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近来，凌霄阁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情，还与长欢有几分关系。说是前几日执法长老紫渊真人夜半散步时，路遇千水峰，偶然发现弟子贤平拿他人作炉鼎来修炼。
这件事要是放在修仙大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被修士所不齿罢了。可是若是放在凌霄阁，便是触犯门规之事。念在贤平曾对门派做出的贡献，以及被作炉鼎的弟子也是心甘情愿，最后便只是做出把贤平赶出凌霄阁，永世不得踏入的处置。
要说这事怎么与长欢扯上关系的，这里面可大有文章。有人说，贤平随意把弟子当作炉鼎修炼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先前是有他师尊云深真人给压着，不然也不会区区近百岁就已达到金丹后期。听说他这次是打上了把长欢的纯灵之体当炉鼎修炼的主意，这才惹怒了玉溪太上长老，下令处置了他。
也有好事者翻出长欢当初刚进凌霄阁时，与外门弟子周海发生口角冲突。一个挑战，一个应战。虽说是私下斗殴，但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最后还不是被严厉处置，赶出凌霄阁了吗？从此便有人将长欢列入凌霄阁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并且稳坐第一名。
长欢对于小道童说的这些传闻感到哭笑不得，明明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怎么偏偏都能扯到他身上去。先不说他并没有与白离说过有关贤平想把他当作炉鼎修炼的事。再者，白离都已经闭关炼丹近月未出，又怎么会听说此事而动怒下令严惩呢？倒不如说当真是执法长老紫渊真人不小心碰到罢了。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子的。白离炼好五颗涅槃丹后，便打坐休息。神识外放，发现自己的徒弟长欢并不在藏雪峰，就跟着他曾隐匿在长欢身上的一缕神识追了过去，在灵空山找到了长欢。当然，也就知晓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紫渊真人对于外面传言自己半夜不小心散步散到千水峰的说法，表示无语。他在自己的屋子里打坐修炼好好的，却被玉溪师叔给叫了出去。抓着他悬空而行不说，还一把丢进了千水峰，这才发现了贤平将其他弟子当作炉鼎修炼之事。
当然，对于这些，长欢是并不知道的。白离自是不可能告诉他，紫渊也不是那多嘴的人。长欢到现在都只是觉得这些事太过于巧合罢了。却不知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是真的巧合，太过于巧合的事情不是上天安排的，反而是有人暗中策划才对。
这天，长欢正在书房里练习刻画二阶符箓，身旁是一列列一排排整齐摆放着的书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亿万财富的看守人，看得见，却不可得，时时刻刻都在与诱惑做抵抗。
注意力不集中，才刻画了一半的二阶符箓就这样失败了。长欢有几分无奈，抬头看着这些书架，每个书架上都密密麻麻堆放着书籍。这些书架并不像藏书殿里那样有标签做解释，若不是白离提前告诉他哪个书架放的是有关符箓的，他怕是要找好久才能找得到。
按照这么说的话，白离从一开始都没有限制他只可以看符箓的书籍，只是他想当然罢了。长欢想到这里，心下一动，忍不住就朝着身旁的一个书架走了过去。在与视线相平的那一层一一看了过去，目光停留在一本叫做《昆仑心法》的书籍上。
他伸手想要把这本书给拿出来，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长欢像是被人抓到做了坏事似的，心里一惊，刚拿出一半的书就被他松手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转头望了过去，近月未见的白离正站在门边。
依旧是一身绣着暗纹的白色道袍，墨发高束，周身仿佛夹杂着冰雪寒霜，神色清冷，不怒自威，让长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倒是觉得有几分心虚。
不经意的看到地上掉落的那本《昆仑心法》，长欢忙弯下腰伸手去捡。只见一双白色的流云靴瞬间映入眼帘，一只修长的手比他快了一步将地上的那本书捡了起来。
长欢知道那定是白离，收了手站了起来，就看到白离正把那本书放回原位，一边清冷的问道，“最近符箓之术练习的怎么样了？”
“还好吧？”长欢脸色微红，低头小声的说道，底气不足。白离从没有这样问过他有关学习符箓的事，全凭他自觉。只是这次为什么提前出关了不说，还一来就问他这样的问题，是觉得他不够用心了吗？
“还好？”白离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清冷的神色更是看不出喜怒来。他走到书桌旁，拿起桌子上长欢刚刚刻画失败的那张符箓，说道，“笔法流畅，后续不足。长欢，你在想什么？”
“长欢只是想，近日来学习符箓之术，对修炼多有荒废。细想之下，若是只懂这符箓之术，在没有符箓能使用或无材料可刻画的时候，长欢岂不是就任人宰割了吗？听说一年后便是门派小比，长欢即使拿不到第一，却也不想给师尊丢了脸。”
长欢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还是斟酌着开口说道。原本只是想要一个理由说服白离，教他学习修炼的方法。这样顺着说下去，反而发现了自身不小的弊端，想到这里，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说得也是，这倒是我考虑不周。”白离闻言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是不可能无时无刻的陪在长欢身边，若是发生了什么危险，长欢至少得有保命的手段。“只是你并不适合修炼《昆仑心法》。你体质异于常人，只要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修炼方法去修炼便可。”
“师尊说的异于常人，是指我是纯灵之体吗？”长欢听白离这么说，不禁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倒也像是白离说的那样，前身长欢也没有学习什么正统的修炼方法，一直是按照自己所想的方法去修炼，修为增得却也快。
“你不是纯灵之体，是万灵体。”白离沉吟了一番，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长欢还是提前知道的较好，这样还能自己仔细点，省得被人发现了他却还不知情。
“纯灵之体只是可以吸收所有的灵气，这点倒和纯灵根有些相似，修炼的速度快于常人罢了。但万灵体，却有一定淬炼灵力的作用，吸收灵气的速度更是快于纯灵之体。这事你莫和他人说起。”
长欢闻言心里有些微微诧异。为什么别人都说他是纯灵之体，白离却说他是万灵体？怪不得自己修炼速度会这么快，修为也比同龄人高得多。心里有个猜想，不禁就好奇的问道，“那师尊也是万灵体吗？”
“纯灵根，万灵体。”白离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他修为高于别人的原因所在。只是他的万灵体乃是天生的，修士中少有，万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来。每个拥有万灵体的修士修为都会轻易达到渡劫期，是以他对修炼并不在意，反而杂七杂八学了很多。
只是长欢，则是因为他是九品的植株妖修。哪怕是人妖结合，却也继承了这点优势，这是天道亘古不变的安排。想到这里，白离不禁有几分暗讽。只有这样的安排，天道才能尽快的在晋级时降下雷劫，杀死这些不容天地的半人半妖。
“不让你和他人说起，是因为天地间的功法万千，云谲波诡。有人投机取巧，发明了一种双修之法，可以夺取他人体质挪为己用。手段残忍，不可不防。”白离细心的叮嘱道，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就变得有几分阴郁起来。
“是，师尊，长欢谨记。”长欢闻言，恭敬的行了个半礼。突然就想起不久前见到的贤平和贤曲，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打自己的主意，是不是也想要这样呢？果然自己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为妙。他想起储物空间里的屏息，打算以后还是一直戴着方好。
“至于剑法，长欢可有信心学习我自创的月寒剑法？”白离暗自思量了一番，问道。月寒剑法是他自创的，剑如闪电，步法灵活，身似游龙，剑法多变，却也因着这套剑法独闯妖界，可谓是难学。
“长欢有！”长欢闻言心中一喜，忙点头应道。白离会把自创的东西都交给他，也是对他的一种肯定。虽然白离就他这么一个徒弟，可也因为刚才的问话，让他有了几分惴惴不安。
“那好，从明日起，我便开始教你月寒剑法。”白离眉眼间含了几分笑意，这也算是有人继承了自己的剑法。他从未把月寒剑法刻录出来，倒也不是自傲，只是觉得他人都没有那种悟性和毅力去学。与其学个四不像，倒不如不学。
“你那把流光剑就先用着，等你结丹后我再给你寻把好的。”
“是，师尊，长欢定不负师尊厚望。”
“如此甚好。”
说是学习月寒剑法，却因着长欢没有一定的基础，白离便从最基本的动作教起。就算长欢有，白离也要一一纠正。若是根基不稳，哪怕砌成了摩天大楼，一个风吹，就会瞬间崩溃倒塌，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剑的招式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扫等为主。它的特点是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正如所形容的“剑似飞凤”，由此可知其妙。
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反复练习，一点一滴的纠正改错。从用剑的动作到角度，从使剑的力度和速度。长欢站在空地上练习，白离就坐在旁边观看，偶尔上前指点一番。在长欢休息的时候，也会上前使一套月寒剑法给他看。
日出月落，日复一日，练习剑法的过程和修炼一样，枯燥无聊，乏味无趣。若不是因为长欢有过人的悟性和毅力，怕也不会坚持到最后。只是回头就能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再多的烦躁和松懈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舍不得就此放弃。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剑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