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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丁玲说要看一下我的生存环境。因为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我推脱:“没什么好看的,进门就是一张床”。她说:“嗯,挺像你的风格!” ...

  •   Part6——新学期拍完片子,丁玲说要看一下我的生存环境。因为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我推脱:“没什么好看的,进门就是一张床”“嗯,挺像你的风格!”

      新学期拍完片子,丁玲说要看一下我的生存环境。

      因为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我推脱:“没什么好看的,进门就是一张床”

      “嗯,挺像你的风格,去吧!”

      她那天也穿一身连衣裙,也趿着拖鞋,参观完毕,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候我理解了一类女孩的真正含义——邻家女孩。随意,但是让你怦然心动。

      正当我凑近丁玲的时候,门响了,是方汀。

      “张瑜,你在里面吗?”

      “张瑜,你在做什么?”

      “张瑜,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Oh~My~God!

      Can’t believe 这事竟然真的发生在现实世界里了!

      怎么办?显然丁玲比我更着急,我除了嘘只能嘘

      “嘘~”

      门敲得越来越响。

      过了好久,门外的颖不知道是终于放弃抵抗还是相信了屋里没人,她走了!

      又过了好久,我跟丁玲开门,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表现得那么像贼,跟丁玲一起表现得那么像奸夫□□。

      而我也始终不知道,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方汀在我楼上另租了一间房,比我的好太多,于是我会经常去串个门啥的。

      直到我愕然地知道她在做DJ,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直到我知道她在吸毒,我发现这种事竟能离我这么近,于是我搬家了,虽然就在她家隔壁。

      认识安然很偶然,她很年轻,比我的学生还年轻,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一阵阵罪恶感涌上来,她吃草莓味的冰激凌,还有。。。

      以至于再见李心洁的时候,暗忖:她是不是有点大了?当然,是指年龄方面。

      当我脑洞大开还没回来时,门又敲响了!

      李心洁得手很快,敲了一遍就开门了,以至于敲门的人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方汀赫然站在门口。

      愣了一阵后,她开始骂了起来,我不直到怎么办,而此时的李心洁显得冷静异常,还安慰方汀去了她的房间,并将我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回来,我第一次感到羞愧。

      过了没多久,方汀又来骂街,甚至跑到门外的巷子里哭闹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李心洁跟我走了出去,天很冷,我趿着拖鞋,李心洁只穿了毛衣。

      出门实在太匆忙了。

      我终于在李心洁前面走,我不知道去哪里,在路边的花坛蹲下,便于储热。

      李心洁站在一旁,她说跟方汀说了好多话,我问是什么,她没有说。

      第二天,她回了南昌。然后渐渐没了联系。

      后来,过了很久,方汀说那天李心洁在她房间收拾我东西的时候说她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我。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以后也不会知道了吧?

      我不再见任何人,我也不卖票,不去陈总的电影院,不去郑总的电影院,不帮黄总找贴片广告,不去华翔招生,不去新余代课,也不管电影协会怎么样。。。

      我在家呆了整整三天,我说我心酸,方汀说她知道,当初她也是这种感觉,所以她开始吸毒,因为吸完毒就会想说话,就不会感到心酸了。

      我感到愧疚,陪她取了两百元,在街边等车,车来了,那人下车给了她一点东西收完钱就走了,我诧异毒品竟这么便宜。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觉得胸口有点酸,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猜应该是体内分泌了一种激素,让我觉得胸口酸,然后很难受。当你哭的时候,哭到一直哭连不上起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主要在心脏旁边。

      我明白,原来我是失恋了。

      我一个人去黄记喝粥,同学找我拿电影票,看到我一个人吃一桌的菜,很诧异,我问她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她说赶着看电影。于是我还是一个人吃,似乎他人从来不曾来过我的生命,我也从来不曾出现过在别人的生命里一样。

      隔着窗户,我看到大一的时候跟室友去吃的喜刷刷火锅,因为点的肉还剩好多份,又不给退,于是我们每个人开始大口吃肉,吃到嘴里没有感觉,吃到吃肉成为完成一项任务。

      那是小时候母亲哄着吃饭惯用的伎俩。

      小姨说我小时候吃饭是一口多少钱,每次上学就在门口飘来飘去,也不说要钱,只是闷着头飘,直到给了五毛或者一块,就头也不回往学校冲。

      这样不看路就往前冲,我是吃了大亏的。

      那时在浦东,等堂哥做完作业,我们终于可以出去顽了,一个劲往前冲,结果眼角正好撞到钢筋。

      然后一片黑就不记得了,一片黑暗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只是:“张瑜!张瑜!”

      然后眼前晃了一下,发现是爸爸堂哥堂弟堂妹,我坐在椅子上,脸上有血。看到爸爸在笑,并没有感觉到痛,并不是因为这笑容不觉得疼痛,是真的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好奇妙,为自己昏了一次。而且也不知道可以赖谁。

      还有一次,那时妈妈在工商银行上班,门口的路安护栏,一群小孩整天到哪里顽,一次我爬到护栏上摔了下来,一摸头,冰冰的,原来流血了,我奇怪为什么是冰的,而且跟昏厥那次一样,感不到任何疼痛,妈妈抱起我,去医院缝线,因为头上绑了纱布,我觉得不方便,于是在舅舅家没人可以赖的时候,我骂了小姨,以至到后来好久都不好意思,因为小姨对我很好,不过她似乎忘了。

      晚上妈妈的银行开会会唱歌一些红色老歌,我们隔着玻璃门隐约看各自的妈妈。

      幸运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电影院旁边二楼的KTV,大人们唱歌跳舞,我在不知道在谁跟谁的腿之间窜来窜去。有时我们会下楼买可以使舌头变色的糖,更多的时候我还是愿意跟大人一起。

      直到遇见林杏儿,奇怪的是我那时还在上小学,就开始喜欢人了!我至今记得她的名字,那时嘴贱的我喜欢一个人,就会骂她。而且我不仅骂了林杏儿,我还在她家的楼下刻了她的名字。

      也许是只刻了她的名字而没有刻我的,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就像再没见过李心洁一样。而这一次,我不能赖任何人。

      只是胸口哪里,很酸。

      学期末的时候,我认识了安颐可,晚上一起去苏比,我俩叫了一打的冰锐,我喝不得酒,她说她一喝就会醉,扶她上楼的时候,楼梯窗户的月光映着她的脸,刚好。

      大三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我去学校接安颐可,还没来得及放好行李,她被接走先去了湖南,然后去了三亚。

      有一点我很好奇,是因为方婷认识她,张馨认识她,连我认识一个川音的姑娘周韵,竟然也认识她。

      跟周韵及其闺蜜去外滩十八号,开了一瓶酒,喝到迷糊,我发现周韵跟这里的酒保熟络,我猜测她应该是小蜜蜂,而我,应该是掉坑里了。

      打车回家的时候,先送了周韵闺蜜回家,跟周韵在出租车后面,我吻了她,她开始回应,不一会,到她家了,她下车跟我挥手再见,我不知道那一晚,为什么没有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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