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
-
07
晚饭后柳生比吕士就起身告辞了。临行时他向好友保证明天一定再来，如果需要帮助千万别客气。
仁王雅治勾起半边唇角假笑：“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将柳生比吕士的背影关在西川家门外，仁王雅治反手捏住西川五月的命运后颈肉：“我和丸井？西川五月，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
“好疼疼疼——”西川五月掐他手背上的肉。值得愧疚的事有太多桩，这会儿她反而理直气壮起来，“白切黑和傲娇炸毛，难道不般配吗！”
仁王雅治聪明地放弃争论，跟西川五月协商起另一个更现实、更迫在眉睫的问题：“你打算把那些家伙安顿在哪里过夜？”
“当然是我家。”西川五月脱口而出。她爸妈正在挪威度第十三次蜜月，家里只剩辛苦赶稿的她本人，仁王家就不一样了。西川五月踮起脚张望，发现仁王家已经灯火通明。如果仁王雅治把另外三个自己带回去，绝对会引起恐慌。
仁王雅治比西川五月考虑得更深一层。早在大家互换情报时仁王雅治就注意到，机甲驾驶者一直双手交握听得很认真，但每当西川五月发言时，那家伙的拇指都会微微内扣——他不信任西川五月。
“我留在你家过夜。”仁王雅治翻出手机，低头给家里人发邮件。
老实说，西川五月感动极了。但是，正因从超市回来的路上她没有抱住仁王雅治撒娇，此刻她同样不希望他留下来。“别闹了，”西川五月一把推开院门，轻轻踹了踹仁王雅治小腿，“快回家过夜！大不了、大不了你明天早点过来……”
“说了陪你看恐怖片哦，我家里人都明白的。”仁王雅治头也不抬编好理由，按了发送键。
……西川五月又想哭想打他。
国小二年级时，西川五月的班里流行过一部恐怖片。起初只是寥寥几个人讨论情节，然而后来，没看过这部片子的人成了少数派。西川五月硬着头皮看完，当天晚上非要和仁王雅治一起睡。仁王雅治只比她大一岁，但已经有了性别意识，说什么都不肯就范，奈何西川五月哭得撕心裂肺，抱住他死活不撒手……
正所谓青梅竹马，仁王雅治见证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晚上，还有那之后西川五月的许多恨不得丢掉的记忆。
“我早就不怕看恐怖片了。”西川五月小声嘟哝，仁王雅治没理她。
骑士坚持睡在壁炉旁，机甲驾驶者环顾一周，最后走进厨房，打算守在通往后院的门边过夜。“喂喂，你们这样会搞得我不好意思睡床。”偶像歌手半真半假地抱怨，不过西川五月知道他根本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索性无视他的客套，径自带他到客房。
西川家只保留一间客房，西川五月看看偶像歌手又看看自己的竹马，总觉得让这两个人共处一室就会发生不好的事。“去我房间吧。”西川五月说着，轻轻推了竹马一把。
原生仁王雅治没动：“那你呢？”
“我在书房，哪都不去。今晚努力一下，争取把所有人的结局都补全。”西川五月眉眼微弯，神情里有一种虚张声势的轻松。
仁王雅治沉默地看她，最后轻轻叹气，摸了摸她的刘海：“熬不住就睡吧，不要硬撑。”
“我知道的。”西川五月答应得很敷衍。
机甲，骑士，偶像歌手。仁王雅治翻来覆去回想有关这三个人的事。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或是更久，他忽然听见走廊上传来的门把手转动声。他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离开房间，走廊另一端有一小片朦胧的光，是西川五月用手机屏投下来的。仁王雅治迈开步子追过去。
“啊——”
忽然被拉住手腕，西川五月心脏都要被吓得跳出喉咙，好在她还记得自己要偷偷摸摸，及时掩住口，将惊呼声死死按回肚子里。
“你干什么啊！”西川五月低声质问。
仁王雅治挑眉：“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好吧。”西川五月很快就结束了这场小小僵持，“好吧，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要确认什么，不用说仁王雅治也明白。
西川五月先举着手机照了一下壁炉，骑士抱着他的剑，头一点一点。那之后，她轻轻拉开客房的门，偶像歌手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她重新关好房门，转身要往厨房方向走，仁王雅治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与此同时，她看见厨房门后静静立着一道暗影。
是机甲驾驶者。
他站在那道门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西川五月眼睛疼头也疼。她试图找个理由：“我、我只是写了一个大纲式的经历表，或许因为完成度不高，所以……”
是的，她急需一个理由，来向自己解释为什么三个多出来的仁王雅治还没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