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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爱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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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柴堆化整为零全部移入柴房,解墨卿从发财口中得知这件事,第一反应,卧槽,真的只剩钻狗洞这一条路了!
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强精神,脑袋还没养好呢,关注的焦点仍然是逃跑计划。
天气越发冷起来,解墨卿已经有半个月没踏出房门一步。其实他只是轻微脑震荡,经过这段时间细心调理,头晕呕吐的症状已经消失。之所以缩在房内,甚至连下地的次数都很少,不过是小病大养,其实就是装病装可怜。你看我都这样了,你总不会再勉强我吧?说得好像蒙峻多么禽兽不如。
他还是不习惯和蒙峻滚床单什么的。尽管被压了很多次,而且蒙峻技术越来越好已经很少弄疼他,甚至他还能享受到,可一想到那个部位的功能就纠结无比。
再说情人什么的,他可是有标准的。
在他心目中,他的梦中情人要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有乌黑亮丽的长发也没关系,但至少不应该是个带把儿的。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吐槽:尼玛,真是坑爹啊,而且老子还是下面的那个!
接下来,剧情又有了惊天逆转……
“你、你说什么,我我我……”解墨卿结结巴巴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说道:“我——喜——欢——蒙——峻?!”
咔擦,一道闪电劈下来。
从被抢回家做将军夫人到被告知自己明明喜欢人家,这个爆料过于震撼,解墨卿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设定,瞬间凌乱。这也太太太狗血了吧!
“是这样没错啊!”
解墨卿抓住才官疯狂的摇,“你胡说,胡说!快说,你是胡说的!”那可怜的孩子努力眨动双眼,眼前主人的头变成两个、三个、四个……最后自己都数不过来。
“这不可能!”
“是这样!”
“蒙峻许你什么好处?”
“没有,明明是公子你喜欢嘛!”
解墨卿恶狠狠威胁,“你再说,信不信我咬你?!”
小孩挺委屈,“明明就是。”看主人血盆大口真张开了,啊的一声大叫撒丫子就跑。
就知道这小叛徒靠不住。
想必早就被蒙峻收买,这么多年潜伏在那个解墨卿身边。
可恶!
心中不免同情起原来的解墨卿,默默为他点燃一支蜡烛。
“我喜欢,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呼,一只玉瓶飞出窗户,窗外潜伏的人马上接住。
“怎么不说我以身相许?”
“你就是以身相许啊!”才官的声音飘了进来。
啪!一只鞋子又甩了出去。
这次不管解墨卿再嚷嚷什么,无人再敢答话。
可房里东西依然被一件件扔出来。
蒙峻面前堆满了玉瓶、竹简、枕头、铜镜等物,别过头一只手扶额。问过那人发怒的原因,不禁愣住。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及,瞬间压下了萌生的邪恶念头。
那是他的解墨卿啊!
世间独一无二的解墨卿啊!
记得曾经问过他,“若是追兵真的抓住我们,要杀我们怎么办?”
他的回答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死有何惧?谨记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
命人把那些因某人泄愤丢出来的东西打包,蒙峻知道解墨卿发脾气归发脾气,但那些可手之物和摆件超不过三天又会被他要回去。
晚些时候蒙溪过来。他早就得到消息,解墨卿这么一折腾,整个蒙宅上下都知道了。
“大哥。”
“我没事。倒是你,风寒未愈怎么出来了?”
“我……”蒙溪很内疚。那柴堆是他命人收拾的,中间做了手脚也是他的授意。他本意是防解墨卿在后院放火,哪料那人竟把柴堆当了梯子。摔个七荤八素,只愁了自己哥哥。
“可还发冷?”
蒙溪微笑摇头。
“还咳么?”
“好多了。”
“如此甚好。”
蒙溪哭笑不得。
他是来劝人的,这下可好,成了被探望的。
而时间、地点又都不对。
想了想,蒙溪觉得还是鼓励哥哥一声,“既是真喜欢,总该把实情告诉他。”
这次轮蒙峻一声苦笑。
“大嫂虽是不记得了,性子又怪了些,到底救过你的命,又是真性情,值你真心相待。”
这是什么话?若非真心,又怎会听到他遇险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赶赴盘龙山。
“呵呵,大哥休恼,你二人鸿雁传书多年这事我又怎会不知?”
“那——你的意思?”
“既有相守一世的念头,不妨和他把话说开。消了误会,不是一件美事么?”
蒙峻又是一声苦笑,“他如今这样——”忽然问道:“你可知我审那盘龙山匪首,竟是如何说他?”
“呃?不知。”
蒙峻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蒙溪瞬间表情丰富多彩,甚至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
“真是难为大嫂了。”蒙溪也服了。
蒙峻哼得一声,“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他,没有这番折腾我?”
“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蒙溪非常不厚道的把问题又丢给了自己的哥哥,面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这般温暖,却不知道能否融化了面前那位的一脸冰霜。想必,解墨卿也不喜他这副样子吧?
到底是亲兄弟,蒙溪一番劝慰打动了哥哥。
忆起与西墨卿相识、相知种种,蒙峻心里那潭静水霎时漾起一圈圈涟漪。
他们本不该是这个结果。
当他持剑倚天而立,解墨卿抱琴而和;他蛟龙收势,解墨卿又煮茶相奉。
如今,这一切仅存在飘渺的回忆当中。
原想着回到房中和他促膝长谈,索性把话说开。他从才官口中了解的信息毕竟有限,很想听他自己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致性情大变。而自己愿意为他担下一切,只希冀他们可以回到从前。
哪知解墨卿一见到他又是一副如临大敌的麽样,心中不免来气。愣是把满腹的话憋了回去,开始满屋捉人。要说一个常年习武的将军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还不是手到擒来,偏蒙峻总是把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人相重叠。心中的不舍和满心的教训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情绪,最终“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念头占了上风。
猎物既然跑不了何必急于一时,蒙峻目光一凛,和解墨卿玩起了七擒孟获的游戏,结局可想而知。
蒙峻,总有一天我咬死你!
咬不死你,喝你几口血解恨也行!
算了,壮士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的事自己干不来。
还是跑路吧!
解墨卿的心情复杂极了,可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低吟伴着粗喘,吭吭哧哧随着蒙峻的动作起伏。他记得那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扔上床,来不及逃跑就被扒了衣服。再然后,一切反抗均被武力镇压。
尼玛,这操蛋的人生!
解墨卿再次为自己的菊花默哀。
“蒙……蒙峻……”
“我在!”
蒙峻面不改色,狠狠动了一下。
“啊,你、你、你……啊……”
蒙峻腰一用力。
解墨卿崩溃,双手乱舞,“轻……轻啊……给我轻点!”
“如你所愿!”
蒙峻发狠猛顶。
你让他轻,他就重。
他让他停,他偏动。
尼玛,这日子没法混了!
如果可以,解墨卿很想捶床嚎啕大哭。
可惜他现在没有丝毫力气,一动不动趴在床上像条搁浅的鱼。吃饱喝足的人则体贴地为他擦身体,依旧一言不发。
“喂,你别睡了!”夜深人静,解墨卿奋力推身边人。蒙峻常年军营生活自是警醒,一下就醒了,“怎么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
蒙峻探究地看着他,想通过他的眼神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睡觉!”竟是不愿谈此话题。
蒙峻手臂一划,搭上他的腰。
翌日解墨卿算了一笔账。
他每天吃多少吃食,换算成当时的货币等价是多少。自己以身还债,怎么说资债相抵也够了。
至于救命之恩,一个匪穴一个狼窝划归等号,肉偿多日,该还的也早该清了。
如此,蒙峻没有理由再强留自己。
自认账目算得很清楚,他找蒙峻出示账目,蒙峻眉毛一挑。
“想说什么?”
“只想说我们两不相欠。”
“然后?”
“放我走。”
“想都别想。”
解墨卿没料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心里一动。无论如何也不会往情深意重这方面想,赶走乌七八糟的杂念,“强扭的瓜不甜。”
“我喜欢。”
“你——”解墨卿哽了一下,“强盗啊!”忽然想起盘龙山大当家来,怎么说好歹人家最终没有强自己。可眼前这位呢?将军等于强盗,解墨卿忽然感觉太乱了。
“……蒙峻,咱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休想!”
墨迹了一下午,解墨卿口干舌燥,蒙峻一脸冰渣绝不松口。但是,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想说“混蛋,你真不给老子一口水喝啊”
蒙峻眼睛一瞬不转的盯着他,想听他下面怎么说。
解墨卿也泄气了,这位软硬不吃,无处下药啊!
忽然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解墨卿灵机一动,信心又来,“蒙峻,我们真不该这样。”
蒙峻眯起眼睛,解墨卿滴溜乱转的眼珠告诉他,对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说我是你夫人,可有官媒去我家提亲,可有纳礼?若是没有,如今我在府上算怎么回事?想我一心一意跟你,你也休想!”
真心觉得这回可是将了蒙峻一军。哪知蒙峻闷闷地笑了。
“好!”
解墨卿有种很不好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