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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祸福难言 ...

  •   伴随着太监尖而高的声音喊声,董贤知道皇帝下朝回来了,立刻与宫人站到殿门前,一起行礼,“参见陛下。”
      “ 起来吧!”
      听到声音,董贤立刻明白此人是谁,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但愿只是声音相似而已。抬头看向皇帝,真的是他,董贤一时忘了礼节,心中滋味复杂难明,为什么文义会是皇帝刘欣旁边的宫人小声唤董贤,他都没有听见。
      刘欣丝毫没有计较,抬步走向殿内,端坐在桌案边,翻开奏折,道:“不知董侍郎可有字,朕也好叫你。”
      “回陛下,臣尚未有字。”现在人家是皇帝,董贤有几百几千个不快,也只得压制住。
      “朕倒是想到两个字——圣卿,希望你以后全力为朕办事,此字就赐予你。”
      “什么?”董贤还没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
      直到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董侍郎,陛下赐字,你还不快谢恩。”
      董贤这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正要谢恩,却听刘欣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圣卿留下。”董贤再次陷入不明所中,连众人何时出去的都不知道,殿内沉寂良久。
      “圣卿不语,可是在为朕赐字之事感到不满?”刘欣问道。
      董贤依旧不答,盯着刘欣,却是在努力把他想象成另一个人,不愿文义和刘欣是同一人。
      “莫非圣卿是在为当初,朕有所隐瞒而不满?”
      “臣不敢。”不管如何的不希望这是真的,董贤还是不得不接受事实,“陛下赐字,乃是臣的荣幸,有怎敢对陛下有怒气,只望陛下原谅当初董贤的无意冒犯之处。”
      “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我才瞒着你,每个人在我面前都会惶恐不安,原以为你会是个列外,现在看来,唉……,都是一样的。”刘欣心中苦涩,除了得到皇帝的地位,他失去了更多宝贵的东西。
      董贤惊讶,刘欣并没有在他面前以朕自称,就如同一个平常人。可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是杀头之祸。见刘欣如此,董贤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赌,赌刘欣还是那个笑如阳光的文义。“如果陛下不介意,董贤还想称你一声文兄。”
      “好、好,我没有看错圣卿,果真与常人不同。”一个文兄,令刘欣心中大快,着代表他们还是当初的人,不曾因身份地位的改变而变化。“以后圣卿不必行大礼,无人之时,更别将我看做皇上。”
      董贤脊背都在发寒,刚才若是赌输,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好。”
      “哈哈,原来圣卿也有害怕的时候,那时你只身入敌营,可是很勇敢。”
      “那时候我让阿成跟在我身后,自然就不害怕,要是当初知道他那么不可靠,我才不会用自己做诱饵,肯定是让他去。”
      聊及以前的事情,因身份差距的隔阂淡去许多,也就少了许多拘谨。因为不是宦官,皇宫中不可以留宿,董贤还是每天在家与未央宫之间来往。
      一天结束,董贤像往常一样回家去,旁边走来一位宫女,说是奉容华董沁之命请董贤前去一叙。
      刚到容华殿就见董沁走来,“大哥,沁儿多次不曾回家,家中一切都还好吗?前几日听闻大哥升为黄门侍郎,沁儿在这里恭喜大哥了。”
      “都是为皇上办事,哪有什么恭喜不恭喜的。家中一切都好,倒是沁儿你憔悴了不少,是不是在宫中不习惯。”
      “你们都先下去。”董沁吩咐侍女下去,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董沁将董贤拉到桌边坐下,道:“沁儿也不瞒大哥,到现在,陛下都还没有碰过我。陛下来这里时,也只是和沁儿说说话。”
      “啊!”董贤听到这个消息吃惊不小,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刘欣有什么隐疾,哪个皇帝是不碰女人的,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事,也难怪董贤会这么想。
      “大哥,你小声点。”董沁急忙让董贤别说那么大声,要是被宫人知道自己还是处子,这都已经进宫大半年,一定会成为宫里的笑柄。之所以告诉董贤,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人,闹大了对家族也是不好的事,不必担心董贤告诉别人。
      “怎么会?”
      “今天沁儿请大哥前来,是想让大哥帮我留意一下,陛下是否有心上人。我总觉得陛下心中一直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很可能也姓董。”
      董贤奇怪的看向董沁,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姓董?”
      “我见陛下第一眼,他脸上那种期待和不安,就像情郎见自己所爱女子是的模样,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可看到我的脸后,陛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平淡笑容。”董沁仔细将那天进宫后的事情说出。
      姓董!刘欣大多时间是在宫中,所遇之人都应该知道名字,不知道的也可以查到。依董沁而言,刘欣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那这名女子是宫外之人。莫非……,董贤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太过不可思议,难道是男扮女装的自己。
      甩头将这个想法抛开,转念想到,刘欣毕竟是皇帝,他的情绪控制岂会差,董沁这都能看出,这个妹妹也不是那么的简单。这也难怪,徐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的女儿不外乎也是。董贤早就开始怀疑,当初他娘摔倒有徐氏的原因。可董贤更加明白娘亲不希望自己讲这件事完全弄清楚,因为年轻时,董卿氏应是董恭的正妻,而董恭喜欢上了董贤生母,董恭对此有愧疚。卿氏一定不愿他为难,加之徐氏待董贤如自己所生,虽然董贤不怎么领情,她一直忍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
      “沁儿陛下的心事少去揣摩,龙颜不可触怒。”
      “沁儿明白,只是想让大哥帮我观察陛下是否有心上人?”董贤认真警告。
      “我会尽量帮你,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嗯,谢谢大哥。”
      董贤脑中一片空白向家走去,刚下马车,就见云霜站在府门前。当年救了云霜后,她便一直生活在董府中,董恭也没有什么反对。
      “云霜,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这外面等我吗,这外面风这么大,天气又冷。”
      “一点也不冷,哥哥,伯父在等你,有事情要告诉你。”云霜小脸被风吹得红彤彤的如苹果,当年的女孩子以成为一位美少女。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房间去吧,小心着凉。”
      董贤径直来到书房,见门敞开里面董恭正在看书,“爹,您找我什么事?”
      “贤儿回来了!”董恭合上书,将其放在一边,又道:“爹记得,在我们全家离开云阳的时候,为你订了们亲事,现在也是时候迎娶你赵伯父的女儿。再过几天便有一个吉日,爹找你来是商量婚事的。”
      董贤沉默了一会儿,坚决道:“爹,孩儿现在还不想成亲,孩儿年龄还小。”
      “爹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娶了你娘,你也是时候成亲了,”
      “爹,孩儿刚升为黄门郎不久,脚步还没沾稳,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成亲呢?”
      “爹相信以你的才能,必定能在成亲之前站稳自己的位置。你年龄也不小,该传宗接代了,爹还盼着早点抱孙子。你准备一下,十日后迎娶你赵伯父的女儿。”
      董贤心有不甘,但还能说什么,董恭将一切已安排好,应下后返回自己的房间。这里是董贤的专属小院,与在云阳城家中的小院相似。独立柳树下,看着柳枝随风而动,“你们是不是也很无奈?一生都听从风的安排。”似在问树,有似在问自己。
      云霜端来一壶茶水,边为董贤倒上,边问道:“哥哥,伯父都跟你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董贤心不在焉接过水,入手温暖,喝下去却是冰寒刺骨,“云霜,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要不生病了,又要喝又黑又苦的要,喝得哭鼻子。“
      “我现在才不会了呢!”运行小脸气鼓鼓,那时小时候的事,董贤总拿来取笑她。
      “哦,是呀!小云霜现在长大了。好困啊,我先去休息了。”董贤脚步有些沉重向屋内走去。
      “哥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董贤刚转身,就见云霜的身影放大,下一秒扑在自己怀中,轻轻抽泣。“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哥哥吗,我去帮你出气。”
      “哥哥,你不要娶赵小姐,好不好你?”云霜死死抱住东光县,跑去自己一放手他就会离开。
      “你听到我和爹的谈话了?”董贤心里比云霜更加不希望成亲。
      云霜头埋在董贤怀中,点头道:“哥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可云霜真的好喜欢你,不希望你成亲。”
      董贤身形一僵,将云霜推开,从一开始就把云霜当做妹妹,呵护她、疼爱她,没想到她会喜欢上自己,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未央宫中,刘欣正在批阅奏折,外面传来太监高喊太后娘娘驾到的声音,随后帝太后从殿外进来。他并不雍容华贵,病怏怏的样子。
      刘欣急忙放下奏折,上前扶住帝太后,“母后,您身体不好,这么晚有时找儿臣,派人通知一声就行了,朕去见母后。”
      “哀家闲来无事,走走也好。欣儿还在批阅奏折吗?”
      “嗯。’
      “别只顾着政事,身体也要紧。你作为皇帝,为皇家开枝散叶也很重要,你最近多久没去看过皇后,而且至今后宫都只有一后一妃。”
      “儿臣最近政务繁忙,只要一有空闲,一定会去。”
      帝太后咳嗽几声,身形摇晃,道:“看来哀家怕是道死之日的那天也抱不上孙子,”
      “母后,您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到那时一定是儿孙满堂。”
      “但愿吧!哀家的身子怕是熬不了那么久。”
      今晚,对某些人而言,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云霜一个人躲在被窝中哭泣,这个世上他以没有亲人,若不是当初被董贤所救,有被认作妹妹,一直照顾着自己,早已不知命归何处。渐渐的对董贤生出别样的感情,云霜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董贤,也曾想过祝福他,可感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只有日渐深陷。骤然听他要成亲,多年的感情于一瞬间爆发,让他忍不住要告诉董贤。人有力尽时云霜无力改变什么,只觉心中很痛,比小时候生病喝药难受千万倍。
      刘欣独立窗前,如同被华丽的皇宫牢笼所困住,天上繁星点点,明灭不定。繁星离地面再远,身边也总有人相陪,月亮即使如太阳般亮,无垠的黑暗中却只有它一个。帝太后的话给了刘欣很大的触动,现在想来,他多久没有碰过女人,好像是从两年前从云阳回宫后,看到宫中或朝中大臣的女儿,再也没有任何感觉。原因无它,只因云阳遇上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孩子”。她活泼好动,一双大眼闪烁着灵动的光茫,不似宫里人眼中的死气沉沉,让刘欣因父亲去世,挑起国家重任,被压迫得如冬天寒冷刺骨的世界变得春光灿灿,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知道他是男子的那一刻,刘欣真希望自己还没有找到他,“她”依然在某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灵动的大眼里精光闪烁,到处捉弄别人。
      事实十分残酷地告诉刘欣,董贤是个男子,还好老天让董贤的性格一如既往,不因刘欣是皇帝而心中充满畏惧,还可以与他称兄道弟。可为何他是男子,一身为皇帝的权势、地位,要让董贤为男宠,还是可以的。汉朝几代帝王都曾有过男宠,汉惠帝与闳孺,汉文帝与邓通,汉武帝与韩嫣,离现在最近的有,汉成帝与张放。果真如此,置董贤颜面于何地,两人在有些地方还是一样的,一举一动都不只是自己的事,身后还有亲人、家族。
      看着天空金光点点,刘欣的眸光变得坚定,心中有了决定:‘圣卿,即使我是月亮,你注定要成为离我身边最近、最亮的那颗星。即使你是男子,我也不会放手。’刘欣此刻帝王之姿尽显无疑,让人他可以打破一切阻碍,主宰人世间的沉浮。
      董府垂柳树下,董贤一人独自品茶,茶香馨香扑鼻,口中却无任何味道。一生都被别人安排好,这令他不甘。风起云动,我偏偏要随心而动,哪怕是逆风而动,纵有一天万劫不复,至少无愧于心。
      次日,为了不遇见云霜,让她更加伤心,也避免尴尬,董贤早早就出门。到皇宫时尚早,前去上朝的大臣还没有出发,城门开启的时间很早。董贤第一次慢慢踱步去未央宫,以前因为贪睡,每次都是匆匆赶去,从不曾仔细观看皇宫的景色。
      早上是人精神最松懈的时刻,因为经过一夜的黑暗,当光亮再次来临之际,那份对光明的向往,会带来一种喜悦,从而忘记身处的环境。快走到未央宫,一个身影从花丛中窜出,董贤刚好见到他消失的背影,那个人所去的地方竟是未央宫,还来不及考虑,董贤脚下早在第一时间跑去。
      未央宫中,刘欣刚起身洗漱,之间窗外一直利箭急速射来,好在刘欣身手不错,转身躲避过去。接着又传来一道道破风之声,利箭再次射来,足有十支,可见来人的箭术十分高超。刘欣一一躲过,侍候的宫人不幸被擦踵,顿时发出痛呼声,反应快的急忙叫人救驾。
      在箭矢射完,一个人从殿外急掠进来,虽然没有射中刘欣,但令他此时处于被动地位。这种时候,稍有不慎便会是致命的,殿中没有人注意到刺客左手摸出一把匕首,而刘欣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剑上,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刺客看准时机,匕首飞射而出,直取刘欣。
      刘欣要害处没有一点防备,恰巧这时董贤赶来,在刺客刺出匕首的刹那,潜能爆发,冲到刘欣身边,将刘欣推开。
      温暖的鲜血溅到刘欣脸上,再回首时,就见董贤无力倒下,手中还抓着那把要刺向自己的剑,指缝间鲜血汩汩流出,下意识惊呼道:“圣卿。”
      经此变故,刺客失去杀刘欣的最佳时机,大批的侍卫已经赶来,将刺客团团围在中间,刺客来时就抱了必死的之心,见事情失败,横竖都是死,立即自刎而亡。
      “来人吗,传太医。”刘欣扶起董贤,那一匕首正中董贤心脏要害处,急切的声音暴露出刘欣的担心、焦急,“圣卿,你不会有事的!”
      “呵呵,陛下,臣说过我很抗摔打的,这点伤不算什么,陛下不要担心。”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圣卿醒醒,你不要睡,听见没有。”见董贤双眼渐渐合上,刘欣更加焦急,比自己受伤更痛。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如果董贤出什么事话,他要怎么活。
      董贤醒来时已是晚上,看似命中心脏处,其实没有真正伤及要害,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董贤是因为伤口发通而痛醒的,只觉口干舌燥,“有没有水啊?”
      守在一旁的刘欣,闻言欣喜若狂,亲自起身倒水,幸好御医说要保持安静,将所有侍女、太监都屏退,否则一定会惊掉一地下巴。等董贤喝完水,方问道:“圣卿,觉得如何?”
      “好痛。”
      “你先忍一忍,痛过就好了。别人见到那种情况一般都会选择逃,你一介文弱书生,还敢上前,不怕死吗?”
      “当然怕了,不过,坏事不一定就不是好事。”董贤心中有了计策,正好借受伤之事拖延婚期既不违逆董恭,有可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会是因受伤引起发热,脑袋烧糊涂了吧?名都差点没了,还说好。”说着去摸董贤的额头,确定没发烧,这代放下心。
      董贤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刘欣,如果是平日,董贤绝不会将这种事告诉别人,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难处,也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今天也许是因为受伤,意志就变得更加脆弱,想找个人倾诉。
      “圣卿,你为什么不想成亲?”
      “我只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一生只一人。这也许是因为我娘的遭遇,也许是爹不怎么管教我,还有可能是因为每个人的遭遇不同,感受野不尽相同,导致我的这种观念。”
      “一生只一人,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是啊!这样的人举世难寻。”
      刘欣心内一阵欣喜,又是一阵失落:‘圣卿如果你是女子,该有多好!’但是现实不是如此,“圣卿你说的这种人并不是不存在,只是有可能她比你大太多,或是小太多,有或许你们在一起,会背负太多,不被世人所理解。“刘欣注意着东西每一丝的神情变化,又道:“如果真如我说的这些情况,圣卿还会与他只一起吗?”
      董贤面无波澜,心中却是骇浪滔天:‘难道我昨天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爱到深处无怨尤,如果是真心相爱,有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
      “这么说,你不介意?”刘欣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话语中还是有明显的激动。
      “我是不介意,可现实绝不允许我那样做,就如同陛下,天下是你的责任,必须挑起这个重任,尽最大的努力平稳周围人与人之间的权力,让他们相互牵制,甚至利用身边最近的人。”董贤话中意有所指,刘欣用董家和傅氏牵制王氏家族的势力。
      刘欣的激动不复存在,有些落寞道:“这是帝王的悲哀,朝中许多大臣依附王氏,作为皇帝,除了身份,我又有多少实权。我知道,圣卿是在怪我将董家推在前方,但我并没有将董家作为挡箭牌的意思。眼下如此做,不过是权宜之计。”
      “陛下为国为民,如果有用得上董家的地方,臣定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请陛下多给圣卿一份信任。”
      “好,从今往后,我刘欣会信任圣卿,只要我在,绝不让董家伤到一丝一毫。”刘欣肯定回答,仿佛是在对今生至关重要人的承诺,无比专注。
      “谢陛下。”董贤没想到刘欣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心中滋味难明:‘信任,太难寻,况且是在一位帝王身上。如果我能遇上,世人的眼光又有何畏,哪怕是生命也没它重要。’
      事情如董贤所想那般发展,因为受伤,十日后的婚期延后一个多月,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足有许多变故发生。董家渐渐势大,刘欣的地位进一步巩固,董、傅两家,加上刘欣自己的势力,王氏一帮人已不能威胁刘欣。因为这次受伤,董贤过了大半个月的的休闲日子,那滋味真是美哉、美哉。
      董贤伤刚好,便十分敬业去未央宫继续当差,令阿成与云霜感觉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什么时候某人变得这么勤快,以前可都是到最后一刻才赶去,本来还可以再休息几天,现在却这么积极地去报道,必定有内情。其实事实是,今天进宫去领赏,因为那日救下刘欣有功,刘欣不用说,肯定要奖励。没想到帝太后也要奖励董贤,那自然是…去领呗!
      “李公公,早啊!陛下呢?”董贤没见到刘欣,只好问殿外正在赏花的总管。
      李公公见是董贤在叫自己,点头道:“董侍郎啊,今天这么早,难得、难得。陛下还没下朝呢,老臣今天身子骨有些不便,陛下特许老臣再次赏花。” 其实是刘欣猜到董贤会提前来,担心他会在这里等得无聊,吩咐李公公留在殿中,还特地吩咐不可以让他看出是有意而为。
      “李公公,您老可要多注意啊,陛下还需要您时候呢!”
      “多谢董侍郎关心,老臣这把身子骨,还可以再坚持几年,到时也该告老还乡了。”
      “怎么才几年呢?我觉得李公公您这身子再硬朗十几年,绝对没问题。”
      夜色下,树林中因为有叶片遮住光线,更显黑暗。一个人影正立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不久,后一条身影从远处掠来。他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面具如同枯叶般,形似、色似,住余下颚与双眼暴露在空气中,正是那晚树林中的两人,依旧看不到两人的真面目。
      枯叶面具人对前方的背影抱手,道:“大人。”
      前方的人拿出一支小瓶子给他,道:黄河下游发生水旱,导致疾病滋生,哪里出现了一位被人称为百医人的郎中,收到消息称他是可造之人,你想办法让他为主人效命,如果他不领情,主人希望不要让他再出现。“
      “是。“
      枯叶面具人照常来到董府,这次没有像以前那么顺利,恰巧碰到半夜如厕而归的阿成。阿成见到有人,立即叫人前来捉人,自己也在第一时间冲上去,现在的阿成比两年前功夫涨进不少,可仍不是枯叶面具人的对手。
      “你是谁?”阿成问道,努力想去揭开对方的面具。
      枯叶面具人见涌来的士兵,心知今晚是不行了,轻易便摆脱阿成的纠缠,纵身一跃,几个腾跃间从董府小心。阿成盯着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是谁:‘是谁呢?武功如此之高。‘
      “陛下,在为什么事情心烦啊?”董贤刚进入未央宫,就见刘欣眉头深皱地思考问题,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难题。
      经过一番询问,原来是因为黄河下游的水旱,有人上书派人去赈灾,但那里官员贪婪成风,朝中有王莽相护,刘欣尚找不到证据铲除他们。以前派去的官员都不敢得罪王莽,赈灾之物根本到不了百姓手中。再者,道那里去的异地官员,有时被杀害,得到的消息说是为暴民所害,真相如何,无人可查证。弄得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前往。
      “陛下,如果信得过圣卿,就让我去吧!我一定将东西送到每一个灾民手中。”董贤主动请命担当送物资去赈灾的任务。
      刘欣仔细想想,这件事也许董贤去最合适,是可信之人。而且,刘欣也觉得对董贤那种异样的感情不是好事,正好借此分开一段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派了足够多人手保护董贤,其中还有贴身侍卫邹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祸福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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