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只进不出的矿泉水

12、第 12 章

　　最后那顿饭还是梅姐付的钱，她说这是策略，作为经纪人她打算给我个机会让我精心准备以后再请她吃饭，把一顿日料作为我请她的第一顿饭，会显得太随意。
　　我们回去的时候，作为全场唯一一个吃过午饭的人，我自然比其他人走得卖力。
　　说出来可能会不好意思，但是做模特，据说我还是有一点天分的，熟悉了舞台之后基本上我也渐渐进入了状态，梅姐言语中也多了一点的肯定，虽然走台资格是走后门拿到的，但机会是我的，就代表结果是我的，不管好结果还是坏的。
　　下午结束的时候还算早，我一时不知道去哪里。楚东的下班时间一向不确定，他让我结束了就打车回去，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我又不太甘心就这么回去了。刚好听到旁边的几个女孩说晚上临时需要找一个模特补一场拍卖会的空缺，我便在那几个人异样的眼光中自告奋勇了。
　　“你？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要先说好，这场秀是我们从中间人手里接来的，所以价钱上你也许会看不上。”
　　“我不缺钱，只是现在回家有些无聊，想和你们凑个热闹而已，可以吗？”
　　我的回答可能太过直接了，几个女孩互相看看耸耸肩竟都没什么表示。
　　走台的地方是一个高级会所，有钱人瞎折腾，说是举办什么慈善拍卖，我就不懂了，直接捐钱多好，顺便连举办拍卖会的各种费用一块儿省了，不过是为了他们的聚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理由同时又能堵住无产阶级的嘴罢了。
　　在化妆间的时候，楚东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有活动，可能会晚点回去，他问我在哪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虚，没有回答，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只告诉我不要等他早点睡。挂了电话旁边化妆的人向我递了个有点暧昧的眼光，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当我察觉到别人的目光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地看回去，我们两个眼睛对视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尴尬，于是我笑了笑又重新照镜子。
　　“你男朋友？”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那个女孩开始跟我搭话，听口音像是个广东人。不过她话题选得不好，我转头礼貌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我这个人不会说话，要是说错了，你也别介意。”
　　“怎么会！”我通过镜子看那个女孩，长得很清秀，说起话来隐隐能看到一个酒窝，是个很讨喜的样子。
　　“你好，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coco，来自香港。”
　　“你好，我是成楠，东北人。”
　　“我知道你，我们的女主角嘛！”coco说得坦荡，我一点讽刺的意味都没听出来。
　　“你没来之前我们就都认识你了，绫子还特意托人打听了你，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不过作为一个□□，你下午真的表现很好呀！对了，你认识绫子吗？就是今天你说要来跟你说话的那个，是不是身材超好！听说最初她本来想要走主角的，而且还付出了很多呢！”coco把头转向我，把最后一句话说得神秘兮兮的。我自然懂她的意思，Anne Zhou的秀一向都是最能推人的地方，每年一次只用本土模特来走这种吸引国际目光的秀，那些女孩为了登上这个舞台，自然会想尽办法寻找机会。
　　这个叫coco的女孩真的话很多，吧啦吧啦的几乎把走台的女孩都介绍了一遍，虽然有点吵，但却并不招人烦。等化妆结束，她便挽着我的手去候台，俨然一副闺蜜的架势。奇怪的是，这个自来熟儿我并不反感，也许是她有话直说的单纯劲儿我很喜欢吧。
　　我拿到的怕卖品是一对玉镯子，对于这些东西我一向不懂，coco倒是看上去很懂的样子，“哇，姐姐你这对镯子也太美了哇，这个颜色真的是太完美了。”她拿到的是一条蓝宝石的项链，coco身材不错，项链的长度刚好从胸口延伸下去，和她几乎是浑然一体的，我也夸赞了一下她的项链，我们就不再说话等我们的顺序了。我们需要先像正常的T台秀那样先带着拍卖号码和拍卖品走一圈，然后再配合主持人的介绍，一件一件上台展示。
　　我的出场顺序在绫子的后面、coco的前面，绫子脖子上带着的是今晚最贵的一条项链，大大小小足足有9颗绿宝石，在配上同系列的戒指和手链，让本就长得十分大气的绫子多了几分贵气，像那些有钱人家的新媳妇。Coco上台之前跟我们说加油、好运之类的话，绫子倒不像一开始和她那么熟的样子，冷笑了一下一个字都没回。
　　时间关系，我们不能走得太慢，基本上是台前定位，入场和出场，可以三个模特同台。绫子出场的时候华丽的造型加上美丽的珠宝，赢得了满堂彩。我跟在她的后面自然是亚历山大。我手上只有两个玉镯子，关注度不算太高，走到台前的时候却还是有几个人给我鼓掌了，那些人我也全都认识，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那个，姓楚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