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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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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颜手上的伤很快便愈合了,但那入骨的剧痛却丝毫未减,甚至连抬起手臂都很困难。所以她的主人也没摧她立即去杀青檬。
那天晚上她有问她的主人,那个桓涅是什么人,但她的主人却只笑
“知道他是谁,对你没任何好处。”
主人如此说,她便也不能再问,但心中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比手上的疼痛更让她寝食难安。
无琊仍躲着她,但已不再跟踪她了,那日的事给无琊的影响似乎比想象中的大。他现在几乎很少出现在释安殿内。
疼痛伴着不安,日子竟已过了近一月。
王上的身体突然转好,竟已能下地行走,这让宫中之人顿时松了口气,想此后日子也许会越来越安宁,可没想到此时,又出了件大事。
雀夜徽回来了。
而让人惊骇的是他手上抱着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雀夜菊。
没有人知道为何十日前本已做垂死喘息的烨莲族突然起死回生了。
大举的进攻,加上他们那几近无敌的首领,雀夜刹那的本军大败,后援的雀夜菊也受了伏击,将士死伤过半,雀夜菊也被打成了重伤,神志涣散,濒临死亡。
是雀夜徽将她救回的,为何雀夜徽会出现在西方,没有人问,因为没有人有那个胆子
他浑身的血迹与污渍像经历了万年的恶战,衣服破烂不堪,双手有些溃烂,血肉粘在了雀夜菊雪白的衣襟上。那景象甚是骇人。
所有人都只能沉默,被雀夜徽浑身的气势压的说不出话。
但他只是将菊放在了床榻之上,便离去了,眼里含着愤怒,没人敢拦。
之后医师在释安殿穿梭不息,但所有人的动作只有一个
叹气。
夜凉似水,寒风习习。
窗前,青檬默默的望着手中的水晶沉思。
“为什么,不起作用。。。。。”
低喃,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救下了无琊,但为何这次对雀夜菊,却丝毫没有作用?
眉头轻皱,始终舒解不开。
手中的水晶似在沉睡,懒懒的泛着青光,沉凉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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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的宫殿中
一袭白衣拖地,站在门廊之上,对着沁凉的晚风轻轻簇起了眉头。
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救她。”
白衣身影未动,夜风撩动一角,旋了个波浪,又复平和。
他身后之人牙紧咬,脸上仍是一幅盛怒之色,手指关节攥的发青。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咬牙之恨,恨入骨髓。
化影轻转身,脸上不再是往日的闲淡面容,
“与他交手了?”
“没。”懊恼的摇了摇头,“我赶到是菊就已经被打伤了,当时太乱,无法动手。但是那人手中的剑与紫罗星伤口上留下的气味一摸一样,估计就是他。”
“是吗。。。。。。。”
手轻托下颚,似在凝思。
许久,才轻道:“菊的事我自会处理。你暂且回去,不要妄动。”
“嗯。”
“还有,”化影轻声止住了他,声音如轻落的细雪
“万事要冷静,雀夜徽。”
那男子一怔,嘴轻撇“说了多少次,我是商徽。”(像注册商标,汗一个先。。。。)
“你早已随母亲入雀夜族了,为何还不肯改过来。”
雀夜徽眼微沉,许久,低吼
“多事。”闪身,不见了。
化影仍立在门廊之上,风轻抚过,银亮的长发化出了万道风情。
绝美的脸上,不经意的,闪出了一丝忧伤,低声轻喃:
“以为不跟她同姓,便可爱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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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难得的好日头,银亮的日光暖暖的射入了室内。
青檬揉了揉眼睛,仍有些倦意,昨日她睡的很不安稳,总觉得自己身边有人来过。似梦似醒的起来了数回。
回身看了看自己身边空空的位置,月煌没回来过,他整晚都在看着雀夜菊,她沉重的伤依旧没有起色。
用早膳时,众人都来了,阴着脸,西方的战事,还有菊的伤,像块重石,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没有人有心思动箸,只是或立或站,各自想着心事。
雀夜菊虽是女子,但功力毕竟不弱,能把菊伤得至此,想必那人本领定是了得。
月煌半靠在椅背上,微眯双眼,
心中又想起一事,昨日查过菊的伤,不是剑气所伤,是咒术,像种火咒,咒术袭入内脏,与内脏交相纠缠,最后会缠的内脏焦烂致死。这种咒术并不是紫裕国所有。
难道。。。。
月煌眉一紧,转而从心底传上一股震怒。
若那人真是拿国家与族人做筹码,勾结外族侵入,他定不会轻饶他。
×××××
雀夜菊暂且安置在了西配殿,青檬原来住的地方。
软榻轻柔,帘帐轻挑,
一袭白影无声无息的入了房来。带了满室清香。
那人唇角微扬,淡淡的笑容如梦似幻。
轻坐在了菊的床榻之上,玉也似的手一转,指上闪出了点点华光。
烙啊,至烈至刚,却集了天地之秀雅,吸了万物之灵韵,只需一点,便可保人长命百岁,容颜不老,更可让那将死之人还魂返阳。
如此之物,却成了血腥的源头。
那人手微动,轻点菊的额头,华光从他手指滑落,渐渐的渗入菊的肌肤。化了她满身银光。
慢慢的,银光褪去,菊的唇瓣微动,似有低喃。
白影微着眼睛,淡淡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起来了,孩子。”
雀夜菊恍惚间,觉得额头一热,之后那热量便往四肢百骸散了去,似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不由轻呼了口气,体内的灼热似也退了去,痛楚渐渐的淡了。
忽的听到有人在唤她,但眼皮却不知怎地灌了铅般的沉重。又有人轻拍她脸颊,还在低声唤她,那声音分外的耳熟。
一惊,“腾”的坐了起来。
有些愕然,眨了眨眼,对眼前的景色并没有马上适应起来,――她在哪?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中陈设,许久,终于反映过来了,这里是释安殿的西配殿。
没有马上想她为何会在此,只是急忙闭上了眼,运气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体内一片平和,气息通畅无阻,已无大碍,看来,她是被人救了过来。
但,是谁救的她,她的伤势不轻,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二殿下虽然会一些治疗之术,但绝没有厉害到此,那,会是谁?
心中的疑问并没有排清,却被忽然的惊叫吓了一跳。
“雀夜姑娘,你,你,你怎么。。。。。。。”玉琴怔在门口,手中的托盘不觉落了地,里面的药汁撒了一地。
在正殿的众人听到了玉琴的惊呼,急过了来,一个一个的也全像冻住了般愣在了门口。
月煌嘴角明显的往下一抿,急移到雀夜菊的身前,手里结印,搭在了菊的额上
脸上神色有些凝重,吸了口气:“她的伤,全好了。”口中有些不信,眉头拧了起来。
雀夜徽呼了口气,走到了雀夜菊的床边,伏下身探了探她的额头。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谁来过释安殿。”月煌问。
玉琴急摇头,表明不知。
“应该没人来过,若有人进来,你我都改感到那人的气息,除非。。。。”御森道,“那人是个厉害的高手。”
“但昨日菊的伤还分外沉重,没道理只得一晚,便全部恢复了。”无琊凝思,然后又道, “不过,不管有没有人来过,或者来者的意欲何为,菊的身体是恢复了,这到也算是件喜事。”
众人点头,但月煌仍在沉思,脸上神色莫测。
而雀夜菊鼻子轻动,脸上闪也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之后众人退了出去,只留玉琴照顾,月煌脸上凝重一丝未变。
是夜,无琊求见。
“殿下,菊的伤。。。。”无琊轻道,神色与月煌一般凝重。
月煌抱肘,“你也注意到了吗?”
“是,菊的伤并不是靠治疗而转好的,而是身体里被注入了能量,化解了毒咒。而那能量。。。。。。”
“跟青檬一样。”月煌接下了话尾,“而且,那种感觉,像烙。”
“。。。。。。。。。”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